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陽睜開眼睛,映入眼簾是一片水泥澆築的房頂,灰白的顏色中,掛著幾個陳舊的蛛網。
抬起手來,傳來一陣陣嘩啦嘩啦的響聲,沉重的手腕上,冰冷的金屬感帶著沉沉的重量,將一串套在手腕上的金屬鎖鏈放進了譚陽的眼中。
金屬質地的鎖鏈末端,閃耀著一圈圈符紋的光芒。
譚陽輕輕一掙套在手上的鎖鏈,原本對於他來說十分輕鬆的事情,現在卻在這一圈符紋的光芒下,似乎根本不可能掙脫。
一轉頭,譚陽看到在他另外一隻手腕上,也掛著同樣的一串鎖鏈,而自己,只是躺在一條長長的板凳上,鎖鏈連接著板凳兩端的低矮石柱,將他困鎖在這一條小小的板凳上。
不僅是他,在這個房間內還有著好幾條同樣的板凳,上面躺著三四個和他一樣的人類。
這些人類的身體上,除了在腰間有著一件遮羞用的布條之外,再也在身體上看不到一點服裝。
幾個身穿著白色鎧甲的紙片傀儡,呆滯的站立在房間內,看守著他們這些躺在板凳上毫無反抗能力的人類。
一個身穿著華麗絲綢服裝的人類,在譚陽掙扎的時候,出現在房間的入口處,對著另外一個正在向他低頭請示的人類說道:「把他們都送到澡堂去!」
絲綢服裝的人類,看上去是這個場所的負責人,他又看了一眼掙扎在嘩啦嘩啦掙脫著鎖鏈的譚陽,繼續對等待服從他命令那名手下說道:「但是之前,把他們的的頭髮都給我剪了!」
頭上禿頂的手下,聽從著絲綢服裝人類的命令,走進譚陽所在的房間,即便是他,也不過是下半身穿了一條褲子,上半身根本沒有一點服裝,看來在譚陽現在所在的地方,能夠穿上成套的服裝,都已經是一種身份的象徵了。
走進房間的禿頂手下,在房間一頭的木桌上,拿起一排各種形狀利刃工具中的一個,就走到了譚陽的面前。
兩個身穿著白色鎧甲的紙片傀儡,也在這個時候走到了譚陽的兩邊,一邊一個拽住了譚陽的胳膊。
禿頂手下揚起他手中的短刃,拽過譚陽頭上的一綹頭髮。
唰的一聲,譚陽的頭髮就好像是一縷從天空掉落下來的灰塵,輕巧的旋轉著,掉落到譚陽身邊的地面上。
禿頂手下似乎還嫌這樣的速度太慢,一把拽過譚陽一小半的頭髮,唰的一聲用手中的利刃在髮梢的末端快速的劃過……
譚陽這邊在被一個不知道姓名的禿頂剪著頭髮,那個身穿著絲綢服裝的人類,此時則正在慢悠悠的走出了他剛才進入的譚陽房間。
房間外,更多的這樣水泥房間,出現在他的身邊。
一個脖子上套著一個鋼鐵項圈的男人,身上也和譚陽一樣,只在腰間掛著一件遮羞的衣服,剩下的皮膚都裸露在空氣中。
「主人。」項圈男人向著絲綢人類恭敬的低了一下頭,遞上了自己手中的一個小小竹管。
絲綢人類拿過這個上面閃爍著符紋光芒的竹管,打開了竹管,從竹管內取出一卷小小的紙片。
展開紙片,絲綢人類舒展的眉頭,頓時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帶著深皺的眉頭,絲綢人類一臉凝重的看向水泥房間的另外一邊。
在絲綢人類目光的前方,是一片空曠的庭院,夜光下的場地上,站立著數十個手持利刃,正在相互格殺訓練的人類。
這些人類也和譚陽一樣,除了腰間之外,身上再也看不到一點衣服,這些只能被稱為褲衩的衣服,就是他們身上唯一的遮掩。
將目光收了回來的絲綢人類,又展開自己手中剛才無意中收攏起來的紙片,再次仔細的看了看,方才繼續向前走去。
帶著跟隨在身後的項圈男人,絲綢人類穿過了一道由紙片傀儡把守的鐵柵欄房門。
在絲綢人類的身後,那些剛才還在訓練的人類,現在也已經收工,從庭院中向著水泥房間走去。
從他們的角度看過去,可以看到水泥房間建立在一處懸崖之上,水泥房間的一處外牆,筆直的矗立在懸崖之上,訓練庭院中原本存在的一面牆,現在完全用懸崖代替,只在另外兩面豎起了磚牆。
從天空看下來,這一出的水泥建築可以說甚是廣闊,格局也分為幾層,幾乎相當於人類一個莊園的大小,只是這個建立在懸崖之上的「莊園」,還有那個向著懸崖敞露出一面牆的訓練庭院,都讓這個莊園顯得十分的詭異和神秘。
在莊園深處的一處天井下,正對一個沒有一絲水滴的水泥泳池。
一個身穿著絲綢服裝的中年女子,帶著身後身穿著亞麻衣服的侍女,看著眼前乾涸的泳池,邁著隱約有著幾分貴族禮儀的腳步,繞過浴池走到了正從房間內走來的絲綢男人面前。
「泳池的水干了。」絲綢女子向著絲綢男子抱怨的說道。
「是啊,我們需要雨水。」絲綢男子抬頭看了看正從天井中照射下來的月光,感慨的說到。
「用錢就能把泳池的水填滿。」看到絲綢男子在回應了自己一句後,就繞過泳池,走向另外一重房間,絲綢女子趕緊跟在其中,又加上了一句。
「我們也需要它。」絲綢男子一邊走著,一邊頭也不回的對著身後的絲綢女子說道。
「你的新寵物怎麼樣。」跟隨在絲綢男子身後的女子,換了一個話題。
「還活著。」絲綢男子一邊回答著,一邊已經走過了好幾重的房間,逕直走過莊園內一處更大的天井。
