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普通的斬魄刀也砍不破瓦史托德級別大虛的鋼皮吧?這個傢伙······」四楓院夜一盯著范萬文喃喃說道。
「他的劍很鋒利,而且具有傳導性。最為奇妙的是經過一番傳導之後,能夠把他擁有的力量轉化為一種無堅不摧的鋒利力量。他就是靠著這樣的辦法硬生生砍破了那個瓦史托德大虛的鋼皮,甚至斬斷了他的手臂。」
浦原喜助說完之後,又喃喃說道:「果然又是一個強者,雖然沒有決明子和長臉鬼那種壓倒性的力量,但是已經是普通意義上的隊長級別了。他們的實力,果然不容小看。」
再看向場中,那個叫做烏爾奇奧拉的瓦史托德級別的大虛已經完成了歸刃。
接下來究竟是誰勝誰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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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從天而降黑色的雨珠,許樂微微一笑:「看上去這不是和我的雨師差不多嗎?」
烏爾奇奧拉揮舞著一對足以遮蔽天空的黑色大翅膀,靜靜地立在天空之上,身穿白色連身長袍,頭戴有雙角頭盔,黑色指甲變成了長爪,手中握著一柄淡淡的光劍。
「上來吧,和我進行戰鬥。」烏爾奇奧拉盯著范萬文說道。
范萬文看著他:「我並不是死神,也不是虛,只是一個會劍術的人類,因此並不會飛。」
烏爾奇奧拉盯著他,木然的表情絲毫沒有改變:「原來是這樣嗎?這麼說來,你根本不可能對我產生威脅,而我卻能夠隨心所欲地殺死你。」
「你願意下來和我戰鬥嗎?」范萬文沉聲問道。
烏爾奇奧拉漠然回答道:「沒有意義,我只需要殺死你就可以。」
許樂等人都皺起了眉頭,沒想到原著中那個看上去還不錯的烏爾奇奧拉居然沒有半點公平戰鬥、爭強好勝的心思。要換了葛力姆喬,肯定是想也不想就下來和范萬文戰鬥。
范萬文這下麻煩了,對付一個飛在天空中的人,他的劍術再高超,應該也抓不到敵人,敵人反而可以毫無顧忌地對他進行攻擊。
「你的弱點,是心臟和頭部吧?」范萬文以自己獨特的聲音對烏爾奇奧拉問道。
烏爾奇奧拉看著他:「是的,我的弱點的確是這兩個地方,但是現在的你,並不能夠攻擊到我。」
范萬文不再說話,背上了火箭推進器,握著長劍飛了起來。
「我x!他瘋了?火箭推進器雖然靈活,但怎麼可能跟烏爾奇奧拉比?他飛上天去簡直是找虐!」何大明皺著眉頭低聲吼道。
許樂也擔憂地看著漸漸上升,最後和烏爾奇奧拉對面而立的范萬文。
「如果要取勝的話,他只有一個機會······」
烏爾奇奧拉神色木然:「僅僅是靠工具的話,你依舊不會是我的對手。」
「那就來試試吧!」范萬文猛然揮劍,以自己獨特的聲音高聲喝道:「生而死,死而生,生生死死,百年不復,死死生生,萬載空流!」
隨著他的話,他和他手中的倚天劍一起,似乎都化作了一柄絕世神劍。
比之許樂原來在《俠客行》的世界中見到的還有所不如,這一次他明顯更加圓轉如意,控制自如了,而他的生死劍意也愈發明顯了。
當感受到那種明顯的不可抵擋的死亡氣息的時候,許樂忽然進一步明白了范萬文的劍意。
生而死,死而生,生生死死······范萬文若是連將自己置於死地而後生的勇氣也沒有,他又有什麼資格領悟這套絕世的劍法?
「好一柄利劍!」
許樂感歎著,想起了那個白衣劍客,當初在自己眼中近乎深不可測的他,在范萬文眼中也是一個榜樣,現在,他是否也達到了這樣的境界?
「這是什麼力量?」烏爾奇奧拉看著范萬文問道。
范萬文回答道:「這是生與死的力量!來接我這一招吧,生死之劍第一劍!」
烏爾奇奧拉舉起了手中的劍,對準了范萬文:「那樣的招式,我沒有必要······」
猛然間,他感覺自己有些說不出話來了,第一次他感覺到自己似乎被死亡的感覺包圍著,毀滅的感覺前所未有的濃烈。
一柄長劍直直地刺了過來,不知道為什麼,烏爾奇奧拉感覺到自己沒有躲避的必要。或許是自己並不會就此死亡,或許是自己······正在期盼著死亡的到來?
長劍穿過了他的心臟,烏爾奇奧拉感受到了痛苦,這才反應過來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眼前那個人類,殺死了自己?
烏爾奇奧拉心內一片平靜,將手中的月光劍抬了起來,刺穿了那個人類的胸口正中央,這樣的話,這個人類也會死了吧?
「噗!」范萬文抽出了倚天劍,艱難地看向了烏爾奇奧拉。
烏爾奇奧拉的神情依舊木然,似乎對這個世界全無感覺,他的身體化作了灰燼,一點點地消失了。
「哇!」一大口鮮血被范萬文吐了出來,回頭看向許樂:「似乎又要死了······」
許樂笑了起來:「你死不了!」
伸手抓起來李雲梅,迅速到了停留在空中的范萬文身邊。
許樂伸手,拔出了插在范萬文胸口已經在漸漸散去的月光之劍。一股鮮血頓時從傷口處瘋狂地湧了出來,李雲梅伸出了手臂,遞到了范萬文嘴邊。
范萬文也明白自己是死不掉了,一口咬在李雲梅的手臂上,李雲梅的手背頓時破開了一個大洞,血肉橫飛,而范萬文胸前的傷口則快速癒合起來。
這是李雲梅技能,傷勢轉移。雖然不同於原來能夠補充能量和體力,但是實用性卻是極強。
身體上的致命傷極多,而手臂上的傷勢再嚴重也好辦。
三人降落下去,王力慇勤地給李雲梅獻上了特效傷藥,李雲梅也沒有拒絕,自己給自己慢慢地敷上。
「多謝了。」范萬文對李雲梅認真地說道。
李雲梅笑了笑:「你為什麼謝我,不謝謝隊長?」
范萬文聽出了她話中含義,也笑了:「那我就不謝你了,下次我救你。」
王力看的頭上都冒青筋了,一個勁地乾咳,惹得眾人暗笑不已,這個老虎還真是個癡情種子。
「還真是驚人的醫療手段,這種將傷勢轉移的能力,就是這位小姐的超能力嗎?」浦原喜助懶洋洋地笑著,帶著夜一所化的黑貓從暗處走了出來。
他到時有一種奇異的本領,無論是多麼正經的場合,只要有他在都會變得懶散搞笑,多麼讚美的話,只要過了他的口,總有一種說不出的調侃意味。
這種態度,其實也是一種另類的狂傲,因為他下意識地把自己擺的位置高,所以才會這樣調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