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626章攻於心計——
月蟬一耳光甩到趙太監臉上,罵道:「無恥,我不信!」
趙太監一楞,欺身上前剛要甩月蟬一耳光,手都到月蟬臉上了,一下子停了下來,硬生生放了下來,佞笑道:「好,你不信,那好,我讓人砍你父親一條手,給你做成紅燒蹄子,看你信不信,不過到時候,恐怕你父親這輩子都做不出什麼東西了,因為手不會長出來,不過這紅燒蹄子可非常好吃啊!」
月蟬表情一驚愕,吸了一口氣,眼神如刀子一樣,不過似乎月蟬不服氣,直言道:「去吧,不要說手,就是頭,我父親也不會眨眼,因為那是我父親,他可以給我說江山如畫,也可以給我說金戈鐵馬!」
趙大驚,月蟬這話可是讓他心頭一驚啊,他原以為月蟬肯定會哭哭啼啼求他不要讓他殺了月華,可是如今月蟬竟然這樣說,這女孩子是傻子,還是不跟父親關係差啊,難道不知道百善孝為先嗎。
趙譏笑道:「我就讓你取一下東西,這樣就可以救你父親的命,你不願意!」
月蟬盯著趙的眼睛說:「你是用我父親要挾我嗎!」
趙道:「是,如果你要做一個大逆不道的瘋女人,不要父親,你儘管不去偷,到時候你父親九泉之下肯定也會罵生了你這麼個白眼狼,不過你就可以跟你的王曄哥恩恩愛愛了,到時候說不定他還會賞你一瓶藥劑喝呢!」
月蟬氣的雙手都是顫慄,可是月蟬臉上也佈滿了譏笑,說:「如果讓我父親知道,我為了救他而偷了別人的東西,竊取了別人的勞動果實,父親一定會悲痛欲絕,而如果你現在殺了父親,九泉之下,父親也會含笑,因為父親可以給我說講誠信,也可以給我說厚黑學!」
趙眼睛一瞥,說:「為了王曄,不要父親,是嗎!」
月蟬閉上眼睛,腦子裡面全都是父親跟王曄的畫面,父親那邊是慈愛,王曄這邊是快樂,父親那邊是將世界大局如數家珍,王曄這邊是打打罵罵哭哭笑笑,父親那邊是感恩與愛,王曄這邊是懵懂與情,月蟬猛然之間睜開眼睛,呢喃道:「你是個太監!」
趙一聽到這個,原本胸有成竹的表情一下子轉為驚愕,而月蟬卻是譏笑一下道:「你說說你這麼一個太監,即便你權利在高,殺的人再多,也不能娶妻生子,甚至都沒有人來繼承你的衣缽,你說你活著還有什麼勁兒,你難道想要依靠藥劑來恢復你的**嗎,你太天真了,我跟父親研究過藥劑,藥劑頂多也就是讓人變強壯,枯木煥發第二春,有可能,但是連根都沒有了,還想煥發第二春嗎!」
趙被月蟬這一番話說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心中的怒意更盛了,而月蟬則繼續道:「哼,一個太監,連陽-痿的男人都不如,好歹陽痿的還可以讓女人懷孕,你呢,難道你靠黃瓜來滿足你的女人,不過我估計,這世界上恐怕已經沒有女人願意嫁給你了,因為……你是個太監!」
「你……我殺了你。」趙震怒道,話音剛落一隻手就抬了起來。
月蟬不為所動道:「好啊,你來殺了我啊!」
月蟬這話一出口,趙竟然停手了,而月蟬則狡黠的笑了笑,月蟬不比任何人笨,甚至她是唯一一個可以在十五歲的時候參與到藥劑研究的女生,她自幼跟著月華讀書,世界上的名著不敢說全都看過,但是十之**可以如數家珍,權略計謀尤為精通,象棋大賽拿到過名次,圍棋也敢稱藐視普通人。
至於前來玉州,完全是月蟬自己的主意,古有劉備三顧茅廬,今有月蟬三求藥劑,她來玉州完全就是為了想跟林雪嫣交好,讓林雪嫣教她藥劑知識,她好做出好東西造福人類,而她曾經問王曄不管她做了什麼事情,王曄都會原諒她,只不過是為了想要王曄答應她,可以將藥劑做成延年益壽的藥品,從而讓全世界的人都幸福,只不過後來隱約聽了一些藥劑的東西,就知道這種東西是不可能造福人類,反而會讓世界上充滿戰爭。
可是她卻久而久之不願意回燕京去了,至於那次觀音廟裡求子完全就是心理暗示作用罷了,就像是人們願意將錢送給寺廟一樣,因為這是一種信仰,也證明,月蟬對夏小小還是非常喜歡。
不過並不是百合,而是似乎對於夏小小生活的憧憬,就像一個從小讀書的孩子對於一個從小跳舞孩子的嚮往一樣,可是後來,慢慢潛移默化之下,月蟬有意無意的卻發現王曄並不是那種燕京傳聞的大紈褲子弟,他有夢想,有希望,有雪嫣,更有一群喜歡他的女人。
