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思是一個普通的女生,現在她一個人走在了燕京市西郊的路上,心裡有點緊張,「前面就是三號倉庫了嗎?」
白思思自言自語地說了一翻,「怎麼哪倉庫好像這麼黑沉的呢?裡面會不會有鬼呢?」
「來了!」秦逸楓躲在閣樓上往倉庫外望去,只見一個背著背包的女生正在往倉庫走來,不禁打量起她來:「這就是白大夫?」
女生長得雖然不算十分漂亮,但也算有點可愛水靈,特別是她那一雙水靈的眼睛,看上去,怎麼也不像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白大夫啊,現在,白大夫在秦逸楓的心裡,就跟一個殺人狂魔沒有什麼區別。
「全部人準備!」秦逸楓輕聲下令,而倉庫裡面早已經還原,有數十個女警身著便服,腰裡插著槍地坐在地上,而且他們的手腕更用繩子打了一個活結,只要她們用牙齒一咬,那繩結就會解開,可以加入戰鬥。
在充當人質的女警身邊,有五個身穿黑西裝的警察,這五個警察長得高大健壯,而且看他們那散發著光茫的眼神,秦逸楓知道這五名都是性格不屈的警察,這五人必定是整個市裡警察的精英。
「大家千萬不要緊張,等我指示再行動。」顯然,現在最緊張的算是秦逸楓了,只因他知道,白大夫能不能被自己捉捕,所會關乎都很多人的性命。
「有人嗎?」白思思走到了三號倉庫前,叫了一聲,那聲音傳到秦逸楓耳中,讓秦逸楓不禁皺了一下眉,「怎麼會這樣的?」如果外面的女生就是白大夫,他這樣做顯然很反常,莫非是暗號?
「你們有暗號嗎?」秦逸楓一手捉過孟飛,冷聲說道。
「什麼暗號?」孟飛也不明所以。
「別裝了,你覺得白大夫來到後會這麼大模大樣地叫問一聲,問倉庫裡有沒有人嗎?」秦逸楓很是懷疑,望著孟飛的眼神也不太友善。
「這個,我也不知道,白大夫每一次來到的時候出場方式也不同的,我想……」孟飛有點頭疼,他對白大夫的瞭解也不多,但就算自己已經聲明了,秦逸楓這傢伙還是要留自己在身旁。
「成了!」秦逸楓眼看孟飛真的不知道女生這一叫是不是暗號,一時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最主要的是他不能覺定女生是不是白大夫。
「有人嗎?」女生的聲音再次響起:「是爺爺叫我來的,如果沒人我就走啦!」
聽到女生說要走,秦逸楓有點焦急,最後咬了咬牙,拼了,對著孟飛說,:「叫他進來!」
「是!」孟飛顯然被秦逸楓的手段嚇到,手裡只好忍命地配合起來:「進來吧!」
「來了!」女生的聲音又再傳來,而且聽起來有點高興,這讓秦逸楓更加懷疑,是不是自己搞錯了,這女生會是白大夫嗎?
「你在這裡別動!」秦逸楓說罷忽然點上了孟飛的睡穴,讓他昏睡在閣樓處,然後自己快速地跑到了女生臉前。
「你好,你就是白……」秦逸楓還漢說完,女生便疑惑地說道:「你怎知道我中白思思的!」
「白思思?」秦逸楓心裡猜測:「同樣姓白,難道她就是白大夫?」
「這個先不說,我們來說說正事!」秦逸楓根本就不知道唐幫的人跟白大夫聯繫時有沒有暗號之類的,而她更不肯定這女生是不是就是白大夫,所以只好硬著頭皮說道。
「好啊!」女生縮了縮身體,然後帶點怯弱地說:「快點把事辦好走啦,這裡太恐怖了!」
「那開始吧!」開始什麼,秦逸楓說得很模糊。
「好的!」雖然現在是夏季,但秦逸楓現在才注意到,女生穿了一件長袍,而女生應了一聲後,忽然把長袍解開,然後走到了那些裝成是人質的女警臉前。
秦逸楓沒有阻止女生,他吞了一口口水,注視著她。
「對不起!」女生的臉上有點愧疚,然後從腰中插出一把手術刀與一個手術鑷子。
「果然是你!」秦逸楓心裡暗想,但他總感覺有點不對,這事情好像太順利了吧!
