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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五九章 正陽書院,陽空城 文 / 雪中縱馬

    林立將全身漆黑鱗片,眼睛血紅的妖獸屍體收起,然後和恆遠和尚一起回去法源寺

    途中,恆遠和尚問道:「林兄你來自哪個大州?」

    「大乾州。」

    林立回答,旋即問道:「大佛州佛門有八大宗派,其中三大宗派實力最強,分別是法源寺,大禪寺和密宗寺。不知道這三個勢力孰強孰弱?」

    恆遠並沒有什麼隱藏,介紹道:「法源寺是佛門之源頭,這恐怕你已經知道,底蘊自然是超過其他宗派的。不過說實話,單論實力的話,法源寺恐怕還要在大禪寺與密宗寺之下。外界都以為,大禪寺是最強,可是只有少數人才知道,隱藏最深,最神秘的應該是密宗一派。」

    「密宗?」林立記住這個名字。

    恆遠接著道:「密宗是最神秘的一派,也是佛門中喜歡『爭』的一派。其中還有許多分支,比如大梵天王,戰佛,大黑天王等。密宗野心極大,大有統治整個大佛州的野心。」

    「大梵天王,戰佛……」林立念叨了一遍,若有所思。

    快到法源寺的時候,恆遠突然道:「林兄,先前那頭妖獸的屍體,你可否借給我一用?過一日,我會完好無損的還給你。」

    「一頭妖獸屍體而已,儘管拿去吧。」林立十分乾脆的將妖獸遞過去。

    恆遠將林立送至客房的院子外,正欲離去,卻是一名黃衫和尚道:「師兄,上午的時候又有五位施主住了進來。」

    「那我去看一看吧。」

    恆遠一愣,旋即隨口問道:「幾位施主是從哪座州而來?」

    「是大儒州。」黃衫和尚回道。

    「大儒州?」不管是恆遠還是林立,都是頓時來了興趣。

    兩人從弧形的門戶進去,就見大部分的人都在院子中站著,其中姬常月與王明見到林立回來,立刻迎了上來。不過看到林立是與恆遠和尚一起返回,不免詫異。

    「林兄,你回來了。」

    王明看了看林立身後的白衣和尚恆遠,小聲的壞笑道:「難道法源寺的後山也是禁地,林兄你該不會是被遣送回來的吧?」

    林立問道:「聽說新來了五名大儒州的人,在哪裡?」

    姬常月用嘴角撇了撇,示意院中唯一一座亭子中坐著的五個人,這座亭子是院中最好的位置,卻被最後來的幾個人佔據了,「這幾個人囂張的很,目空一切,根本不把其他人看在眼裡。」

    亭子中一張石桌,此時五名身穿儒衫的人坐在那裡,四名白衫,一名青衫,四名白衫中有一名女子。青衫男子一看便是頭領,被眾星捧月的環繞在中間。

    林立和恆遠進來,五名儒門子弟無一人起身相迎,四名白衫只是好奇的轉頭看了一眼,而那名青衫男子更是餘光都不撇一下。

    林立自然不認為自己有什麼能量,可是人家恆遠和尚好歹是東道主,人家進來,幾名儒門子弟沒有半點反應,就太過目中無人了。

    林立幸災樂禍的將目光看向恆遠,打算看一看這個不同尋常的和尚有什麼反應。卻沒看到異樣的表情,不過恆遠如果連這點事情都發怒,也不是和尚了。

    但是,恆遠也失去了結交的**。林立一聽是來自大儒州,唯一的期望就是來自君子書院的人,既然不是,他也沒了興趣。

    五個傢伙,目空一切,「自生自滅」去吧。懶得理。

    恆遠和尚就要告辭離去,而林立回房間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就在這時,那名儒門女子轉回去的身體突然一愣,再次將目光看了過來,在林立臉上停留了片刻,然後和同伴說些什麼。

    「難道這女子看上我了?」林立摸了摸下巴,自嘲道。

    「站住!」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亭子中四名白衫儒門子弟走出來,將林立叫住了。

    林立被喝止,大感莫名其妙,不知道怎麼就得罪了這些人。

    「在四方州的無憂城,你是不是欺負了幾名正陽門子弟?因為你的事情,那名師弟不能前來大佛州,全都是你的責任。師弟特意將你的畫像畫下來,就是要我等替他出口氣。既然遇到你,這事情就解決了吧。」

    一名白衫男子看著林立道。

    林立愕然。

    「你不會做了不敢承認吧?要不要我將畫像拿出來給你看一看。欺軟怕硬的人,遇到實力弱的人就欺負,遇到實力強的人,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唯一的那名女子相貌極美,身穿男裝更有一種別樣的俊俏,可是對人說話卻刁蠻任性的很。對著林立訓斥道。

