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20
朱九戒睡去了。但是,睡夢中他的腦子裡還在想著雲老師,想著撫摸著她胸部的感覺。
突然,一個虛幻的幽靈般影子出現在朱九戒面前。
那是個女子,二十六七歲,烏髮如雲,長裙拖地,雙目脈脈地望著朱九戒。
「朵兒,是你嗎?」這女子居然是朱九戒的前生的老婆朵兒。
朵兒原本是一個流浪的女孩,一年冬天患了風寒,被朱郎中救下,不久便成了朱九戒的妻子。但是,朱九戒不知道她姓什麼,只知道她叫朵兒。朵兒常常指著滿天的流雲說:「瞧,那就是我。」
朵兒雙目濕潤:「朱大哥,你讓我找的好苦?」
「朵兒,你……你難道也重生了嗎?」
朵兒點點頭:「每個人的際遇是不同的,你有同月同日同名的人借體重生,我只有脫胎而生了。」說著,朵兒看看床上躺著的雲老師,說:「朱大哥,你不覺得我和她十分相似嗎?」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呢。」
「其實,她就是我。」
說著,朵兒的影子慢慢地進入雲老師的體內。
「朵兒,朵兒……」
朱九戒抱住雲老師的身子,在輕輕地叫著。
雲老師酒醉之後,心裡裝滿了朱九戒的影子,迷糊中感覺朱九戒在耳邊低語,正是自己的名字。
雲老師本名雲朵。
雲朵又感覺朱九戒在輕撫著自己的身子,不由得情為之動,喃喃地說:「朱大哥,你喜歡我嗎?」
朱九戒心中一蕩:「喜歡,喜歡……」
朱九戒心道:三百多年前,自己風流浪蕩,實在對不起朵兒了。
雲朵嘴角抿著笑意,雙頰緋紅,顯得更加艷麗無雙。
「朱大哥,你吻我一下好不好?」
朱九戒俯首吻去,四唇一接,頓時,兩個人像面一樣融成一團……
(此處省略280字)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朱九戒和雲朵才如夢醒來。
兩人都是神色慌張,面紅耳赤。
朱九戒不住地抱手作揖:「雲老師,實在對不起,我……我把你當成了自己的老婆。」
雲朵有幾分甜蜜,有幾分羞澀,又有幾分擔心後怕。
「朱……大哥,你我都喝多了,我……我不怪你,可是……你說過的話當真嗎?」
「什麼話啊?」
「我記得你說過……你喜歡我的。」
朱九戒一呆:「不,不,雲老師,我那時把你當成了朵兒?」
「朵兒,難道你口中的朵兒還有別人嗎?」
「實不相瞞,朵兒是我第一個老婆。」
朱九戒不想說出重生的事,所以用了「第一個」來解釋。
「你……」
雲朵趴在被褥上嗚嗚地哭起來。
朱九戒慌了,忙勸:「雲老師,這件事的確怪我,是我不對,你打也打得,罵也罵得,總之別生氣。」
「朱大哥……你別說了……你越說我心裡越難受。」
就在這時,有人按門鈴。
朱九戒匆匆地穿好衣服。
雲朵也胡亂地套好衣服,然後又在梳妝台前理了理頭髮,抹了抹眼淚,這才前去開門。
門一開,常月一陣風似地奔了進來。
常月看看雲朵,又看看朱九戒:「姐夫,雲老師,你們……怎麼這麼久才開門?是不是……」
說著,常月就往床上看。
雲朵趕緊擋在床前,說:「沒有,門鈴效果不好。」
「瞎說,我在外面聽得就刺耳,咦,你怎麼了?哭了?」
「沒什麼,剛才……朱大哥給我講了一個故事,我是被感動的。」
「是這樣啊,姐夫的故事可真多,姐夫,你什麼時候讓我感動一次啊。」
朱九戒說:「你要是喜歡聽,我以後給你講。」
常月把燈一拉,說:「都一下午過去了,你們……真能聊。」
常月滿嘴的醋意。
朱九戒趕緊將她推了出來:「常月,走吧,回家我給你做好吃的。」
來到家裡。
常月問:「姐夫,你和雲老師沒做什麼吧?」
「沒有,哪能呢?」
「真的沒有?」
「我對天發誓?要是我撒謊,就讓我變成鬼。」
朱九戒本是鬼魂重生,卻也不在乎這樣的誓言。
「好了,好了,我信你就是。」
「常月,晚飯想吃什麼?」
「唉,吃什麼都沒胃口,要不咱倆出去吃吧。」
「花非花呢?」
「走啦,這女人,睡覺一點都不老實,對人家動手動腳的,既然這樣,怎麼不找個男人早點嫁了。」
正說著,突然,彭地一聲,地板上掉下一個人來。
這個人是從樓頂下來的,還是從窗外進來的,還是從地板下面蹦出來的,兩人沒看清,卻認出他是瘦二。
「瘦二,你怎麼了?」
朱九戒發現瘦二滿臉是血,一對抓髻也鬆散了,身上衣服破絮紛飛。
「朱老弟,胖大出……出事了,你快去救他。」
「胖大,在哪兒,出什麼事了?」
「牡丹大酒店。」說著,瘦二頭一歪,躺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朱九戒知道他傷得不輕,趕緊伸指點了他幾處穴道,護住他的心脈,對常月說:「你在家看著瘦二,我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