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鋒來到門前,還未敲門,那扇大門便打開了,裡面有兩名新月閣總部的中年男子,俱都是武尊級別的,卻是一副家將打扮,「鋒少裡面請。」
有戲。
這表現可不像是趕人走的。
石鋒便和秋葉雨進入其中,那停留在外面的車伕看了一眼,也沒說什麼,駕著馬車,悄然離開。
一切好似都與紅顏冒險團沒一點關聯。
兩名中年男子並沒有關閉大門,而是來到外面,分左右而立,看大門了。
石鋒見狀,便徑直向裡面走去。
現在是凌晨深夜,院子內則是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在那露天的院落中心,一張大桌,擺放著美味佳餚,足有六十多道菜,散發著噴香的味道,一名看上去四十來歲的男子坐一旁,毫無形象的一隻腳光著,踩在椅子上,一隻手掛在椅背上,左手提著一隻火雞,大口大口的坑著,滿嘴的油膩。
怪異!
這是石鋒看到的第一感覺。
更令他訝然的是,這人赫然是一名武聖,屬於和趙炳勳同一級別的,但是這人更年輕,渾身肌肉鼓起,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坐。」武聖伸手一指對面。
自有人安排座位,石鋒便一屁股坐下來,秋葉雨則並沒有安排座位,只能站在石鋒的身旁,靜靜的看著。
「陪我喝幾杯。」武聖道。
「樂意奉陪。」石鋒自然看得出來,這武聖與月夢蝶長的只有三四分相似,但是與月家老六月衛東卻是足有七分相似,估計很可能是月夢蝶上面六個哥哥中的一位,而且以年齡來判斷,石鋒估計應該是老二月文德的可能性極大。
兩人遙遙舉碗,先行乾了一杯。
武聖很粗俗的用袖子一擦,連帶著油膩也擦在袖子上面,道:「石鋒是吧,你能猜到我是誰的話,我就讓你留在這裡。」
「我猜你是月二哥文德。」石鋒道。
「哈哈,看來連你都知道俺月文德是個邋遢武聖啊。」月文德哈哈大笑道。
石鋒笑而不語,並不戳破,自己不知道,完全是猜測的。
將酒碗放在桌子上,月文德仍舊提著火雞,大口大口的啃著,繼續道:「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在這裡擺宴嗎,知道我要宴請誰嗎。」
「夜晚有人造訪,當然是要宴請造訪的人。」石鋒也抓起一隻火雞大吃起來,他也還沒吃飯呢,「嗯,挺好吃的,不過,等會兒姓趙的可沒這麼好啃了。」
「要得,哈哈,你竟然連這個都能猜到,不錯,不錯,以你這智慧,再有那膽量,潛力,你有資格做我月老二的妹夫。」月文德大笑道。
石鋒一笑,沒有回應。
因為有人來訪了。
外面守門的兩名中年男子與之交談的聲音傳進來了,那正是趙炳勳的聲音,他神色淡然的啃著火雞,旁邊的秋葉雨有些緊張,石鋒讓人搬了把椅子,放在旁邊,要秋葉雨挨著他坐下來。
腳步聲很重,顯示出來人的心情。
空氣中夾雜著一絲的寒意,更是顯示出來人的殺意沒有半點的收斂。
石鋒也不回頭,該吃吃,該喝喝。
那一番作為令月文德看的豎起大拇指,這膽量,我不如啊。
秋葉雨眼角餘光瞥去,就看到趙炳勳為首的足有十大高手前來,其他的九人全都是九品武尊的實力。
要說她不擔心是假的。
但是看到石鋒淡然自若的樣子,又覺得不能給石鋒丟臉,便強忍著擔心緊張恐懼,做出一副淡然的模樣兒。
趙炳勳的傷口已經用珍寶療傷,恢復如初。
他看著石鋒的背影,在那裡吃喝自若的樣子,雙目噴火,若非此地特殊,他恨不得將石鋒即刻撕碎。
「柄子兄來啦,請坐。」月文德也沒有起身,依舊坐在那裡,呲牙咧嘴的笑道。
石鋒聞言,也不控制自己,就笑出聲來了。
柄子兄,這稱呼,夠憤怒的趙炳勳火上澆油的,估計也只有這位邋遢武聖能夠幹出這等事情。
他倒是樂意觀望。
「哼!」
趙炳勳很不滿的冷哼一聲,對有名的邋遢武聖月文德,他還真不敢挑釁,別看月文德實力只是一品武聖,和他同級,可要殺他,真的難度不大,而且月文德比較特殊,據說他是修煉有特殊的隱藏實力的法子,真正的實力,無法確定,即便如此,還敢無視修羅王傳承對強力武聖約束,由此可見月文德多麼不凡,所以只能將怒火發洩向石鋒。
「柄子兄,你哼什麼啊,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吃飯被人打擾,你來了,有屁快放,別耽擱我吃飯。」月文德道。
「月老二,你知道我來幹什麼吧。」趙炳勳也不會示弱,冷冷的道。
「不知道。」月文德翻眼道。
這可把趙炳勳氣的差點噴血,欺負人也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石鋒啞然失笑,這月文德倒是有意思的個性。
「我來是殺他的。」趙炳勳用手一指石鋒,沉聲道。
月文德翻眼,道:「柄子兄,你腦子沒問題吧,沒看到我在請他吃飯,你是不是故意打擾我吃飯的雅興。」
趙炳勳臉色鐵青,他能忍,站在起身後的一名九品武尊忍不住道:「姓月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們趙家也不怕你。」
話因剛落,月文德隨手將一根雞骨頭拋出去。
噗!
