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約有一個小時,許樂終於勉強恢復了精神。
「這一次的確有些危險了,一下子被世界之心搶走了這麼多精神力,我都不敢再來一次了。」
「一探測就奪取精神力,那豈不是說這世界之心幾乎沒有人能夠收服?」何大明皺眉說道。
許樂說道:「不會,或許精神力不是世界之心的應對能量,要讓世界之心真正地發揮作用,需要的是另外的能量。不過這次我可是失誤大了,最近一段時間,不止是無法研究世界之心了,就是卍解的訓練和次解『通明』恐怕都不能再用了。」
這下連范萬文也有些吃驚了:「後果居然如此嚴重?」
「精神疲憊,不能夠思考,多思多慮會頭疼,你們說我還能涉足精神方面的問題嗎?」許樂搖著頭說到。
「那該怎麼辦?」葉小荷問道。
「養神養生那一套東西,應該差不多,無思無慮,靜養,多睡,強身健體。」許樂回答一聲,閉上了眼睛。
何大明還要再說,葉小荷卻止住了他,何大明頓時會意,也就不再說話。
許樂閉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去,睡的倒也實在,第二天一早才醒過來。也不多想什麼,也不多說什麼,吃飯,鍛煉,睡覺,宛如機器人一樣,只不過這一覺又是從中午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精神終於好了不少,也不再像是原來那樣疲憊了,只是還有一些說不清的乏勁兒,不過也不太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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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恢復得不錯,今天用『通明』和我打一場?」范萬文問道。
許樂點了點頭:「別的不說,『通明』是沒有問題了,等我鍛煉完了,我們就來試試。」
范萬文點了點頭,忽然若有所覺地看向了天空:「那是什麼?」
一個白皮紙信封劃空而來,向著許樂落下。許樂皺了皺眉頭,用斬魄刀接住那封信然後放到了地上。
信封自己打開,一張紙跑了出來,然後發出了黃芪的聲音,聲音不大也不小,正好讓許樂聽的清楚:
「許樂兄弟,我是黃慶祿,今日特地來冒著生命危險前來報信。」
「章天王四人已經對你們有了殺機,一是你曾經侮辱過他,讓他十分惱火,二是他說他有想要的東西在你手上。據我多方打聽,才知道那東西叫做世界之心。」
「章天王之能駭人聽聞,我以往當真是井底觀天,若你真有世界之心,還望速速交出來,免得遭了他的毒手。若是沒有,恐怕章天王不會就此罷休,許兄弟速速逃離此地為上。」
「黃慶祿拜上。」
許樂四人的臉色一起陰了下來。默然片刻,何大明沉聲說道:「隔牆有耳?他們的耳目我們沒有清理乾淨?」
「不是,要真是那樣,為什麼我們一開始說世界之心的時候他們沒有反應?」葉小荷疑惑道。
許樂捏了捏眉頭:「這個時候?難道是要趁我最虛弱的時候?還是說,那個黃慶祿又有行動了?」
「黃慶祿?他原來知道世界之心嗎?」何大明不解。
「如果黃慶祿早就知道了世界之心,上一次他借刀殺人用上這個借口,我們就不會那麼容易渡過了,章肥貓肯定會有殺錯無放過。」許樂又捏了下眉頭,眉心有點隱隱作痛,「偏偏是在這個時候,是巧合還是我們真的被徹底監視了?」
何大明有些僥倖:「黃慶祿這封信是不是假的?」
許樂搖了搖頭:「不,不可能是假的,就算是假的,黃慶祿只需要說一個我們手中有世界之心的情報,章肥貓四人哪怕半信半疑也會前來試上一試,他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得到世界之心的機會,尤其是我們的實力又不太強的情況下。」
「戰鬥不可避免了。」范萬文冷聲說道,抽出來倚天劍,「既然這樣,那就只有拼了,我們一向能夠越級挑戰,這次難道怕了他們?」
「那倒是不假,我們也不怕他們。」何大明也振奮起來,「就是我差點,我們還不是有那麼多······」
他收住了口,意味很明顯,不明白這周圍有沒有章肥貓的耳目之前,他不能說出許樂和葉小荷手中還有不少毒藥的事情。
葉小荷神色也是振奮,許樂笑了笑,也是臉色輕鬆,心中卻是暗暗叫苦,不好說出來打擊他們三人鬥志:從不知道幾個鏡像世界之前,這個章肥貓就能夠突破任務空間的規則,雖然他一直沒有表現的太過強悍,但是,他又怎麼會對付不了他們這些連s級的門檻都摸不到的人?
