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我說過,不會做到那個地步。」楚軒再一次說道。
張濤苦著臉,看了看許樂:「我能不能不去?」
許樂也皺了皺眉頭:「楚軒,你有多少把握?」和楚軒這個沒有表情的傢伙在一起,總感覺這選擇就有些讓人接受不了,但又偏偏就在接受的極限處一點點。
如果楚軒要帶著許樂去,許樂肯定不答應,要帶著塗仁吉去,許樂也會猶豫,恐怕楚軒會被熟知劇情的塗仁吉的一些言論影響。只有張濤,的確如同楚軒所說,可有可無。
這也是他已經算計好的吧?
「沒有多少把握,畢竟只有兩天,仔細算來,還不到四十八個小時。」楚軒回答道。
張濤鬆了一口氣:看起來自己是不必去了。
許樂沉吟一下:「那麼,張濤,你去配合一下吧。楚軒,你這傢伙也別太過分,抽血可以,別真把人切片了。」
楚軒淡漠地說道:「放心,切片對我的研究毫無作用,我是不會做的。」
「如果有作用呢?」張濤膽戰心驚地問道。
「那也請你放心。」楚軒淡淡的說道,「我不會讓你太痛苦的。」
張濤聞言,頓時感覺自己的腳都軟了:「我是不是……不要去了?」
「膽小鬼。」趙櫻空冷哼一聲。
許樂和塗仁吉也都哈哈大笑,張濤臉色微紅,不過還是十分沮喪。楚軒沒再說話,轉身離開,張濤也只好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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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愧是楚軒。」待他們兩人離開之後,塗仁吉感歎道,「連這種方法都想得出來,雖然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也是一個希望。」
趙櫻空有些奇怪道:「聽起來你似乎對楚軒很熟悉?」
塗仁吉聞言,就跟讓人打了一拳一樣,連忙住口不說。雖然楚軒和趙櫻空都知道了神國空間的所在,但是他們未必知道自己本身就是另外一個故事裡的人物,如果這點都說破了,只怕自己會被神國空間警告吧?
「這幾天下來,我們也都該知道楚軒是個怎樣的人了,難道你沒有看出來他的聰明嗎?」許樂插話道。
趙櫻空這才轉移了注意力:「這麼說的確也對,不過他的研究實在太不可思議了一點,依我看,別說兩天了,就是兩年他也未必能夠研究出來什麼。」
許樂也是點頭:「那倒也是,空間之中的奧秘哪有這麼容易研究清楚的。」
頓了一下又道:「伽椰子在積蓄力量,我們也該好好準備準備。準備最後的戰鬥。」
趙櫻空道:「楚軒為我打造了一個帶著血槽的合金匕首,上面還特地仿照了靈能子彈的符文結構,應該對伽椰子有效多了。」
「楚軒這傢伙在這點上還是很有用的。」許樂聞言說道,「雖然是借助了這個島國政府的力量,也實在破位可觀了。」
「根據我們和伽椰子戰鬥的情況,我們也能夠看得出來伽椰子幾個攻擊方式,其中從體內開始攻擊那一招相當難對付,其餘就是被攻擊的部位進入自己的腸胃,還有,突然出現在背後的伽椰子一旦被觸碰就失去反抗的能力,只能活生生被她抽走生命力。」
熟悉原劇情的塗仁吉也說道。
趙櫻空有些驚異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沒有想到他居然也有這麼強的分析能力。
塗仁吉見此,更加得意:「到了最後一次攻擊的時候,我們只要在一處荒野內,相比就能夠……」
許樂打斷了他:「這些條件成立的前提是,伽椰子還會按照之前的方式來進行攻擊,怕就怕伽椰子不再按照固定的模式來。」
塗仁吉道:「決大哥,你忘了嗎,楚軒說過,數字七代表著七次攻擊,這個攻擊的行為,應該不會有什麼改變的。」
許樂看了看他:「你是新手,這個意見我只能聽聽,真正戰鬥要考慮一切情況,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敵人一成不變上面。」
塗仁吉聞言,雖然心內有些不以為然,但是還是點頭,不敢違背許樂的話。
「對了,既然那金色的佛經能夠對伽椰子起作用,這個木魚也頗為有效,那麼我倒是不妨學點佛經,到時候一邊敲木魚,一邊念佛經,或許也會有效。」
許樂這麼一說,塗仁吉心內更是好笑:這個決明子以為自己是誰?有主角命的鄭吒?你就是把佛經念的爛了,也不可能對伽椰子有一絲一毫的傷害,你又沒有兌換專門的血統和技能,怎麼可能做到這一點?
