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職場校園 > 小小衙內

龍騰世紀 第048章 兔子也咬人 文 / 東門的阿慶

    更新時間:2012-09-07

    丁大力的出走並非一帆風順,因為有了與之前兩名工作隊員的口角爭鋒,怪胎之名已經傳到了工作隊員人群當中。

    從丁大力走出家門口開始,後面就遠遠地吊著倆人。丁大力不敢掉以輕心,專選小路走,田間的泥埂道這時反倒成了他的護身符,左彎右繞,蹦蹦跳跳,對於丁大力來說不是難事,而兩名工作隊員跟著就顯得有些吃力。

    人到了大路上,看到兩條尾巴有隱隱包抄之勢,丁大力連忙又跳到田間,開始發足狂奔。

    所謂做賊心虛,這倆工作隊員看到這般光景,都以為丁大力身上有至關重要的證據,連忙也追了起來。一小兩大三個人頓時在田間追逐狂奔,田間的夏糧收割之後,地已經鬆了土,放了水,還填了不少肥,諸如豬糞、牛糞的農家肥。

    丁大力不管在重生以前還是以後,最不愛幹的就是農活,田間的路也著實不好走,一不小心就摔了一跤,與後面追兵的距離很快就縮短了一大截。

    失算了……丁大力暗自懊惱,連著又摔了幾下,很快就被其中一人給追上。

    後面追的倆人之中,其中一人還是和丁大力會過面、並暗諷丁三坡是「zc階級知識分子」的那一個。這時候追到丁大力,那人顯然很是激動,虎口掐著丁大力的脖子,咬牙切齒罵道:「小兔崽子,你踏馬有種再罵……」

    丁大力一口氣喘不過來,小臉漲得通紅,眼看後面另一人也在包抄過來,到時候被左右一夾,那可真是插翅也難飛了。急切之下,抄起一腳,對著的正是那人褲襠。

    「嗷」的一聲,那人顯是吃痛不住,捂著襠下跳個不停,趁此機會,丁大力把別在腰後的菜刀「哧楞」抽出(動作規範可參考《國產零零漆》),狀若瘋魔一般,刀花舞得風吹不進、水潑不入。

    正面相對的那人驚叫連連,刀光連著刀光,其勢迅捷無比,哪怕是揮手格擋的動作都不敢有,生怕被攪了進去,變得缺胳膊少腿可就大大不妙;值此光景,另一人也停在原地不敢動彈,只是吃驚地看著丁大力,不明白這小孩子是哪兒學來的這份狠勁。

    丁大力氣喘吁吁收刀後退,被他耍刀調戲的那人,身上的的確良襯衫被劃破成一條一條布片,風吹進布片空隙,一陣陣寒戰從頭涼到腳心。

    「我死了沒有……」那人牙床打顫,攙著同伴的肩膀,左一句右一句問著相同的話語。

    另一人吃驚更甚,丁大力的菜刀看似瘋狂,下手卻極有講究,幾乎刀刀都不碰肉,皮膚的表面哪怕是誤擦傷的淺紅印痕都沒有留下一條。這麼一看,明顯就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而是刻意為之……想像一下,一個能把菜刀耍得如此純熟的小孩子,要是真逼得狠了……

    「兔子還要咬人呢!」其中一個說。

    「別追了,咱回去吧……」

    「好,回去……」

    丁大力甩脫了尾巴,又趕了一段路。聞著身上臭烘烘的氣味,丁大力苦笑著,找了一個僻靜點的地方,光著身子跳到河裡,然後把衣服搓洗一遍。農村人搓洗衣服,有時候因為沒有肥皂、洗衣粉之類的洗滌用品,往往都是在河底掏一把淤泥,在髒的地方反覆搓洗,這種方法雖土,倒也不是完全沒有效果。

    城裡人或許不會忌諱家裡有一兩門窮親戚,但若是窮親戚上門都是臭烘烘的,心裡總難免有些不舒服。所以丁大力才特別注重個人衛生,尤其是衣服沾到了田里的肥料,這些地方一定要清洗乾淨。

    弄妥了之後,丁大力就這麼光著身子從河裡爬起來,手裡捧著全身上下三件套,一件小老頭衫,一條小犢鼻褲,一條小西裝短褲,腳上則拖著有搭扣的豬皮涼鞋,拾掇得乾淨一點,冒充城裡的小孩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至於帶在身上的菜刀,在鄉下的時候帶著防身不算什麼,帶到城裡去就太過驚世駭俗了,找了地方埋藏好,做好記號就行。

    趕到大路上,也沒有引起過多的驚世駭俗,在農村,一個五歲的小孩子,光著身子在路上跑,太常見了。

    丁大力瞅著空擋,扒上了一輛解放貨車,濕衣服展開晾曬。

    貨車司機對於扒車現象見怪不怪,更何況這次扒車的還是個小孩子,稍停之後,也就是衝著丁大力叫了一聲「小心點,別摔死了……」丁大力則笑嘻嘻回以「謝謝叔叔。」這一趟順風車算是約定成了。

    好就好在八月的太陽還是比較給力的,丁大力換了幾趟順風車,興致高的時候,手裡揮舞著沒有乾透的衣物,好讓吹來的風加快水分蒸發的速度。還別說,當他抵達地區中心縣城之後,身上的衣服基本都已經干了,雖說還沒有完全乾透,不過,這點水份,差不多也就是等同於身上出了汗,可以忽略不計。

    工作隊的工作進展緩慢,羅海剛也很著急。正如丁大力父子所推測的那樣,《江南日報》的文章顯示,大包干之後,國家得益,集體得益,農戶得益,三方都得益,一旦批判,很容易引起農戶的反感,所以,找出幕後黑手是唯一途徑,只有這樣,才能夠對上、對下都有一個過得去的交代。現在,黑手的目標已經鎖在了丁三坡身上,可難就難在抓不到把柄,就連勉強夠得上zb主義尾巴的長毛兔,名義上還都是丁三坡的同胞兄弟丁五坡的,而這倆兄弟分家分戶多年,屎盆子很難扣上去。

    各種各樣的信息正在逐步匯總,有用的、沒用的,就連一個五歲小孩跑丟了都來報告。羅海剛沒好氣地說:「一個小孩子的事都來報告?你們是不是閒得蛋疼了?」

    來報告的工作隊員果然是蛋疼了許久了,身上的襯衫還是一條條的,狼狽不堪得很。羅海剛厭惡地想:肯定是和哪家輕佻的寡婦躲荊棘叢裡快活去了……厭惡地揮揮手,讓他出去。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