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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從警之路 第一百六十五章 斬草除根 文 / 萊格利斯

    更新時間:2012-09-24

    姜仲仔細算了一下,自己手上有一對皮蛋和一對九,對方手裡是一對六和二、八各一張,隨便拿什麼牌自己也贏定了,看來今兒還真是遇上傻子了,當下他也把兩個密碼箱往前一推,大聲道:「老子跟了。」

    結果毫無懸念,閻光頭輸了;姜仲一邊狂笑著讓馬仔把閻光頭的兩個密碼箱拿了過來,一邊嘿嘿的望著夏雨琴對閻光頭淫笑道:「昨晚你可是說了,今兒輸了就把這妞送給我睡一次,現在是不是該兌現承諾了?」

    閻光頭看了一眼夏雨琴,道:「這麼多錢老子都輸了,還會在乎一個女人嗎?你他媽趕緊帶她下去用了,老子待會兒還有事兒要辦呢。」

    「好。」姜仲哈哈一笑,朝著夏雨琴勾了勾手指,夏雨琴扭著腰搔首弄姿的來到了他的身邊,輕輕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道:「大哥,待會兒你可得輕點兒呀,人家怕疼。」

    「輕點兒,絕對輕點兒。」姜仲一邊笑一邊讓夏雨琴接過了自己的輪椅,夏雨琴推著他就進了遊艇的一個房間裡。

    剛扶著姜仲上了床,一隻色手就朝夏雨琴的胸部摸了過來,夏雨琴趕緊一把抓住了姜仲的手,媚眼如絲的看著他道:「大哥,急什麼呀,你總得等人家脫完衣服才行啊!」

    一聽到脫衣服,姜仲淫笑著道:「快,趕緊的。」

    夏雨琴褪去了自己的外套,裡面竟然是一套紅火的情趣內衣,除了重要的幾點被遮住以外,大片白白的皮膚裸露出來,特別是那一對呼之欲出的巨大飽滿,晃得姜仲眼睛都直了。

    夏雨琴伸出舌頭在性感的紅唇上舔了一下,然後拋給姜仲一個媚眼,姜仲的小帳篷立刻支了起來,伸出雙聲道:「快,小妖精,趕緊過來。」

    夏雨琴癡癡地笑道,媚聲道:「你先躺下呀,人家喜歡在上面。」

    這妞簡直太風騷,姜仲聞言趕緊在床上躺了下去,夏雨琴扭著腰身走了過去,嬌滴滴的對姜仲道:「你翻過去呀,人家要先給你做個按摩。」

    「好好好。」姜仲一邊笑一邊費力的翻過了身子,剛把臉對著床面,夏雨琴的臉上忽然閃過一抹殘忍的冷笑,她一把從自己的身上把唯一的一根絲帶拉了出來,身子往下微微一躬,姜仲還以為好戲開始了,結果脖子已經被絲帶給死死的纏上了。

    呃!!!……姜仲的眼睛暴起,頭上青筋直冒,雙手像溺水之人一樣拚命的亂抓,卻喊不出半點兒聲音來;在他身後的夏雨琴殘忍的冷笑著,輕輕在他耳邊道:「我是林楓的老婆,你就安心的去死吧。」一邊說手上跟著再加了一把勁兒;一分鐘以後,姜仲的舌頭外翻,手腳全直了。

    鬆開手中的絲帶,夏雨琴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她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姜仲的馬仔老二見夏雨琴出來了,走過來問道:「我們家少爺呢?」

