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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畫樓一覺醒來,身上那種極度舒爽後的疲憊酥麻感已經減輕了許多,動了動身體,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的又鑽進了王復興懷中,雙腿也下意識的纏在了他身上,陳書記眼神中的窘迫一閃而逝,卻也懶得故作矯情的掙扎著爬起來,只是伏在他的胸口靜靜聽著他比常人緩慢太多的心跳,語氣複雜道:「**果然是能讓人沉淪到地獄的東西,我曾經看過一條報道,用科學的方法將人類的酒癮煙癮**毒癮都用最明顯的數字表現出來,酒癮八千,煙癮一萬,**是五萬,至於毒癮,則是恐怖的一百萬,每個人的價值都在受到外界**和誘惑的一瞬間被決定,所以現在看來,大部分人其實都是沒有多少價值的。」
陳畫樓睡覺的時候自己一直躺在床上無意識撫摸她臀部背部靜靜思索的王復興沒想到這女人醒來的第一反應不是把自己推開或者踹自己下床,反而是帶著自嘲的語氣異常安靜的說了這麼一番話,下意識的有些錯愕,回過神來後才瞇著眼淡笑道:「性的分數值並不准,說的是五萬,可我卻能帶給你五十萬的快感,陳書記沉淪在本人身下,倒也不冤,誰說床上功夫就不是功夫了?讓女人快樂,是男人的責任。」
陳畫樓冷哼一聲沒有反駁,兩人這個姿態糾纏在一起,讓她即便冷哼都帶著一種別樣的嫵媚慵懶,她自然不可能如此迅速的愛上一個男人,只不過現在跟王復興同床共枕在一個被窩裡面糾纏著,她沒由來的響起一個老人的一句話。
這世界上多得是沒有愛情卻比真正情侶還要向情侶的男女,也並非所有利益聯姻下的夫妻都是同床異夢,大部分人其實都很幸福,因為傳宗接代是人類的本能,因為再偉大的愛情都會敗給時間,兩個就算完全陌生的人每天躺在一張床上,時間久了,麻木的心都會變得溫暖,又何況是夫妻?所以沒有愛情,人類一樣可以活的很好,甚至更好。
陳畫樓眸子中閃過一絲黯然,隨即用身體擠了擠王復興,輕聲道:「我的衣服在客廳,你去幫我拿過來。」
她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通常都喜歡裸.睡,可要她在一個男人面前掀開被子明目張膽的去客廳拿衣服,她還是沒那個勇氣,即便這個男人和她有了肌膚之親也不可以。
只不過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是,隨著她的動作,她說這句話的語氣中也帶著一種嬌憨的撒嬌意味。
王復興看了看這個似乎睡了一覺後變得大不一樣的女人,眼神詭異,半晌都沒有動作。
在陳畫樓被他瞧的渾身不自在即將發作的時候,這個魂淡終於微笑著開口道:「我還是喜歡你剛才的表現,雖然不像一個老婆,可總歸是懂得了女人在床上是蕩.婦在床下是貴婦的道理,起碼不扭捏,陳書記,你覺得在一個撫摸過你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而且還不止一次的男人面前,你有扭捏的必要嗎?自己去,順便把我的衣服拿過來,謝謝。」
「王復興,你魂淡!」
陳畫樓面紅耳赤,咬牙切齒道,臉色紅的彷彿火燒一樣,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想起剛才自己在他身下不知廉恥的**扭動,還有他逼著自己開口喊的那些淫.蕩詞彙。
蕩.婦!
