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鐘的指針走過零點的時候,宣河縣城一片歡騰,到處都是辟辟啪啪的爆竹聲,林楓提著一個箱子和眾女來到了天台上,只有徐美麗沒上來,她得在屋裡看著孩子;打開箱子,林楓從裡面拿了一盤五千響的大爆竹出來,然後掛在了一個晾衣桿上。
「我要點了,趕緊把耳朵捂上。」林楓一邊說一邊把打火機遞了過去,李雅蓉等女趕緊用手捂在了耳朵上,引線一燃完,辟辟啪啪的聲音頓時炸得林楓的耳朵嗡嗡直響,林楓舉著晾衣桿眉開眼笑,眾女也是一臉幸福的笑容,偏偏這個時候有人不爽了,林楓的寶貝兒子林宇軒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徐美麗趕緊從屋子裡跑出來喊道:「老公,你嚇著孩子了,快給我把爆竹滅了。」
這點燃的爆竹哪是說滅就能滅得了的,聽著小傢伙哇哇的哭聲,林楓趕緊把晾衣桿扔在了地上,然後跑回屋裡提了一桶水出來,水一潑上去,爆竹聲戛然而止。
太掃興了,林楓癟了癟嘴,帶著眾女回到屋裡,正好看見徐美麗在抱著小傢伙哄,「寶貝兒乖,爸爸已經把爆竹滅掉了,不哭不哭了!」
小傢伙一點兒不買賬,扯開嗓子哭得更起勁兒了;林楓走過去把小傢伙抱進了自己的懷裡,呵呵笑道:「姐,你這招不行,瞧我的。」說完他抱著孩子又回到了天台,眾女也急忙跟了過去。
林楓打開箱子從裡面拿了一個煙花出來,然後放在地上點上火,咻的一聲,一顆火球直竄夜空,然後在天上炸開出一朵絢爛的煙花,小傢伙馬上就不哭了,一雙小眼睛忽閃忽閃的凝望著夜空,跟著竟然笑了出來;林楓回過頭朝徐美麗呵呵笑道:「瞧見沒,哄孩子得講究方法,看我多專業。」
正在得意,小傢伙的哭聲再次響起,林楓急了,趕緊又點了一個煙花,這回小傢伙一點兒沒給他面子,繼續哇哇的大哭著,徐美麗微笑著把孩子抱了過去,笑道:「行了,還是我來吧。」說完她解開了領扣,小傢伙一喝上奶立馬就不哭了,看著自己兒子在那兒吃得爽歪歪的,林楓忽然感覺肚子餓了。
睡覺的時候到了,關於林楓的歸屬問題卻成了難事兒,李雅蓉懷孕了自然不在考慮之列,夏雨琴還在處分期自然也沒戲,藍燕琳、蘇梅和宋丹妮經常都能見著林楓,自然也沒她們什麼事兒,唯獨就是徐美麗和盧晨到底誰跟林楓睡。
盧晨一直沒在林楓身邊,徐美麗也是好久沒跟林楓親熱了,不過此時兩女卻都學起了雷鋒,都把林楓往對方屋裡推,林楓見自己跟個皮球一樣被踢來踢去,當即王霸之氣一震,高聲宣佈道:「咱們三個一起睡。」
林宇軒被夏雨琴給抱她屋裡睡去了,林楓笑得跟個二鬼子似的溜進了徐美麗的香閨,卻發現徐美麗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林楓嘿嘿笑道:「姐,你幹嘛這麼盯著我看呀?」
「老公,你今晚才跟雨琴快活了一把,我在想你待會兒受不受得了。」
林楓很臭屁的秀了一下自己那並不算發達的肌肉,自信滿滿地道:「待會兒誰受不受得了還不一定呢,走著瞧。」
「喲,你還來勁了。」徐美麗一邊笑一邊起身靠了過來,啪嗒一下,一副手銬搭在了林楓的右手上,林楓心裡咯登一下,「姐,你要幹嘛?」
徐美麗伸出香舌在林楓的臉上舔了一下,風情萬種地道:「不幹什麼,姐跟你玩點兒特別的。」
「不要啊!!!」…………………………………………
一個小時以後,徐美麗的香閨傳來了林楓的求饒聲,「姐,求求你,中場休息十分鐘行嗎?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不行,你不是金槍不倒嗎?現在知道求饒了,晚了。」徐美麗不由分說,一記觀音坐蓮又把林楓給壓在了身下,旁邊的盧晨也不甘示弱,當即跨步騎在了林楓的腦袋上,屋子裡一片**之色。
第二天中午林楓總算是從床上爬了起來,等他歪歪倒倒的走出徐美麗的房間時,正好聽到徐美麗和盧晨在嘰嘰喳喳的跟李雅蓉她們說著自己昨兒晚上的糗事兒;林楓癟了癟嘴,走過去道:「二位姐姐,做人要厚道,你們倆把我收拾了也就得了,幹嘛還到處宣揚。」
徐美麗白了林楓一眼,道:「喲,現在知道認慫了,昨晚你進來的時候不是挺牛的嗎?」
「哼!等我養精蓄銳,咱們再戰一番。」
「行,姐隨時奉陪,到時候你可別喊吃不消啊!哈哈哈……」幾個女人放聲大笑,林楓撅著嘴道:「就知道欺負我。」
徐美麗靠了過來,舌尖在性感的紅唇邊打著轉,狐媚地道:「信不信姐就在這裡把你吃了?」
這種事兒徐美麗這妖精絕對做得出來,林楓趕緊閃人,「那個……飯做好了沒,我餓了。」結果又引來眾女的哄堂大笑。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春節很快就過完了,這十幾天林楓可謂夜夜笙歌,一王雙後、三後甚至後宮大團結都玩了,爽是爽,可體力消耗也是驚人的大,等正式上班那天靳戰東開車來接他時,當時就給嚇到了。
