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中式裝修風格的房間裡,坐在棋盤兩端杜燁和臉上已經完全恢復的管夔,面前擺著一副廝殺正酣的國際象棋。
「譚陽剛剛攻破第七關了!」
拈起一個黑色的兵棋,向前走出一步的杜燁,在說話的同時,拿掉了白方的一個車棋。
「比預料之中快了一個小時。」
管夔拈起白方的一個相棋,磕掉了這個突進的黑色兵棋。
「九魂已經扣住了九科的法空、青雲子和於劍。」
杜燁向前走出了一步閒棋,話鋒一轉的說道。
「現在該輪到段玉為難了。」
管夔微微一笑,也跟著走了一步閒棋。
「仙靈會開啟者的事情,你辦的不錯。」杜燁停下手中的國際象棋,拿起放在旁邊的一杯紅酒,輕輕搖著,說道。
管夔也停下了他收下的棋子,看向了杜燁,眼中充滿了期待。
「按照之前的約定,」杜燁指了指放在管夔身旁的另外一杯紅酒,管夔趕緊拿起紅酒,看著面前的杜燁。
「梅香是你的了。」杜燁將手中的紅酒杯向前遞了一下,碰在管夔的酒杯之上,發出一聲清脆叮的響聲。
管夔聽著杜燁的話,看著和他酒杯相碰之後手中的紅酒,眼中轉動著一抹淚水,卻久久的不說話。
「雖然你沒有靈力,也沒能開啟異能,但是你在法陣的理解上,我以前跟你說過,完全可以用『天才』這個詞來評價。」杜燁搖著手中的紅酒,看著對面的管夔,等待了一會之後,才緩緩的說道。
「比起你在法陣上的天賦,我更看重的是你在計謀上的才能。」杜燁搖晃著手中的紅酒,卻遲遲不喝。
「花都智囊,既代表了你在花都的地位,也代表了我對你的態度。」杜燁看著酒杯中轉動的紅色液體,頗有些感慨的說道。
「離開我,以你現在的才能,完全可以加入藍城任何一個家族,甚至就是走出藍城,也可以加入到任何一個異能家族當中。」杜燁放下手中的酒杯,紅色的液體卻還在酒杯裡轉來轉去。
「甚至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你會加入到任何一家異能家族之中,帶領他們來找我復仇!」杜燁看著管夔的眼睛,微微一笑。
「而你,卻選擇加入我的花都,」杜燁收起他的笑容,將身體靠上了身後的紅木中式圈椅的靠背上,看著面前沒有任何變化的管夔,「所以,我一直很好奇你的決定!」
杜燁的話音落下,管夔的手卻端起了手中的紅酒,輕輕抿了一下,「梅香是自己來找你的,不是你去梅香的。」
杜燁點了點頭,繼續等待著管夔的解釋。
管夔咬了咬牙,接著說道:「從小,我們就被說成是青梅竹馬的一對。我也早就喜歡上她,花都的女孩太多,你身邊的女人更是無數。她選擇了你,我不希望沒有多少心機的她,在你的後宮之中,成為別人的犧牲品和踏腳石。」
杜燁眉眼不動,只是拿起了雪白的手帕,放在嘴前,輕輕咳嗽幾聲。
「而且……」管夔搖著後槽牙,微微低下了頭,不敢去看杜燁的眼睛,「我聽說,在梅香加入花都之後,你給了她想要的一切,但卻並沒有動她。」
杜燁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手帕。
「我想,」管夔抬起頭,看向杜燁的眼睛,「即便你真的沒有動她,如果你不想讓我知道的話,以原來的我,也根本不會知道。」
再次微微一笑的杜燁,拿起了放在桌子旁邊的紅酒。
「我不知道公子是怎麼發現我的才能,認為我能夠在花都中擁有一席之地,」管夔看著杜燁重新搖起了手中的紅酒,繼續說道,「但是在進入花都之前和之後,我都非常清楚,我這個所謂的花都智囊,原本就是在公子沒有出手的情況才會出現的。」
杜燁歪了一下頭,接著晃著手中的紅酒。
「至於法陣上的天賦,我相信以公子手上的資源,一定有著很多既有靈力又不遜色於我的異能者法陣高手。」管夔放下了手中的紅酒,看著杜燁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進入花都,是為了梅香而來,現在公子已經幫我達成了所願,如果公子同意的話,我想離開花都。」
管夔的話,讓杜燁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以前你認為,我是用梅香為餌,把你釣入花都?」杜燁問道。
管夔雙手放在膝蓋上,像個小學生一樣坐在杜燁的對面,微低著頭,不答。
「現在你認為,我在懷疑你是九科的臥虎,所以以退為進,主動請辭!」杜燁再問。
管夔還是將雙手在膝蓋上,依舊不答。
「你口口聲聲說為梅香而來,」看著管夔的樣子,杜燁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接著問道,「現在得到了梅香,就要離開花都。你可知道當初梅香是為了什麼加入花都?現在你要離開花都,又是否是她所願呢?」
杜燁的問話,讓管夔霍的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杜燁,眼中神采流動,卻還是沒有回答。
「請辭的事情,自然是要駁回的,」杜燁用捏著雪白手帕的左手一點面前的管夔,「這個你在剛才說出口的時候,就已經想像的到。」
「至於梅香,」杜燁微微搖了搖頭,「她現在是你的,由你決定怎麼做吧!」
聽著杜燁的安排,管夔又緩緩低下了頭。
「既然你沒有離開花都,就還是按照之前你的方案,通知伊賀忍族現在日本忍者損失。」杜燁彷彿想起了什麼,微微一笑,又抿了一口手中的紅酒,說道,「順便,也把情況透露給日本的甲賀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