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久了!」雖然龍淵剛剛才為自己的小弟辯解過,但看著眼前這名拖著兩條狗回來的小弟,他還是黑起了臉來。
「對不起,中途有點麻煩。」小弟的臉上有點傷痕,估計是收服這條兩條狗時被咬的。
「好了,不要說啦!」秦逸楓適時地開口,幫那名小弟解了圍,「我們現在開始吧!」
「大哥,龍先生,饒命啊!」張力看到那凶神惡煞的兩條狗,跟另外幾名小弟手中拿著的蛇蟲,心裡發寒。
「不要說太多了,脫衣服吧!」龍淵對幾名小弟下令說。
秦逸楓聽到龍淵的話,不禁心裡緋議:「剛剛才說我沒新意,你還不是要他脫衣服,我靠……」
「你要自己脫還是我們來幫你?」兩名小弟走到張力臉前,先是一人打了張力一拳才開口說話。
「我自己來!」張力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權利,為以免受皮肉之苦,他很配合地自己脫起了衣服來。
「這才是好孩子嘛!」看到張力的配合,秦逸楓與龍淵笑了一笑,可不同的是,秦逸楓笑得有點殘忍,而龍淵卻笑得有點變態。
「來,你們把這些蜂蜜,還有這些熟食全部放他身上。」龍淵自己取過兩盒食物走到一旁,對小弟們說:「有酒嗎?」
「有、有、有!」一名小弟忙著從塑料袋裡取出兩罐啤酒,更從屋內取出一張桌子兩把塑料凳,招呼秦逸楓兩人坐下。
「你這小弟很不錯啊!」秦逸楓笑了一下,「那個叫瘋貓的哥們,坐下一起吃吧!」
瘋貓望了一眼秦逸楓,沒有說話,然後便走到了桌子旁,那機靈的小弟馬上多取出一瓶啤酒與一把凳子,宛如一餐廳服務生一樣招呼起三人來。
「謝謝!」瘋貓說了一聲,然後便細細吃起來,秦逸楓看到,瘋貓他吃得很慢,但慢之中又帶點另類的感覺。
「激烈?」秦逸楓很矛盾,怎麼這瘋貓吃飯的動作這麼的慢,但看在秦逸楓眼裡,卻是如此的激烈,看瘋貓吃飯,秦逸楓就像在看他打一場戰鬥一樣,那筷子每一下落下,都像拳腳不斷地揮出。
「你不吃?」瘋貓抬頭望了一眼秦逸楓,然後說道:「試試,味道不錯。」
「好啊!」秦逸楓笑了一下,筷子也懶得使用,直接就用手捉起來吃:「味道不錯,好吃好吃……」
剛才秦逸楓在留意瘋貓,現在卻倒過來,換成了瘋貓在打量秦逸楓,瘋貓只見秦逸楓吃得很是粗豪,滿手滿嘴都是油,看起來十分的不雅,但瘋貓卻發現,這不雅的動作之中,隱隱有一股氣度,那舉手投足之間給人一股強大的自信,面前這青年,是一個外粗內細的傢伙!
「你也吃吧!」秦逸楓招呼了一聲,搞得瘋貓愣了一下。
「對,吃吧吃吧!」三人之中,只有龍淵還不明所以來,但他也能感覺到瘋貓與秦逸楓看似融洽,實際上卻還有點隔膜。
對於這層隔膜龍淵沒有多想,只是以為他們還不相熟,所以相處時有點生硬而己。
「貓兄,我們喝一杯!」秦逸楓打開啤酒,然後敬了一下。
「干了!」瘋貓眼角一縮,舉起啤酒豪喝一口。「這酒不烈,有別的酒嗎?」
「有!」還是那機靈的小弟,一聽到瘋貓的說話,馬上從塑料袋處取出一瓶白酒,一經打開,那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
「這是什麼酒?」秦逸楓很喜歡這酒的香味,閉眼細細地嗅了起來。
「這位大哥,這酒可是好貨!」機靈小弟明顯也是愛酒之人,聞到酒的香味後他吞了口口水,說:「這是茅台酒,是世界三大著名蒸餾酒之一,譽稱國酒,在國內外享有盛名。」
「你對酒很有認識?」秦逸楓望著小弟,聞到那酒香,他已經不自覺地流下口水來了。
「有一點吧!」小弟有點不好意思地回答,臉色帶點通紅。
秦逸楓接過一杯,仰頭就喝:「好酒!」
「的確好酒!」秦逸楓喝酒時那份豪氣讓瘋貓一驚,「這酒幽雅細膩,酒體豐滿醇厚,回味悠長,茅香不絕,果然是絕頂好酒。」
「不錯不錯,再喝一杯!」秦逸楓一口氣連喝三杯,這份酒量讓瘋貓等人心感,這酒量也太大了吧,難道他喝的是水?
