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偷人!石傑和閻光頭頓時傻了眼;閻光頭望著林楓傻傻地道:「楓少,傑子偷東西是一把好手,可是說到偷人的功夫,他還不如我呢?」
林楓一聽也愣住了,隨即他就哈哈大笑了起來,連眼淚都給笑出來了;好半天林楓才緩過勁兒來,一邊笑一邊道:「我說你們倆思想咋這麼複雜呢?我說的是偷一個人,不是偷人。」
「偷一個人那也是偷人呀!」閻光頭剛一發言,林楓就把手舉了起來,作勢一耳光要扇下去,嚇得閻光頭趕緊用手護住了臉;林楓是又好氣又好笑,道:「閻光頭,有時候我真想把你這肥豬頭扒開來看看,裡面究竟是不是長了個豬腦子;我說的是去偷那個人的東西,不是偷情,懂了嗎?」
「嗨!楓少,您說清楚嘛,偷東西就偷東西,幹嘛非得說偷人呢。」
閻光頭一臉的委屈,林楓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道:「我懶得理你,自己吃東西。」
接著林楓把段成紅的情況告訴了石傑,道:「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今天之內把她的教師證給我弄到手;還有,想辦法偷一條她穿過的內褲,一定要沒洗過那種。」
石傑一聽就傻眼了,道:「楓少,賊有賊法,盜有盜規,這偷女人內褲可是我們這行的大忌呀!再說了,您要一條髒兮兮的內褲來幹嘛呀?」
林楓淡淡地道:「甭管,我有用;你要麼就去辦,不去就從我眼前永遠消失,你自己決定。」
林楓的態度很明確,是我的人就聽我的話去把段成紅的內褲偷回來,不聽話就趕緊滾蛋;石傑思慮再三,咬咬牙道:「好,我就豁出名聲去幹一回。」
石傑走後,林楓在閻光頭耳邊嘀咕了幾句,閻光頭一邊笑一邊暗自思附:楓少太可怕了,這整人的功夫簡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還好我跟楓少是一路人,否則不知道死得多慘呢。
石傑確實有些能耐,當天晚上,他就把一本教師證和一條紅色的女式內褲交到了林楓的手上;林楓誇讚了他幾句,隨即就把這些東西遞給了閻光頭,讓他依計而行。
第二天上午,一個二十來歲,穿著時髦而前衛的俊美男子來到了漢江一中的校門口,一開口就差點兒讓門衛室的老保安笑出聲來,這是一個娘娘腔。
「師傅,我找一下你們學校的段成紅老師。」
「你是她什麼人?」
「我是她弟弟。」
老保安一看這娘娘腔長得人畜無害的樣子心裡也沒多疑,打開大門旁邊的一道小門道:「段老師在裡面上課呢,你進去吧。」
「謝謝。」娘娘腔扭著屁股就走進了校門,老保安望著他左搖右甩的屁股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自言自語地道:「這都什麼人呀!嘖嘖!」
段成紅剛下了課從教室裡走出來,迎面就撞上了走過來的娘娘腔;娘娘腔眉開眼笑地揮著手絹嗲聲嗲氣地道:「喲!段姐姐,人家可算是找著你了,你不知道,人家找你找得好苦喲!」
娘娘腔那獨特的造型和異於常人的聲音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對於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個怪人段成紅顯得非常茫然,道:「你是誰呀?」
「喲!段姐姐你好健忘呀!你忘了咱們在一起逍遙快樂的時光了嗎?」
段成紅一下就火了,指著娘娘腔厲聲道:「我說你這人有神經病是不是?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什麼逍遙快樂的時光?我警告你,你少在這兒胡說八道。」
娘娘腔聞言當即撅著嘴委屈地道:「以前還叫人家小親親,現在你居然凶人家,段姐姐,你好過分呀!」
這下周圍的老師學生們是一片嘩然,段成紅可以清楚的看見他們眼裡投來的各種目光,有疑惑的、有嘲笑的,還有鄙視的;段成紅氣得發瘋,大聲喊道:「保安!保安!快來呀!這兒有個瘋子。」
恰在此時,段成紅的老公何達撥開人群走了過來,道:「咋回事兒?」
段成紅一看她男人來了,趕緊靠過去拉著何達的手臂指著娘娘腔道:「老公,這個瘋子他騷擾我。」
何達聞言正要發飆,沒想到娘娘腔忽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邊哭一邊指著段成紅道:「段姐姐,你說過這輩子只愛人家一個人的,你怎麼能帶著別的男人欺負人家呢?我不活啦!嗚嗚……」
何達一聽不對勁兒了,指著地上的娘娘腔問段成紅道:「你們認識?」
段成紅趕緊搖著頭道:「老公,我不認識他。」
何達眼睛一瞪,道:「不認識他咋知道你姓段呢?」
「這……」段成紅一下子語塞了,接著她苦著一張臉焦急地道:「反正我真不認識這瘋子,老公,你要相信我。」
