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朋友,我只是想拿回自己的東西而已,這兩個小傢伙的手腳不乾淨。」頃刻之間,墨長老就擺正了態度,道。
老獵戶停頓了下來,把一根木材放進爐灶口後,用木盆乘的清水洗刷了一下有些灰屑的手,走了出來,望了一眼墨長老張開道「有人的地方總會是要講道理的。」
墨長老聞言,臉上雖然沒有絲毫的表情,但是緊張的內心卻微微的放鬆而來下來,而此時他才看清楚老獵戶的面目,他竟然與老獵戶見過一面,就在百里外的村頭那裡。
此時,墨長老沒有任何表情的臉,終於露出了一絲凝重,因為此刻他確認了,老獵戶強於他。
雖然這一個世界的怪異手段多不勝數,老獵戶能夠在一定範圍之內,屏蔽了信息,雖然墨長老不理解其中的手段,因此引起他的一絲忌憚,但是僅僅是一絲忌憚而已,如果要對付老獵戶,墨長老還是有一定穩健的把握。
但是在村頭,老獵戶能夠毫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身旁,沒有讓他發現,而且當他發現的時候,並沒有引起他的懷疑,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墨長老臉上的凝重是對強者的尊重與忌憚,也幸好老獵戶的話令的他稍微放鬆了一下,強者有著自己的尊嚴,不會無故的說出一些話語,所以他還是有信心拿回自己的東西,至於獄鶴他也能夠爭取一下。
唯一遺憾的是,他不能夠傷害或者劫持衛子明等人。因為有老獵戶的存在,他曾經庇護過幾人,也會再度的對他們進行庇護,這對於墨長老來說,並不是什麼好消息,他還在惦記衛子明體內的古怪。
在一旁的衛子明等人,也唯有默不作聲。他們同樣驚訝甚至震驚老獵戶竟然是一個隱世之人,從墨長老與老獵戶簡單的對話之中,他們也聽出了一些東西。或許身上的東西要物歸原主,不過衛子明並沒有感到惋惜,因為他本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不知道您如何稱呼?」在頃刻之間。墨長老的語氣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轉變,此時說話帶著一分敬意。
「你叫我老獵戶就可以了,村裡的人也是這樣叫我,我的朋友也是這樣叫我。」老獵戶淡淡的打量了一番墨長老,隨後道。
「老獵戶,不知道你如何處置他們兩人?」墨長老微微的一愣,望了一眼衛子明兩人之後,從善如流的道。
「對於你來說,他們兩個小傢伙的行徑實在是可恥,因為他們對你進行了竊取。所以拿回自己的東西是應該的,這是道理。」老獵戶微微的點頭道。
「但是從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他們獲取你的東西是他們的機緣,要下盜竊這一個決定,他們需要無與倫比的毅力。同時也冒著無與倫比的風險,因為你是聖人,而他們對於你來說,只是一個螻蟻而已。」
「你們之間存在著無法言明的差距,他們要竊取你的東西,本來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事實是發生了,因此!他們能夠獲得你的東西的同時,也付出了很多精神層次上的東西,所以他們是付出了勞動的,東西應該歸他們。」
「另外,我不得不說,對於任何人來說,這是一個奇跡,因為你是聖者,而他們只不過是初窺門徑的小傢伙而已。」老獵戶神色平靜的開口道,但是他的一番話,卻挑戰了所有人的底線,因為從某種角度來說,這是歪理。
「這就是你的道理?」聽到此言,墨長老如何不明白,所以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了起來。
在一旁的衛子明等人也露出了微微錯愕的神色,心道:高人總是有一些古怪的地方,有自己認為正確的道理,這應該是人們常日說的老頑固吧?
