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2-21
「你……沒禮貌!」
「哦,對不起啊,我忘了。」余文生馬上露出歉意的神色,嘿嘿一笑,道:「大姨,三舅,我回房歇歇去啊!」本來如此這般道個歉,又打聲招呼,臉上還掛著歉意的表情,應該算得上懂事又妥當,可柴瑞香總覺得一口氣堵在嗓子眼裡憋不出來,余文生這般口氣,分明是在說她小心翼翼斤斤計較啊。
而接下來,更讓柴瑞香氣惱的事情發生了。
余文生說罷後,拖著行李箱轉身一邊往外走還一邊嘀咕著:「更年期了吧?事兒真夠多的,神經病。」
「余文生!」柴瑞香怒道。
余文生沒理會她。
胡立仁卻是嚇得渾身發顫縮著腦袋小跑著跟在余文生身後走了出去。
「大姐,別生氣,文生這孩子……你也是知道的。」柴瑞陽輕歎口氣,擋在柴瑞香身前勸慰著:「說起來他和瑞華這些年,也不容易,對家裡面有些記恨,情有可原啊,我們就不要為難他了。」
「哼!」
……
余文生其實很想住到1112研究小組的秘密科研基地,或者以他的身份申請入住到國家安全情報部的套房,也好讓柴家這些人都看看,咱來到京都基地市不指望著你們,也照樣吃香喝辣住好睡好。
不過以他的性格,隨即就覺得貧道為什麼不住在這裡?
柴家的人越是看不慣道爺,嘿,我還就偏偏住在這裡,我還就偏偏喜歡做別人眼裡的麥芒,我扎死你們!
熟門熟路地走到後面那棟別墅,通過保姆確定了給他收拾好的房間,然後進去把行李都放好後,打開行李箱,放出快要憋悶死的小黑冠金雕,然後領著它和胡立仁大模大樣地往外走去。
剛一下樓,小黑冠金雕的存在就把保姆給嚇得驚聲尖叫。
「沒事,我養的,家裡人都知道。」余文生毫不避諱地往外走去。
保姆傻愣愣地站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走出門外,余文生打開通訊手錶,戴上耳麥,撥通了母親的電話,一邊沿著碎石小徑向府邸大門口走去:
「媽,我到家了。」
「您和外公都不在,正好我先去辦些事情,晚些回來後我們再見吧……好,那就先這樣。」
掛斷電話,余文生神色輕鬆地撥通了國家安全情報局京都基地市總局局長白尊秋的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他語氣頗為恭敬地說道:「白局長,您好您好,我是余文生啊,對對對,靈關基地市的余文生,嗯,剛到,剛到。」
「我想現在去拜訪您,您看有時間嗎?」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想看看,傳說中的新型體能增持藥物。」
得到了許可後,余文生便大言不慚理直氣壯地說道:「那行,我現在在雍和園大街一號,柴家這邊,勞煩您安排人來接我吧。哎呀,這不是身邊帶著一隻黑冠金雕,實在是多有不便,麻煩您了。」
「謝謝,謝謝。」
說話間,余文生已然走到了前面那棟別墅旁側。
那些本來正在相互頗為無趣的攀談著,抱怨著老爺子不知道為什麼非得讓他們來這裡接余文生,事實上接到了又怎麼樣?大多數人就算是想主動和余文生聊天,可一想到曾經的過往,哪怕是自己有錯卻也是芥蒂重重,自然也就不好再去落下身份去和余文生攀談。更何況,瞧余文生那副小人得志後的傲慢冷漠模樣,誰還會用熱臉上去貼他那張冷屁股?拽什麼拽?沒見識的東西!
「我的天,那是……」秦筱琳忽然驚訝道,蔥白般的手指指向那邊碎石小徑。
眾人循著所指望去,不禁全都露出瞠目之色。
老天啊!
只見瘦巴巴的余文生穿著黑色西裝,依舊戴著副墨鏡,裝出一副酷酷的模樣,身後跟著一個看模樣就慫到家任人宰割的大男孩。當然這都不是重點,讓人瞠目驚訝的是,余文生身旁竟然領著一隻……
凶禽王者!