月蟬是個理性的女人,她並不感性,她仔細分析了安心,蘇薇等等每一個女人對於王曄的喜歡程度以及王曄的優點,到頭來卻發現她竟然看不懂王曄,因為王曄時而瘋癲,時而奮發向上,時而頹廢,時而花心,時而專一。
當你對一件事情感興趣的時候,就表示你一定會愛上這件事情,而戀愛就是如此,月蟬不敢說對王曄什麼愛到死,但是最起碼她知道,她不討厭王曄,而今天聽到趙這些話,以及父親那個視頻,月蟬那堪比諸葛亮的腦袋就一直在想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計謀,利用,要挾,這是月蟬總結出來的趙的心理,趙想用父親要挾自己去偷盜藥劑,如果自己真的去偷盜了,趙反而會用藥劑對付王曄,所以她要罵趙,要趙生氣,這樣以來會出現兩種情況,一趙殺了她,二趙不敢動她,因為趙需要她,如果是第一種情況,月蟬就危險了,到時候月蟬就以劉翔的速度跑走,如果是第二種情況,月蟬就會反客為主了,到時候她就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要挾趙太監。
顯然,月蟬博對了,趙輸了。
月蟬大笑,罵道:「你個死太監,沒人繼承你的衣缽,哼,老子鄙視你,快將我父親放了,要不然我就宣告全世界你是個太監,讓全世界的人都來鄙視你,死太監,爛太監,鄙視你,快點將我父親放了!」
趙怒不可遏,一下子扯掉耳朵上面那個耳機,一隻手直接朝月蟬抓了過來,似乎這一隻手一下就可以將月蟬給掐死一樣,可是就當這個時候,嗖的一支利箭飛了過來,直接射中趙的鞋子,趙剛要邁步卻直接跌倒,而月蟬嚇的灰溜溜的跑出去老遠,怯生生的看著趙,趙看了一下這支利箭,冷哼一聲,沖月蟬咬牙切齒道:「滾!」
月蟬趕緊一溜煙的跑了,她儘管精於心計,可是現在也懂的趙可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如果真殺了自己,自己那豈不是小命不保了,不過月蟬也懂,父親不會出事兒,因為父親是研究所的頂樑柱,如果父親出事兒了,研究所就要倒退五十年。
……
而月蟬走後,樓頂上面一間小房子後面走出來一個女人,女人的背部背著一張弓,正是陳靜,陳靜冷哼一聲走到趙太監的跟前,說:「如果你傷了她,我定取你性命,這一箭出來你不住手的話,下一箭就是你的腦袋!」
趙抬起頭,看著陳靜問:「呵呵,陳大小姐百步穿楊,妙啊!」
陳靜不說話。
趙太監道:「陳大小姐,根據你的方案,我們要如何做呢!」
陳靜看都不看趙太監一眼說:「對症下藥,知道嗎,你綁著月華院士有什麼用,月華院士是上面掛號的人,你要是敢殺,你就下手,你要是不敢,你就別用人家來威脅人,這小女孩不吃這一套,人家已經看出來你不敢下手,也不敢對她下手,所以你感覺用月華還能要挾她嗎!」
「那你說怎麼做。」趙露出陰霾的表情問。
陳靜道:「讓月華給小女孩打個電話,說一下沒事兒!」
「然後呢!」
「對症下藥,知道嗎。」陳靜盯著趙的眼睛說。
……
月蟬哪裡會知道自己是在死神的手中躲過一劫啊,要不是陳靜,恐怕月蟬早就香消玉損了,不過俗話說,傻人有傻福,月蟬剛在想要不要告訴王曄這件事情,就接到了月華的電話,聽到父親聲音的月蟬那是相當驚訝。
而且月華也告訴月蟬,說他沒事兒,月蟬問到什麼視頻,月華更是根本就不知道,月蟬這下是懂了,父親肯定被人餵了什麼對精神有所損害的東西,這下月蟬也釋然了,月蟬問了一下父親的情況,月華只是說研究出了問題,上面不樂意,似乎不願意說出自己的真實情況,月蟬一再逼問之下,月華才說了出來,前幾日父親被囚禁了起來,今天已經放了出來,所以給女兒打了一個電話,月蟬這才出了一口氣,問父親受罪沒有,月華笑呵呵的說他們敢。
然後父女又閒聊了一會兒,月華竟然問起來月蟬這邊的情況了,月蟬那叫一個大窘了,只好說了不錯,王曄對她不錯,讓他別擔心,月華笑著說自己女兒的心也被王曄那兔崽子捕獲了,月蟬羞答答的掛了電話。
抬頭看看太陽,似乎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