「但是你用掉的錢,可以讓泳池裝滿一個月。」絲綢女子的抱怨,很快就從「寵物」轉到了泳池上。
「你用了太多的錢。」似乎覺得這樣隱晦的埋怨還不夠,絲綢女子乾脆大聲的在男子身後喊道。
「絕對物超所值的,路西卡。」走在前面的絲綢男子很有些不耐煩的停住了自己的腳步,轉過身來對著身後怒氣沖沖跟來的絲綢女子說道。
絲綢男子站立的地方,是莊園內的一所裝飾華麗的臥室。
回答完絲綢女子的抱怨,絲綢男子長歎一聲,抬腳走進了臥室。
「在這裡,譚陽只是一個活死人。」但是絲綢男子的回答,並沒有讓這個叫路西卡的絲綢女子滿意,她繼續向著絲綢男子抱怨著,「你要多久才能拿回你的投資!」
路西卡一戰定,站在房間的侍女就趕緊走上前來,幫著她脫起了身上的絲綢衣服。
「他就要完成他的使命了。」走到臥室裡床前的絲綢男子,此時也已經站定,再次轉過身來,對著身後的路西卡說道。
絲綢男子向著路西卡揚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紙卷,放到嘴前用力的親吻一下之後,才交給站在一旁的項圈男子,讓他遞給路西卡。
「這是大格鬥主成雲給的。」一邊看著項圈男子將紙卷交給路西卡,絲綢男子一邊向著路西卡解釋著。
「他想要做什麼。」身後的侍女正在脫去路西卡肩上的絲綢服裝掛帶,路西卡一邊展開手中的紙卷,一邊問道。
「和你希望的一樣。」絲綢男子站在項圈男子的面前,看著他脫去自己的絲綢長袍。
「他要來。」一展開手中的紙卷,路西卡就驚叫起來。
此時的路西卡身上,已經只剩下一套薄薄的絲綢內衣了。
「兩天內。」脫去了上去絲綢長袍的絲綢男子,轉身興奮的對著路西卡說道。
「可是他沒說他這次要來幹什麼。」身體一偏,穿著內衣的路西卡,在房間內一個項圈男子和三名侍女的面前,拿著手中的紙卷,就歪斜到了絲綢裝飾的大床上。
「但是很明顯,他是要來謝我的。」絲綢男子一邊回答著,一邊看著項圈男子幫他脫去了下半身的衣服。
在絲綢男子的身後,站在一名上半身沒有穿任何衣服的侍女。
「為了什麼。」歪斜在大床上的路西卡,擺著一個女人經典的誘惑姿勢,拿著紙卷,向著面前身上沒有一絲衣服的絲綢男子問道,「因為你為譚陽付出了太多的錢!」
「我看的出來,譚陽是成雲的一個大麻煩,殺掉也不是,不殺也不是,我買下他,正中成雲的下懷。」絲綢男子在旁邊一名侍女手中端著的銅盆內洗了洗頭,向著歪斜在床上的路西卡解釋道。
「但是價格似乎虛高了一些。」晃著手中的紙卷,路西卡繼續有些抱怨的說道。
「格鬥場將會是他的墳墓。」接過一條毛巾擦了擦頭髮的絲綢男子,向著路西卡說道,「順便我們還能賺一些錢!」
「如果他能早一點死,成雲將會很高興,米克。」躺在床上的路西卡接過絲綢男子沒有說完的話,繼續說道。
路西卡的心有靈犀,讓米克得意的嘿嘿一笑。
「嗯。」心情好了不少的路西卡,看著面前正在做著睡前準備的米克,聲音嗲嗲的說道,「**還蠻高的嘛!」
路西卡的話,讓米克頂頭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路西卡說道,「我需要一點幫忙!」
躺在床上的路西卡,對著站在米克身後,剛才端著銅盆的侍女一使眼色,侍女馬上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了米克的面前,蹲下來身來……
「成雲不會只是簡單的感謝。」米克一邊被侍女弄得微微呻吟起來,一邊聲音微喘的對床上,正在同樣被侍女揉弄著身下的路西卡說道,「我們需要他的支持!」
「不能少了。」米克舒服的呻吟一聲,終於說出他最後要說的話。
「他將會是我們最大的金主。」被侍女弄得情緒高漲的路西卡,興奮的說道。
「他的錢會讓我們的泳池裡的水,滿的溢出來。」米克得意的笑著說道。
「我們需要一個宴會。」興奮的路西卡,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個細節。
「是的,但是小型的。」米克認同的說道。
「有酒有水,很多的水。」路西卡緊接著補充道。
「足夠讓舌頭濕潤了。」米克一語雙關的說道。
米克的話,讓路西卡一把推開自己身後的侍女,從床上走了下來,抱著米克的身體,大口大口的吻了起來,她身上的絲綢內衣也隨之掉落在大理石裝飾的地面上。
「我會獻祭一頭牛來祭祀天神的。」一邊吻著,路西卡一邊氣息喘喘的繼續補充說道。
「來只小一點的嘛。」米克手掌,撫弄上路西卡胸前的一片柔軟,說道。
「一隻羊嗎。」路西卡感受著米克的愛撫,晃動著身體問道。
「嗯。」米克的鼻腔裡哼出一個同意的音節,他又吻上了路西卡徐娘半老的嘴唇,「獻給眾神,願他們保佑我們的好運。」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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