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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方有一座小城,名為青石,青石城的城牆是用青色的石頭砌成的,街道上也鋪設了青色的石板,城內的各種建築,也是用一種青色的石頭作為基石,所以整座小城顯淡青色。
這座小城已經存在了一定的歲月,所以城牆、街道、石巷等地方,都透出一種古樸的味道。
這一座小城外十里外,有一個石場,產的是青色的石頭,品質高的青色的石頭,溫潤如玉,異常的堅硬,而且還有一種調節氣溫的作用,是一種比較稀有的石料。
在小城與石場之間,有一座石雕作坊,這一座作坊以青石為原料,雕刻各種精美的石雕。
石雕作坊的佔地面積頗大,其中佔據大面積的是一個堆滿了石料的院子,此時,在院子中有著數十位雕工老練的師傅,在雕刻著各自的石雕。
這些雕刻師傅的年紀一般比較大,所以他們的雕工老練,雕成之物各具形態,栩栩如生,如同活物一般,是一件難得的珍品。
院子中除了一些年紀頗大的師傅以外,還有一些年紀只有十來二十歲的學徒,這些學徒的工作一般是搬搬石料,下下打手,等累計了一定的經驗,有了一定的手頭功夫之後,就會正式的成為這石雕作坊的師傅,就足夠養活一家。
院子中的學徒都是頗為健碩,要不然也搬不動了那些頗為沉重的青色石料,不過其中有一個是例外。此人的年紀只有十六七歲,臉色有些慘白,氣息有些微弱,像是大病初癒之人。
這人正是衛子武。此時的他雖然臉色有些慘白,但是卻一臉寧靜,手中拿著一把尖銳的刻刀,在一塊人高青色石頭旁,細細的刻畫雕琢,一絲絲的石粉散落,有些落到地面,有些粘在他的衣服上。同時一道道細微的線條生成,隱約的能夠看到,一個模糊的青色雄鷹在展翅翱翔。
衛子明的神情異常的寧靜,沒有了一開始的時候。那死寂絕望的氣息,此時他專注著眼前這一塊石頭,他最喜歡刻畫雕琢展翅翱翔的雄鷹,好像把心底的某種情緒加載在其上,雖然他只是初學雕刻。雕工欠佳,手工有些粗糙,但是他所雕琢出來的雄鷹,好像是石頭自己自然長成一般。雖然粗糙,但是卻有著某種神韻。是那些老師傅也比之不上。
衛子武成為了一個比較特殊的學徒,他喜歡雕琢展翅翱翔的雄鷹。
在衛子武專注著眼前青石頭之時。一輛木頭車,正被一個高個子,身形頗為壯實的青年緩緩的推進院子。
這少年的的臉容帶著幾分青澀與憨厚,年紀不大,望著木頭車上的怪狀青石,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好像很開心一般。
「啊牛!進院子了,進院子了,小心一點,再慢一點,院子中的雜物較多,你要小心別撞了!」木頭車前面,一位少女正小心的推開路上的雜物,好讓道路寬敞一些,同時對著對著木頭車的憨厚青年開口道。
這少女的皮膚是麥子的顏色,臉容端正清秀,帶著幾分青澀,像是鄰家的妹子,雙眸烏亮有神,烏黑的頭髮紮著兩個辮子,輕垂在背後,身上的衣物雖然有些陳舊,但是洗得非常的乾淨。
聽到了少女的聲音,推著木頭車的少年笑容燦爛了幾分,而院子中正在忙活的老師傅,不覺的停下手中的刻刀,望著少女,眼中也露出了一份笑意,隨後又繼續的工作。
而那些幫忙下打手的學徒,也紛紛的停了下來,有些人想上去幫忙,但是在老師傅嚴厲的目光之下,最後訕訕一笑,繼續的忙活著。
「雅兒!你在前面看著路就行了,我會推慢一些的。」這時,推著木頭車的憨厚青年應了一聲,道。
「好的!我看著路。」叫雅兒的少女應了一聲,臉上帶著笑容,繼續的清理可能路上的雜物。
可以看到,雅兒那有些手掌,長著一些小繭,可見她平時也常幹一些重活。
木頭車的輪子碌碌前進,在啊牛與雅兒兩人合力之下,輾轉了幾個彎,最後停在衛子武不遠之處。
「大伙們!過來幫忙。」放下來了木頭車,叫啊牛的青年頓時吆喝了一聲。
頓時,那些還在忙活的學徒們,紛紛的放下手中的活,走了過來,幫忙把車上形狀怪異的石頭卸車,這個時候,那些老師傅只是微微的一笑,也沒有阻止那些學徒。
在專注雕刻的衛子武,這時才發現有人在自己的身邊,看著一身汗水的啊牛,還有雅兒,露出了一抹笑容,把手上的刻刀輕輕的擱在石頭上,走了過來,準備幫忙。
「子武!爹爹說你身體抱恙,不能幹重活。」叫雅兒的少女看著衛子明,烏黑的雙眸露出了一抹笑容,然而發現他要過來幫忙的時候,連忙的把他拉開。
「子武兄弟!你就歇著吧!這些重活我們來幹。」啊牛以及其他的學徒,也紛紛勸阻道。
在數人合力之下,形狀怪異的青石,在「轟~」的一聲下,被放置到地面,隨後眾人自覺的回去忙活。
「子明!你看著石頭像什麼?」雅兒拉著位子武走上前,臉上笑容多了一份甜美,道。
「咦!這石頭好像一隻雄鷹。」這時衛子武才發現這形狀怪異的石頭,像一隻在搏殺的雄鷹,有些暗淡的雙眸,微微的亮了起來。