趙櫻空也道:「你這說法比楚軒的更加不可靠,哪有看佛經一兩天就能夠成為高僧的?」
許樂聞言哈哈大笑:「非也非也,我怎麼說也算是身居慧根,雖然說頓悟成佛不太可能,但是兩天時間明白其中道理還是有可能的。」
塗仁吉和趙櫻空兩人聞言,皆是面面相覷,實在想不到世上還有這樣自吹自擂,狂妄自大的人。別人說身具慧根,依然是一種溢美之詞,他居然毫不客氣地自稱自己身具慧根,就這樣的人還想要領悟佛理,簡直是瘋了……
不管他們如何想,許樂抽出刀來放在一旁,將那些歷史上的高僧看過的經書擺在了自己面前。《法華經》《楞嚴經》《金剛經》……約有一二十本。
「看到沒有?這就是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許樂呵呵一笑,怎麼看怎麼輕佻浮躁,像是侮辱了佛祖。
口中輕喝一聲「人間」,許樂打開了一個眼前的一本經書,慢慢的觀看起來。
「佛告須菩提:諸菩薩摩柯薩應如是降服其心:『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槃而滅度之……』」
這一段卻是有趣,一開始頗有吹牛的語氣,其後卻提到了生命的玄妙狀態……又結合色相之說,卻也別有一番道理。
許樂又往下看去,心中頗有通悟之感,雖然只是佛祖告知須菩提的話,但卻也有一些令人感悟的道理。
伸手拿來木魚,重重地在上面敲了一記,許樂不由自主地大聲吟誦道:「若菩薩又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
聲音悠遠綿長,也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又或者那小木魚的效能,趙櫻空和塗仁吉兩人都感覺心內一陣平靜祥和,不由自主地抬起頭來看向許樂,想要聽他繼續朗誦佛經,那些平白無奇的話,卻是比最美妙的音樂更讓他們入迷。
許樂停下了動作,微微而笑:「怎麼樣?我是不是成佛了?」
趙櫻空恍然醒悟過來,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難道真是傳說中的那種慧根驚人的人?」
許樂哈哈大笑:「這是自然,我說了,你們偏不信,如是我聞,入爾心中,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塗仁吉也是愕然:「決大哥,沒看出來,你還是個當和尚的好材料?」
「誰說我要當和尚了?你還是不懂。」
許樂輕輕敲了一下木魚,又說道,「若有大成就,捨不捨得頭髮,捨不捨得本相,不過是一念之間。一念生,便要通達通透,便是殺人無數,只要我心中無相,我便還是高僧。便是整天齋戒,只要心有羈絆,依舊是網中之魚!」
塗仁吉靜靜地聽著,不知為何,只感覺這番話竟是前所未有的受用和入耳。
許樂微微一笑,翻起一本佛經,繼續讀了下去:佛是佛,佛不是佛,是與不是,不過如此。佛也有哲學思維,也有辯證法,當然,所謂感悟佛理,不過是一種智慧上的迷惑性,讓人感悟,也真是影響人心的辦法。
許樂會因此信佛,那才是笑話,他有自己的理解,能夠發揮這木魚的真正力量才是真的。其餘的,哪怕是佛祖菩薩親來,他也是無我相,無本相,無眾生相。簡而言之就是,無視了對方,該做什麼做什麼。
眾生之內,誰是佛祖?許樂只把自己作為自己的佛,此所謂,一日成佛。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