    夏雨琴朝房間裡指了指,道:「他累壞了,正在裡面睡覺呢,讓你們別打擾他。」

    雖然有點兒懷疑夏雨琴的話,但是姜仲是個暴脾氣,真要是打擾了他休息,鐵定被罵得狗血淋頭;當下老二也不敢推門進去,就這樣帶著姜仲的馬仔們守在了房間的門口。

    閻光頭此時站起身來大聲道:「媽的,玩個女人就累得像條死狗似的,老子可沒功夫等他睡醒,弟兄們,撤!」

    聽說閻光頭要走,老二當即帶著幾個馬仔衝了過來,擋住了閻光頭等人的去路;閻光頭眼睛一瞪,怒道:「你他媽想幹嘛?」

    老二道:「我們家少爺還沒出來呢,要走得等我們家少爺出來了一起走。」

    「嘿!你個狗日的,老子的錢也贏了,妞也睡了,現在居然還不讓老子走,你真以為老子好欺負。」話音剛落,閻光頭就掏出來一把手槍指著老二,雙方的人一看不對勁兒,也趕緊掏出槍來指著對方,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閻光頭左右看了看,指著那房間對老二道:「你他媽要麼現在就進去把你那什麼狗屁少爺叫起來,要麼就趕緊讓老子走,再跟我這兒唧唧歪歪,老子可不認人了。」

    去叫醒姜仲老二不敢,可眼下放閻光頭一行人走他也不敢,正在猶豫之間,閻光頭怒吼道:「弟兄們,咱們走,誰敢擋著,給老子滅了他。」

    閻光頭擺出了一副要火拚的架勢,老二膽怯了,直到閻光頭和夏雨琴等人都上了小艇,他和其他姜仲的馬仔也沒敢再上前去阻攔。

    小艇上,閻光頭問夏雨琴道:「夏總,姜仲那王八蛋死了嗎?」

    夏雨琴沒有回答他,而是轉身看著那艘遊艇冷冷地道:「斬草要除根,把遙控器給我。」閻光頭聞言趕緊把一個遙控器交到了她的手裡;夏雨琴冷笑了一聲,眼中忽然凶光一露,看得閻光頭是毛骨悚然;下一刻,轟的一聲巨響傳來,遊艇炸開一團巨大的火花,熊熊的烈焰直衝幾十米外的高空,姜仲這個林楓前世今生的仇人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林楓卻不知道遙遠的公海上發生的一切,此刻他正坐在秦遠征的辦公室裡,跟他討論著羅建翔的案子。

    昨天林楓就回到了漢江,休整了一天之後,今天一大早他就趕到了沙溪;然而羅建翔這個案子的複雜程度卻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林楓一邊看著案卷秦遠征就在一旁介紹道:「死者叫呂曉燕,現年三十五歲,也是我們沙溪縣工商局的一名職工,這個月二號的深夜十點四十分我們接到匿名群眾的報警,說呂曉燕被人殺死在了家中,隨後我們的民警趕到了呂曉燕家,發現她的屍體就在主臥室的床上,接著我們就圍繞著呂曉燕的社會關係進行了調查,發現沙溪縣工商局財務科科長羅建翔跟她關係密切,在工商局內部也有人風言風語的說這兩個人之間有姦情,因此我們就將羅建翔列為了重點嫌疑人加以調查。」

    林楓抽著煙淡淡地道:「查出什麼了嗎?」

    秦遠征點了點頭,道:「呂曉燕和羅建翔不是一個科室的,根據工商局的人反映,以前倆人上班時都經常互相溜到對方的辦公室去,而且總是有說有笑的,最近不知怎麼了,倆人上班都各自在自己的辦公室呆著,不互相串門了不說,就連平時碰了面也是招呼都不打,似乎關係非常緊張。」

    「這的確是一個疑點,還有呢?」

    「我們經過調查,發現呂曉燕被害的當天她曾經發過短信給羅建翔,讓他去她家談事情,而根據呂曉燕所住小區的保安回憶,羅建翔當天晚上確實去過呂曉燕所住的小區,我們還拿了羅建翔的照片給那名保安辨認過,確實是他。」

