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19
刀疤臉等人走後,林楓對老農關心地道:「大叔,您沒事兒吧。」
「沒事兒。」老農笑了笑,道:「小同志,我真佩服你,敢拿槍打烏洪順的人,你是第一個。」
林楓聞言呵呵的笑了兩聲,然後道:「大叔,烏洪順在你們這兒很壞吧?他經常欺負老百姓嗎?」
「壞!壞透了!」老農歎了一口氣,道:「你們是不知道啊,我們白鶴村祖祖輩輩都靠這白鶴湖吃飯,自打這烏洪順承包了白鶴湖,這湖就成了他一個人的;不許我們在湖裡搞養殖,也不許我們在湖裡捕魚,甚至在湖邊走都不行,我們家俊強上次就是給他娘抓了藥回來晚了,這才抄近路走了湖邊,沒想到……」
說到這兒老農哽咽著再也說不下去了,林楓趕緊掏出一包紙巾來遞了一張過去,老農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道:「村兒裡遭了烏洪順害的不止我們一家,平時挨幾拳,被扇幾個耳光的事兒我就不說了,像隔壁老王頭家的小孫子今年春天去湖裡摸魚,被那群畜生逮著了就打呀,十二三歲的孩子,愣是叫他們給活活打死了,慘啦!」
說到這兒,老農無奈地搖了搖頭,又道:「還有村西頭張老ど家的閨女,就剛才那個刀疤臉,看人家姑娘長得水靈,大白天的衝到人家家裡,當著張老ど兩口子的面兒把她給糟蹋了;你說,這是人幹的事兒嗎?」
林楓聞言只覺胸口氣血翻滾,摸著槍自言自語地道:「我剛才怎麼就不一槍崩了那狗日的。」長舒一口氣之後,林楓道:「大叔,老王頭和張老ど去公安機關報案了嗎?」
「不敢報啊!我也就是豁出去了,這才去報了案,你也看到了,今兒要不是你們在這兒,我一準兒讓這群畜生給打死,哎!」
看著唉聲歎氣的老農,林楓問道:「大叔,您能去幫我把老王頭和張老ど請過來嗎?還有張老ど那閨女,讓她一塊兒過來吧。」
「嗨!張老ど那閨女被糟蹋的第二天就上吊自殺了,現在墳上都長草啦。」老農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道:「我去老王頭和張老ど家看看,過不過來還不好說。」
望著老農的背影,林楓對康子奇道:「這種事兒就發生在你眼皮子低下,你作何感想?」
康子奇歎著氣道:「我是真沒想到啊,咱們江州居然還有這麼猖獗的黑惡勢力,作為警察,我們失職了。」
林楓拍著康子奇的肩膀道:「亡羊補牢還為時不晚,咱們努力吧,給老百姓除了這個禍害。」
嗯!康子奇點了點頭,忽然道:「楓少,我問你件事兒?」
「你說。」
「你剛剛給那個刀疤臉提閻光頭幹嘛呀?」
林楓有些奇怪地道:「你認識他?」
「秦書記的小舅子我能不認識嗎?」
林楓聞言笑了起來,閻光頭以前在江州到處打著他姐夫秦華的名號惹是生非,康子奇不認識他才怪呢。
「康哥,我是這樣考慮的,烏洪順一夥在老百姓眼裡那是淫威頗豐,就算咱們去找他們調查,他們也不一定敢講真話,因此收集罪證可謂困難重重,要想將烏洪順一夥徹底打掉,就必須得從內部攻破;閻光頭以前就是江州的地頭蛇,烏洪順肯定認識他,我讓閻光頭去做個臥底,收拾起烏洪順來就容易多了。」
「是這樣啊!」康子奇恍然大悟;其實還有一點林楓沒說,那就是周克鍾那張光盤還在烏洪順手裡,自己要是利用公安機關一開始就對烏洪順擺出一副大打出手的樣子,難免烏洪順不狗急跳牆把那張光盤給爆出來;而利用閻光頭就大不一樣了,雙方都是社會上的,鬧得再大也牽扯不到周克鍾那兒去。
事情還真讓林楓給說中了,沒多久老農就回來了,歎著氣道:「哎,老王頭和張老ど都不敢見你們,我嘴巴都快說干了,沒用。」
「沒事兒,大叔,我們再另外想辦法就是了,告辭。」林楓站起身來和老農握了握手,從兜裡掏出來一萬塊錢遞了過去;「大叔,現在俊強不在了,您二老一定要保重身體,我身上就這麼多了,您拿著,給大娘買點兒藥。」
「小同志,這怎麼行呢!」老農死活不要;這時康子奇和另外三名警察也從兜裡掏出了錢來;「大叔,我這兒還有兩千。」……「大叔,我就帶了八百,您拿著。」……
眾人七手八腳地把錢塞進了老農手裡,老農感動得熱淚盈眶,望著林楓等人消失在門口,老農流著眼淚喃喃地道:「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啊!」
開車駛上了回江州的路,林楓給閻光頭打了一個電話;「閻光頭,是我。」
「楓少,您找我有啥事兒?」
「你馬上給我回江州來,多帶點兒人手,全部坐飛機過來;傢伙事兒就甭帶了,我這兒都有。」
「楓少,出啥事兒?」
「來了再說,你趕緊的。」
掛了電話,林楓在心裡暗暗地道:「姓烏的,你不是喜歡陰人嗎?這次看我怎麼陰你,哼哼!」
回到江州已經下午四點鐘了,林楓和康子奇以及另外三名警察分開後就回芒果工業園去了;一進夏雨琴的別墅林楓就大喊了一聲:「我回來啦!」
