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今日卻是不同了,從山洞周圍不斷的有兇猛的妖獸衝出,為了保證安全,寺院長老派出武僧形成包圍圈,將山洞圍了起來,卻禁止所有僧人往深處靠近。負責組成包圍圈的僧人都是一頭霧水。
當林立四人靠近的時候,遠遠看到三名僧人聯手將一頭漆黑妖獸砸死在棍下。
「各位師弟有理了。」恆遠與恆奇雙手合十。
武僧們也將雕花棍拄在地上,單手豎在胸前行禮,「兩位師兄。自我們負責防守在這裡,已經有四頭全身漆黑鱗片的妖獸衝出防守圈,都被擊殺了。」
恆遠道:「各位師弟繼續防守,我們四人奉了長老的命令,要進入探查。」
「師兄請便。」武僧形成的防守圈讓出一條道路,讓林立四人通行。不過武僧們的目光落在林立與陽空城兩名外人身上,自然免不了一陣詫異
武僧形成的防守圈有五里方圓,五里的範圍,若是在外界可以一目瞭然,不過在山林中,地形複雜,視線被阻擋,水印山洞又故意被隱藏起來,需要林立他們仔細尋找洞口所在。
恆遠提醒道:「千萬不要用精神力探出體外探查,若是被魔氣攀附上,就有魔化的危險,尤其是到了山洞中更要注意。」
……
於超原來是四方州人,祖上沒有留下什麼基業,不過他腦筋靈活,善於發現與利用機會,竟是在四十歲之前闖出了一份不小的家業。不過就在這時,他的家族與本城一個大的家族發生利益衝突,一次爭端中失手打死了對方家族的少族長。對方家族實力比他強了太多,於是只能隱姓埋名,逃到了大佛州。機緣巧合之下加入法源寺,成為了一名武僧,他現在的法號叫做戒心。
不過,他凡塵的心思不死,仍舊想著修煉好本領,然後到世俗中創出一份家業。
戒心,就在這次防守水印山洞的武僧之中。
戒心跟隨眾師兄防守了數日,接連截殺了三頭妖獸,讓他奇怪的是,本來一頭野豬,並沒有多少攻擊力,可是他們剛剛擊殺的一頭竟是比外界的野豬雄壯了一圈,全身長滿了漆黑的鱗片,兩根豬牙足足有一尺多長,一雙豬目血紅血紅,說不出的嚇人。一頭野豬,不知道因為什麼,竟是比虎類妖獸還要可怕。
戒心全然忘記了長老為他剃度時取名「戒心」的苦心,心思再次不安分起來。
他靠近身邊的一名武僧,問道:「師兄,你可知道這裡的妖獸為什麼突然比外界的厲害?長老只讓在這裡防守,卻不讓深入,真是急死人了。」
武僧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阿彌陀佛,戒心師弟你加入佛門日子還淺,仍舊心猿意馬啊。寺院的功課,你今後千萬不要偷懶。」
「是,是。」戒心口中答應,心中卻不以為然。卻是找一個機會,悄悄溜進了防守圈內。
他心中想道:「兩個人防守的間距有四五十米,又恰好中間有灌木叢擋著,我快去快回,不會被發現的。等我探查一下妖獸變異的原因,看看有沒有可以利用的機會。」
戒心在灌木叢間急速穿行,當他衝下一個山丘,突然看到一團漆黑的影子在飄蕩著,黑影似乎沒有形體一般,這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
「妖獸變異,難道就是因為這團黑東西。」戒心心中猜測道。
就在他注視下,一隻野鹿進入了視線,黑影一撲而上,竟是從野鹿身體上一穿而過了。令人震驚的是,野鹿瞬間只剩下一副皮包骨頭的皮囊,而反觀黑影,則是凝練了許多,更像人形了一些,頭頂的位置,微微露出兩個血紅的紅點。
「這麼邪門?!」
戒心眼看著一頭活蹦亂跳的野鹿眨眼間變成一堆爛泥,被嚇了一跳,脊背發涼,不禁吞嚥了一口唾沫,然後便打起了退堂鼓,「看來並沒有什麼機會,這次算了,我還是回去防守吧。」
戒心悄悄轉身,yu向來路返回。
就在這時,山丘下黑影頭頂的兩個血紅小點卻是突然看了過來,戒心立刻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匆忙轉過身,就看到黑影已經掠過十丈的距離,飛快的向自己撲了過來。
戒心首先被嚇了一跳,接著大喝道:「鬼東西,我可不是野鹿,你傷害不了我。」
大喊一聲似乎是為自己壯膽,他舉起了手中雕花棍相迎。雕花棍上有濃郁的淡青色元力湧出,使用的卻不是佛門功法。戒心加入法源寺不久,佛門功法的威力遠遠不如原來功法強橫,所以在遇到危險之際,總是第一時間想到運用最熟練的功法。
只是可惜,他卻不知道這黑影是魔。
即使再微弱的佛門元力,也對魔有克制作用,可是他的淡藍色元力雖強,卻是沒有半點作用。
戒心的雕花棍舞的密不透風,潑水不進,元力呼嘯,可是黑影視而不見一般,直接從棍影中穿了過去,一下撲進了他的身體內。
戒心身體瞬間一滯,旋即臉龐扭曲,眼睛中出現掙扎的神色,可是,掙扎之色越來越淡,越來越淡。
「好宿體,好宿體,喜歡,喜歡。比豬強多了。」戒心體內,傳達出一股開心的意念。
戒心抬起頭,眼白竟是變成了血紅色,面相猙獰,身上更是有絲絲黑氣湧出。
「受死!」一截明晃晃的劍尖陡然遞到了戒心胸前,即使他剛剛被魔化,可是畢竟相差的實力太多,他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劍上,難受的氣息,難受的氣息。」戒心體內再次傳達出這樣的意念,似乎劍上的氣息讓他極為不喜。
崩!
一根竹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在劍尖上一點,將其點的偏離,擦著戒心的身體刺出去。
劍剛直,代表君子風格,所以儒門眾人的靈器多以劍居多。甭管那些是不是君子的人,都配有一柄君子之劍。
竹杖,自然是屬於林立的了,飛回被他抓在了手中,「這畢竟是一名和尚,怎麼可以草菅人命?」
林立與陽空城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