這麼多年來始終冰清玉潔的陳畫樓渾身顫抖著,內心的屈辱和委屈交雜在一起,讓她下意識的爬起來跟一頭小母狼一般,卻撕咬王復興。
王復興同志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推到一邊,順勢將她身上的被子掀開。
那一具修長玲瓏白嫩的幾乎完美的身體頓時暴露在空氣中。
王復興捏著下巴,瞇著眼,用一種近乎做學術研究的眼神一本正經的盯著陳畫樓,一言不發。
陳書記猛然尖叫了一聲,臉色異常羞憤的跑下床,匆匆在自己的行李箱裡面拿了一套新內衣跑出房間。
身後那個無恥男人的聲音繼續響起:「如果你不想重新被我扒光的話,就來我身邊穿衣服。」
陳畫樓嬌軀一顫,渾身羞紅,死死咬著牙坐在客廳裡面,拿著衣服猶豫了又猶豫,她很清楚,那個混蛋當真是說得出做得到,自己的強勢和霸道在他面前只會起到反效果。
在陳畫樓面前的王復興,似乎將內心的陰暗和邪惡全部敞開,內心的**也沒有半點掩飾,換句話說,在陳畫樓面前,他似乎更像是一個可以支配自己女人的男人。
只不過雙方都沒意識到的是,這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信任。
陳畫樓猶豫良久才無力的歎了口氣,拿起一件浴袍走進浴室,洗了個澡後抱著兩人的衣服走進臥室,聞著空氣中還殘留的曖昧味道,臉色不爭氣的紅了紅,將衣服憤憤仍在床上,冷冷道:「一會我要去劉市長家裡,你去不去?」
劉市長。
自然是指的由原先市委副書記晉陞到華亭市長高位的劉衛國了。
他之所以能來到華亭,完全是因為當初夏家與陳系的一次政治交易,那一次的交易,王復興在其中多少起到了一些關鍵作用,所以他跟如今華亭的二號人物,有過幾面之緣,並不陌生。
「我為什麼不去?」
王復興輕描淡寫道,看了陳畫樓一眼,命令道:「穿衣服。」
根本就沒奢望這魂淡可以迴避一下的陳畫樓牙齒咬的咯咯響,臉色愈發紅潤,不到一天的時間,她的太多第一次都被王復興拿走,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和男人上床,第一次在床上叫一個男人好哥哥,第一次對一個男人表示妥協和臣服,還有接下來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穿衣服…
陳畫樓大腦渾渾噩噩,磨磨蹭蹭的上床,內心權衡了下,終於還是鑽進王復興的被窩,做賊一樣拿著那條淡綠色蕾絲花邊的內褲,在被子裡穿上。
王復興盯著陳畫樓嬌軀挪動間洩露出來的春光,眼神中出奇的沒有半點**,只是語氣玩味道:「華亭的新任市委記即刻上任,而你卻要等到十五以後,高層的態度值得深思啊,只不過這麼短短幾天的時間,不知道那位新市委書記能不能稍微站住腳跟,時間太倉促了,由此可見,陳系犧牲軍方的一個大人物,雖然換來了你和劉衛國兩人的陞遷,但高層還是不希望將你調到華亭的。」
「中央與地方的博弈,與各大政治勢力的博弈一直存在,可高官同樣有高官的限制,只要各大勢力能形成一個平衡,高層就不會有任何顧忌,再者說,能做到副省級的位置,大多數官員的黨性都無可挑剔,懂得如何做事,就算有派系分別,也不會因為一己之私破壞大方向,這也是高層能夠容忍的原因,所以說每一個政治派系都是一把雙刃劍,強大,可不容易長久,派系變家族,是一個類似於涅槃的過程,不然你以為我會在這裡任由你欺負?王復興,不要覺得自己很偉大,有傳說中的王霸之氣,我只不過是不想陳系無數的先烈白白犧牲而已,你對陳系來說,很關鍵,所以我不介意做你的女人,可想讓我愛上你,不可能!」
陳畫樓冷笑道,穿上內衣,雙手去扣背後的內衣帶子。
王復興順手幫陳畫樓扣上,動作溫柔,做完之後下意識的撫摸了下她的長髮。
陳畫樓動作微微一頓,眼神中閃過一絲很奇怪的色彩,但語氣卻仍然毫無波動:「高層將我的上任時間推遲了一周多,其實像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天朝如果有局勢最複雜最關鍵的城市,華亭肯定是其中之一,內部暗流洶湧,超乎很多人想像。高層的調令上的時間差異,實際上是對陳系的一個暗示,希望我和劉叔叔不要鋒芒太盛,可也不能故意示弱,我們會跟新書記鬥,但斗的不是利益,而是斗的一個平衡,這一點,雙方心知肚明,所以和新書記的關係,也是看似緊張實際緩和而已,一會我們去市委大院找劉叔叔,如果沒有猜錯,新書記肯定也會在場。這不是表裡不一的做樣子,因為政治的特殊性,一旦形成了派系,沒有人願意往死裡得罪,除非是萬不得已。高層也最希望看到一個平衡卻不用互相內耗的結果,總結起來說,只有兩個字:發展。更好的發展!」
王復興沉默不語,腦海中迅速消化著陳畫樓帶給他的信息,瞇起了眼睛,若有所思。
「華亭這樣的城市,這樣的局勢,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完全掌控。就算是李書記也不能,李書記在華亭一言九鼎,可很多事情,也是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家才能和睦相處,他老人家卻是有著自己獨特的政治智慧。」
陳畫樓輕聲道,語氣尊敬,因為她那個做軍委副主席的父親就曾經說過,天朝遍地的政客大潮中,李冬雷覺得當得起政治家的稱號。
那個老人,如果不是因為身邊這個男人的話,幾年後的換屆,他極有可能登頂吧?
