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陽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到他眼簾之內的,是一間豪華的賓館客房。
寬敞的房間,寬大的床面,以金色為底色的屋內裝修風格,都讓失去意識後重新醒來的譚陽,看到一愣。
從床上爬起來,走在房間內的地毯上,腳掌下傳來一陣陣舒服的鬆軟感覺。走進洗手間,用冷水拍了拍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譚陽不由得暗罵了一句:「他奶奶的,連水龍頭都是金色的。這裡該不會是什麼總統套房吧?這麼貴的房子,老子可住不起。」
正在譚陽一陣陣嘀嘀咕咕自言自語的時候,房間的房門無聲的打開,一名服務生退出送餐車走了進來。
雖然餐車在鬆軟的地毯上發出一丁點聲音,但是以譚陽獲得鷹眼異能的感知力,還是讓他在房門打開的一瞬間,渾身上下充滿了戒備。
看到進來的不過是一個酒店的服務生和一輛餐車,譚陽才長出了一口氣,放鬆下來。
一襲紅衣,跟在服務生和餐車的後面,走進了房間。
「譚陽!」
走進房間的姚紅衣,一邊輕聲喊了一聲,一邊招呼著服務生將餐車上的東西一一擺放在餐桌上。
穿著剛才醒來時身上的金色睡衣,譚陽拿起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水珠,走出了洗手間。
「昨天晚上睡得還好吧?」看到走出來的譚陽身上穿著的金色睡衣,姚紅衣淡淡一笑,將更多的精力放到指揮服務生佈置餐桌上。
「你現在靈力值還不是很高,又被燕飛一腳踢得重傷,所以吸收起療傷術來恢復,要花費比較長的時間。」佈置好餐桌之後,姚紅衣揮手示意服務生走了出去,她自己則毫不客氣的做到了餐桌的一側,將靠近譚陽的一側留給了譚陽。
「我怎麼在這裡?」譚陽坐在姚紅衣給他留出來的位置上,拽了拽自己身上的衣服,問道,「還有,這身衣服,又是怎麼回事?」
「昨天和你燕飛比試,被燕飛一腳踢暈,閣主就讓我在六層給你安排一個房間。」姚紅衣伸出手掌,在房間裡轉了半圈,「怎麼樣,還滿意吧?」
這樣的環境怎麼可能會不滿意,譚陽連連點頭,旋即有些疑惑的問道:「可是我記得風雲閣只有三層,怎麼現在出來個第六層?」
姚紅衣淡淡一笑,說道:「作為茶館的風雲閣當然只有三層,但是風雲閣並不是只有三層。」
站起身來,姚紅衣隨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拿過一個風雲閣的模型,放到了餐桌上,繼續說道:「在風雲閣裡,一到三層是對外營業的茶館。四層是留給普通員工居住的地方,五層是留給加入風雲閣的異能人員,六層是留給異能者中的優秀者,比如風雲五虎都住在這一層。七層,自然就是閣主居住的地方。」
「哦。」看來自己雖然輸掉了跟燕飛的比武,但在成峰的眼中,還是將自己放到了風雲五虎一樣的位置上。想到這裡的譚陽,也不客氣,伸手就從餐桌上拿起一塊鬆軟的麵包,塞入到嘴裡。
治療術需要大量的能量補充,才能在比較短的時間裡恢復身體上的傷勢,所以要麼是調用使用者身上的靈力能量,要麼就要從外界攝入大量的高熱量食物。
現在的譚陽,肚子早就已經餓癟了。
「不過,」看到譚陽的樣子,姚紅衣又是淡淡一笑,話鋒也隨之一轉,「你能住在這一層,一方面是你昨天身受重傷,處於療傷術的治療當中,不宜移動。另一方面,更重要的原因,卻是因為你是閣主的記名弟子。」
姚紅衣的話,讓已經將麵包塞到嘴裡的譚陽,咀嚼的動作不由得頓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復正常,又從餐桌上拿起一杯牛奶,毫不客氣的灌進肚子裡。
姚紅衣靜靜的坐在譚陽的面前,看著他好像一個風捲殘雲般將餐桌上各種食物塞到嘴裡,眼中充滿了笑意。
「那我的衣服呢,也是你們給換的?」被一個大美女這樣近距離盯著的譚陽,雖然需要優先解決自己的肚子問題,但還是被姚紅衣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只好隨便挑了個話題。
「是的,昨天我將小愛送到我的房間後,就讓服務生為你換上的。」面對譚陽的問題,姚紅衣例行公事的解釋著。
姚紅衣的回答,讓譚陽的手突然僵住,嘴裡還叼著一塊吃了一半的牛排,眨了眨眼睛,回想著自己在睡衣裡的感覺。一分鐘之後,才語氣怯怯的問道:「那個,服務生是男的,還是女的?」
「當然是女的啊。」姚紅衣理所當然的回答著。
姚紅衣的回答,讓譚陽的臉騰的一下就漲得通紅。
「為了保證服務的質量,我全程在場監督。」似乎看到譚陽漲紅的臉還不夠,姚紅衣面不改色的又加了一句。
咚的一聲,譚陽被姚紅衣這句話,直接給砸到桌子底下。
「那個,你不會看到了什麼?」勉強支撐著自己從桌子下爬起來的譚陽,從桌面上露出一個頭,更加怯怯的問道。
「什麼都看到了啊。為了確保你身上的療傷術發生效果,我還特意檢查了一下你的身體。」姚紅衣面帶微笑的說道。
不過她現在臉上的微笑,在譚陽的眼中,則完全是另外一副惡魔般的獰笑。
「哦,對了,作為你未來的符紋老師,小雨也同時在場,全程觀察了一下。」看著譚陽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黑,姚紅衣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補充了一句。
這一句,更是將已經碎成一地碎片的譚陽小心臟,直接扔到了十八層地獄裡。
「完了,自己還沒有看過女人的身體,倒先讓女人把自己看光光了。」被姚紅衣打擊得石化了的譚陽,心中充滿了悔恨,「而且……而且……還被檢查了身體。而且……而且……還被藍雨那個小丫頭給看了光。」
「那個,你們對每個都風雲閣的人,都是這樣服務的嗎?」眼睛一轉,譚陽想要抓住一根稻草。
「當然不是,」姚紅衣又在譚陽面前露出她招牌般的「獰笑」,「誰叫你昨天應下了燕飛的挑戰,結果自己被燕飛踢暈,連上床睡覺這樣簡單的事情都不能自理。我們本著以顧客為上帝的原則,也只好勉為其難了。」
姚紅衣冠冕堂皇的解釋從譚陽左耳朵進,就從右耳朵溜了出去,但是姚紅衣「猙獰」的笑容裡,譚陽卻讀出了另外一層意思:
小樣,還想給我挖坑?不知道你的小辮子已經攥到老娘的手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