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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人不識關雲長 第五百九十三章 路遇 文 / 流逝的霜降

    許樂懷中摟著木婉清,緩轡而來,段譽看的不由一怔,隨即不由地開始氣憤:「決公子,你殺人之事我尚且和你沒有爭辯完,今日怎麼又這樣欺負弱女子?」

    「弱女子?要不要她給你一支毒箭,當你死了之後再來說這話?」許樂翻了個白眼問道。

    段譽說道:「即便她是窮兇惡極,但終究也是一個女子,你不該這樣對她。」

    木婉清冷冷地盯著他,手中多了一支毒箭:「小子,你說誰窮兇惡極?」

    段譽頓時無語,心道:這兩人都是不講理之人,自己跟他們講理只會吃虧,倒不如讓他們兩個做個不講理的夫妻。

    許樂用手攬了攬她:「別鬧了,稍後我們還要趕路。你那內傷看著傷得挺重,能不能好?」

    「修養幾日就好了!」木婉清冷冷地回答道,把毒箭向著許樂身上扎去。

    許樂伸手過來,把那支小小地毒箭奪過去扔了:「那就不要鬧了,乖乖養傷吧。也不知你身上怎麼這麼多毒箭,難道你是刺蝟變的?」

    木婉清大怒,伸手去打他,卻被他握住了手腕:「臭淫賊,你才是刺蝟變的!」

    段譽看的搖頭不已:這果然是一對惡人夫妻。

    慢慢地走了小半日,到了一個小鎮,從一個跑江湖的手中買了一匹劣馬給段譽騎了,然後三人朝著鎮南王府而去。

    「幹什麼要去鎮南王府?」木婉清冷冷地問道。

    許樂笑道:「自然是送這個小子回家,然後我們在鎮南王府吃住一些時間。」

    木婉清不由哼了一聲:「你自有你自己的錢財,何必巴巴地去求人家收留?」

    許樂附在她耳邊道:「其實,我是有目的的。」

    「目的?」木婉清稍微怔了一下,又怒道,「你這個該死的淫賊,不要貼我這麼緊!」

    許樂笑了笑,不再說話。

    又走了些路程,倒是木婉清忍不住了:「這個姓段的小子和大理鎮南王有關係?」

    「那是他爹。」許樂說道。

    木婉清瞭然,不過語氣還是有極冷:「你說的那些話不是騙我?」

    「當然不是。」

    「若要讓我知道你騙了我,我一定會殺了你!」木婉清冷聲說道。

    許樂的手輕輕的捏了捏她:「都告訴你了,你父親不負責任,你母親卻也不是個好母親,把你教的這樣打打殺殺跟個瘋子一樣,若不是因為你的緣故,我遇見這樣的怨婦三八瘋女人肯定要教訓一頓。從此以後,不要亂殺人,知道了麼?」

    木婉清大怒,手中又多了一支毒箭,逕直朝著許樂扎去:「你說誰是怨婦三八瘋女人!你這個該死的無賴淫賊!」

    許樂伸手把她手中的毒箭扔掉:「你難道心中就沒有怨嗎?她若真是你母親,偏偏讓你從小就這樣偏激?」

    木婉清也不說話,低下了頭去,不過心內倒也感覺師父的確可能就是自己母親。自己小時候生病,師父急得又哭又叫,還跟上天焚香祈福,若真是撿來的孩子,也絕對說不出那種「信女願以身代,只求清兒早日康健」的話來。