「楓少,你這是咋了?十幾天不見你咋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呀!」
「東哥,一言難盡吶!我現在總算是知道古代那些皇帝是怎麼死的了。」
「怎麼死的?」
「累死的。」
徐美麗已經生完了孩子,因此這次過完節她也不走了;江發銀行、芒果公司還有華騰汽車都已經步入了正規,因此夏雨琴也決定留在宣河遙控指揮;盧晨接到了上級的命令,她被任命為鄂北省電視台新聞部主任,當主任了自然不用每天去外面跑新聞了,徐美麗一合計,乾脆讓她和宋丹妮兩個人都留在宣河,每天用直升機送她倆去上班;至此,林楓的後宮實現了勝利大團聚。
開春後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漢綠高鐵的拆遷工作,由於鐵路會從宣河徑直穿過去,因此宣河縣城東郊以及七八個鄉鎮都需要搬遷鐵路沿線的單位和居民,上班第一天,宣河縣委就召開了常委會專題研究這件事情。
「同志們,漢綠高鐵是我們國家的一項重點工程,為了爭取這條鐵路從我們宣河路過,我可以說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各位要清醒的認識到這條鐵路對於宣河經濟的發展所具有的重要意義,想盡一切辦法確保拆遷工作順利完成。」
蒲元恪這一段開場白說得林楓心裡好不爽,什麼叫你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說得好像這是你一個人的功勞似的,媽的,你咋不提我做了多少呢!
蒲元恪似乎沒有注意到林楓臉上的不爽,他繼續在那兒高談闊論;「同志們,拆遷最重要的一項就是補償問題,我們縣裡經濟並不富裕,老百姓呢?錢給少了肯定是要鬧的,這就是一個矛盾體,但不管怎麼說,鐵路的順利修建是首要的,因此不管老百姓願不願意,必須得搬,這方面特別是你們公安局要做好配合工作,雷局長,明白嗎?」
雷鳴不是縣委常委,不過今兒這個會他必須得來,這是縣委辦公室專門通知他的,說是蒲元恪的意思;拆遷一旦遇到難題,公安局做為國家的暴力機器肯定是要出場的;蒲元恪之所以要在常委會上逼著雷鳴表態,就是怕他不配合,因為在昌田的時候蒲元恪就知道,雷鳴只聽林楓的。
「一切按政策辦唄!」雷鳴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似乎並不太買賬,蒲元恪聞言冷笑了一下,他知道要雷鳴在這樣的場合表態不可能,特別是林楓還坐在這兒呢,之所以要故意問問雷鳴,就是要探探他的口風,以便採取相應的對策。
就在這時,林楓開口了,只聽他道:「蒲書記,說了這麼多,這拆遷的補償標準到底是多少?」
蒲元恪拿出一份文件,道:「這是施川州委州政府聯合發佈的《施川州拆遷補償實施辦法》,這上面有詳細的補償標準,既然這是州里的文件,我看就依照這個來執行好了,你們說呢?」
話音剛落,錢世倫就點頭道:「我看可以,我們宣河也是施川州的一個下轄縣,理應按照州委州政府的文件執行,這沒什麼可說的。」
「我有說的。」林楓把右手舉了一下,然後點了一支煙,一邊抽一邊皺著眉頭道:「州里的這份文件是1996年年初頒布的,按照當時的情況來看這個補償標準並不低,可時間已經過去五年了,這五年物價漲了多少?房價地價又漲了多少?我們整天大會小會都在嚷嚷要與時俱進,那麼給老百姓的補償為什麼就不能與時俱進呢?拿五年前的補償標準來搞現在的拆遷,簡直是太可笑了,你們怎麼不把解放初的標準拿出來呢?那不是更低!」
林楓一開炮當即就把錢世倫給轟啞巴了,蒲元恪冷笑道:「林縣長的話不無道理,我也想多給老百姓一點兒補償款,不過錢呢?」
看著蒲元恪攤開雙手的樣子林楓就有一股想打人的衝動,他白了蒲元恪一眼,淡淡地道:「沒錢就想辦法找錢呀!」
蒲元恪一聽就樂了,他當即指著林楓笑道:「林縣長的愛人可是富可敵國呀,對錢沒什麼概念也可以理解,我看林縣長把找錢這事兒說得這麼輕鬆,那乾脆籌款這件事情就由你來負責好了,你籌得越多,老百姓得到的補償款也就越多,你林縣長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威望也就越高,這可是個美差呀!林縣長,你說呢?」
林楓當然知道蒲元恪打的什麼鬼主意,一會兒散會後他就會把這個消息公之於眾,到時候如果老百姓拿到的補償款太少,只能怪罪於自己籌不到錢,要罵娘也會罵自己無能,蒲元恪這招夠損的。
不過這難不倒林衙內,他淡淡一笑,道:「沒問題,籌款這差事作為縣長我是義不容辭,不過我得跟縣委提一個要求,拆遷工程的具體操作必須由我們縣政府決定,也就是說,得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