「嘿嘿!爹爹說!你很有雕刻的天賦,所以特意的給你準備這塊石頭。」雅兒頓了頓,繼續的開口道「爹爹說了,你用這塊石頭雕刻一隻雄鷹出來,他就向坊主推薦,到時候你也是一個師傅了。可以帶學徒,到時候就有人幫你幹一些重活了。」
「不對啊!」這時,叫啊牛的憨厚青年望著雅兒,臉上露出了幾分不解之色。開口道。
「這塊石頭是雅兒你發現的,是你說搬回來給子武兄弟的,怎麼成了老師傅特意給子明兄弟準備的?」啊牛臉上的不解之色更加的濃了,但是語氣有幾分遲疑,好像是自己記錯了一般,但是又好像事實就是這樣。
被啊牛這麼一說,雅兒的臉蛋頓時泛起了一絲紅暈,不過烏黑發亮的雙眸。帶著幾分羞澀,卻認真的注視著衛子武,好像衛子武的臉上有朵花一般。
衛子武聞言微微的一愣,隨即注視到。雅兒那有幾分羞澀但是很勇敢的目光,有些暗淡雙眸頓時浮出一抹柔和之色。
在這一刻,雅兒好像感受到什麼似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甜美燦爛的笑容,然而在下一刻。她卻頓時一呆,臉上的紅暈頓時大盛,紅彤彤的。
因為,衛子武很自然牽起了雅兒的纖手。輕撫著手心那些小繭,這令雅兒有些措手不及。然而卻沒有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只是身體有些僵硬。羞澀的表情愈發的濃郁。
「雅兒!謝謝你!我很開心。」看著紅彤彤的臉蛋兒,衛子武淡淡的一笑,柔聲道。
雅兒感覺自己有些眩暈,心兒像小鹿一般蹦蹦的跳動,最後有些怯聲道「他們在看著呢!」
衛子武也感受到了別人的目光,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隨後把雅兒的纖手放開。
「我走了!」雅兒承受不了別人的目光,快快的說了一句話,隨即向一隻小兔一般溜走了。
「啊牛!也謝謝你。」隨後,衛子武對著阿牛開口道。
「嗯!」啊牛看著剛才那一幕,感覺自己有些不開心,但是看著雅兒好像很開心一般,心情有些矛盾,好像沒有聽清楚衛子明說什麼一般,只是嗯了一聲,隨即有些失魂的走開了。
看著有些失魂的啊牛,衛子武露出了一抹笑容,然而笑容之中,更多的是淡淡的無奈,隨後決定不多想,重新執起擱在石頭上的刻刀,回到了專注的狀態。
而注視到剛才一幕的眾多學徒,剛剛大漲的心情頓時變得有些低落,有些木訥的繼續忙著手上的活兒,整個院子的氣氛頓時變了。
只有那些老師傅,心情並沒有過多的變化,看著有些失神的學徒們,微微的搖頭,暗道了一聲:青春真好。隨後繼續的專注雕刻。
天上的太陽很快就落幕了,院子中的房屋點起了油燈,驅散了一部分的黑暗,忙活了一天的衛子武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打開門發現屋裡的桌台之上,擺放著幾碟菜,一碗米飯。
飯菜還有一些熱量,散發著淡淡的飯菜香氣。
衛子武露出了一絲柔和的笑容,他知道這些飯菜是雅兒專門給他準備的,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衛子武細細的品味著那溫馨的味道,飯後把飯碗菜碟洗得乾乾淨淨,最後整齊的擺放在一隻木盒中,放置在桌上。
飯後,衛子武準備休息,然而這時屋內黑暗之處,卻傳來了一道聲音。
「七弟!」一道熟悉的聲音在黑暗之處響起,一身麻衣的衛子浩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在燈光的映照之下,可以看到衛子浩那發自內心的笑容,笑得很燦爛,很真誠,很開心。
「大哥!你怎麼來了?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著衛子浩,衛子武的臉色微變,還以為衛家發生了什麼變故。
「沒事!在兩位爺爺的安排之下,我們很安全,只是苦了你。」衛子浩看著自己的七弟,眼眸有些濕熱,上前給了一個擁抱。
衛子浩心裡很清楚,衛家幾次三番的遭受到別人的暗察,雖然那些人他們能夠對付,但是衛子武為了不拖累他們,留了一份書信,就離開了衛家。
衛子浩知道,衛家所有人都知道,衛子武的行為極其的危險,甚至有喪命的可能。
他曾經為了衛家,引開敵人,導致丹田破碎,失去了修為。
沒有修為的他,身體還沒有完全的恢復,還異常的衰弱,他獨自一人離開,無論是遇到跟蹤之人,還是在路上遇到什麼意外,他完全沒有抵抗的可能,更何況這一段時間時世動盪,到處動亂暴動,一路上,就衛子浩自己,也不時的看到一些屍體被拋棄在路邊。
「看到你在這裡過得很開心,我很高興。」衛子浩真摯的開口道。
「以前每次看到你眼中那一抹死寂與絕望,我們都很心痛,是做哥哥的無能。」
「讓你們擔心了,現在我不是很好?」衛子武露出了一抹笑意,道。
「對!好就好了!」衛子浩也露出了一抹笑意,道。
「我準備在附近當個獵戶,讓哥哥來守護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