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手掌剛剛伸進葉薇的領口,王復興企圖迅速佔領陣地,結果還沒等他徹底感受到少婦姐姐胸前瘋狂的溫潤柔膩,就遭到了對方近乎決然的反抗掙扎,這無疑是一種沒有任何矯情的拒絕了,王復興不開口,手上的動作卻毫不停頓,葉薇彷彿要保留身為女人的尊嚴,一樣咬著牙不開口,但小手卻死死拽住王復興的胳膊,因為太過用力,臉色漲紅,雙眸濕潤,泫然欲泣。【
本來想用強的王復興內心一軟,終於在這場無聲的對峙中做出妥協,他似乎有些惱怒,在葉薇的領口的手雖然退了出來,但卻再次揚起手,一巴掌拍在對方的臀部上。
自稱遺孀的少婦姐姐不在說話,默默繫好襯衫的紐扣,王復興的手勁絕對不小,即便現在處在一個身子虛弱的低谷期,短時間內的爆發力依舊不俗,一巴掌拍在葉薇的臀部上,響聲清脆,疼痛感也是百分百沒有絲毫的水分,事實上王復興身邊的女人從魚小嫵楚前緣到皇甫靈犀陳畫樓,甚至是夏沁薇,都不喜歡被某同志打屁股,反感說不上,確切說是有點恐懼。
因為某同志不管是興奮還是生氣,只要一抬起手,大多數的情況下都是在不知輕重的犯渾,巴掌落下去,幾乎疼的要讓人掉淚,美女的臀部何等嬌嫩?別人好好呵護都來不及,***你個二百五還真下得去手?
病房內有些沉悶。
渾身有些僵硬的少婦姐姐被王復興蠻橫的摟抱在懷裡,沒由來的有了些世事無常的感慨,她的身體無論再怎麼貼近王復興,可內心卻依然將自己當成了是有丈夫的女人,而最諷刺的是,自己這個有丈夫的女人卻被另外一個男人抱在懷中,並且還答應了要給他生一個兒子。
愧疚,無奈,心酸,委屈,苦楚。
種種情緒交雜在一起,當然,還有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寂寞…
「菲兒這幾天還好吧?」
王復興沉默了一會,淡淡問道,手掌下意識的滑落到葉薇腰肢下方的飽滿弧度上,來回撫摸了一番,感受到葉薇劇烈顫抖起來的嬌軀,猶豫了下,還是不在動作,但那隻手卻也沒縮回來,輕輕覆蓋住了一片圓潤挺翹。
「還好,帶她看過心理醫生了,醫生說只是受了些驚嚇,過段時間就會沒事了。」
葉薇顫聲道,臉色通紅,帶著一個良家女人被流氓佔了便宜後的羞澀和苦惱:「你能不能先把我放開?」
王復興哦了一聲,似乎是答應,只不過抱著她溫軟嬌軀的手卻再次收緊了一些,輕聲笑道:「說說你之前的丈夫吧,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能讓你這麼死心塌地的在他死了這麼久後還沒將他忘記。」
「他沒死,他那是犧牲!」
葉薇有些清冷的語調猛然變得憤怒起來,在王復興懷中劇烈掙扎。
「啪!」
王復興一巴掌毫不客氣的再次掄到對方屁股上,冷笑道:「你給我消停點,死和犧牲有什麼區別?沒死?只是犧牲?好啊,你讓他過來我看看?」
臀部再次一陣劇痛估計已經有些腫脹的葉薇這一次出奇的沒有消停,瘋了一樣劇烈掙扎,王復興的話無疑觸犯了她的逆鱗,讓她徹底變得癲狂。
王復興雙手死死摟住葉薇的纖細腰肢,任由她發瘋,但就是死活都不鬆手。
「你有什麼好憤怒的?你尊重死者,我尊重的是事實,犧牲和死亡,只不過是用兩個說法闡述一個事實而已,他現在在哪?我告訴你,不管他之前跟你如何,從他死亡的那一天起,他就跟你沒關係了,你永遠都不可能在看到他,他和你無關,你現在是我的!」
王復興冷笑著打擊道,將最殘忍的事實毫不留情的說出來,愧疚?他沒有,王復興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做任何事情,他不注重過程,只要結果能讓他滿意就好,他要的是葉薇,既然已經確定了目的,他就不可能再讓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男人在留在他心裡。
與其一點點的消磨著那個男人在她心裡的印象,倒不如下猛藥一次性將事實都拖出來讓她好好看看。
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王復興給她最後的溫柔,就是他仍然在她身邊。
「啪!」
葉薇力道越來越大,最終掙脫了王復興的懷抱,臀部劇痛,腰部在掙扎的過程中同樣有些不堪負重,可內心近乎扭曲的疼痛卻壓制了一切,她猛然挺起身體,毫不猶豫,一耳光直接摔在王復興臉上!