那名九品武尊立時就被雞骨頭洞穿眉心,當場斃命,那趙炳勳甚至連反應都沒來得及,更不要說出手了。
快到令石鋒都咋舌的地步。
只此一擊,石鋒斷定,月文德絕對不是一品武聖那般簡單,他肯定要外在表現出來的力量強橫的多的多。
一人被殺,令其他的九品武尊一陣騷動。
趙炳勳臉色更是難看,拍案而起,怒道:「月老二,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敢挑釁我,就只有死。」月文德強勢的道,「柄子兄,你最好也老實點,要是口出不遜的話,我可不知道,這根雞骨頭,會不會插在你的頭上。」
威脅!
明著威脅!
趙炳勳氣的幾欲瘋狂,卻不敢發作,就方纔那一下,他就知道,自己和月文德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將一切看在眼裡的石鋒暗歎不已,這才是實力。
他還需要努力。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趙炳勳重新落座,沉聲道:「說吧,你怎樣才肯將石鋒交給我們。」
「交給你們?你這話有點可笑了,人家來我這裡做客,就是我月文德的貴賓,你竟然要我將人捆起來交給你,我說柄子兄啊,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了,我把自己的客人抓起來送人,那我月老二以後還怎麼見人,我這光輝形象不是就廢了。」月文德滿嘴油脂麻花的,手中抓著火雞,哪裡有什麼形象可言。
石鋒和秋葉雨相視一笑,這老兄有意思。
「這麼說,你是要保護石鋒了。」趙炳勳寒聲道。
「不,我和他非親非故的幹嘛保護他,但是他現在是我的客人,那別人就休想碰他,你要是想動手,就等他離開我這裡吧。」月文德道。
趙炳勳沉聲道:「月老二,他可是殺了趙幼誠,你這麼做,等同於對趙家宣戰。」
月文德道:「趙幼誠是誰?沒聽說過。」
「你!」
趙炳勳氣的兩眼噴火,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暴怒的火焰,他冷冷的道:「好,我就等著他走出這裡。」狠狠地看了一眼石鋒,轉身便離開了。
自始至終,石鋒都沒有插話。
月文德瞥了一眼趙炳勳的背影,嘲諷道:「老東西,倚老賣老,真以為趙家給你撐腰,就了不得,惹了我,照樣你要死。」
「二哥是在告訴我,以後不用擔心趙炳勳嗎。」石鋒笑道。
「我沒說。」月文德嘿嘿笑道。
兩人四目相對,不約而同的端起酒碗。
酒水已經斟滿。
遙遙一碰,便各自一口氣喝了下去,石鋒大笑道:「好酒。」
「我說瘋子,你不怕醉。」月文德有些意外。
「瘋子?」石鋒愕然道。
月文德呲牙一笑,道:「你現在宣武府以武尊令陸家無家可歸,後在今日白天,亡命逃走之後,竟然反擊,不但殺死趙幼誠,居然還發瘋似得依靠飛翔能力,連趙炳勳都給傷到了,差點沒摔死他,你這行為還不瘋狂嗎?所以很多人都稱呼你是瘋子。」
「其實我還是喜歡別人叫我神話締造者。」石鋒道。
「你倒是敢往自己臉上貼金。」月文德撇嘴道。
「很快這就會成為現實的。」石鋒大笑道。
月文德道:「別的我不知道,你要是有本事將我酒神給灌倒了,我就承認你是神話締造者。」
石鋒笑道:「樂意奉陪。」
於是有人抬來半人高的酒缸,裡面滿是酒水。
「喝!」月文德道。
石鋒大笑著抱起酒缸喝起來。
歷經煉人經歷,他對酒根本沒感覺,喝醉對他來說只能說傳說了。
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月文德豎著大拇指,滑倒在桌子底下去了,石鋒和秋葉雨則被安排到後面的住處。
這次,有月家的保護,石鋒便全身心的投入修煉之中。
他要爭取早日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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