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23
謝明珠心中卻想:朱大哥一定還在想著那天的事。
柳芊芊見謝明珠低頭沉思,忙說:「明珠,你是不是非常喜歡戒哥?」
謝明珠啊地一聲,說:「不,不……」
「你別騙我了,咱們都是女子,女人心是很敏感的,我能夠感受得到。」
「芊芊姐,你說吧,要我怎麼做?」
「戒哥現在心結很死,能夠解開它的人只有你了,我拜託你想盡一切辦法,打開他的心結。」
「我……我行嗎?」
「解鈴還須繫鈴人,戒哥的心結因你而生,世上除了你,誰還能打開它?」
「可是,我不知道怎麼才能打開。」
「這個……你自己想辦法吧。」
謝明珠慢慢地走到臥室門口,回頭看看柳芊芊。柳芊芊朝她揮揮手:「進去吧。」
謝明珠走了進來,柳芊芊將門帶上。
謝明珠抬頭望去,只見朱九戒赤身**地躺在床上。剎時,她明白了柳芊芊那句話的意思。謝明珠玉面一紅,返身想出來,可是,柳芊芊在外面拉住了。
「明珠,為了戒哥,我希望你能夠做出犧牲。」
柳芊芊並不知道謝明珠已經和朱九戒有過一次肌膚之親了。
謝明珠猶豫了一下,回過頭來。當她看到朱九戒呆滯的目光和憔悴的面龐時,頓時心中一痛,忍不住撲到床邊,抱住他的頭叫道:「朱大哥,你這是怎麼了?」
朱九戒依然呆呆地望著屋頂。
「朱大哥,你倒是說話啊,是不是因為倒霉鬼?你也知道的,倒霉鬼本來就是鬼,他已經死過一次了,你就別愧疚了,再說,他死得很光榮,很英勇,我們應該為他高興才對。」
朱九戒依然面無表情。
「朱大哥,你看看我啊,我是明珠,我來陪你說話了,芊芊姐說你有了心結,讓我幫你打開,如果你真的是因為我才有的心結,就打開吧,別為我著想,我沒事的,我一響爽朗,是個外向性格,不會太在意的,你也別往心裡去,畢竟你殺了殭屍王,報了仇,按說這是好事啊,咱們該快快樂樂地慶祝才對……」
朱九戒目光依然呆滯。
謝明珠看看他,心道:芊芊姐的話暗示的很明白,看來,自己只有這樣了。
想到這,謝明珠脫下身上的衣服,俯在朱九戒的身上,然後將一對濕潤的嘴唇放在朱九戒的嘴唇上。
吻,美女之吻。
謝明珠的香吻在不停地持續著,大約十幾分鐘後,朱九戒的四肢顫動了,眼球滾動了,鼻翼中有了濃重的呼吸聲。而且,謝明珠明顯感到他緊靠在自己小腹處的下體在開始變化。
謝明珠一喜,舌頭撬開朱九戒的嘴巴,不停地撩撥著。
猛地,朱九戒的嘴唇將她的舌頭吮吸住,接著,謝明珠感到他雙臂環抱了過來,身子一翻,將自己壓在下面,謝明珠忍不住啊呀一聲。
聽到謝明珠的喊聲,柳芊芊推門而入,但是這一次和剛才同。
剛才,肖玲的喊叫是因為她被朱九戒推到了床下,而眼前的一幕讓柳芊芊看得心中酸澀。
原來,朱九戒正埋頭在謝明珠的胸前,一邊吮吸一邊喃喃地說這什麼。
柳芊芊不忍看去,正要返身出來,卻聽朱九戒喃喃地喊道:「常月,是你嗎,你回來了,太好了,我再不讓你走了。」
柳芊芊頓時呆住了。
同時,躺在朱九戒身下的謝明珠也呆住了。
謝明珠本以為是自己喚醒了朱九戒,卻不料,朱九戒夢囈般叫著常月的名字。謝明珠清晰地看到朱九戒的眼睛裡放著光,但那是迷幻的光。
柳芊芊衝到床前,叫道:「戒哥,你醒醒,醒醒。」
朱九戒神色一呆,看看她,又看看謝明珠,臉色露出一絲痛苦的笑。翻身下來,抓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好,然後走了出去。
謝明珠趕緊穿好衣服,對柳芊芊說:「芊芊姐姐,朱大哥在想著常月。」柳芊芊說:「我聽到了。」
說這四個字時,柳芊芊心中好不痛苦。說完,她的眼裡一濕。
謝明珠見朱九戒已經走到門口,叫道:「朱大哥,你心中想著常月,可曾想過芊芊姐。」
朱九戒慢慢地回過頭。
謝明珠繼續說:「你知道嗎,芊芊姐為了你犧牲多大啊。」
柳芊芊終於忍不住抱頭痛哭起來。
為了朱九戒,她犧牲巨大,先後讓兩個喜歡朱九戒的女孩子來喚醒他的意識。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種付出不能說不大。
朱九戒歎息一聲:「芊芊,明珠,我知道你們喜歡我,可是……到今天我才發覺,我真正愛的人是常月,沒有他,我甚至活著一點意思也沒有,希望你們能夠理解……」
柳芊芊臉上肌肉一陣扭曲,半晌,突然她變得平靜下來,輕輕地說:「好,我明白了,戒哥,你去吧,去找她吧,我祝你們幸福。」
朱九戒微帶歉意地看看她,然後走了。
