祝明與林海的入宗之禮結束之後,大殿的人陸續離開了大殿,石鵬對著常山使了一個眼色,走進了一個偏殿。
偏殿中除了武宗宗主之外,還有一個面相三十多歲的黑衣男子。
進入偏殿,石鵬便對武宗宗主喊道:「師父!」
「他師父果然是武宗宗主!」
常山眼中精光一閃,跟著石鵬對武宗宗主行了一禮。
武宗宗主上下將常山打量了一番,便將目光轉到了石鵬身上。他微微一笑,看著石鵬道:「進步不小嘛!」
「這要多虧了常山常道友!」
說這話時,石鵬對著常山使了一個眼色。
常山見狀,又對著武宗宗主拱手行了一禮,說道:「常山拜見宗主!」
「小友無需多禮,請坐!」
「謝宗主!」
在常山與石鵬坐下之後,石鵬便開口道:「師父,徒兒與常道友較量武技的時候,將他的靈兵毀了。」
「哦?」
武宗宗主將目光從石鵬臉上移到常山臉上,笑道:「小友,能否將你的靈兵拿出來給本宗看看?」
常山看了石鵬一眼,點點頭,將彎成弓形的盤龍棍拿了出來。
「宗主!」
武宗宗主在盤龍棍上掃了一眼,便發現盤龍棍已經算是徹底毀了。
沉思片刻,武宗宗主對坐在他另一邊的黑衣男子吩咐道:「重兒,你到藏寶殿去,將那根流雲棍拿過來。」
「是!」
黑衣男子剛起身,常山連忙起身說道:「宗主,比武較技之時,一方的兵器毀了,絕對不能讓另一方賠,這不合規矩。」
常山所說的規矩,就是行走天下的修煉者約定俗成的規矩。
武宗宗主淡笑一聲,回道:「本宗不是要賠給你,是要送給你。托大來說,本宗算是長輩,長輩送晚輩一件靈兵算不得不合規矩。」
常山聞言,不知道該怎麼說,將目光轉到了石鵬身上。
見到石鵬示意自己坐下,常山猶豫了一下,對武宗宗主拱手行了一禮,坐了下來。
在黑衣男子走出去之後,石鵬對著武宗宗主道:「師父,宗內需要煉製什麼陣旗嗎?」
「陣旗?」
「常道友不但武技超凡,對陣道也有所瞭解。若是宗內要煉製什麼陣旗的話,可以交給常道友來煉製。」
武宗宗主眼中精光一閃,看著常山問道:「你是陣修?」
常山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氣,回道:「晚輩算的上是初通陣道,勉強能佈置出土屬性的上品靈陣。」
「什麼上品靈陣?小友身上可有陣旗?」
常山苦笑一聲,回道:「晚輩所說的那個上品靈陣的陣圖,是一個小家族給晚輩的。晚輩答應過他們,不會煉製那個陣法的陣旗。」
武宗宗主眉頭輕皺了一下,淡笑一聲,回道:「那算了!」
常山猶豫了一下,又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武宗宗主拱手道:「宗主,晚輩知道貴宗可能會有精通陣道的高手。不過,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貴宗的高手也不一定能將貴宗宗內所有的陣法都推演明白。晚輩不才,若是貴宗有沒有完全推敲明白的陣法,晚輩說不定可以將其推敲明白。」
武宗宗主雙眉一挑,沉思了片刻,看著常山問道:「你的元丹之上都凝聚出了那些道紋?」
常山心思急轉,回道:「紅丹期的時候,晚輩在元丹之上凝聚出了六道由元磁之力凝聚出的道紋;在橙丹期,晚輩在元丹之上凝聚出了一道由龍象之力凝聚出的道紋。」
「元磁之力?你在紅丹期就修煉元磁之力?」
「晚輩是為了更好的利用這顆地元珠!」
常山回了一句,將地元珠喚了出來。
武宗宗主在地元珠上看了一眼,點點頭,沉思了好一會,對著常山道:「誠如你說言,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本宗內確實有一個本宗的陣修無法推演明白的陣法。若是小友能將那個陣法推演明白的話,本宗可以盡自己所能滿足小友的一個要求。」
常山想了想,問道:「敢問宗主,那個陣法屬於什麼品階?是什麼屬性的陣法?」
武宗宗主看著常山回道:「那個陣法只是一個殘陣,是一個上品仙陣的一部分,是一門利用元磁之力的陣法。」
常山臉色微微一變,心不在焉的接話道:「利用元磁之力的陣法?那個陣法可以讓人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變重幾倍?」
「完整的陣法,據說能讓進入其中的生靈身子變重萬倍,能將大部分青丹期的高手壓的動彈不得。」
一個紅丹期的修煉者可以舉起比他重十倍的重物,可是,當他進入一個讓他全身變重十倍的空間的時候,他可能會被壓的趴在地上。