「不錯!我就這樣認為,難道你不覺得他們能夠竊取你的東西,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麼,要知道你是一位聖者,我認為這一個世界需要奇跡。」老獵戶微微的點頭,道。
墨長老的臉色本來已經夠差的了,但是聽聞此言,眼角不覺的微微抽搐起來,有一種吐血的衝動,衛子明等人能夠竊取他的東西,只不過是因為他自己放開了權限,可以說是陰差陽錯,撞了狗屎運,膽大包天,等幾種因數攪合在一起的結果。
「好了!事情已經解決了,你現在可以離開這裡。」老獵戶望著墨長老,最後開口道。
墨長老聞言頓時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衣袍下的枯手微微的一個顫動,他險些要用強了,因為他最為珍貴的東西,還在這裡,然而最後的理智還是讓他壓制住自己心間的念頭。
墨長老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隨後抬起右手,向虛空做出了一個撕扯的動作,頓時一道漆黑如淵的空間裂縫出現在山丘之上。
不過與以前的狀況有些不同的是,此時的空間裂縫竟然沒有發出吞噬萬物的吸力,如同一潭幽泉一般平靜深邃。
看到這一幕,墨長老微微的一頓,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老獵戶,轉身離去。
「老墨!你別走!我還在這裡呢。」看著墨長老要走,獄鶴頓時無比著急,用哭泣的語調在嘶吼著,要跟墨長老走。
墨長老聞言再度的微微的一頓,然而最後還是沒有停留,也沒有留下任何言語,直接的沒入了漆黑如淵的空間裂縫中。
頃刻之後,空間裂縫彌合了。
墨長老離開,場面一下子靜下來,衛子明、羅青兩人眼中閃爍出驚異不定的神色,秦天呆呆的望著老獵戶,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
至於獄鶴,則露出了一副失魂落魄的神色,好像它已經陷入了十八層地獄,永遠的痛苦沉淪。
或許同為妖獸,小金這時走了過來,給了獄鶴一爪,好像是在安慰與同情它,眼中也露出了憐憫之色,因為它的主人是秦天,小金可是目的了今天所發生的一切,獄鶴的確很淒慘。
小金來了一爪,頓時驚醒了獄鶴,於是奇怪的一幕出現了,獄鶴臉上那失魂落魄之色消失不見,卻而代之的卻是一臉莫名的喜悅。
「哈哈!墨長老知道我在這裡,我父親一定能夠知道我在這裡,你們死定了,只要我父親來到這裡,你們就死定了。」獄鶴狂笑道。
「哈哈!我父親可不是墨長老那老東西能夠比擬的,我父親是偉大的聖獸,你們死定了,快向我求饒吧!」眉毛的獄鶴繼續的狂笑道。
獄鶴的狂笑,令得衛子明等人有一絲擔憂,然而當他們看到老獵戶臉上那淡淡的笑意時,不知道為什麼,那一絲擔憂之色頓時煙消雲散。
情境的變化,唯有秦天的表情有些怪異,他用怪異的表情看著老獵戶。
被秦天如此看待,老獵戶的臉上露出了幾分不自然,最後對著秦天訕訕一笑。
獄鶴並沒有發現眾人的表情,只是在發狂的爆笑,然而表情怪異的秦天好像聽煩了,狠狠的揍了一頓獄鶴,之後院子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隨後秦天還是用一副怪異的表情看著老獵戶,這時衛子明、羅青兩人也注意到秦天那怪異的表情,於是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爺爺!那事情是不是你幹的?」秦天的表情挺怪異的,此時更是多了一分憤怒之色,對著一直很尊敬的老獵戶,憤怒的道。
老獵戶好像對秦天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一般,此時臉上多了一分尷尬之色,最後道「我只是想嘗試一下,看看如此做下去會有何種變化,反正對你沒有什麼損失。」
「沒有什麼損失?」秦天怒目猙獰的吼聲道。
「每次我修煉到後天第十層的時候,晚上一睡覺,第二天早上,修為頓時降落到第一層,第一次發生這事情的時候,我很驚恐,第二次發生的時候,我更加的驚恐,第三次發生的時候,我不敢睡覺,然而卻在不自不覺中還是睡了,第四次我還是不敢睡覺,卻好像感覺到有人把群毆敲暈,我以前還以為是錯覺,沒有想到是真的,原來是你把我敲暈。」
「爺爺,我跟你有仇麼?你一次一次的把我敲暈。」秦天一臉憤慨的怒吼道。
站在一旁的衛子明兩人,聽聞此言,頓時動容了,秦天的年紀還不到二十,卻一次一次的把修為提升到第十層,隨後又被老獵戶打落第一層,聽他們的語氣,這樣的事情還不止一次,估計沒有十次就有八次。
秦天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天賦,在他十數年的生命中,他一次又一次的把修為提升到第十層,估計每次提升,用的時間也就一年半載罷了,如此恐怖的天賦,衛子明還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咳咳!其實我對你沒有惡意,我只是好奇當一個人多次從新修煉之後,會有什麼變化,你不覺得你比一般的修煉者強悍得太多麼?」老獵戶有些尷尬的咳嗽道,語氣有些不堅定。
「爺爺!我求你了,請你不要在我身上動手腳了。」秦天一臉不信,此時更是哭腔的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