    看來羅建翔的作案嫌疑非常大,公安局抓他也是無可厚非;就在這時,林楓卻聽秦遠征歎氣道:「哎!為了呂曉燕被殺這個案子,我這段時間頭都大了。」

    林楓很奇怪,不就是一起普普通通的殺人案嗎?現在嫌疑人已經基本鎖定,秦遠征有什麼好愁的?當下他對秦遠征笑道:「你愁啥呀?案子不是基本上告破了嗎?」

    秦遠征一臉的鬱悶,道:「嗨,你知道什麼呀!自打這個羅建翔到了案,隨便怎麼問,他也是堅決否認殺死了呂曉燕;至於這個呂曉燕就更不得了,她老子是我們縣的政協主席,自從這案子發了之後,縣裡四大班子的領導是輪番給我打電話,讓我務必盡快送羅建翔上法場,上次你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正在縣委跟幾位領導匯報案情,所以這才掛了你的電話;現在這個羅建翔就是不認罪,我們又不能刑訊逼供,領導那邊催得急,證據又稍顯不足,在零口供的情況,我還真沒有把握能定羅建翔的罪。」

    聽完秦遠征的話,林楓的眉頭皺了起來;結合案卷材料來看,當民警趕到呂曉燕家的時候,發現她仰臥在主臥室的床上,手腳都被繩子捆住,整個臀部和大腿都是裸露的,上身也只戴著一個胸罩,嘴巴也給布團堵上了,給人的感覺完全就是一個強姦現場;而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呂曉燕的身上有多處淤青,似乎是用皮帶一類的東西抽打形成的,但她遇害時卻沒有任何反抗,而經過法醫的鑒定,這些傷痕又的確是在呂曉燕還有生命跡像之前形成的。

    呂曉燕既然活著,那她為什麼沒有反抗?從這一點林楓推測到,當時她應該是處於沒有死,但是不是在很清醒的情況下被人殺死的;如果真是羅建翔干的,那他是用什麼方法讓呂曉燕失去了抵抗,當下林楓便問道:「我剛剛看了呂曉燕的屍檢報告,說她是機械性窒息死亡的,可我為什麼沒看到胃內容物檢測報告呢?」

    秦遠征笑道:「死因都已經確定了,還檢測胃內容物幹嘛呀,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不!」林楓斬釘截鐵地道:「胃內容物必須進行檢測,殺人案的屍檢哪能如此簡單了事,你可別告訴我呂曉燕的屍體已經給火化了。」

    「那倒沒有,這案子還沒結,屍體還在縣殯儀館擱著呢。」

    「那就好。」林楓起身道:「叫上你的法醫,咱們一起去殯儀館重新屍檢。」

    秦遠征想想也是,羅建翔不是林楓的遠房親戚嘛,林楓過分關心這個案子也是情有可原,把這些過場走完,免得以後這位老同學說自己馬虎辦案,胡亂給他的親戚定罪;當下他也起身打了個電話,不多時,幾輛警車開出了沙溪縣公安局大院,朝縣殯儀館的方向去了。

    縣殯儀館的太平間裡,呂曉燕的屍體被兩名工作人員從冷凍櫃裡抬了出來,林楓上前看了一下,雖說現在呂曉燕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不過從她那精緻的五官還是看得出來,這女人生前的確是個美人。

    兩名法醫很快就拿起工具開始了對呂曉燕屍體的解剖,林楓則和秦遠征步行到了殯儀館的壩子裡;林楓還沒把自己的煙摸出來,秦遠征已經笑著遞了一支軟中華過來,兩個人點上火,就這樣站在壩子裡聊起了天來。

    秦遠征呵呵笑道:「老同學,你在咱們鄂北可是大出風頭啊,連你們縣委書記都敢頂,我可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秦哥,你少來尋我開心,我那也是被逼無奈,你沒看到嗎?我現在已經被貶到刑總去坐冷板凳去了。」

    秦遠征聞言白了林楓一眼,道:「你那業務指導處還算冷板凳?拉倒吧你,要不咱倆換換,你幹不幹?」

    林楓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秦遠征笑道:「瞧瞧,還跟我這兒裝,捨不得了吧。」

    林楓笑而不語,對著天空輕輕吐出了一個煙圈,天空中萬里無雲,今兒的確是個好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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