    想想往日,師父對自己也照顧周到,除了練武的時候,其餘的確也更像是母親一般。木婉清想想自己母親就是師父,哪裡有什麼怨恨,只有親近和敬愛的心情。

    又想到這個「決公子」的話,木婉清心內冷笑:「這個臭淫賊倒是會說話,還看在我的面子上,師父他老人家的功夫遠遠超過我,只怕見了師父,挨教訓的就是你這個臭淫賊了。」

    正思考著,馬蹄突然收住了。前面四個手持雙鉤,帶著水綠色斗篷的女子攔在了前面,目光探尋著自己三人。

    其中一個,指向了坐在黑馬上的許樂和木婉清兩人:「你們兩人,便是無量劍派的干光豪和葛光佩,是不是?」

    「不是不是,他們兩人可不是,干光豪和葛光佩已經那個了······」段譽連忙擺著手說道。

    那女子怒喝道:「什麼那個!那個了?瞧這一男一女共乘一匹馬,定然是私奔,不是無量劍派的干光豪和葛光佩兩個叛徒麼?」

    「這位姑娘也太無理······」

    段譽還要再說,許樂卻伸手止住了他,拱了拱手,「在下決明子,看打扮幾位姑娘不是無量劍派的人,怎麼管起了無量劍派的事情?」

    那女子冷笑一聲:「什麼決明子,我倒是沒有聽說過,聽你話裡意思,對無量劍派這樣熟悉,還說你不是干光豪!」

    「嗤」木婉清笑了起來,甚為開心。

    「你笑什麼?」許樂問道。

    木婉清道:「你道你的名號很管用,只可惜別人卻沒有聽說過,半分面子也不肯給,這豈不是甚為可笑?」

    許樂點了點頭,打有同感:「他們若是給我面子,那倒好辦了,偏偏硬要和我為難,也不知為何,偏偏有這樣硬要尋死的人。」

    那說話的女子大怒,揚起了雙鉤:「臭小子,你說什麼?」

    許樂鬆開木婉清,下了馬:「最後友情提示一句,我身上帶的是刀,而非是劍,干光豪和葛光佩的屍體就在我身後半日路程,你們現在趕去,還來得及多看一眼。」

    那說話的女子冷哼一聲:「我怎知不是你故意偽裝?是不是還要打過再說。」

    木婉清見此,更是冷笑出聲:「決明子,你叫我不殺人,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殺人!」

    許樂笑著猛然抽刀,刀劍刺穿了那說話女子的咽喉:「誰說我不殺人!」

    「決公子!唉,不過是一場誤會,說清楚不就是了,為何非要殺人?」段譽在一旁叫道。

    剩下三個女子聞言,一個向著段譽撲來,一個朝著木婉清打去,剩下一個攻向了許樂。

    許樂瞬步連點,一刀一個把她們全部殺了,然後翻身上馬,又攬住了木婉清:「該走了。」

    木婉清冷哼一聲:「我這才發覺,你不只是個淫賊還是個偽君子,叫我不要殺人,你自己殺人卻也沒有一絲手軟。」

    許樂聞言,捏了捏她:「你這麼想,君子言義,小人言利。段譽這個書獃子除了好色之外,勉強算是一個君子,他說的事情對他沒有好處,他依然會說會做。」

    木婉清冷笑,看了看段譽:「那可真是個書獃子。」

    「但是我不同,對我有好處,我才會做。殺了某個人對我有好處,又不會讓我心裡過不去,我當然會殺。殺了某個給我添麻煩的人,讓我心情順暢,我當然也會殺。」

    段譽大吃一驚,心道這人真是個大大的魔頭,言行舉止竟是隨心所欲,毫無顧忌。

    木婉清也是訝然:「你說這話豈不是比我還要惡毒?若有一人因為容貌醜陋你看不順眼,你豈不是就殺了人家?」

    許樂撓了撓頭:「那是不同的,你可以這麼想,我的心裡很善良,不會毫無理由就殺人,若有人被我殺,那定然是攔了我的路。這和你不同,就像是在茶館,你殺干光豪,是因為他垂涎你,你殺我和段譽,是因為我們惹怒了你。」

    「若只是因為這些,我就放過了你。但是你殺了那個小二,我卻不得不追上你給你些教訓了。那小二對你頗為恭敬,不過一個平常人,於情於理你都不該殺他,是也不是?」

    木婉清冷笑一聲:「你真是瘋了,一個小二而已,你偏偏······」

    許樂伸手重重地拍了她一記:「行為做事總要有規則,你不講理也就罷了,但若連尋常的道德人情也漠視,恩將仇報,是非不分,你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我還不用你管!臭男人,死淫賊!」

    木婉清低下頭去,恨恨地掏出了一支毒箭。許樂毫不客氣地將她渾身搜了個遍,把她的大小武器都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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