「你要幹什麼?」女警們沒有收到秦逸楓的指示,知道還不是出手的時候,所以馬上裝出驚恐地說道。
「這位姐姐,對不起!」女生臉上的愧疚之色更濃,而且臉上更流下了眼淚。
「你快點走開!」女警偽裝的人質雖然作出很害怕的表情,但其實她已經滿臉戒備。
「跟我來這邊吧!」女生拉著一名女警說道。
「不……」女警試著掙扎,但她心裡更是好奇,怎麼這個時候,秦逸楓還不下令可以捉人的呢。
「對不起!」看到女警在掙扎,女生取出一副手帕撫在女警的臉上,手帕上混有迷藥,一經吸入,女警便馬上整個人軟倒。
「動手了嗎?」秦逸楓還是十分奇怪,這女生身上沒有半點殺氣,一點也不想白大夫,但現在她手中的手術刀鑷已經表明了她來這裡的目的了。
就在秦逸楓一失神之際,女生已經把女警拖到一邊,然後道:「對不起!」
「不能等了!」眼見女生要下手,秦逸楓雖然還是滿是疑問,但也只好出手,「住手!」
秦逸楓大叫一聲,人如離弦的箭衝向女生,一手把他手中的刀鑷打掉,「怎麼這麼順利的?」
而聽到秦逸楓的話後,所有偽裝的警察馬上拔出了槍,以黑壓壓的槍口對準女生。
「這……」面對如此多把黑槍,女生感覺到很是害怕,一時之間居然哭了起來。
「你來這裡幹什麼的?」秦逸楓還是有很大的疑問,怎麼事情這麼順利的呢?
「我……」女生有點吞吞吐吐,「是我爺爺叫我來,給這些姐姐拔牙的?」
「拔牙?」秦逸楓很是好奇,這借口也太牽強了吧!
「是啊,我爺爺是牙醫,他今天收到一個男人的委託,讓他來這裡幫這些姐姐拔牙,可是他出門的時候閃了腰,只好讓我來!」
秦逸楓越聽越是懷疑,這麼牽強的理由先不說有沒有人相信,難道一個普通的牙醫來到這裡,看到一大班被繩結綁著的女人不會感覺到奇怪的嗎?怎麼這女生看到這些被綁的女警時一點反應也沒有的呢。
「哥哥,你不信嗎?」女生把臉靠近了秦逸楓,「我可是有證件的!」說罷,女生取出一張紙來遞給秦逸楓。
「這就是你的證件?」秦逸楓一看,只見紙上用原子筆寫著:「牙醫白思思!」
「是啊!」白思思點頭應道。
「少給我裝瘋賣傻了!」秦逸機我感覺到自己被耍了,馬上發怒,誰不知,他這一發怒,那女生馬上大哭起來,「你怎麼可以說人家傻的,我只是弱智而己,爺爺說我這不是傻而是弱智!」
「弱智?」秦逸楓開始摸出了線索來。「你真的是弱智的?」
「是的!」女生說得很驕傲,好像弱智對於她來說不是什麼丟人的事。「這是我在工療站的學員證!」
秦逸楓一看,那學員證上果然寫著「燕京市XX街康樂工療站」的字樣,他一手接過,遞給身邊的警察說道:「這證是真的嗎?」
「真的!」警察看了一眼,然後給出答案。
「那麼就是說,我們今夜的行動失敗了是不!」秦逸楓終於明白,為何女生的行為不單止他心目中的白大夫有區別,甚至跟正常人也有如此大的出入,只因他是一個智力有問題的女孩,她從來沒有想過,來三號倉庫這裡拔牙是多麼不正常的,而一入到來便看到女警們被繩子紮起,她更可能認為因為女警們怕拔牙時痛,可以自己等人才把她紮起的。
總而言之一句,今晚的行動失敗。
「收隊吧!」秦逸楓無奈地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