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遠看著牆壁道:「水印禪師在此坐禪,在山壁上留下影像,兩千年都不消散,真是令人嚮往我聽說,道門中也有秘聞,上古的時候有劍修面對石壁練劍,久而久之就在石壁山形成一個運動的影像,有緣人看到可以將一整套功法學會,甚至連元力的元轉路線都能學得到。」
林立摸了摸懷中的佛珠,這一會注入的能量比他讀幾天佛經的都要多,雖然收穫連恆遠的百分之一的都沒有,不過還有一個人比他還不及。陽空城根本就是一頭霧水,想不通一個人怎麼可能在一個無聊的山洞中枯坐那麼長的時間。即使修為再高,不讓人知道,不在人前炫耀,要來何用?
有實力,就該囂張才對嘛。
過後,恆奇拿出一個木魚,嘟嘟嘟敲了幾下,清脆的響聲在一面山壁上激起一層層漣漪,旋即山壁上閃爍出金光,出現了一個金光組成的星雲圖案,一個個「佛」「禪」「無相」「有相」等金字若隱若現。
「這就是封印的入口,進去吧。」
林立四人,每人手中持著一枚玉符,一步跨進了星雲圖案之中。
呼!
一股熱浪首先襲來,四個人便出現在了一個完全陌生,與地面大相逕庭的環境中。
這是一個地底的巖洞,已經深入了岩漿層,身前一道道深紅色的粘稠岩漿河流流轉,恐怖的高溫籠罩了四人。
到了地底林立才知道,地火洞的溫度跟這裡根本不能相比,若是他當年有實力深入地下,直接在岩漿中淬煉火皇大巫旗,一定速度飛快。
陽空城皺眉道:「咱們被傳送了,這裡是地下不知道多深的地方。」
恆遠出言安慰:「陽施主不必著急,雖然小僧事先也不知道封印內的情況,可是也猜到了。只有在岩漿地底,才是最好的封印之所,才能不斷消耗魔的實力,使他們不能作祟。你們看頭頂。」
其他三人抬頭,發現頭頂的巖洞壁上,有金色佛文流轉,原來刻畫著一整個的符陣。原來整個巖洞,被一個巨大的符陣籠罩著。
恆遠繼續道:「地火岩漿是魔的剋星,魔不能從地下遁地,所以水印禪師便利用這個天然的巖洞,在洞頂刻畫符陣,將一干魔封印在了其中。」
等他們適應了巖洞的環境,舉目看去,這個巖洞連接著密密麻麻的通道,不知道通往什麼地方。看來,探索起來是件麻煩事情。
恆遠道:「這麼多的通道,看來要分開探索了。都在一起,不但會速度很慢,也會束縛了手腳。憑兩位的實力,應該沒有問題,若是萬一遇到危險,便用預定的方法示警,其餘人會立刻趕去救援。」
這是本來就商定的方案,自然沒有人反對。四個人誰沒有自己的小秘密?只有在獨身一人的時候才會放心使用出來。
恆遠接著道:「仍舊是事先商定的計劃。兩位施主探查到封印破損的地方,便記下來,然後通知我和恆奇師兄中的一人前去修復。」
這是因為,修復陣法的材料都是珍貴之物,其中更有數件威力極大的佛寶是準備修復大的漏洞之用。這些東西,法源寺自然不放心交到兩個外人手中,若是起了貪心,貪墨了佛寶不做事,豈不是麻煩。
「每個人挑選一個區域的通道,然後挨個探索吧。大家小心一些。」恆遠最後道。
隨著林立與陽空城分別激射進入一條通道,恆遠、恆奇兩師兄弟卻留在外面的巖洞中。
恆奇擔心的道:「師弟,兩位施主似乎互相仇視,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恆遠笑道:「師兄不必擔心。就是兩位施主互相仇視才好,這樣可以相互牽制,若是他們聯合在一起,在水印山洞中要做什麼事情,就麻煩了。」
恆奇憨厚的點頭,「佛門不願去算計別人,可總要防著別人算計。可是我總不能熟諳人心。」
恆遠眼中,突然間竟有一絲激動閃過,他是降服心猿拴住意馬的僧人,可見想到的事情對他的觸動有多麼大。
只聽他不無激動的道:「鎮壓第九天魔王的,極有可能就是水印禪師的舍利佛身,若是咱們能看上一眼,將影像記在腦海中,一定對領悟佛法極有幫助。師兄,咱們出發吧。」
兩名和尚,也是分別激射進入通道之中。
……
林立飛進了他選擇的通道,通道內雖然炎熱,可是看不到岩漿了,彷彿一個寬闊的礦洞。
長長的通道內分佈著許多的囚牢,囚牢內關押著一團團的黑影,而關押的囚牢內,牆壁上一篇篇的經文流轉,而整個通道的空氣中,似乎也在宣揚著佛經之聲。看來,這名水印禪師的確是慈悲為懷,要感化這些魔向善,並不是存著其他的什麼目的。
而許多囚牢內的魔,的確收斂了許多凶性,並沒有多少煩躁的情緒,有的甚至在跟著誦讀佛經,為符陣增加著力量。不過,這些只是最普通的魔兵。
但是有的囚牢卻是被蠻力破開了,裡面的黑影不見蹤影,變成了一座空的牢房。林立已經遇到了空的牢房有三座。
「看來,封印的破損程度比想像中的要嚴重的多,魔並不是那麼好感化的。」林立不由皺眉道。
從被破來的囚牢來看,脫離束縛的魔已經有很多,之所以沒有大量的魔逃出去,完全是因為洞口與洞頂的封印破損的不夠厲害。若是持續發展下去,最外圍的封印早晚被被擊潰,然後魔降臨人間。
幸好發現的及時。
魔臨人間,天下魔門、天魔山那些勢力勢必響應,屆時天下大亂。
第一個通道很短就到了盡頭,沒有發現。
林立撤回來,進入第二條。通道中卻是魔氣縱橫,魔影互相吞噬,一片混亂。
第二條通道,比第一條複雜的太多,幾乎所有的囚牢都被攻破,並且魔兵相互吞噬之下,固然數量在減少,可是魔兵的實力在不斷的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