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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75章 強迫人自首 文 / 東門的阿慶

    更新時間:2012-12-31

    丁三坡不表示異議,胡令田卻不能不有所表示。

    「徐書記,請你注意……」胡令田不得不提醒徐景,人事任免不經過書記辦公會議題安排,這在沈南縣歷屆縣委當中,只有在不和諧年代才有先例。不和諧年代之後,即使是薛國祥擔任書記期間,以柳非的強勢,人事方面卻也從未越過雷池一步。

    徐景似乎並不買這位縣委書記的帳,也難怪,還在胡令田只擔任縣委常委期間,徐景就已經是縣委副書記,論資格與資歷,四位書記當中,他與尋良進反而都在老一老二之上。而且,徐景也把丁三坡臨時提出要複查郝兵一事重新提及。他說:「丁三坡說要複查郝兵打人一案,他這個也是臨時動議,根本就不在書記辦公會議題當中嘛……」

    「三坡書記,你怎麼說?」胡令田無奈尋求丁三坡的支持。

    丁三坡很無所謂地說:「上常委會吧,如果常委們都沒有其他意見,那就先讓組織部門下去考察,同時還可以要求組織部多考察幾位候選人嘛,盡量做到優中選優……」

    這是一個折中的方案,既變相否決徐景的議案,但同時也給他留有足夠的台階。

    徐景「哼」了一聲,卻也不敢再糾纏在這個話題上。而胡令田,本可以按章辦事,將徐景的提議斷然排除在外。然而,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猶豫了一小會兒,最後還是接納了丁三坡的意見,這也就相當於接受了徐景的人事動議。胡令田此舉,往好了說,保持了書記辦公會的一團和氣,但其主政風格之軟,即便是老好人尋良進也在暗暗搖頭。

    八月八日,星期一。

    這是一個在後世更加吉利的日子,然而,對於某些人來說,卻彷彿是末日的來臨。

    這天一大早,丁大力與郝兵一同出現在縣城的北門大街。今天的郝兵看上去特別精神,留了四個多月的鬍子一刮而淨,往常把兩隻耳朵完全遮沒的長髮,也被修理成板寸頭。

    「大力,你說徐建峰會不會去自首?」郝兵興奮地問道。他沒辦法不興奮,等了四個月的時間,不就是等待今天的到來麼?

    丁大力輕笑著說道:「由不得他不去自首,呵呵……」丁大力的確有足夠的把握會判定徐建峰去自首,在即將到來的暴風驟雨之中,省部級的兒子、元帥的孫子,都將被押赴刑場執行槍決,他一個縣委副書記的侄子算個屁啊。

    郝兵半帶著遺憾說:「要是蘇慧娟肯出來作證告發徐建峰非禮,那該有多好啊……」

    丁大力搖著頭不說話,真要是蘇慧娟出來作證了,一則有違當初對她的承諾,二則,徐建峰的強姦罪真要坐實了,鐵定要挨槍子兒。丁大力畢竟是重生過一回的,在後世,徐建峰的劣跡罪不至死,若是真的把人逼上死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這種事丁大力還做不出來。

    徐建峰的家就住在北門大街靠近東側的民居,與水產大樓相隔不遠,民居與水產大樓的進出都要經過同一條街道,或許徐建峰和蘇慧娟經常在路上碰面,於是就夠勾搭在一起了吧。

    丁大力與郝兵趕這麼早來,是擔心徐建峰會外出找他的那群狐朋狗友鬼混。不過,他們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這幾天,徐建峰老實的不得了,他的大伯已經給他下了極其嚴厲的禁足令,言道這幾天外出,一旦被抓,休想再給他擦屁股。徐建峰可以不把自己的老頭子放在眼裡,但是他大伯的話卻不敢不聽。所以,丁大力與郝兵來到徐建峰家的門外,張開嘴巴一喊,就把徐建峰從屋子裡給喊了出來。

    徐建峰對郝兵的印象還是非常深刻的,挨過揍嘛,有基情了,總是會讓人難以忘懷。

    「郝兵,你踏馬沒事整天寫信告我麼?怎麼,不服氣啊?是不是想報復?我告訴你,上一次把你的帽子給擼了算便宜你小子,今天你要是敢撒野,信不信把你整到監牢裡去?」徐建峰一看見郝兵便即破口大罵,當然,罵得還算文明,沒有過多粗俗的詞彙,同時,話裡話外的語氣也暴露了他色厲內荏的本質,現在的局面,他一個人單挑郝兵顯然不是對手,只能試圖在語氣上把對方嚇阻住。

    徐建峰一邊說著,一邊狠狠瞪了丁大力一眼,算是把同來的一大一小同時恐嚇到了。

    丁大力呵呵一笑,權當是看猴子耍把戲了。而郝兵,自忖勝券在握,也擺出了足夠的勝利者的風度,含笑問道:「徐建峰,你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是害怕、還是心虛?」