既然決定了要戰鬥,那就準備戰鬥到底,許樂等人便準備起來,將所有的地方都翻了一個遍,也沒有發現章肥貓等人佈置下來的耳目,但是他們依舊不敢大意,換了一處地方商議好了計策,這才回來。
葉小荷給自己兩把匕首上塗上劇毒,連煙幕中也同樣是致命劇毒。許樂拿出了僅剩下一瓶的「悲酥清風」,何大明和范萬文兩人沒有什麼厲害道具,但是也都做好了準備。
剛過了正午,在外面騎著光輪兩千巡視的何大明就用耳機發出了警訊:「他們來了,半分鐘後,決明子行動。」
許樂葉小荷范萬文三人聞訊,全部準備起來。過了約有十多秒,許樂就看到了騎著飛天黃驃馬穿著九龍袍的章肥貓,在他身後,那三個a級血統強化者也都騎著飛馬緊緊跟隨,而黃慶祿也依舊頭上帶著竹蜻蜓,狼狽地跟在最後。
也顧不得什麼半分鐘了,許樂當即就打開了「悲酥清風」的瓶子。
眨眼之間,章肥貓一行人瞬間就落到了許樂三人面前。章肥貓聳~動矮胖的身軀翻身下馬,大笑一聲:「許樂兄弟,這幾日不見,我可是想你想的要死!」
許樂冷笑一聲:「章天王,你不是想我想的要死,而是想要我死吧?」
章肥貓微微一怔:「許兄弟,這話是怎麼說的?我章肥貓可是沒有得罪過你。再說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又怎麼會想要你死?」
「不想要我死?這話聽著真像個笑話!」許樂心中念頭湧動,腦袋有些脹痛,但還是飛速轉動腦筋:與其虛與委蛇,不如先揭破他的目的,看看究竟是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手中有世界之心,還是黃慶祿再次聽了一言半語來借刀殺人。想要漁翁得利。
「敢問章天王,此行所為何事?」
章肥貓笑了笑:「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就是想起了許樂兄弟,特地再來敘敘舊。」說著臉色一變,「只是許兄弟這態度,著實讓我傷心,難不成才幾天不見,我們之間就有了誤會?」
「誤會?」許樂冷笑,「難道章天王不是為了世界之心來的嗎?」
章肥貓吃了一驚,隨即喜道:「你真有?你手上真有世界之心?」
見了章肥貓的表現,許樂心中一動,忽然想到:若真是章肥貓監視了自己,得到了情報?那麼黃慶祿還敢用發聲音的信件來通知自己?他有這麼義薄雲天?
一念想到,瞬間通達,許樂笑了起來:「世界之心,那是個什麼東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身後那位黃慶祿兄弟給我發信說你要殺我,還說什麼你已經知道了我手裡有世界之心,還勸我快點逃跑。我倒是不急著逃跑,我倒要看看,章天王怎麼從我身上取到根本就沒有的東西!」
章肥貓臉色一陰,沉了下來,看向了黃慶祿,寒聲道:「你對我,可不是這麼說的。」
黃慶祿臉色蒼白,眼珠子猛然轉了兩下,尖聲叫了起來:「他們肯定有世界之心,我聽到他們說了!不信你看,他們四個人是不是少了一個人?那個人肯定是帶著世界之心跑了!」
章肥貓冷哼一聲,一振龍袍:「老鐵,先把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拿下!」
穿著緊身衣的乾瘦男人應了一聲,走向了黃慶祿:「兄弟,章天王發話了,咱們的實力也都彼此瞭解,你就別掙扎了,怎麼樣?」
黃慶祿舉起了手,有些絕望地說道:「章天王,我是冤枉的,他們是在誣賴我!」
「這些話等到以後再說也不遲。」穿著緊身衣的乾瘦男人「老鐵」手臂一揮,一道黑色的鎖鏈鎖住了黃慶祿舉起來的手臂:「原力束縛!」
黃慶祿沮喪地低下了頭,章肥貓微微一笑,又看向了許樂:「許兄弟,不知道你們之中消失的那位兄弟現在又在何處?他的下落,還請告知,我和他一見如故,正要有幾個問題想要向他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