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給力求月票,求訂閱。)
當晚王復興幾人一直在包廂內坐到了將近十二點,更滑稽的是,今天過生日的主角沒在,但擺在茶几上的三層大蛋糕和兩瓶李雪瑤特意從家裡帶過來的珍藏紅酒卻被幾人消滅的七七八八。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吃貨。
在大多數稍有姿色就叫囂著要保持身材保持皮膚控制體重的年代,這句話似乎有些不合邏輯,但這個事實卻很客觀的存在著。
這是一個相對平靜的夜晚和比較和諧的包廂。
起碼,王復興和秦天驕兩個原本應該水火不容的男人在這裡並沒有大打出手,言談雖然有許多針鋒相對和互相挖苦嘲弄的時候,但兩人卻始終坐在沙發上,臉上帶著笑容,掩藏了殺機和忌憚,平靜相對。
兩瓶紅酒大部分都在兩個男人的你一言我一語中進了兩人的腹中,皇甫靈犀,射手,還有子鼠三個無論走到哪都有著超高回頭率和被評價率的女人則圍在一起,每個人端著小半杯紅酒,興致勃勃的瓜分著桌上的美味蛋糕,小口小口的吃著,三層奶油巧克力蛋糕,到最後離開的時候,竟然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
「吃飽了?」
王復興哭笑不得道,伸出手將皇甫靈犀拉過來,順手輕輕按在美人的小肚子上面摸了摸,依然是平平坦坦,這個可以說是王復興見過的最漂亮的小娘們消化能力無疑也是最強悍的,就連夏沁薇都會下意識的控制著自己平日裡的飲食和鍛煉,一周兩次偷偷做面膜,用一些一小瓶就足以頂普通家庭一年收入的護膚品,補水,美白,每次王復興進入夏大小姐房間內的浴室,都能嗅到一種很充足的牛奶或者紅酒味道。
無數的細微事實都在證明著一個真理,天生麗質能在最美好的年華中綻放自我魅力的女人不少見,可能始終駐足在絕色美女領域中的娘們,可太少了,美女,尤其是國色天香的美女,除了天生麗質之外,還要從年輕的時候就注意保養,起碼根據王復興估計,夏大小姐每年用的護膚品面膜按摩椅牛奶浴紅酒浴之類的東西全部加起來,最起碼要超過八位數!
這樣的娘們,有多少人能養得起?
可在看皇甫靈犀,就連王復興替夏沁薇有些挫敗感,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從認識神仙姐姐之後,她除了有數的幾次拔劍之外,平日裡大多數的生活狀態都慵懶的跟小貓一樣,吃飯,睡覺,看電視,活的自然而輕鬆,擺明了是一副並不在乎自己以後會怎麼樣的模樣。
可就是這樣,她跟在王復興身邊這幾個月的時間裡,體態依然沒有發生哪怕一點的變化,依然那麼的輕盈婀娜。
這個今年已經二十八歲的大美妞,照這樣下去,即便是再過十年,依然能聖潔沉靜的傾國傾城。
皇甫靈犀簡單恩了一聲,完全是本能反應的抓住王復興在她腹部的手,輕聲道:「奶油和巧克力好多,有些膩了。不過這裡的紅酒真的很好喝。」
「」
王復興也懶得跟神仙姐姐解釋什麼了,對於一個可以相信美人豹能完爆瑪莎拉蒂幾條街的天真傻妞,他也不指望她可以明白真正的82年紅酒到底有多難得,事實上他自己都不太清楚,甚至都沒嘗出來到底好喝在哪裡。
「射手,將我們的唐大少帶回去,這可是十億人民幣,直接扔進後備箱裡就好,回去之後關在地下室,一天三杯白水,伺候好了。我們先回去。」
王復興輕聲道,拉著皇甫靈犀的手,隨意看了看秦天驕,淡淡道:「秦少,回見了。」
「好的。」
秦天驕彬彬有禮的微笑道,他們談了些什麼,沒人知道,但今晚在王復興手下吃了個暗虧的秦大少現在心情明顯不錯,笑容真誠,充分釋放者一個世家公子哥該有的魅力。