這時幾名保安跑了過來,段成紅當即指著娘娘腔道:「你們趕緊把這個瘋子給轟出去。」
幾名保安聞言正要有所行動,娘娘腔卻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段成紅一邊哭一邊義憤地道:「段姐姐,你好薄情寡義,好,你敢說你不認識人家?」
「我敢!」段成紅剛大吼了一聲,娘娘腔就從自己背的女式皮包裡把她的教師證掏了出來,道:「你說你不認識人家,這是上次咱倆去酒店開房時你落下的,你還敢不承認?」
還沒得段成紅反應過來,何達就三步並兩步的衝了過去,一把從娘娘腔手裡奪過了教師證,打開一看,果然是自己老婆的;當下他回頭朝著段成紅一瞪眼,眼裡迸射出熊熊的怒火,厲聲喝道:「你的教師證怎麼會在他那兒?」
段成紅嚇壞了,趕緊也跑了過去,發現確實是自己的教師證;望著何達那紅著的雙眼和滿臉的怒容,她連忙解釋道:「老公,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認識這個人。」
娘娘腔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道:「喲,原來這位是你老公呀!我說段姐姐,你可真會騙人,你不是說你已經離婚了嗎?怎麼又冒了個老公出來?」
段成紅急了,流著眼淚朝娘娘腔吼道:「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
娘娘腔冷笑道:「敢說不敢當,算了,你既然是有老公的人,人家也不破壞你的家庭。」說到這兒娘娘腔從皮包裡拿了一個塑料袋出來遞給段成紅,道:「還你。」
段成紅一愣,道:「這是什麼?」
娘娘腔沒好氣地道:「上次你去我家的時候落下的內褲,人家一直幫你收著呢;你呀,老是丟三落四的。」
「你胡說八道!」段成紅急得吼了起來,何達卻一把將塑料袋拿在了手裡,把裡面的內褲掏出來一看,抬手就給了段成紅一個大嘴巴子,怒不可遏地道:「這條內褲是我陪你一起去商場買的,連這種東西都在人家手裡,你還敢說你沒偷人?」
娘娘腔一聽可不樂意了,撅著嘴道:「這位大哥,說話可別這麼難聽呀!什麼叫偷人嘛,段姐姐給我錢,說要養我,這叫包養,懂不懂?」
何達聞言氣得七竅生煙,這時又聽娘娘腔說道:「這條內褲人家本來是打算留作紀念的,上面可有段姐姐的味道,沒想到段姐姐居然這麼薄情寡義,算了,我走。」
娘娘腔冷哼一聲,扭著屁股就走了,還沒走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何達暴怒的吼聲:「臭婆娘,老子殺了你!」接著就是段成紅的哭泣聲、哀求聲以及周圍人勸架的聲音;當天下午林楓就得到消息,段成紅跟何達離婚了。
凱申大酒店裡,林楓把這事兒說給了躺在床上的楊建聽,楊建聞言卻道:「楓少,段成紅這人我接觸過幾次,是有點兒愛亂嚼舌根,可為人還是不錯的,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兒過了?」
林楓冷冷地道:「你是又挨刀子又離婚,她才僅僅是離個婚而已,算是便宜她了。」
哎!楊建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道:「楓少,有時候我感覺你像個天使,可有的時候我又感覺你像個魔鬼,到底哪一面才是你的真面目?」
林楓呵呵笑道:「我算是亦正亦邪吧,沒惹著我我就是天使,誰要惹我我就變成魔鬼。」
「可段成紅沒惹你呀!」
「可她惹著你了,惹你就等於惹我;我說過,動我沒關係,誰要敢傷害我身邊的人,逮著了絕對往死裡整。」
楊建聞言心裡感動得不得了,林楓是真拿他當兄弟呀!
從楊建的房間出來,閻光頭跑過來道:「楓少,最近還有啥安排沒有?要是沒有我可就去京市了。」
林楓淡淡地道:「你去吧,記著把事兒辦漂亮點兒。」
閻光頭點頭笑道:「放心吧,這次我保證把那家報社弄得雞飛狗跳。」
「動靜盡量整大點兒,但是千萬別搞出人命來。」
「絕對不會,我有分寸。」
《娛樂匯報》是京市一家中等規模的報社,閻光頭跟瞿夢蘭開房的新聞就是這家報紙獨家披露的;這天早上報社剛上班,幾輛奔馳s600就停在了報社的門口,車上下來了二三十個人,穿著一水黑,看上去就像黑社會;閻光頭叼著一桿雪茄,在眾多馬仔的陪同下極為拉風的推開了這家報社的大門。
報社的工作人員嚇壞了,紛紛站了起來望向門邊;閻光頭摘下自己的墨鏡冷冷地道:「你們這兒管事兒的人是誰?叫他出來。」
不一會兒,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從裡面的一間辦公室走了出來,只看了閻光頭一眼就指著他道:「你是凱申國際的閻全?」
閻光頭白了他一眼,陰著臉道:「正是鄙人!」
(新的一年,祝大家生活工作學習事事順利,謝謝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