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28
朱九戒跺足歎息。
石員外,那可是他的仇人啊。沒想到剛才一心除去殭屍王,卻讓石員外趁機逃走。
常月走過來,挎住他的胳膊,輕聲說:「姐夫,你不用著急,只要我們現在去追,是可以追上的。」
常月直到現在,還不知道朱九戒是重生之人,因此也不知道朱九戒和石員外之間的恩怨。
朱九戒說:「好吧,咱們馬上出發。」
朱九戒率先衝出鬼谷。
站在土坡上,朱九戒朝四下裡望去,方圓數里地之內,根本就看不到石員外的影子。常月說:「姐夫,咱們進城去問問吧,石員外穿著特殊,肯定有人看到的。」
眾人回到縣城,卻發現大街上冷冷清清的,一個人也沒有,所有的店舖都關了門。
倒霉鬼晃身進入一家包子鋪,見老闆一家正縮抱成一團,身子顫抖著。倒霉鬼問:「喂,你們見過一個穿清朝衣服的殭屍沒有?」
老闆顫著聲音說:「見……見過,朝東走了。」
倒霉鬼晃身出了包子鋪,對朱九戒說:「殭屍去了東城。」
朱九戒一聽,早已飛身而去。
大街上空蕩蕩的,他也不掩飾身法,如同一溜輕煙,瞬間來到城東,並沒有看到石員外。
難道石員外進了哪家店舖?朱九戒想挨家挨戶地尋找,又擔心騷擾民眾。
「朱大哥,找到殭屍了嗎?」倒霉鬼等人飛身趕到。
朱九戒搖搖頭:「這樣吧,倒霉鬼兄弟和常月、商家姐弟一路,去村北看看,胖大和瘦二去東城外,我再去城南看看。」
說著,朱九戒躥上房頂,朝城南方向奔去。
朱九戒想起村南的古墓。於是飛身來到古墓處。
朱九戒轉頭四顧,見沒人注意,於是鑽入古墓。
古樹失去後,古墓外顯得非常荒涼。
朱九戒剛來到墓下,突然聽到裡面傳來細微的聲音。
朱九戒慢慢地抬起右手,運足功力,一步步走向墓地。
玄鐵大門敞開著,朱九戒走了進來,循聲走去,只見內室內俯著一個黑衣人。那黑衣人正在摸索著一個小匣子。
朱九戒左手一探,抓住他的肩膀,喝道:「石老狗,拿命來吧。」
說著,朱九戒右手擊了出去。
卻在此時,那黑衣人一回頭。朱九戒趕緊撤回手掌,原來,他已經看出,那人並非石員外。
只見那人三十來歲,尖嘴猴腮,身材瘦小,手裡正拿著一個破碗。
「大哥饒命,我……我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啊。」那人跪在地上,不住地哀求。
朱九戒明白了,原來是個盜墓人。
「你小子怎麼知道這裡是古墓?」
「實不相瞞,我就是南村人,早就聽說這地下有一個古墓,只是一直不敢下來,最近我手頭背,打麻將老輸,借了不少錢,想找點外快,又見墓地好像被人進過,所以下來看看,沒想到遇到了大哥。」
「你小子不好好找個事幹,打什麼麻將,哼。」
朱九戒臉色一沉。
那人磕頭如搗米,連連央求。
朱九戒說:「你告訴我,剛才有沒人來過?」
「人?沒有啊。」
朱九戒說:「那好,你走吧,以後不要幹這種事了。」
「是,是。」
說著,那人趕緊爬上古墓,去了。
朱九戒歎息一聲,縱身上來,去了城東。
朱九戒剛走,從墓地裡露出一個腦袋來,正是石員外。
事實上,石員外比朱九戒早來一步,石員外雖然看到了那個盜墓人,卻沒有出手。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出手,就無疑於告訴朱九戒,他在哪裡。
朱九戒來到了城東。正好與常月、胖大等人相遇,原來,胖大和瘦二已經將城北搜遍了,沒有發現石員外的影子。
朱九戒歎息一聲說:「算了,他如果藏起來,我們確實不易躲避,不過,他畢竟是殭屍,只要他一出來活動,我們就能發現。」
回來的路上,常月不由問:「姐夫,我覺得你對這個殭屍很用心,你好像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
朱九戒說:「殭屍是危害人類的東西,一日不除,他對市民的威脅就一日存在,如果不是我,現在a縣恐怕變成了一座死城。」
「這我知道,你的功勞大大的,可是……我總覺得你對這個殭屍與其他殭屍不同。」
「因為他武功好啊。」
「我看他的武功未必趕得上殭屍王吧。」
「是這樣的,對這個殭屍,我瞭解一些。」
說到這裡,朱九戒幽幽一歎。
「難道你知道他的身世,看他的服飾,可是清末的人啊。」
「嗯,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崇禎十七年的事嗎,這個石員外就是那時的人。」
「石員外?崇禎十七年?姐夫,你怎麼認識他?」
「這件事我以後再跟你說吧,總之,這個人跟我的家族有仇,而且仇深似海,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