王復興點點頭,讓射手拖著唐興,自己拉著神仙姐姐的小手,先秦天驕一步離開。
包廂外,1912的總經理劉鑫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口,來往不停的客人不斷側目,金陵最頂尖的夜場總經理親自做守門的,整個吳越,有多少人能有這個架子?這裡肯定是來了大人物了,這麼一想,今晚在1912六樓ktv唱歌的人們頓時也老實了不少,一點糾紛都沒發生。
「王少,我」
劉鑫看到王復興一出來,頓時條件反射一般堆起了笑容,很真誠,讓人一點脾氣都沒有,果然不愧是做夜場大生意的人物,就這份笑容,都是明顯經過千錘百煉之後的成品,信手拈來,讓人頓生出一種滿足感。
「什麼事?」
王復興漫不經心道,看著射手徑直拖著唐興離開,眼神中露出一絲笑意。
劉鑫猶豫了下,伸手入懷,從口中掏出一個紅包,很小很薄,內部隱約露出一張銀行卡的輪廓,他雙手拿著紅包,縐媚道:「王少,今晚的事情是我們做的不到位,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沒別的意思,給貴夫人壓壓驚,請王少務必收下,全當是我送貴夫人一輛車平時代步用的。」
紅包伸過來,正好遞到了王復興和皇甫靈犀中間,兩人任何一個人一伸手,就能將裡面那張銀行卡拿過來。
皇甫靈犀下意識的轉過頭,看了看王復興,一副讓他做主的架勢。
「老劉,太客氣了,一點小事,你這是做什麼?」
王復興淡淡道,看著眼前的紅包,卻沒有伸手的意思。
「一點心意而已,王少不要見外,一輛車子的錢,不多,多大個事嘛。」
劉鑫小心翼翼的陪著笑,生怕惹惱了這個動輒就會殺人見血的瘋子,雙手卻固執的舉著眼前的紅包,這張小小的銀行卡裡,卻有著1912一年近乎三分之一的收入,三千多萬,足夠買世界上任何牌子的超跑或者豪車了,劉鑫請示了1912的大老闆後,大老闆也不含糊,立刻同意拿出這筆錢,面對如今跺跺腳就有能力在金陵掀起一場地震的瘋子,今晚他要是不收這錢的話,整個1912都要提心吊膽的忐忑好久。
王復興眼神瞇了瞇,深深看了面前的劉鑫一眼,隨手接過紅包,用紅包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笑道:「好說,這點心意我手下,1912的生意收入我要兩成,平日裡不干涉管理,有問題嗎?」
僅僅一句話,就等於是他每年從1912生生拿走了上千萬的巨款!
征服者掠奪!
天經地義的事情。
「沒有問題,明天我就讓人準備合同,送到王少府上,您簽個字就可以成為1912的股東。」
劉鑫陪著笑道,沒有半點肉疼的神色,內心反而徹底的安慰下來,笑容也自然了許多。
王復興哈哈一笑,也不多說,跟劉鑫擦肩而過,拉著皇甫靈犀的手笑道:「現在有錢了,明天送你輛好車,讓射手教你開車就是了。」
「送我美人豹嗎?」
「呃,不是,是真正的超跑。」
「可是你說美人豹就是超跑。」
「這個」
「我就要美人豹。」
「咳,好吧,我買給你,這筆錢交給你保管好了,做個小管家婆怎麼樣?」
「我不要錢。」
「那你要什麼?」
「我要美人豹!」
「」
電梯門漸漸關閉,電梯由一樓緩緩向下,數字不斷變換。
總經理劉鑫歎息一聲,神色變換了下,看了看包廂,發現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大人物沒有出來,猶豫了下,還是悄悄退開。
包廂內,秦天驕沒有急著離開,而是饒有興趣的坐在沙發上面,盯著前方液晶電視上的歌詞,手指跟著節拍敲打著大腿,微微閉著眼睛,似乎在享受著耳邊的優美旋律。
子鼠站在他旁邊,面無表情,同樣閉口不語。