    林立聳了聳肩膀,「是有那麼回事,我的確教訓了幾個自稱是來自正陽書院的人。這麼早就遇到出頭的人,還真的挺巧。你們的那個師弟,實力差的一塌糊塗,就是讓他來大佛州也是丟人現眼,來不來都是一樣的。」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既然欺負了我們正陽門的子弟,就要付出代價。」

    「打了人還要詆毀,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我們正陽書院的子弟從沒有人受過欺負。」

    四名正陽門子弟義憤填膺,立刻鎖定了林立。

    姬常月與王明對視一眼,「在無憂城剛剛打了人,這就遇到,也是在太巧了一些。不過這四個也是小蝦米,不是林兄的對手。」

    林立連忙伸手阻止,口中道:「停!我看你們的實力也強不了不少,想要替師弟報仇,還是換個人來吧。」

    林立看得清楚,這四個人口口聲聲要報仇,可根本不是出於同門情誼,不過是因為正陽書院一貫囂張的風氣而已。

    林立將目光看向亭子中一直沒有動作的青衫男子,「我沒猜錯的話,你是叫做陽空城吧?你的這四名師弟師妹根本不是我的對手,還是不要多此一舉。如果想報仇就放馬過來,如果不想報仇,我要回房間休息了。」

    「該死的低賤東西。」

    陽空城頭也不回的喝罵一聲,背對著林立,說道:「不自量力的東西,你以為自己有多強。我堂堂正陽書院的大弟子,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話?」

    正陽書院的這名大弟子,一開口說話,就顯得太過刻薄了,難怪不把整個院子中的人放在眼裡,原來自認為高人一等,別人都是「低賤的東西」。

    還真是名如其人,何止是空城,簡直是目空一切。

    正陽書院的作風,實在讓人不喜。

    林立目光陡然一寒,已經動了真火,直接冷聲道:「我不管你是叫做空城,還是什麼空狗,空豬,在小爺面前都囂張不起來。我只給你三個呼吸的時間,要報仇就放馬過來,不想報仇,他媽也別擋著小爺的路。」

    「滾開!誰擋路,我就把他打殘,可以直接從大佛州回去了。」

    林立目光在四名白衣青年身上看了一圈,猶如一把刀鋒劃過,割的人皮膚生疼,真的將他們震懾住了,嚇得退後一步。

    院內的來自各州的人同林立接觸極少,只是見過幾面,不過都認為林立是一個極為溫和的人,此時見其發怒,才知道人不可貌相,這是一個極為危險的人物。

    唰!

    亭子中陡然溫度驟降,一股發自的內心深處的寒冷從院中多數人的心底泛起。除了林立與恆遠和尚兩人外,每一個人都感受到危險的氣息包裹了自己。

    「你的狂妄激怒我了,天上地下沒有人救得了你。」青衫男子緩緩站起身來,轉身面向林立,露出一張英俊但是囂張的令人討厭的臉。

    林立見到這張臉的第一感覺,就恨不得要把它踩爛。他見過囂張的人很多,可是囂張到讓人忍不住將臉打爛的,這還是第一個。

    陽空城站在亭子中,嘴角一撇,輕蔑的道:「我聽說你通曉一些儒門功法,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偷學而來,可是如果你認為這是你囂張的資本,我會讓你後悔的。你剛剛敢對我那麼說話,我要廢掉你的修為。」

    林立懶得再廢話,他真的想不通,為什麼大儒州的書院會教出這樣目空一切的弟子?他們平日裡讀的是什麼書,接受的是什麼樣的教育?

    林立身上開始有元力湧出,元力中浮現一個個微小的字體,卻是使出了最不擅長的儒門功法。他對儒門功法理解的並不算多,只是讀過「浩然正氣集」,看過兩日的「平天下」,然後根據自己的領悟,在混沌修元功中多出了幾個儒門字體。若不是因為讀的書品階極高,也不會有所成就。

    不過,若是林立沒有將「浩然正氣集」寶典送給君天陽,而是鎮壓進入身體的一個穴竅,那就不同了。將會一躍成為一名大儒,修為超過大儒州許多書院的院主。對自身實力的提升,也不可估量。

    可是,如果那樣的話,他也得不到「般」字佛珠,在大佛州碰佛緣的遭遇也許就慘不忍睹。他可沒有蘭君侯與戰神嗣那些人與佛門的微妙聯繫。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得與失,不是那麼好界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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