接連幾天,石員外就像平空消失了一般。
朱九戒焦急萬分,開始變得特別煩躁,而且動不動就耍脾氣,摔東西。他的變化讓常月害怕不已,不敢惹他,每天戰戰兢兢的。當然,常月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常月知道,姐夫是明知仇人在a縣,卻不能親刃仇人,自然焦躁不安。
常月非常想替姐夫分擔,因此,她暗中籌劃,如何將石員外吸引出來。
常月在網上搜索了一些關於殭屍的信息,知道殭屍喜歡夜間出動,白天一般蟄伏。於是,常月叫上尚俠姐弟,晚上出發了。
三人來到街上。尚義完:「月姐姐,你把我們叫出來幹什麼啊?」尚俠說:「還用問嗎,月姐姐自然是想為朱大哥把殭屍引出來。」
「是這樣啊,可是,咱們怎麼引呢?」
常月說:「尚俠尚義,你們曾和石員外在一起待過一段時間,依你們看,石老狗可能藏在什麼地方?」
「石老狗一般不出來活動,他的活動範圍僅限於村南,基本上就是待在古墓中。」尚俠說。
「可是,朱大哥說了,石老狗沒回古墓啊。」尚義說。
常月說:「那時未回,此時未必未回,你們敢不敢和我去。」
「誰不敢了,月姐姐,只要你肯帶我們去,我們就去。」
「好,大家一起去。」
說著,三人聯袂朝村南而來。
夜色漸深。正是初夏,一排排的村南舊房,靜靜地睡在夢中。
常月等人來到古墓外。
尚義低聲說:「兩位姐姐,你們在外待著,還是讓我先下去看看吧。」尚俠見弟弟年齡雖小,俠義之心倒還有之,不禁微笑點頭。常月說:「這如何是好,萬一石老狗在下面,你豈不危險。」尚義笑道:「沒事的,月姐姐放心,那石老狗畢竟和我共處過,他腦子轉動不靈,我三五幾句就能騙過他。」
說著,尚義跳了下去。
尚義雖然只有十二三歲,卻已有了些武功,雙腳落地,見玄鐵大門敞著,心道:難道石老狗不在?他若在怎能不關閉機關?想到這,尚義心中一寬。雖然剛才他說出那般大丈夫的話來,實則內心還是有幾分膽怯的。
尚義進了密室,三轉兩轉,來到石員外原來休息的地方,他一抬頭不禁嚇得臉色大變。原來,石員外正坐在石床邊上,雙手前身,似乎在練習什麼神功。
尚義轉身想走,沒料到腳下碰到一個破碗,光地一聲,石員外聽到了動靜,睜開眼來。
尚義知道逃不脫了,只好嘻嘻一笑:「師父好啊。」
尚義一邊說一邊打著手勢。
和石員外在一起多日,尚義一直和他用手勢交流。
石員外瞪著他,嗚嗚了幾句,雙手一探,作勢要抓。
尚義忙說:「別,別,師父,你聽我解釋啊。」
石員外雙手微伸,但還是停留在尚義的胸前,似乎只要他的話稍不中耳,石員外就要出手了。
尚義接著說:「是這樣的,你還記得朱九戒嗎?是他逼我這樣做的,我本來不想離開你,可是,我打不過他,只好暫時屈服。」
石員外嗚嗚幾聲,似在問,為什麼屈服。
尚義說:「其實我也不想屈服啊,你是知道的,朱九戒神功蓋世,我要是不想死,就得假裝投降,師父,我是假裝的,其實我這樣做,無非是想再跟師父在一起啊,要是我死了,誰來幫助師父呢?」
尚義連說帶比劃,石員外終於被他騙住了,收回雙手。
尚義說:「師父,你休息吧,我出去看看,別讓朱九戒盯梢了。」
說著,尚義轉身往外就走。
「嗚嗚。」石員外嗚嗚兩聲,伸手攔住他。
尚義只好說:「對啦,我回回來,還沒有伺候您,怎能這樣走呢,好吧,以後就讓我來伺候您吧。」
突然,外面傳來尚俠的聲音:「尚義,弟弟,你怎麼樣了?」
尚義臉色大變。果然,石員外起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尚義忙說:「姐姐是和我一起逃出來的,她也要重新投奔你。」
他再這樣說,連自己都聽著有些不信。
石員外嗚嗚幾聲,突然抓住尚義,身子朝後一撞,轟地一聲,石員外和尚義一起跌入另一件密室。尚義大驚,他在這裡住了好長一段時間,居然不知道這下面還有一間密室。
尚義發覺自己剛進來,密室的門就關上了,而且,從外表看,牆體的紋絡非常到位,根本就看不出有門戶的樣子來。
尚義大聲叫道:「姐姐,你也下來吧,只要你不再背叛師父,師父會饒恕你的。」
尚義這樣喊,實際上是想示警,告訴尚俠,石員外就在下面。可是,石員外嗚嗚叫了一聲。尚義聽出來了,他是想告訴自己,你就別再做夢了,這地方密封嚴實,一般的聲音是無法傳圖牆壁的。
尚義大驚。
再說上面的尚俠,叫了幾聲,不聞尚義回音,擔心之下,跳了下來。常月也跟在其後。
二女來到密室,逐一尋找,不由呆住。
尚義呢,怎麼一個活生生的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