    「笑話,我會怕你們?」徐建峰看了看左鄰右舍躲在角落裡看好戲的街坊,最後下定了決心,一抬手說:「我倒是怕你們不敢進我的門呢……請吧!」

    徐建峰的家一共樓上樓下大約四十來平米的樣子,在以前,住房算是很寬敞了,不過,現在麼,與農村自建住房比起來,又是差了一截。他的家裡除他之外並無別人,估計父母與其他家人都上班去了。這樣也好,談話也方便,不用有所顧忌。

    丁大力就把早已準備好了的材料從他的書包裡拿出來,先遞給了郝兵。郝兵從他手裡接過蘇慧娟親手所書的揭發材料,在徐建峰面前揚了揚,問道:「這個人筆跡想必你很熟悉了吧?」

    徐建峰與蘇慧娟的交流從來都是真槍實彈肉搏,書信往來這樣子的方式,太過充滿了小資產階級情調,徐建峰是不屑於為之的。聽郝兵這麼一問,就有些莫名其妙地反問道:「我熟悉誰了我?」

    「蘇慧娟,你別說不認識她……哦,對了,這份材料是蘇慧娟揭發你在某年某月某日的晚上跟蹤她到家門口,然後忽然衝出來,把她推進屋子裡,然後一逞你的獸性……」

    郝兵慢條斯理說著,一邊觀察徐建峰的反應。徐建峰的反應果然很強烈,一下子就跳起來破口大罵蘇慧娟不要臉、爛破鞋、以及其他種種惡毒言辭。

    「這些不是最主要的……」丁大力把收集草紙的塑料袋拿在手裡晃蕩了幾下,然後問道:「這幾張草紙你總歸熟悉了吧?沒錯,這是你強行與她發生關係之後,你留下的證據……啊,我想起來了,國外現在有一種dna技術,這種技術可以根據人體的分泌物樣本,準確地檢測出該分泌物是屬於何人所有……我倒是希望徐書記能夠再次發揮他的影響力,讓公安機關動用一切手段,逼迫蘇慧娟改口供……呵呵,幾年以後,dna技術引進國內,這張紙上你發射出來的體液一經檢測……我想想,以權謀私、顛倒黑白、誣陷他人、流氓強*奸,等等等等,嘖嘖,你說,該槍斃你幾次?」

    「蘇慧娟呢,蘇慧娟在哪裡?我要和她當面對質……」

    「忘了告訴你了,五月份的一個晚上,我聽見有人大叫『你們這對狗男女』,然後就親眼看見一個身穿藍色上衣、黑色長褲的年輕人從水產大樓四號樓的樓道口衝出來,現在想想,那人長得挺像你的呵……」丁大力輕描淡寫說道。

    徐建峰如遭雷擊,當晚的情形一直在他心頭成為了揮不去的陰影,由於突遭外頭有人大叫,那晚上害怕之下,洩得特別的早。那之後的幾天裡,他一直擔心東窗事發,直到兩三個月過去,他才稍稍緩過勁。本來以為事情早就過去了,哪知道,在這節骨眼上,卻被人當做把柄來威脅。

    「你們讓蘇慧娟來見我,我要和她當面對質……」徐建峰喃喃說著,除此之外,他已經不會說別的話了。

    「哪用得著她和你當面對質?」郝兵輕蔑地說道:「相信你也從你大伯那裡聽到風聲了吧?我只要把這些材料往地區公安處一送,甚至是送到省廳,有的是公安人員找你談話,到時候,你在拘留室裡和蘇慧娟對質吧……真是幼稚,現在還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徐建峰並不知道dna技術為何物,不過,既然連一個小學生都能夠流利說出,自然就是頂頂尖的科學技術。對於科學技術,徐建峰與大多數人一樣,都懷有古時類似於對待巫術的那種崇拜。更何況,對方所出示的證據,徐建峰一看就知道是真的,他不止一次在與蘇慧娟歡好之後,看到她習慣於手拿草紙擦拭下身沾染上的分泌物與排泄物。

    所以說,一切虛幻的假設都是建立在事實之上的話,那麼,事實終究還是事實。

    「她為什麼要害我?為什麼要幫你們害我……」

    「是你害她才對吧,她一個良家婦女,被你沾染上了,還有何清白可言?再者說,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其歸根結底都是流氓行為,也就是說,你自己首先就犯了流氓罪,還有臉責怪別人?」

    徐建峰並沒有把這些話聽進去,此時的他忽然變得雙目血紅,像極了一頭要吞人的野獸。

    「拿過來……」猛然間,徐建峰爆發出了驚人的能量,一個猛撲,手臂勾住了郝兵的脖子,另一隻手則對著郝兵手裡的材料欲行強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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