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陽的腳掌,蓬的一聲狠狠砸落在地面之上,但是在他腳掌落下的地方,卻已經看到相撲女的身體了。
與此同時,在譚陽的身後,相撲女的身體從他身後的地面之下再次鑽了出來。
咚的一拳,相撲女的拳頭狠狠的擊打在譚陽的後背之上。
但是這一次,相撲女拳頭的前方,接觸到的地方卻不再是譚陽的身體,而是覆蓋在譚陽身體之上的一層水銀鎧甲。
水銀被相撲女的拳頭擊打得向內凹陷,形成一個圓環形的內陷區域,但是沒有發生任何的破裂損壞。
當相撲女拳頭擊打的力量全部耗盡的時候,從這個水銀鎧甲之上,嗖嗖嗖的伸出一根水銀長槍,狠狠的刺擊到相撲女的身體之內。
一道血線,從相撲女的身體上直飛而起。
相撲女的大象腿向著地面上一跺,身體再次鑽入到地面之下。
但是這一次,已經多次領教過相撲女這一招的譚陽,腳掌也向著地面一跺,身體嗖的一下鑽入到地面之上。
沒有了譚陽和相撲女的磚石世界裡,顯得一片的寂靜,只有那個巨大的磚石巨人站在整個世界之中,茫然四顧。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磚石世界的地面之上,突然傳來一聲咚的響聲,相撲女的身體從地面之下破土而出,向著空中直飛而起。
緊跟著,譚陽的身體也從地面之下一竄而起,緊跟著相撲女的身體一躍而起。
右手的水銀長槍,左手的吸血籐蔓,不等相撲女的身體落到地面之上,就向著空中的相撲女連連擊發。
一道道的血線,從相撲女的身體上直飛而起。
相撲女的身體在空中達到一個頂點之後,便向著地面直墜而去。
還沒等她的身體墜落到地面之上,譚陽就已經踏著疾風步,一步竄到了她即將墜落的地方上。
抬起一腳,狠狠的踢擊在相撲女肉山般的身體之上,將她的身體踢得向上彈飛而起。
緊接著,水銀長槍和吸血籐蔓交替著向著空中的相撲女繼續密集攻擊而起。
如此這樣反覆了幾次之後,相撲女的身體在空中終於被籐蔓吸光了所有的血肉和能量,變得十分乾癟,即將再一次從空中墜落到地面之上。
有過上次經歷的譚陽,現在可不敢讓這個相撲女的身體任何部位接觸到地面。
譚陽向前一踏步,雙手之上旋轉著一正一反的兩顆紫色的光點。
紫色的雷光向前一遞,擊打在相撲女身體上的同一個位置之上。
一道紫色的能量黑洞,在譚陽的面前綻放開來,瞬間就將相撲女已經乾癟的身體炸得乾乾淨淨。
相撲女一碎,發現譚陽向著他跑來的磚石巨人,此時嘩的一聲變成一堆碎石,堆砌在它剛剛踏足的地方。
長出了一口氣的譚陽,一屁股坐在地面之上,看著整個磚石世界在他的眼前逐漸消失,變成一棟巨大的空蕩蕩大廳。
在建築的另外一端上,矗立著一個傳送門。
譚陽看著傳送門,突然心念一動,身體向著地面一竄,嗖的一下就從地面之上消失了。
緊接著,譚陽的身體就從傳送門前的土地上鑽了出來。
回頭看了一眼自己使用出來的土遁術,譚陽又雙手翻出一個法印,啪的一下按在了大廳內的石板之上。
一個由石板構成的巨人,便在譚陽的面前,出現在地面之上。
譚陽滿意的點了點頭,腳掌一跺,這個石板巨人的身體就好像融化了一般,向著地面逐漸塌軟下去,轉眼之間又回復到原來地板的樣子。
平滑的地板上,根本看不出一點剛才它變身成為一個石板巨人的樣子。
土之傀儡術!
在譚陽腦中的指揮之腦中,給這個法術起了這樣一個名稱,並描述了這種法術的特徵:可以在沒有法陣加成的情況下,最多一次召喚出十名土之傀儡,每個土之傀儡存在時間為十分鐘。
除了土遁和土之傀儡之外,剛才在具有領域效果的法陣空間內,譚陽還通過複製技能掌握到了另外一種血脈技能:大地之力。
只要譚陽的雙腳站立在大地之上,或者他的身體任何一個部分能夠接觸到大地,他就可以從大地之中獲得源源不斷的靈力補充。
剛才的相撲女,在遭到譚陽的連環踢之後,本來已經瀕死的她,就是因為她的身體重新接觸到了地面。通過大地之力,讓她在很短的時間裡就獲得恢復,並具備了跟譚陽再次一戰的力量。
從進入到花都十三窟到現在,譚陽已經得到了諸多技能,還能召喚兩個異界生物,如此多如此豐厚的收穫,讓譚陽看著面前的傳送門,不禁既有些嚮往又有些遲疑。
如果沒有這一次花都十三窟,譚陽絕對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獲得這麼多的提升,學到這麼多的技能。
但是,在經歷過九場大戰之後的譚陽,卻開始有些懷疑起來。
對方似乎早就猜測到自己的提升,並且根據自己的提升情況,讓自己經歷著從低到高的挑戰。
擁有足以殺死譚陽的童話城堡和機械城兩個法陣的守陣人,卻都對譚陽網開一面。
如今,已經攻破花都是十三窟九關的譚陽,已經可以想像得到自己很有可能會攻破花都十三窟了,但是對方這樣的安排,卻讓他開始變得遲疑起來。
傳送門近在眼前,只要邁過去,雖然要再經歷一番苦戰,但是對自己的提升卻是肯定的。
而且,一想到女僕在她突然出現時,在傳送門前用鏡像術給譚陽描述出來的小愛畫面,孤獨的一個人坐在一所除了一把椅子沒有用具的房子裡,譚陽的心中就感到一陣陣的心痛。
晃了晃腦袋,不準備去多想的譚陽,抬腳邁進了傳送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