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一招是叫做碧針清掌?謝前輩果然厲害。」
范萬文不善言辭,謝煙客再次說話之後,許樂便接上了話。
謝煙客有些不耐煩:「你又是什麼人?趁早和這個什麼凌霄孤鳥一起滾蛋,否則再來惹我,你們全都要死!」
許樂見他這麼說,又想到石破天對於他的意義,心知自己只要一提石破天必定讓他警惕萬分,根本不可能好好說話。
要解決這件事情,只有一個辦法:真正地打敗他或者打跑他,自己等人才能夠在摩天崖搜索有沒有世界之心,否則他自以為沒有失敗,恐怕又會生出什麼是非來。
「在下決明子,敢問謝前輩可曾歇息過來?如果歇息過來,我真要和你切磋一番。」
謝煙客聞言冷笑一聲:「就憑你?雖然身子健壯,但是沒有內力,你以為你有本事和我切磋?」
「這麼說,你已經休息好了?」許樂微笑著問道。
「對付你我一根手指便足以,你以為我需要休息?」謝煙客冷笑道。
「也罷,你這麼說便是沒有休息好,我也讓步一些,不用我最擅長的刀,免得你說我欺負了你,」
許樂這話差點把謝煙客氣死,嘿然冷笑:「我倒是還需要你讓我一步?好的很,好的很哪!」
一言未畢,猛然揉身上前雙掌不分前後同時向著許樂的身上印去。
這一下要是被印中了,即便是現在的許樂肯定承受不了,五臟六腑肯定都要被謝煙客手上的內力震碎,救無可救。
許樂腳步一點,瞬步離開原處,出現在了謝煙客的身後:「謝前輩,你是前輩,該是你給我們小輩讓招的,怎麼到叫我給你讓招了?」
謝煙客吃了一驚,收回雙掌,驚疑不定地看了看瞬間就到了自己身後的許樂:「倒是我看走了眼,你倒是有一身高明的輕功。」
「倒也算不得什麼,謝前輩,可還感覺我不配當你的對手?」
這究竟是怎麼了?
隨便出來一個江湖小輩就讓我幾乎對付不了,難到我居然若成了這樣不成?
謝煙客吸了一口氣,內力再次鼓蕩起來,身上的青袍無風自動,而身邊的松針也漸漸地躍動起來,最後圍繞著他不住地旋轉起來。
面對另一個沒有把握對付的對手,他再次用上了碧針清掌。
許樂見此情況,也不後退,手掌之上帶上了一股靈力,朝著那被飛舞的松針裹住身影的謝煙客打去。
砰!
剛一撞擊,許樂就感覺自己的手掌微微一震,上面附著的靈力瞬息之間就被消磨了一個乾乾淨淨,與此同時,那被謝煙客包裹著的松針似乎也有了莫大的威力,一樣,開始撞擊許樂的手臂。
許樂微微吃驚,心念一動,更多的靈力值充裕在自己手掌之中,猛然間向前發出一股靈力,謝煙客微微吃驚,不過隨即便用身前的靈力將這股靈力化解開來,不過幾乎就是同時,許樂也將手掌脫離了碧針清掌的內力籠罩範圍。
「好一個碧針清掌!謝前輩,晚輩要用兵器了。」許樂說著抽出了斬魄刀。
謝煙客正在操縱內力,哪有功夫和他說話?見他這麼做,也只是心內冷笑一聲:用不用兵器有什麼區別?難道你真能破了我的碧針清掌不成?
看破迷霧吧,通明!
許樂低喝一聲,隨後又打開了精神力,朝著謝煙客看去,只見謝煙客週身內力滾滾湧動,聚散之間大有奧妙,並非是單純的將內力發出。更為厲害的是這內力雖然無形無質,卻隱隱有凝聚成意的趨勢。
這個謝煙客果然不得了,就只是這個碧針清掌,只怕這個鏡像世界之內除了一些內力比他高深許多人之外,其餘的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不過擁有通明的狀態之後,許樂卻不在其中,他倒是輕而易舉地看出了碧針清掌這看似流轉不休的缺點。
一來內力耗費巨大,謝煙客就算是精修內功多年,只怕也支撐不了多久,二來卻也是內力不夠引起的問題,一開始內裡充盈之時,這碧針清掌幾乎毫無破綻可言,帶到內力不足之時,便免不了有些首尾不能相顧。
「謝前輩,得罪了。」
許樂說了一聲,猛然舉刀向前,朝著謝煙客肋下砍去,謝煙客吃了一驚,手掌下沉,將許樂的斬魄刀拍開,依舊不影響碧針清掌的招式。
許樂也不由為他叫了一聲好,這謝煙客隨機應變,一身的本事實在是不同凡響。
「好?」謝煙客冷笑一聲猛然間停下了腳步,雙手宛如鷹翼一般對著許樂猛然張開,大喝一聲:「碧針清掌!」
無數松針霎那間被灌注了內力,帶著極大的威力朝著許樂打來。
許樂也顧不得謝煙客驚訝與否了,腳下猛然一點,瞬間消失在原處,只剩下一個黑色披風。
那黑色披風瞬間就被無數松針打穿。
「你倒是好輕功,這麼近的距離也能夠逃得一命。」謝煙客沉聲說道,他實在沒有想到今日來的挑戰者竟會如此麻煩,那個凌霄孤鶴已然算是江湖上少見的高手,這個決明子更是輕功身法如同鬼魅一樣。
冰涼地長刀從他身後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謝前輩,我可不只是是逃得了一命,還賺了一命。」
謝煙客臉色灰敗:自己居然敗了?敗在了江湖小輩的手中?自己還有什麼資格自稱為摩天居士!還有什麼資格發下玄鐵令?自己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越想越氣,越氣越急,謝煙客猛然轉身,將頭向著脖子上的刀口湊去,竟要藉著許樂的刀自刎!
「謝前輩何須如此?」許樂此時開啟著通明狀態,自然不可能讓他真的成功,將斬魄刀收了回來道,「不過是一介虛名,在與不在都是那樣,這又有什麼要緊?」
謝煙客怔了一下,倒也豁達:「被你小子贏了,我居然一時迷了心竅,倒也是好笑。打也打過了,你也贏了,該滾蛋的就滾蛋吧,我這摩天崖不喜你們這等不請自來的惡客。」
「謝前輩說笑了,我們四人前來,挑戰你試試身手只是順便而為,其實還有另外一件事想要辦。」
「什麼事?」謝煙客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覺,自己稱雄武林已經時間不短,對方卻並不太在乎打敗自己的名聲,只怕眼前四人所圖甚大。
許樂微微一笑:「聽聞謝前輩抓了一個叫做狗雜種的少年······」
「你們果然不安好心!」謝煙客怒笑一聲,身影猛然躍動,從一個不太顯眼的小山洞中抓了一個少年夾在腋下,飛快地朝著摩天崖下跑去,縱躍之間,幾乎不見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