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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田的司機身材容貌包括氣質都不出眾,二十七八歲的年紀,一頭燙的很有型的長髮,穿著打扮都是一般,被王復興拽住頭髮一把拉下車,疼的下意識的發出一聲悶哼,對待敵人,王復興向來都不知道留情二字該怎麼寫,他的手勁何其大?用力之下司機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就從駕駛席被拽到了外面,頭髮也掉了一大把。
王復興冷笑連連,將手中的頭髮隨手扔到地上,一腳踹在對方腹部,身高起碼有一米七五的司機坐在地上原本打算掙扎著爬起來,這一腳頓時讓他整個身體飛起來,後背狠狠撞在了前車門上面,巨大的力道衝擊下,整個豐田轎車都跟著狠狠一顫。
這一切都發生在極短的時間內,不過兩三秒鐘,司機就遭受了巨大的打擊,身體委頓,靠在車門上,鮮血止不住的從嘴角湧出來,染紅了胸前的衣衫,直接暈了過去。
王復興眼神冰冷,看也不看倒在自己腳下的司機,一拳轟碎駕駛席旁邊的玻璃,彎下腰,看了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另外一個男人,完全無視對方已經氣的鐵青的臉色,勾勾手指,靜靜道:「你過來。」
標準的命令語氣。
副駕駛席上的男人腦海中一片渾渾噩噩,一時間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鐵青著臉坐在位置上,雙腿卻有些發抖,他們是什麼人?偌大的京城,只要亮出證件,誰見了他們不是客客氣氣?沒想到今天卻在陰溝裡翻了船,原本不放在心上的一次跟蹤,自己跟同事們配合也算是默契,三輛車交替掩護,在市區那種車如流水的環境中,本來應該是神不知鬼不覺才是。
結果對方不但發現了自己的行蹤,還突然發瘋,市區那種間隔五六米就能遇到一輛車的環境中,竟然生生將車速飆到了一百二!
這是名副其實的瘋子行徑。
豐田車內的兩人立即就興奮起來,下意識的就認為對方這是想逃跑,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狂踩油門追了上去,死死咬著前面那輛輝騰緊追不捨,說起來也算他們倒霉,這次的跟蹤任務具體是什麼身份,只有他們的老大清楚明白,兩個新人根本就不知道對方身份,看到對方要跑,立功心切之下,根本顧不得思考,頭腦發熱直接就追了出來,等到了這段僻靜地段的時候,他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加上對講機內不停的緊急呼叫,追擊的心思也淡了下來,可開車的同伴不管不顧,只覺得追上對方就是大功一件,玩命追過去,怎麼說都不好使。
他萬萬都沒想到的是,前面那輛輝騰直接停了下來,一個一身白西裝的男人二話不說就過來砸車,這還不止,砸完車順手將同伴弄了個重傷,現在還要自己下車!
王復興臉色平淡,眼神卻逐漸變得不耐煩起來,見到對方不動,他也乾脆,直接走到副駕駛拉開車門,敬酒不吃吃罰酒,自動下車可被請出來的待遇可不一樣,二話不說就甩了對方四五個耳光,勢大力沉,抽打的青年滿嘴鮮血,牙齒都鬆動了不少,王復興冷笑一聲,提著他來到他昏迷的同伴面前,將他仍在地上,點了根煙道:「說說吧,什麼來歷,我這人脾氣不好,大晚上被人跟蹤,總得弄個明白不是?你們要不說,少不得要受些皮肉之苦了。」
被王復興幾個耳光抽的七葷八素的夥計倒也硬氣,狠狠甩了甩頭,猛然從地上竄起來,擦了擦嘴上的鮮血,破口大罵道:「你他媽瘋了?操,開好車了不起啊?開好車就能打人了?今天你不給我和我朋友一個說法,我們現在就報警!誰他媽跟蹤你了?」
報警。
對王復興來說,這是個很陌生的詞彙了,他的對手,哪個將警察放在眼裡?向來都主張暴力解決,以至於對方這話一出口,連王復興都有種錯覺,自己這次似乎打錯人了。
這事還真他媽狗血。
「演技不錯,雖然得不了獎,但也算專業級演員了。市區跟我們飆到一百二的人物居然說沒有跟蹤我們,呵,部隊上有不少臉皮厚的爺們,但跟你一比,恐怕全部都要自愧不如了。」
一道戲謔的嗓音響起,身份神秘滿臉是血的哥們下意識的轉過頭,瞳孔猛然一縮。
站在他面前的,赫然是個上校!
而且是個相當年輕的上校。
如果排除對方假裝軍官的可能的話,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對方背後的勢力大的能嚇死人!
事到如今,他終於察覺到這件事似乎有些不對勁,在聯想到老大的命令,腦海中頓時一片混亂,因為老大的命令只是讓自己跟蹤,並沒有說讓自己動手,而且這次行動前,很反常的將所有人的槍械全部收了回來,而且現在自己面前,又出現了一個上校!而且還是明顯有著深厚背景的上校!
這到底是什麼和什麼?