陳畫樓輕輕歎息,誰說王家不強大?只是因為李冬雷的加入,他背後的政治潛在能量幾乎可以說是恐怖了。
現在的王家或許距離一線勢力還有些許距離,但假以時日,絕對能夠超越。
甚至他就是真的可以復興王家也說不定。
陳畫樓微微甩了甩頭,整理了下頭髮,穿好衣服後立刻從被窩裡跳出去,穿上長褲,冷冷道:「走吧。如果你想掌握華亭地下勢力的話,一會最好裝的像一些。」
王復興愣了一下,瞇著眼看了看身邊的衣服,一臉笑瞇瞇的表情,又看了看陳畫樓。
饒是以陳畫樓的聰明程度,也是愣了好一會後才知道這個混蛋竟然是要自己服侍他穿衣服!
「王復興,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真當你自己是皇帝了不成?!憑什麼?」
陳畫樓冷笑道,臉色氣的漲紅。
「你如果覺得你的男人是嫖客,你自己便是妓女。你如果覺得你的男人是皇帝,你自己便是皇后。」
王復興瞇起眼睛淡淡道,拿起外套扔給陳畫樓,臉色平靜。
陳畫樓渾身顫抖,接住那件外套,咬牙切齒的半晌,終於在王復興拉開被子露出自己身體的一瞬間尖叫一聲,閉著眼睛跑過去給這個魂淡穿衣服。
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王復興伸出腳讓陳畫樓幫自己穿上襪子,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
「復興,你這次的處境有些遭了。」
孔林沉聲道,語氣有些凝重。
「我的處境就沒有好過,孔哥,說吧。」
王復興靜靜道,神色淡然。
「唐家這一次最少有五十名海外軍刺,分批潛入華亭,現在第一批應該已經到達這裡,不過唐天德似乎下了命令,他們沒有動手。五十名海外軍刺,大概相當於三十到三十五名真正軍刺中等隊員的實力,唐天德身邊還有兩名管家,一個叫里昂,一個叫裡德,保守估計,實力不亞於唐千軍!」
孔林凝重道:「你需要什麼幫助,大小姐已經吩咐過,我這裡有的,都可以給你。」
「不需要。」
王復興輕聲笑道,瞇起眼睛,眼神陰冷,任由陳畫樓給他穿上褲子,靜靜道:「我只需要他們的行蹤情報,唐天德什麼時候來華亭?」
「明天,或者後天。」
孔林不確定道。
「這麼多國外精銳潛入華亭,加上唐天德的敏感身份,他這次可真夠明目張膽的啊。」
王復興冷笑道,看著給自己憤憤繫上鞋帶臉色委屈冷漠的陳書記,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當然不可能明目張膽的說要復仇。唐天德這次來是重新不部署華亭分部,還有拉攏那些已經和唐家脫離關係的人物,這些人被你嚇怕了,他自然要拉攏回來作為自己而不是唐天耀派系的勢力,拉攏那些人,殺你,兩件事,完成了就功德圓滿了。」
孔林苦笑道。
王復興微微點頭,說了聲謝謝後,掛掉電話。
「你準備怎麼辦?」
像是小媳婦服侍老爺一樣給王復興穿上衣服的陳畫樓淡淡道,原本想著不穿高跟鞋給王復興留點面子的她打定主意要穿高跟鞋狠狠打擊下這個混蛋。
「怎麼辦?」
王復興一臉獰笑,隨手扯起床上的外套穿在身上:「有多少殺多少,還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