謝明珠抓住柳芊芊的手,叫道:「芊芊姐,你剛才一定說的不是真心話,是不是?你怎麼能這樣說呢?你是朱大哥的妻子啊,怎能將他送給別人。」
「不,你不懂的。」柳芊芊苦笑。
「我懂,因為我和你一樣深愛著朱大哥。」
「愛?明珠,我們的愛都太自私了,我剛才突然想起一句話,記得有人說過,愛是無私的,愛他就要為他好,既然他心中想著常月,只有常月才能讓他有幸福感,那麼,我們就要學會撒手,只要他幸福,我們也會快樂……」
謝明珠一呆。
朱九戒走了。
他要去尋找常月,尋找自己的真愛。
朱九戒離開a縣後,就漫無目的地尋找著,他知道,常月一定在等著他,等著他的到來。
半月後,朱九戒尋到東海的一個村落邊,突然聽到漁民們在議論什麼。朱九戒起初並不在意,但是,一個人的話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聽一個漁民說:「今天晚上,朱神醫要為大家義診,大家飯後早點去吧。」
「朱神醫?」朱九戒心中一動。
朱九戒走了過去,問道:「各位好,不知朱神醫叫什麼名字?」
有人看看他,說:「朱神醫就是朱神醫,你知道嗎,問人名諱是很不禮貌的。」
「是,是。」朱九戒尷尬一笑。
夜色朦朧,東海村外的廣場上樹立了一根竹竿,竹竿上的燈隨著海風吹拂不停地搖晃著。
燈下擺著一張桌子,周圍已經坐滿了人,黑壓壓的。
朱九戒來到人群內。旁邊的人看看他,說:「小兄弟,坐下吧,別礙後面人的事。」
朱九戒坐了下來,見身邊說話的人是位長者,鬍子一大把了,面目非常可親。
老者問:「小伙子,你是外鄉人吧?」
朱九戒點點頭。
「你有什麼病嗎?」
「我……啊又,心病。」
「心病?哈哈。」
「怎麼,朱神醫不治心病嗎?」
「不,朱神醫什麼病都治,說實在的,我這是看神醫第三次義診啊,神醫真是神醫,妙手回春,不管什麼樣的病,只要神醫一出手,癱瘓多年的人也會自己走回家。」
「這麼神奇?」朱九戒心中驚訝,暗道:看來此人的醫道不低於自己。
「當然了,要不能稱為神醫嗎。」
就在這時,只聽有人說:「大家靜一靜,神醫來了。」
朱九戒抬眼望去,只見海邊飄然而來三個人。前二後一。前後兩人個頭都不高,等走近了,朱九戒一看,認識,原來是尚義和尚俠。後面那人身材纖細,應是個女子,只是臉上戴著寬邊墨鏡,脖子上又裹著絲巾,看不清面目。
只聽尚義叫道:「各位,師父說啦,今天只看十個人,其他的患者明天晚上繼續。」
尚義聲音一落,眾漁民開始往前擠。
尚俠脆聲說:「大家別擠,待會兒我會發放貝殼,貝殼落到誰的身上,誰就上前來。」
說話間,那墨鏡女子已在桌後坐下。
尚俠從懷裡一個貝殼,然後朝外一投,忽地一下,貝殼落到一個漁民的手上。那漁民欣喜地站起來,跑到桌前。
墨鏡女子看看他,說:「這位兄長好像體質不錯啊。」
那人笑道:「我……我聽說神醫大名,只想上來看看。」
墨鏡女子微微一笑:「現在你已經看到我了?那就下去吧。」
眾人哄笑。
那人嘻嘻笑著放下貝殼,回到了人群。
朱九戒心頭猛地一震,是常月,是她的聲音。她怎麼在這裡,為什麼大家叫他朱神醫。
突聽常月道:「我朱九戒有個理想,就是要成為一代名醫,當然,是濟世救民的名醫,大家放心,無論你有什麼病,我不會收一分錢,不過,沒有病的朋友請不要開玩笑,因為時間很寶貴,請把機會讓給有病的朋友。」
朱九戒暗道:她冒自己的名字,哦,我明白了,她是在為自己廣播名氣。想到這,朱九戒心中一陣激動,差一點就要衝過去與常月相認。
這時,已經有病人走上前去,朱九戒只好按捺住自己急切的心情,卻無心去看常月看病,只是心中想著自己的理想,以及以前和常月在一起的日子。
時間如同蝸牛,在慢慢地朝前爬動著。
尚俠看看表,說:「還有最後一個名額,剩下的朋友只好明天再來了。」
尚義已經抓起貝殼,朝外扔去。眼見那貝殼像長了眼睛一樣朝朱九戒飛來。朱九戒一愕,悄然屈指一彈,貝殼在身前幾米外垂直落下,到了一個老婦人的懷裡。老婦人顫抖著身子站起來,說:「我老太太福氣到了。」
常月看看她,問:「老人家,你身體怎麼樣啊?」
老婦人說:「我身體沒事,是我家那口子,他行動不便,還請朱神醫陪我老太太走一趟。」
「那好吧,正巧是最後一個,大家散了吧,尚義尚俠,咱們隨老人家走一趟。」
眾漁民開始散去,常月跟在那老婦人身後,朝海邊走。
朱九戒悄然跟在後面,他突然發現,那老婦人腳步落在海面,居然一點痕跡都沒有。
好高明的輕功。朱九戒心中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