整個世界頓時變得安靜。
葉薇的臉色似乎比王復興還要慘白,她緊緊咬著嘴唇,怔怔盯著臉上迅速浮現出通紅指印的王復興,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王復興瞇著眼,眼神陰冷,渾身的暴躁和憤怒不加掩飾,在他嘴角,一道血絲直接湧出來,滴落在結拜的薄被上面。
「爽嗎?」
王復興抬頭笑道,眼神中卻不帶絲毫的笑意,表面流露出來的憤怒愈發明顯。
葉薇臉色有些慌亂,終於想起床上的這個男人身體如今到底有多麼虛弱,尤其是她一想到對方受傷的原因,內心更是複雜到了極點。
她輕輕低著頭,咬著嘴唇,倔強的沉默不語,像個面對家長的責問但卻始終認為自己沒錯而不肯服軟的孩子。
「下去。」
王復興淡淡道,伸手指了指床下。
葉薇慢吞吞的下床,似乎想離開,但又覺得不合適,只能站在床下,一言不發。
「我很生氣。」
王復興隨意抹了把嘴角的血跡,語氣平靜,實話實說道,即便是如今對他感覺最複雜的陳畫樓可以毫無顧忌的罵他是魂淡王八蛋,但卻也不得不承認,對待女人,王復興少有虛偽的時候,向來有什麼說什麼,所以一直以來,王復興跟身邊的女人矛盾經常有,可誤會卻不多。
「不過你生氣也是應該的,而你生氣的原因,也是我生氣的理由,這不矛盾,我有精神潔癖,一個我自認為屬於我的女人卻因為別的男人打了我耳光,這感覺真爽,甚至我都在想,如果前幾天我死在那個廢棄的工廠裡面,會不會有一天,你會在另外一個男人面前像現在對待我一樣對他,估計不可能,所以這麼一想,挺可悲的。」
王復興輕聲道。
葉薇猛然抬頭,眼眶通紅,她很想說她這輩子都不會再接受別的男人,可卻沒有反駁的勇氣。
王復興擺擺手,指了指旁邊的沙發,示意她坐下,淡淡道:「好了,說說菲兒的父親,這一耳光我先記下,改天在別的地方還你。」
親手摔了王復興一耳光的少婦姐姐底氣反而有些嚴重不足的意味,坐在沙發上,猶豫了良久,才苦澀道:「你不怕掃興嗎?」
「我有必要瞭解一下一個到現在還跟我搶女人的死人。」
王復興平靜道,將最後兩個字咬的格外清晰。
葉薇臉色變了變,卻生生忍住心中的怒意,眼神有些恍惚,沉默了良久,才輕聲道:「他是建國以來天朝迄今為止最年輕的將軍。」
僅僅一句話,就足以證明這個身份有多麼的榮耀了。
王復興瞇著眼睛,沉默不語,靜靜聽著葉薇訴說。
「他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
葉薇說這句話的時候,一臉堅定:「他的家族比之犧牲無數被譽為軍魂的陳系,更像是一曲悲歌。」
「他是上任軍委副主席的孫子,他的父親,以及兩個叔叔全部都是烈士!那個家族,他是唯一的一根獨苗,也曾讓無數人都寄予厚望。當年他選擇進入天朝特戰旅的時候,總書記親自找他談話,希望他可以慎重考慮自己的去向,誰都清楚那個犧牲率在各大軍區都排名第一的特戰旅到底有多麼的危險,他的那個家族已經人才凋零,那個時候,他選擇進入特戰旅,明顯不是一個理智的選擇。
可他還是去了,那個時候,他直接告訴總書記,每天在軍營裡喊著時刻準備犧牲,時刻準備戰鬥的口號,別人能喊能做,他也可以,他不是也不希望做被特殊照顧的對象,他是軍人,一個敢於也願意去用生命守護國家的職業,因為他們全家都是軍人,甚至大半都是烈士,那種榮耀下,他沒有去逃避危險享受安逸的資格!
最終,在爺爺的親自點頭許可下,他進入了那個最精銳但卻也是最危險的地方,或許沒有中南海特勤大隊特殊,可那個地方,卻更加的嚴格和正規,因為他們不是死士,而是最精銳的戰士!