「萬顆明珠一甕收,君王到此也低頭。雙手捧住擎天柱,喝得長江水倒流。」瘋貓酒興大發,不禁吟出一首豪情萬丈的詩。
「好,好詩!」秦逸楓根本便不懂詩,但他此刻酒興大發,心內那股豪氣漸曾,而瘋貓所吟的詩句又太大氣了,搞得他內心震盪,不斷地拍桌叫絕:「好一個君王到此也低頭,更好一個喝得長江水倒流。」
「干了!」瘋貓見自己一詩震住了秦逸楓,馬上熱情地邀秦逸楓碰杯。
「干!」秦逸楓數杯酒下肚,喝出的那一肚子豪情更為的高漲,「既然貓兄如此雅興,我也說一句吧!」
「請說!」瘋貓雖然酒意甚濃,但他還沒喝醉,他知道秦逸楓將要反擊,現在兩人比的不是武功,而是心內的萬丈豪情。
「師傅說過,真男人必須要有四樣。」
「那四樣?」瘋貓與龍淵齊問。
「武功高,酒量豪,金槍不倒,兒女情長!」秦逸楓豪氣大發,一杯接一杯地幹盡,喝得甚是過癮。
「好,好一句武功高,酒量豪,金槍不倒,兒女情長!」瘋貓也喝出了興致,不斷地拍打桌子叫道:「果真是男人,再干!」
「秦兄弟,你武功高,酒量豪我也見識過,但……」龍淵這不明就裡,根本就不知道秦逸楓與瘋貓正在比鬥的傢伙忽然開口說道,破壞了整場的意境,「但不知道你能否金槍不倒,兒女情長呢?」
龍淵這話一出,現場的氣氛大變,兩人心中那萬丈豪情忽然消失不見,歸於平淡,良久,瘋貓歎了一口氣,低聲說:「龍兄弟,你剛才不應該說話!」
「什麼?」龍淵還是不明就裡!「難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你沒說錯,只是說的時候不對而己!」秦逸楓與瘋貓雙雙無言「如果剛才不是你那一句話,你就不會洩了秦兄弟的那一股豪情,那這場比鬥,我已經輸了。」
瘋貓說出自己的看法,的確,雖然他借酒而吟的詩充滿了大氣,但秦逸楓那一句不是詩的詩句更貼近人心,一個說酒,一個說人,說酒者喝的是酒,說人者品的是人,那是意境上的差距。
「比鬥,你們剛剛在比鬥?」龍淵還是不明就裡,「難道剛才不是只是喝酒而己嗎?」
「不是,剛才我們在相鬥,不過不是斗武,也不是鬥酒,而是比鬥心裡那份豪情。」瘋貓出言解釋,面色有點苦澀:「而我贏了,因為你打斷了秦兄弟的意境,所以我贏了。」
「呃……」龍淵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一句說話打斷了一場高手過招,感覺十分自責,「那再比過吧,再分勝負,我發誓絕不再說一句話。」
「沒用的!」秦逸楓與瘋貓同時搖了搖頭,瘋貓更補充說道:「意境這事是可遇不可求的,刻意為之只會適得其反!」
「這麼嚴重,那後果會怎樣啊?」龍淵有點焦急,追問起來。
「沒事,只是斗不成而己。」秦逸楓想說什麼,但瘋貓一個眼色打斷了他的說話。
其實,意境被打斷,對於練武者來說是很嚴重的,像瘋貓雖然贏了一場,但這種勝之不武的感覺將會糾纏住他的心,他以後很難再有寸進,但是瘋貓不知道,剛才龍淵的一句說話,不單止沒有讓秦逸楓的心境留下了障礙,更讓他的修為進了一小步,只因秦逸楓所習的武功是可以用於救人,是仁者的武功,並不是梟雄的**,所以豪情過滿並不適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