那是一隻身高足有一米五,渾身已然泛著淡淡金光的小黑冠金雕。
私人豢養凶禽猛獸,還明目張膽地帶在身旁,這傢伙瘋了嗎?而且,他是怎麼能夠豢養凶禽,還是凶禽中的王者,進化等級九級的黑冠金雕!看那隻小黑冠金雕的模樣,對他又是畢恭畢敬的模樣。
「余文生,你膽子太大了!」柴世兵大怒吼道。
「公然藐視國法,更無視柴家家規嗎?」秦筱琳也反應過來,冷冷說道。
而柴世海卻頗為感興趣地跳將起來,揮著胳膊興奮激動地說道:「哎我說文生,你小子怎麼養了只黑冠金雕啊?我靠,怎麼養的?聽話不?你帶他過來……得,還是別了,那玩意兒太凶,回頭我去找你,教教我。」
余文生沒有理會柴世兵和秦筱琳,倒是對柴世海笑道:「九哥感興趣就過來瞅瞅,儘管放心,我不下命令,這畜生不敢傷人的。」
柴世海一聽這話,立馬毫不猶豫地跑了過來,卻依舊有些小心地和小黑冠金雕隔開兩米的距離,微微俯身仔細打量,一邊嘖嘖讚歎道:「漂亮,簡直是太漂亮了,我說文生,這畜生還小,等它成年後,你豈不是可以乘坐著它滿天飛?」
「那是!」
「教教我……」
「你學不來。」
「靠!」柴世海瞪眼道:「不就是用了馭獸芯片嘛,等著吧,過些日子我也能搞到手了。」
余文生微笑著搖搖頭,也不去多做解釋,忽而想到了什麼,便朝著往他這邊看來的葉少龍勾了勾手,道:「哎,葉少龍,你過來一下!」
全場寂靜。
余文生這是在喊誰呢?
他什麼態度?
站在那裡不動,勾手像是喊孫子或者說好聽點兒像是在喊手下人似的,連句表哥都不叫,直喊其名……
葉少龍可是他名副其實的表哥,比他大七歲,如今已然是少校軍官。
余文生簡直,太無禮了!
葉少龍那張原本平靜的臉上,神色陡然一變,頃刻間佈滿了寒霜,他眉毛一挑,露出冰冷笑容,道:「文生,你還真是長出息了。連聲表哥都不叫,還對我吆五喝六,看來果然是一飛沖天了。」
「廢話真多。」余文生冷哼道:「我問你,靈關基地市的曹堅、曹天兄弟二人,是你朋友吧?」
葉少龍心裡一顫,雙眼瞇縫起來,爆射出冰寒目光,冷冷道:「和你有關係嗎?」
「哦,我就是隨便問問。」余文生笑了笑,道:「他們倆都被我殺了,如果是你的朋友,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早知道我總會給你一份薄面,饒他們不死的。哎對了葉少龍,你還記得當時在特招考核時,咱倆的約戰嗎?」
在場者全都是心中一凜。
他們不知道曹堅和曹天是誰,但聽著余文生說是葉少龍的朋友,而這兩個朋友,卻被余文生殺了……
現在,忽然又提出和葉少龍有約戰。
什麼意思?
葉少龍輕蔑地仰起頭來,看著余文生,道:「記得,那時候你剛剛有了些戰鬥力,成績表現不俗,但你以為,當時我是怕了你嗎?幼稚!只不過身為軍方的考官,考慮到你們是學生,根本不屑於去對付你們那些學生罷了。」
「現在,你敢嗎?」余文生懶洋洋道。
「有何不敢?」
「雖然是表親,可我還是想說,咱們來一場生死戰?」余文生笑瞇瞇地問道,滿臉挑釁之色。
葉少龍瞇起眼,道:「文生,你何必如此?」
「你不敢?」
「我只是不想……」
「你認慫,我就當自己沒說過。」
葉少龍臉色一變,猙獰著冷笑道:「既然文生你執意要這樣,那好吧,我就答應你,只是你到時候切莫在比鬥開始後反悔!」
「呸!你別嚇得尿了褲子就行,現在就打,敢嗎?」
「隨時奉陪!」葉少龍冷笑著大踏步沿著碎石小徑往遠處的那片演武場走去,一邊說道:「走吧,今天我倒是要討教討教,我曾經那位廢物般的表弟,現如今有了何等強大的戰鬥力,哼!」
「我也哼!」余文生咧嘴笑了笑,轉身領著胡立仁和黑冠金雕就走,一邊說道:「今天我沒空!改天再說。」
操!
沒空?
改天再說?
所有人都差點兒跳腳罵娘。
太混蛋了吧?
哪兒有這麼無恥的人?
你丫是膽小害怕?還是故意在調戲人?
余文生趾高氣昂地走著,心想貧道今天真是沒空啊,哎哎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