四分鐘的時間。
一曲畢。
秦天驕站起身來,在點歌台按了下靜音後,拉住了子鼠的手,微笑道:「我的小老鼠在想什麼?想挖個洞逃走嗎?今天讓我在這裡欺負你一次好不好?」
子鼠回過神,緩緩抬起頭,看了秦天驕一眼,猛然一把甩開他的手,轉過頭去,也不吭聲。
「怎麼了?」
秦天驕確實是好脾氣,絲毫不生氣,兩人獨處的時候,他對子鼠都有種近乎溺愛的態度,而名義上是主僕的兩人,顯然也習慣了這種關係。
他輕輕伸出手,擦掉子鼠嘴角旁的奶油,笑道:「怎麼突然又這麼任性?心情不好了?」
「啪!」
子鼠毫不客氣的一把拍開秦天驕的手,轉身就走。
秦天驕一把將她從背後抱住,輕輕咬著她的耳朵,柔聲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情跟我說,我給你做主。」
「放開我,我現在不想和你吵架。」
子鼠淡淡道,嗓音卻略微在顫抖,帶著哭腔。
秦天驕沒放開,反而越抱越緊。
「我讓你放開,你放開,放開!我不想和你說話,不想看到你啊!」
子鼠猛然在秦天驕懷裡劇烈掙扎起來,嗓音尖銳,身體瘋狂的掙動著,要擺脫身後的束縛。
秦天驕終於放手,從背後看著子鼠,怔怔出神。
十二生肖中的大姐大頭也不回,抬腳直接走出包廂,邊走邊哭,身影倔強而憔悴,整個人的理智似乎已經到了崩潰邊緣。
秦天驕呆呆的站在原地,沉默了幾秒鐘,猛然將茶几上的話筒拿起來,彭的一聲砸在了電視上面。
轟然巨響。
屏幕瞬間破裂,話筒花在電視屏幕內,發出一陣刺耳的尖銳翁鳴。
秦天驕大口喘息,拿起旁邊的大衣,直接追了出去。
子鼠走進電梯,電梯門正在緩緩閉合。
「等一下!」
秦天驕猛然叫到,但子鼠卻像是聽不到一般,看也不看他一眼,電梯門直接關閉,快速奔跑的秦天驕直接撞在了外面。
「彭!」
秦大少狠狠踹了一腳電梯,也不多說,穿上大衣,直接走樓梯,他的身體穩定性和協調性堪稱恐怖,一口氣竄下樓,正好看到子鼠從電梯裡面走出來沒多久,還沒走到大廳門口。
「你鬧夠了沒有?!」
秦天驕猛然追上去拉住子鼠的胳膊,聲音中已經帶了絲絲的怒意。
「你放開我!」
子鼠勃然大怒,一張絕美的臉蛋上滿是怒色,再次將秦天驕的手甩開,眼神冰冷而幽怨。
秦天驕臉上的怒色更甚,一把將子鼠摟了過來,低下頭狠狠吻住了她的小嘴,只不過他的舌頭剛剛伸進對方小嘴中,還沒捲住那平日總是很調皮的香舌,舌尖就猛然傳來一陣劇痛。
子鼠兩排潔白的貝齒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
秦天驕悶哼一聲,鬆開子鼠,卻看到女人眼神中滿是冷漠和快意。
內心的怒意不斷在升騰發酵,秦大少深呼吸一口,強自平靜下來,瞇起了眼睛,淡淡道:「跟我回家,今晚我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秦大少真是大度,對不起,我只是一個女人而已,跟你比不了,你覺得我煩了,大可以把我丟在這裡自己回去,或者回去繼續唱歌,我憑什麼跟你回去?!我今晚第一次發現秦大少唱歌真的很有感情,你唱啊,你繼續唱啊,我給你鼓掌好不好?」
子鼠冷笑道,口中鹹鹹的,腥腥的,那是血的味道。
「你他媽胡鬧什麼?!今晚你神經了?子鼠,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我寵著你,不代表你能騎到我頭上!你只是一個玩物而已!本少爺的玩物懂嗎?!別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一首歌怎麼了?至於讓你激動成這樣?難不成你心虛了?」