進去的第一年,他便進入了特戰旅中最強大的圖騰中隊。
那一年,他二十五歲,上校軍銜,我們正準備著結婚。
他真的很優秀,即便是在遍地都是精銳的特戰旅,也很快冒頭。
二十六歲,天朝特種作戰旅圖騰中隊副隊長。
那一年,我們結婚了。
二十七歲,那是他最關鍵的一年,因為那一年,他坐在了圖騰中隊隊長的位置上,那個位置,向來都是由副旅長兼任。
所以不到半年的時間,他就成了特戰旅的二號人物,授少將銜。
那一年菲兒出生。
那個時候,幾乎所有人都確定,幾十年後,他將是天朝的軍委副主席,那也是我最幸福的時候,有丈夫,有女兒,也有我的事業,我很滿足了,真的。
二十八歲。
那一年臨近年底,軍方和政界高層發生了一次很細微的意見分歧。
主要原因源自於一件至今還被列為絕密檔案的機密性任務。
換句話說,那是一次誰都知道是必死無疑的任務。
中南海特勤大隊抽調十五人與軍方聯合行動。
軍方出任務的名單那時候則遲遲不能確定,有人建議由七大軍區特種大隊中抽調真正的尖兵和兵王。
有人建議由京城一些秘密的特勤組和特勤大隊一起聯合行動。
有人說要特種旅出任務。
據說那次的高層會議上意見衝突不斷,因為誰都知道,那次與其說是執行任務,倒不如說去送死,能存活的幾率,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知道那次行動最後的名單是由誰決定的嗎?」
葉薇語氣突然停頓了下,問了王復興一句,語氣詭異,有些淒涼。
王復興沉默不語,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苦笑,卻沒說話。
「是我的好父親親自決定的,中南海特勤大隊與特戰旅圖騰中隊一起,共四十二人,赴美聯合行動!」
葉薇語氣平淡道:「那一次的會議,軍委副主席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那個時候,還是總參謀長的陳系領頭羊陳正先直接摔了杯子,最可笑的是,那會我竟然還什麼都不知道,一直到我丈夫執行任務的前一天,他才告訴我,有些小事,要去美國一趟。
我永遠都記得那一天,臘月二十六,那一年的臘月,沒有三十。
那一次的任務,由我的丈夫和特勤大隊的一個前輩聯合指揮,執行的乾脆利落,但也堪稱慘烈。
四十二人,用了三天的時間完成任務,最終回國的,只有兩個。
沒有他。」
說道最後三個字的時候,葉薇的語氣空洞的毫無生氣,王復興幾乎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當年那個才結婚不久帶著孩子的女人到底有多麼的絕望。
「那一次的任務,特勤大隊十五人全部犧牲,圖騰中隊二十七人犧牲二十五人,一人終身殘疾,另外一人帶著勝利的果實和殘疾的同伴回國,成了現在天朝特戰旅的副旅長,他叫陳鳳雛。」
「葉家和陳系的矛盾,源頭是我和我丈夫的婚姻,真正成為僵局的開始,是由於我父親當初的定下出任務的人選,以及陳鳳雛的晉陞。」
「四十人死在美國,至今連屍體都沒有找到,也沒人去找什麼屍體,因為任務的機密性,甚至到最後都沒有一個象徵性的儀式,所有人選擇了集體性的沉默,還有遺忘,沒有人在提起那次犧牲的人物,包括我的丈夫,不管別人是否記得,但在我心中,他永遠都是最大的英雄!我和他結婚,給他生孩子,永遠都不會後悔!」
王復興沉默不語,腦海中想起當初才跟陳鳳雛認識,那一夜送他去機場的情形。
那個時候,陳鳳雛曾說起過他的前任,說起過英雄的寂寞,說起過遺孀的孤單,可那一夜的王復興,卻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有朝一日會認識他的老婆和孩子。
他確實是英雄。
可是…
「那我算什麼?」
王復興笑問道,英雄確實可歌可泣,但卻永遠不屬於他的世界。
「梟雄。」
葉薇直接給出了答案。
「但我曾經告訴過自己,這輩子,只愛英雄,不愛梟雄。」
葉薇繼續又加了一句。
「你懂什麼是梟雄嗎?」
王復興笑了笑,輕飄飄的問了一句。
「不懂。」
葉薇眼神有些哀傷,輕輕搖頭,似乎想到了什麼,笑了笑,透著一股逃不過命運安排的自嘲和無奈,輕聲道:「但你會讓我懂的,不是嗎?」
「當然。」
王復興笑了:「我不止會讓你懂,我會讓天下人都明白。」
他揚起手,猛然握緊了拳頭。
英雄造就悲歌,而梟雄永遠都在創造歷史。
王復興不羨慕前者。
終有一日,他會在自己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直到告訴天下人。
王家的梟雄。
不死不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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