一臉狼狽的青年頭腦混亂,只能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一個事實,自己要跟蹤的人物,似乎並不是敵人,起碼不是需要生死相向的敵人。
王復興單手持槍,烏黑的槍口直接指著對方的腦袋,冷笑道:「靠車蹲下,我們慢慢算賬!」
「不殺了?」
陳鳳雛好奇道,眼神中依然帶著興奮,絲毫不心疼自己那輛外表已經一塌糊塗的輝騰,今晚這事當真刺激,時速一百二十公里的碰碰撞撞,如果放在外面看,完全就是跟拍電影的特效一般,熱血沸騰啊,今晚過的,有意思。
「殺人可是大罪,上校說笑了。」
王復興淡然道,拉開豐田的車門,從裡面找出了兩雙手銬,將跟蹤自己的兩個傢伙銬起來,拖死狗一樣,往輝騰那邊拖。
陳鳳雛啼笑皆非,輕輕搖頭,知道王復興這話是不信任自己的意思,也不介意,跟在王復興身邊,悠閒道:「這恐怕不是理由吧?大名鼎鼎的王少如果想殺人,別說上校,恐怕就算上將在身邊都不好使。」
王復興面無表情,神色不變,拖著兩人大步行走,緊緊握著那兩副手銬,生拉硬拽之下,對方的手腕上頓時出現了一道被手銬劃傷的血跡,昏迷的青年還好點,但只是被抽了幾個耳光的青年卻忍著疼痛,死死咬著牙,臉色憋的通紅。
四個人來到那輛已經慘不忍睹的輝騰車前,陳鳳雛識趣的打開後備箱,王復興毫不含糊,先把昏迷的青年塞進去,然後又把還清醒的那個提起來,看樣子也要往裡面塞。
「操,你要幹什麼?混蛋,我們不是敵人,讓我坐在後面。」
「俘虜而已,還想坐在領導的位置?做夢吧。」
王復興冷笑道,不顧他的掙扎,直接將他塞了進去,輝騰雖然是豪車,但後備箱依然不寬敞,塞兩個人相當勉強,強行塞進去後兩人雖然憋不死,但這一路也絕對夠**了。
陳鳳雛站在一邊,苦笑著摸了摸鼻子,眼神古怪。
因為他發現一個極為不對勁的問題,自始至終,對方兩個人似乎都沒有還手過,而且連槍都沒有,這次跟蹤顯然不能以常理度之,而自己似乎也陪著王復興趟了一次渾水。
「回鍾山美廬,請你喝酒。」
王復興拍拍手道,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白色的西裝上有染了血跡,回家肯定又要被夏沁薇那小娘們抱怨了。
陳鳳雛點點頭,仔細打量了王復興一番,不再多說,兩人鑽進車內,開車離開。
道路上,只有一輛引擎被砸壞的豐田轎車停留在原先位置,見證著一切。
十五分鐘後。
一輛雷克薩斯和一輛本田雅閣終於來到了出事地點,兩輛車同時停下,從兩輛車內鑽出來四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每個人都是普普通通的打扮和普普通通的臉龐,沒有特別凌厲的氣勢,但行動卻異常迅速,同時來到停在路邊的那輛豐田車前面。
「引擎壞了,被人生生砸壞的。」
「前擋風玻璃也是被一下雜碎的,應該是方向盤鎖之類的東西。」
「車窗被人一拳轟碎。」
「地上有血,人應該被劫了,真乾脆。」
四個人,每人一句話,瞬間判斷出來剛才的情形,不由得面面相覷。
「暫時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過受傷吃苦頭是免不了了,向上報告吧,我們只需要服從命令。」
四人中,一個年齡稍長的男人緩緩道,搖搖頭,拿出對講機,調了一個加密頻道:「報告一號,報告一號,六號車兩人被人劫持,四號五號目前已經抵達現場,請指示,完畢。」
對講機內沙沙響了一會,對方的聲音清晰從另一頭響起;「一號收到。已經報告給上級,四號五號原地待命,我們馬上過來,完畢。」
「是!完畢!」
四號車內的司機關掉對講機,深呼吸一口,淡淡道:「好了,大家回到車裡待命,六號車兩人失蹤,我們有責任,一會都做好被臭罵一頓的准比,就這樣,解散。」
「操,這年頭新人辦事越來越不靠譜,遇到事情就知道裝逼逞能,新人不好帶啊,尤其是進來鍍金的少爺們,什麼玩意,一個個不聽命令,處了事領導還得扛著,等他們回來」
「執行命令!」
四號車司機沒等對方說完,猛然瞪起了眼睛吼了一句。
效果立竿見影,其他三人頓時散開。
與此同時。
金陵,玄武門外,一輛正不緊不慢跟著前方奧迪a8l的牧馬人中,司機打了下方向盤,直接掉頭,車速瞬間加快,不一會就消失在車流中。
牧馬人身後,兩輛車依舊不緊不慢的跟著a8l,毫不放棄。
牧馬人在車流中左衝右突,不到二十分鐘的功夫,終於停在市中心一家四星級酒店門前,一個普普通通穿著羽絨服的大叔一聲不吭的鑽進車裡,輕聲道:「有沒有新情況?」
「沒有。a8l很安靜,並沒有什麼出格的地方。輝騰在大概半個鐘頭前抓走了六號車的兩名同事,目前四號五號正守在現場。」
牧馬人的司機平靜回答道,眼神閃爍間,銳利如如劍。
「目標肯定在輝騰車內。算了,讓四號五號回去,二號三號也回來吧,今晚得行動已經沒有意義了。行動取消,其他人回酒店待命,我們去鍾山美廬別墅。」
中年大叔悶悶道,行動失敗,手下被俘虜,讓他倍感沒面子。
「要不要在派些人,保護您的安全?」
一號牧馬人的司機輕聲道,算上副駕駛上的同伴,這一行人也只有三個,去目標人物的老巢,風險太大了。
「保護什麼安全?還嫌人丟的不夠嗎?蠢貨,我是去要人的,不是去殺人的!少廢話,開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