修煉者舉起重物之時,重物對修煉者的壓力會匯聚成一道,修煉者只要匯聚全身氣力支撐起這道壓力,便能舉起重物;當修煉者進入一個讓他全身變重的空間,修煉者所受到的壓力無法被匯聚成一道,修煉者需要抵擋的餓壓力可以說是無數道的,這無數道壓力每一道儘管不大,卻足以讓修煉者行動艱難,甚至寸步難行。
十萬斤的重物,一個青丹期的修煉者不難舉起,可是,當這個青丹期修煉者的身子一下子變重萬倍的話,若是其肉身不是特別強,肯定會壓的動彈不得。
常山沉思了許久,在他還在猶豫不絕的時候,之前離開的黑衣男子走了進來。
走到武宗宗主身邊,黑衣男子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根白色長棍遞到了武宗宗主面前。
武宗宗主沒有接長棍,給黑衣男子使了一個眼色,示意黑衣男子將長棍交給常山。
在黑衣男子拿著長棍走到常山身前的時候,常山眼中精光一閃,做出了決定。
「宗主,晚輩可以花十年的時間來推演那個殘陣。十年之後,晚輩若是覺得可以將那個陣法推演明白的話,晚輩一定將那個陣法推演明白;十年之後,晚輩若是覺得以晚輩現在的境界根本無法將那個陣法推演明白的話,也請前輩讓晚輩到貴宗的一個星陣內修煉三個月。」
不等武宗宗主回話,常山接著說道:「在晚輩修煉的時候,星陣消耗的靈石,完全由晚輩出。」
武宗宗主點點頭,朝著石鵬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沉聲道:「若是小友能將那個陣法推演明白的話,本宗不但讓你在本宗五個修煉龍象之力的星陣中修煉分別修煉三個月,還讓你在本宗四個修煉玄武之力的星陣中也分別修煉三個月。」
「晚輩一定用心推敲那個陣法!」
回了武宗宗主一句,常山從黑衣男子手上接過流雲棍,對著武宗宗主與黑衣男子分別道了一聲謝。
在常山將流雲棍收進儲物袋之後,武宗宗主對著常山笑道:「過幾天,本宗就安排你閉關。」
說完這話,武宗宗主便轉頭對石鵬道:「鵬兒,這幾天,你招待好常小友。」
「是!」
石鵬應了一聲,起身說道:「師父,你要是沒有其他吩咐的話,徒兒與常道友就先告辭了。」
「嗯!」
武宗宗主點點頭,笑著應了一聲。
又對武宗宗主與那個黑衣男子拱手行了一禮,常山便與石鵬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常山對著石鵬問道:「石兄,那位是你的師兄吧!」
「他叫武天重,不但是我師兄,還是我師父的長子。」
「尊師姓武?」
石鵬點點頭,笑道:「也不知道是那位祖師定下的規矩,武宗門人成為宗主之後都會改姓武。武宗的高手之中,有八成都姓武。」
「想不到還有這麼古怪的規矩!也不知道那位武宗祖師定下這門規矩的目的是什麼?」
在常山胡思亂想的時候,石鵬又笑道:「想不到常兄在紅丹期修煉的是元磁之力!之前比鬥的時候,若是常兄使出元磁之力的話,我一定不是常兄的對手。」
常山搖搖頭,笑道:「石兄在比鬥的時候不也沒有使出什麼特殊的神通嗎?」
石鵬笑道:「不是我不像使,而是我什麼神通也沒有。為了配合我的功法,我在紅丹期的時候修煉的是后土之力。」
「《天魔金身》需要后土之力配合嗎?也對!修煉《天魔金身》,經常會受傷,修煉后土之力的確有助於修煉《天魔金身》。想想看,后土之力對所有修煉肉身的功法都有助益。」
想著,常山笑道:「很少有修煉者會在紅丹期修煉后土之力!」
「在紅丹期修煉元磁之力的修煉者更少!」
「常某選擇修煉元磁之力,為了利用一件下品靈器;石兄選擇修煉后土之力,是為了修煉《天魔金身》這樣的絕世功法。如此一比,常某卻是有些眼光短淺了。」
石鵬搖了搖頭,也沒刻意反駁常山的自謙之言,笑著說道:「是師父讓我修煉后土之力的話,若是我自己選擇的話,說不定我也會選擇修煉元磁之力,能限制他人速度的神通遠比較強的吸引力要吸引人。」
常山笑著搖搖頭,隨口接話問道:「尊師怎麼知道你適合修煉《天魔金身》的呢?」
「因為我是后土之身?」
「后土之身?」
見到常山一臉的疑惑,石鵬笑著解釋道:「就是天生肉身具有比一般人強一些的恢復力。」
常山一愣,暗道:「於正也是后土之身,不過,他在紅丹期選擇修煉的是玄武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