秦天驕終於爆發,內心的怒氣不受控制的橫衝直撞,說話也越來越難聽刻薄,男女之間就是這樣,難受了不爽了就會下意識的報復對方,同樣內心也希望對方狠狠的報復自己,然後兩人無休止的糾纏下去,直到風波平息,或者徹底彼此忘記。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響響起。
子鼠猛然揚起手,一巴掌狠狠抽在了秦天驕臉上,沒有半點保留,完全沒有半點防備心理的秦大少直接被一耳光抽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整個喧鬧的大廳,在秦天驕的耳朵中,瞬間變得安靜下來,只有子鼠尖銳的嗓音在耳邊迴盪著。
「是!我就是個玩物,你在各種環境各種地方玩了我這麼多次,為什麼還沒玩膩?!為什麼還不扔掉或者順手把我送給別人做人情?對!我就是心虛了又怎麼樣?秦天驕,你混蛋!你終於肯說實話了嗎?你終於承認把我當玩物了嗎?你自私自利,就算每天睡在你身邊的女人你都不相信,那還留著我幹什麼?只是為了床上取樂嗎?你給我滾,要麼現在就殺了我!我永遠都不想看到你!」
子鼠尖叫道,身體顫抖著,眼淚愈發洶湧,尖銳的嗓音讓附近不少人都側頭看了過來。
偶爾幾個知道秦天驕三個字意味著什麼的人物立刻有多遠閃多遠,乖乖,今晚聽說王少來了,沒想到秦少也在,而且更離譜的是秦少竟然在大廳被一個女人抽了耳光,哪個女人這麼猛?太彪悍了。
秦天驕捂著臉,靜靜站在原地,彷彿一尊雕像,整體凝固,一動不動。
子鼠站了半晌,沒見對方有所動作,冷笑一聲,轉身直接出了門,拿出車鑰匙,鑽進秦天驕才送給她的那輛最新款瑪莎拉蒂內,踩下油門,引擎轟鳴中,名貴的跑車很快消失。
秦天驕近乎瘋狂的追了出去,卻只看到一個尾燈。
臉上依然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帶著一個在清晰不過的指印。
子鼠能在王復興離開之後才發作,已經算是給了自己面子了吧?
秦天驕苦笑一聲,在原地蹲了下來,從口袋中掏出煙盒,點燃一根煙,在路燈下吞雲吐霧。
黑夜,風起。
江南頭場雪後,間隔沒有超過二十四小時,雪花再次飛揚在金陵夜空。
秦天驕裹緊了身上的大衣,沒打電話,也沒活動,蹲在最顯眼的位置,一根接一根的抽煙。
前方車燈大亮。
一輛深紅色的瑪莎拉蒂轟鳴著再次開過來,最終停在秦天驕身邊,車窗落下,子鼠紅著眼睛,看著秦天驕身前的一堆煙頭。
秦天驕卻在看著她。
「下雪了,上車!」
子鼠冷冷道,聲音中依然帶著哭腔。
被抽了一耳光的秦天驕此時也懶得管什麼風度和傲氣,沒臉沒皮的站起來,二話不說的鑽進了車裡,嘿嘿笑道:「開車,回家。」
子鼠一踩油門,瑪莎拉蒂再次竄了出去。
車子在金陵的夜色中迎著風雪飛馳。
車內卻是一片溫暖。
秦天驕沉默了一會,才輕聲道:「今晚你到底怎麼了?不該這麼激動的。」
「沒什麼。」
子鼠淡淡道,手中握著方向盤,眼神卻劇烈的恍惚了一下,剛才在那個包廂內,那個素面朝天卻一樣傾國傾城的女人當著自己的面,將手中的劍放下來,親自給自己切下了一塊蛋糕,看似無意的問了一句:「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這似乎是一句很莫名其妙很無厘頭的問話。
卻讓子鼠一向都自認堅強的心境徹底崩潰。
「少爺。」
子鼠開著車,輕聲喊了一句,語氣很輕柔,似乎已經平靜下來。
秦天驕雙手微不可查的一抖,淡然道:「叫我的名字。」
「天驕。」
「嗯。」
「我們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