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的時候,衛子明的目光,再度的落在另外一個青年身上,心裡默默的暗想道:難道這個人就是歐陽?
看著衛子明目光的變化,歐陽庚好像知道衛子明想什麼一般,不屑道「你們還沒有資格要歐陽師兄出手。」
歐陽庚沒有介紹他身邊的人是誰,然而在他話音一落的瞬間,他的身影猛然消失,化為一道暗影,以極速之勢,驟然的向羅青激射而去。
歐陽庚本身帶傷,誰也沒有想到他會自己出手,而且他的速度極快,一眨眼之間就消失在衛子明兩人的視線之中,只是隱約的捕捉到歐陽庚留下來的殘影。
在歐陽庚消失的一瞬間,羅青的臉龐似乎感受到了,歐陽庚直拍而來的掌風,頭皮頓時有一陣微微發麻的感覺,然而,羅青意念剛動,小黑已經先一步的行動起來。
黑色的籐蔓瞬間暴漲,以圍合之勢化為銅牆鐵壁壁,把羅青給保護了起來,「轟~~~」的一聲巨響響起,由籐蔓所演化的銅牆鐵壁,在強勁的掌力勁之下,直徑的向後平移數丈。
以小黑的材質,承受了這一掌當然沒有任何的問題,然而如果沒有小黑,羅青絕對無法避免這一擊,極有可能喪命在這一掌之上,所以此時他的臉色極度的難看。
「真是恥辱!我竟然被這樣水平的人給坑了」歐陽庚一擊過後,並沒有追擊,而是一臉晦氣的暗罵道,而且臉上流露出了無比恥辱的表情。
衛子明沒有動,因為他知道羅青不會有事,而且歐陽庚帶來的人,也沒有動,沒有洩露出任何的一絲氣息,如果沒有看到這一個人站在這裡,衛子明也不能夠感覺到,這裡有人,這人雖然沒有任何的行為,但是他帶來的壓力卻更甚,所以他極度的警惕著此人。
看著此人,衛子明隱約之間就有一種感覺,此人的實力,應該能夠與禪冷、於誠書兩人比擬。
「兩位小子,你我的仇已經結下了」歐陽庚掃了一眼兩人,隨後臉色陰冷的開口道「這事不會輕易的結束的,你們以後可要小心了,小心你們的小命」
歐陽庚說完這一句話後,看也沒有看兩人,有一絲不協調的身體帶著另外一人,直接的往前來的返回,他竟然忍住了下殺手的衝動?
衛子明本來還想把屍煞給放出來,然而看到這一幕,他感到無比的意外,在微微的發愣,在腦海之中,他突然的想起了蘇普之前說過的一句話:存在,就有存在的道理。
就好比血煞殿的第一條規矩,血煞殿內可以內鬥,不可以死人,打傷打殘不追究,而傷殘之人事後也會被逐出血煞殿」
究其原因,是因為血煞殿內派系鬥爭厲害,加上獸潮的壓力,在無形之中形成了一種平衡,把握這一種微妙的關係,很是考驗人的。
衛子明第一次感覺到,血煞殿並沒有他想像的那樣,是沒有道理的存在,原來在危險的境地中,是有一條安全的底線,歐陽庚沒有直接的動手,估計是因為蘇普的緣故。
歐陽庚帶著人走了,他此次前來,除了發洩內心的憤怒,以及放下一句狠話之外,影響最深的,就是羅青,他的臉色轉變成長久的陰天,他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他除了依仗小黑之外,他是多麼的平凡,歐陽庚簡單的一掌,在羅青的內心留下一道深深的掌印,同時擊碎了他的自尊心。
羅青對衛子明道了一聲告辭之後,也離開了這裡,往他的房間所在的方向走去。
看著羅青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衛子明露出了一臉的擔憂,他相信此時羅青的內心變化極其的劇烈,很可能會形成一道心障,在血煞殿這一種地方,沒有平穩的心態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想到這裡的時候,衛子明擔憂的神色愈發的濃郁,在心裡默默地暗道:因為我的緣故,把羅青牽扯進血煞殿,本來就不是一件好事!
衛子明站在原地,沉思了一段時間,最後也只能深深的歎息了一聲。
羅青與他本來就是平水相逢,不應該有怎麼深的交集,然而兩人卻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他為了衛子武,願意去赴險,渺小的他願意立志屠聖。
而羅青與小黑成長的經歷,也並不是沒有坎坷,只是他沒有說出來罷了!誰人沒有童年?然而在海盜島上,羅青除了小黑之外,並沒有任何一個朋友,就連他的長兄羅傑,也因為小黑的緣故,不斷的刁難他。
所以衛子明與羅青一見如故,或許更多的是惺惺相惜的感覺。
「在我宰殺獄鶴之前,定然要保證羅青的安全,不能夠把他牽扯到此事中」衛子明在心裡暗暗的念道。
拋除雜念之後,衛子明準備回房間閉關修煉,把自身的修為提升到第十層,以準備面對第一次的獸潮,然而,今天的麻煩好像特別的多。
一道炙熱的勁風,突然的從衛子明的頸項飄過,在這一瞬間,衛子明好像被火焰灼燒過一般,頸項之處頓時傳來了火辣辣的感覺。
當衛子明下意識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頸項,頓時傳來了一陣的刺痛,這是手指接觸被灼燒過的皮膚時,所產生的刺痛。
感受到刺痛,衛子明頓時一驚,回過頭來,看到了一個龐大的身影如同牆壁一般,聳立在他的身後,這一面牆壁是由角質化的暗紅色羽毛編製而成的。
「小子!你竟然敢乍本鶴大爺?」沒錯,出現在衛子明身後的,是那只神憎鬼厭的獄鶴,這只鶴此時帶著無比的憤怒,在它說話的瞬間,一股炙熱的氣浪,從他的身軀驟然的向外噴發。
「彭~~」的一聲響起,衛子明被這突如其來的氣浪給炸飛,撞擊到牆壁之上,渾身上下都好像被燒烤過一般,衣物被灼燒,頭髮散發出燒焦的味道,模樣十分的淒慘。
看到這獄鶴,衛子明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雖然他的目標是把這一隻鶴給宰了,但是這一個目標還在心裡醞釀,絕對沒有可能洩露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