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7-22
朱九戒飛身來到人群外,提腳看去,只見那道士木劍舞動,嘴裡念著「天靈靈地靈靈」之類的術語,人群中間還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香案,香案上有幾道黃符。
朱九戒突然覺得鼻端飄來一股香氣,瞥眼間,見林護士就在一旁,忙問:「這道士來幹什麼?」
林護士說:「難道你沒聽說嗎,昨天晚上太平間鬧鬼了。」
「鬼?」朱九戒故意說:「怎麼可能。」
「我本來也不信的,爹爹在這當值了多年,從沒遇到過鬼。」
「就是,朗朗乾坤,光天化日,捉什麼鬼。」
朱九戒分開眾人,走到案子前,說:「喂,臭道士,別騙人了,收起你的把戲吧,這裡根本就沒有鬼。」
道士看看朱九戒,突然,鼻子提了提,手中木劍朝他晃了幾晃。
朱九戒一把搶過劍來,扔在地上,說:「你幹什麼,把我當成鬼了?」
道士戰兢兢地說:「不……不是……」
付院長臉色一沉:「朱醫生,道長是我請來的,你要對人家尊重些。」
「院長,你受騙了,太平間根本就沒有鬼。」
「沒鬼?昨天晚上有不少人聽到了女子哭泣聲,難道大家的耳朵都有問題?」
「這怎麼可能呢?」
「大有可能,太平間本是陰氣極盛的地方,道長,繼續吧。」
道士看看朱九戒,拾起木劍懸掛在太平間門口上方,然後又取了兩道符,一道符貼在冷存室門口,一道符遞給付院長:「院長,這道化形符請保管好,等晚上老林頭回來,就把符交給他吧。」
付院長接過黃符,揣在自己懷裡。
付院長說:「好了,大家散去吧。」
醫護人員們紛紛散去。
一日無話,卻道這天晚上,朱九戒正在睡著,聽到一陣奇異的聲音響起。
接著,有人敲門。
朱九戒坐了起來:「誰?」
一個似曾聽過的聲音傳進來:「是我」
朱九戒打開門,一個高大的人影走了進來。
「怎麼不開燈。」
「啪」地一聲,來人按亮了燈,隨後又擰轉了風扇。
燈光一亮,兩人都是一愣。原來,這人正是何秀的男人張大山。
張大山說:「朱……朱醫師,你怎麼在這裡?老林頭呢?」
「老林頭本周休息。」
「朱醫師調到這裡來了?」
「是啊,要不咱們能在這裡重逢嗎。」
「好啦,不說了,快把死者名單拿過來。」
張大山將翻出一個登記簿,遞過去。張大山看了看,說:「姓朱的,去開門吧,我要把十號、十四號和十七號帶走。」張大山說話毫無尊重之意,顯然還記恨著那件事。
朱九戒取了鑰匙,來到太平間外,開了鎖,與張大山走了進來。
張大山按亮太平間的壁燈。朱九戒又打開冷存室。
張大山按照編號,與助理一起,將需要押送的屍體抬上車去。
助理從皮兜裡翻出幾張紙,點了,嘴巴裡嘟嘟囔囔,朱九戒聽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就問助理。助理告訴他,太平間陰氣太盛,往外架屍體時要燒點紙錢,讓死者安息。
突然,牆壁上幻現出一個纖細的女子人影。
助理喝道:「什麼人?」
那女子嗚嗚地抽泣,聲音好不森人。
助理嚇得直往外跑。
張大山膽子大,他能應聘到殯儀館,自然膽量非凡。
「裝神弄鬼,看我不砸扁你的腦袋。」
說著,張大山一拳砸去。那女子突然沒了影子。牆壁上雪白一片。
張大山一愣神之間,只聽助理顫抖著聲音說:「在你後面。」
張大山猛地覺得有人在自己脖頸子裡哈氣,頓時脊樑溝裡涼颼颼的。
張大山大喝一聲,轉頭再是一拳。眼前白影一閃,又不見了。
助理驚叫:「快,快,身後……」
張大山覺得有兩隻收搭在自己肩上,一時怯念心生,拔腿就往太平間外跑,助理掉頭也跑,兩條腿卻軟得像麻花一樣,跌跌撞撞的,總算到了門口。
女子撲了過來,身子輕飄飄的,踏空而來,兩隻手一探,眼看就抓在助理的伸上,突然,太平間門口的木劍射出一道光芒,
女子啊呀一聲,被打落在地。
張大山和助理跑到門外,大聲叫:「有鬼啊。」
卻說朱九戒,一直在旁邊站著,見女子倒地,忙走過來問:「方瑤,你怎麼了?」
那女子正是方瑤。
方瑤抬起頭來,朱九戒見她肌膚勝雪,明艷照人,果然美女,只是面色慘白,此時滿是痛苦之色。
「我被木劍上的道氣傷了。」
這時,遠處已傳來陣陣腳步聲。只聽付院長道:「大家不要慌,有道長在,區區女鬼,定能手到擒來。」
朱九戒忙說:「你快回去吧,那道士看上去有些法術。」
說著,朱九戒伸手將她拉起,觸手冰涼,一股寒氣直浸心肺。
方瑤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往裡走,但剛到冷存室門口,驀地,上方道符金光幻現,將她罩住。
便在此時,付院長和一些好事的醫護人員來到太平間外,一個人影衝了進來,正是那個道士。
朱九戒心道:決不能讓方瑤落在道士手裡,想到這,他左手暗運神功,在身前布成一片氣網,道士撞在網上,如同被一面無形的牆阻住,再也無法前進一步。朱九戒右手一掌拍向冷存室上方的道符,一股六陽真氣,頓時將道符化成了灰燼。
道符一失,方瑤掙扎著站了起來,感激地看一眼朱九戒,隱身不見。朱九戒左手一收,道士頓時仆倒,摔了個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