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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57章 自以為勝者 文 / 東門的阿慶

    更新時間:2012-12-16

    劉美麗正要扇兒子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很是懷疑地問:「初中生?力力把初中生給打哭了?」

    父子倆一齊點頭。

    「該,活該!」劉美麗的仇恨目標瞬間轉移,氣呼呼說:「那個副書記家的孫子也不是個東西,叫初中生出手……力力,下次再有人欺負你,你馬上告訴媽,讓媽去和人算賬,你能逃多遠就逃多遠,別逞能弄到最後吃大虧,知道了沒有?」

    「知道,我知道了。」要說讓丁大力吃了虧找老媽,這種事他是寧死也不做的,太丟人了,要是反過來,老媽被欺負了,做兒子的替她出頭還差不多。不過,丁大力也知道,不這麼答應老媽,今晚上怕是脫不了身,也就先把她給穩住再說。

    父子二人到了樓下,丁大力才想起還要去看我張老師,忙道:「爸,你白天問過教育局沒有,張老師家住哪裡你知不知道?」

    「就你瞎操心,你爸我早讓秘書問清楚了,喏,地址抄在小紙條上呢。」丁三坡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報告紙,上面抄著人民路七號3306號。

    「人民路七號,這不正是俗稱幹部大院的地方麼?裡面的處級、科級幹部一大堆啊。」丁大力來縣城時間不長,相關工作做得不少,許多口口流傳的小道消息,都經過他的打聽告訴的丁三坡,也讓丁三坡在工作中少了許多彎路。

    丁三坡說道:「是啊,張老師的背景要是空白一片才不正常呢,學校裡的好班,說難聽點,叫做關係班、後門班才恰當……張老師不簡單啊,哪怕她的家庭也屬於幹部家庭,可她要面對的畢竟是縣委的副書記。呵呵,換了一般人,還真不一定有這番勇氣。」

    「是啊……」丁大力歎息著表示同意,並以自己的感受為張老師的行為做了註腳,說道:「最難得就是張老師她還不知道我是你兒子。」

    丁三坡笑罵道:「你玩繞口令呢,你的我的……」

    「我的意思是張老師的不媚上固然讓人尊敬,但對農村子弟不歧視,同樣讓人感到溫暖。爸,我就隨便一問,假如你分配出來做老師,能不能做到像張老師這樣的公正?」

    「張老師公正麼?她包庇學習好的學生了哎……」

    「你賴皮!」

    「哈哈哈……」

    說說走走,很快就到了書記院的另一幢樓下。

    沈南縣的書記院,到了八十年代,已經不再是嚴格意義上的書記院了。原因很簡單,當年許多退休甚至身故的老幹部,其家屬佔用的公家房子,從縣委一頭來說,很難開口趕他們走。另外,一分為二的看待,某些幹部家屬,你即使真趕他們,他們也能夠佔著不動,逼得急了,還會三天兩頭到縣委大院裡和你吵。所以,柳非在任縣委書記的最後一段時間,多方籌措資金要蓋獨立的常委院,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而現在,這項工作由丁三坡接手,按照胡令田與丁三坡的思路,獨立小院、花園式別墅,只有現任的縣委常委才能入住。當然,想法是好的,具體執行起來,就要看情況了。

    書記院的兩幢公寓樓都是四層高,徐景的住處則是204號,與薛國祥在任之時的居室比鄰而居,很悲催地「享受「夏日的西曬日頭。

    丁三坡帶著丁大力上樓,敲開徐景家的門。

    一開始,徐景還非常意外,很是熱情地把這對父子迎接進門,又是看茶又是拿「狀元」牌香瓜子招待,搞得丁三坡很是尷尬。

    「徐書記,是這樣的……」丁三坡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包良友,外煙,在這個時代很上檔次,有好事者甚至煞有介事說,該煙的煙絲中混合有白面「某某因」……這些肯定是無稽之談,但也說明在這個年代,掏出外煙與人分享是何等的有面子。

    「我們家孩子,力力,巧得很,在實驗小學三(1)班,與徐小東同學正好是同班……」丁三坡劃著了火柴,替徐景把煙給點著了,然後把火柴梗扔煙灰缸裡,期期艾艾地,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此時的丁三坡一點都不像縣委排第一位的副書記,很拘謹地搓著手,說道:「最近吧,呵呵……就在昨天,孩子與小東發生了點矛盾,所以,我是帶著他來給徐書記您道歉的……」

    徐景的子女分別成家,自己在外面有公家的房子,所以,平時都不住在一塊兒,這就造成了像今天這種情況,小孩子打得熱火朝天,哭的哭,鬧的鬧,徐景卻羈於公務,在平時上班時間,根本就沒空去瞭解子女以及隔代的近況。當他聽丁三坡這麼說,當時還很大氣地揮揮手說道:「小孩子嘛,鬧點矛盾是正常的……不說別的,光是咱們幾個常委坐在一起開會,有時候難免意見相左而爭得面紅耳赤。這些都是人民內部矛盾嘛,不值一提,三坡你特地為了此事上門,卻是讓我有些汗顏了,我們家小東我知道,很皮的孩子,有些事情,還望三坡不要往心裡去啊……」

    丁三坡羞臊得不行,聊了幾句,趕緊告辭走人。也虧得徐景以為吃虧的是丁大力,要是讓他得知是他的孫子與外孫都挨了丁大力的打,以外人流傳的丁三坡擠掉徐景位子的說法,天知道一直耿耿於懷的徐景要與丁三坡翻臉到什麼程度呢。

    潮濕的南風吹得葡萄籐沙沙搖曳。此時的丁三坡與丁大力分別站在書記院中心之處的葡萄架下,丁大力有些後怕說:「爸,會不會他知道了裝不知道?要是這樣,這心機也太深沉了,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謹防遭到他暗算……」

    「應該不是裝出來的,只有可能是他還不知道你打了他孫子與外孫,還以為挨打的是你。」丁三坡認為他的分析比較接近事實。相比之下,丁大力分析問題寧願從人性本惡的角度去看待,把危險估計的越是充分,規避險情的警惕性就相應提高,總之小心無大錯就是了。

    「好吧……總之你明天看到他的時候要小心,說不定他心血來潮一個電話,事實真相就一清二楚了。」丁大力囉嗦了一句,丁三坡則不耐煩地說:「行了行了,是你混官場還是你老子我?對了,你還去不去張老師家裡?」

    「去,當然要去,不去怎體現丁縣長尊重知識分子呢?」

    「少貧了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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