徐美麗從客廳裡走了出來,一邊幫林楓拿拖鞋一邊柔柔地道:「老公,累不累呀!」
林楓一把就將徐美麗抱在了懷裡,低頭一吻,徐美麗伸出香舌就開始激烈的回應起林楓的熱情來,兩個人摟在一起足足吻了五分鐘,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對方的嘴唇。
進了客廳,林楓問道:「老婆,就你一個人在家嗎?」
嗯!徐美麗點了點頭,道:「雅蓉去看她同學去了,雨琴帶著小藍和蘇梅逛街去了。」
「搞什麼啊!怎麼能把你一個人留在家裡,這萬一有個什麼咋辦?真是的。」
看著林楓皺起的眉頭,徐美麗心裡跟吃了蜜一樣的甜,這說明林楓是真的很在乎自己;她讓林楓在沙發上坐下,一邊給林楓泡茶一邊說道:「我哪有那麼矯情,她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
接過徐美麗遞過來的茶杯,林楓道:「那可不行,以後你身邊最少得留一人,不就怕個萬一嘛。」
「行行行,都聽你的。」徐美麗坐到林楓身邊摟著他的臉蛋親了一口,林楓的狗爪子立刻攀上了那傲人的山峰。
「老婆,又變大了啊,你現在是我見過的女人中當之無愧的第一波霸了。」
「還不都是你這沒良心的害的,我要不懷孩子能有這麼大嗎?」
「切,你就是不懷孩子也稱得上波神了,還怪我了呢,來來來,讓老公看看,有奶|水了沒。」
林楓一邊說手就一邊摸進去了,正在緊要關頭,閻光頭的電話打了過來;林楓悻悻地抽回雙手,拿起電話憤憤不平地道:「兔崽子,真會挑時候。」
電話一接通,裡面就響起了閻光頭的求救聲;「楓少,您快救救我吧?我在機場讓公安給逮了。」
「咋回事兒?你帶傢伙事兒上飛機了?」
「不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跟所有的兄弟都給逮了,現在全在機場派出所呢,來了好多警察。」
「行了,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林楓好生納悶,這沒帶武器坐飛機怎麼會被警察給抓了呢,隨即他就把電話打給了楊建,讓他去問問究竟是怎麼了;徐美麗這時問道:「你把閻光頭叫到江州來做什麼?」
林楓把烏洪順的事情簡單的給徐美麗說了說,徐美麗笑道:「原來是這個混蛋啊!」
林楓好奇地問道:「你認識他?」
「美麗大酒店就是我賣給他的,我能不認識嗎?」
「嗨,瞧我這記性。」
正說著話,楊建的電話回過來了。
「哈哈哈哈,楓少,笑死我了。」
「有啥好笑的?究竟是咋回事兒?」
「閻光頭可太有才了,哈哈哈哈……」
「我說建哥,你別光顧著笑啊,趕緊說說究竟是咋回事兒。」
電話裡楊建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半天才道:「這傢伙帶著兩百多個馬仔去坐飛機,清一色的墨鏡外加黑西裝,機場公安不逮他逮誰呀!哈哈哈哈……」
林楓接完電話也是哈哈大笑,道:「那你趕緊給機場方面說說,讓他們放行,我這兒還等著閻光頭來辦事兒呢。」
「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你就放心吧。」
掛了電話,林楓把閻光頭坐飛機的事兒講給徐美麗聽了,徐美麗聽完肚子都笑疼了;「老公,閻光頭這人可太有趣了,我不行了,笑死我了。」
林楓一邊笑一邊喝了兩口茶,道:「我還得去機場一趟。」
「去機場幹嘛?」
「接閻光頭啊。」
「行了,你也累一天了,趕緊休息會兒,我讓雨琴去接。」徐美麗不由分說就把林楓摁倒在沙發上,然後拿起手機給夏雨琴打了個電話;林楓也確實是累了,躺在沙發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等他再睜開眼睛時,閻光頭和眾女都在旁邊坐著了。
看到林楓醒過來,眾人一下子圍了過來,林楓坐直身子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道:「幾點了?」
蘇梅道:「快十一點了。」
「我睡了這麼久!」林楓摸了摸腦袋,表情怪怪的對閻光頭道:「你小子究竟有沒有長腦袋?帶著兩百個西裝墨鏡男去坐飛機,虧你想得出來。」
閻光頭聞言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夏雨琴笑道:「行啦,你就別說他了,剛才大夥兒都把他笑壞了。」
林楓苦笑著搖了搖頭,起身對閻光頭道:「跟我到書房來,我有事兒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