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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五十九章 擊殺 文 / 幻勒

    「戰吧!我與你正面一戰」衛子明雙目直視錢老海盜,淡淡的開口道。

    剛想動手的錢老海盜聞言,頓時微微一愣,隨即停了將要施行的手段,雙眼微瞇的看著衛子明,眼眸的深處泛起了一抹寒意。

    衛子明之前的一段話,也令得在場的人明白了一些東西,錢老海盜的兩個後輩栽在了衛子明的手上,也難怪他執意要除去衛子明。

    不過,衛子明要求與錢老海盜正面一戰,還是令得在場的人大吃一驚,甚至佩服他的膽色。

    不過這只不過是送死的行為而已,雖然衛子明有比擬先天強者的戰力,但是面對一個先天二境的錢老頭,只不過是雞蛋碰石頭,沒有任何的懸念。

    「這小子在找死,只是,可惜一條好苗子了」站在一旁的徐老頭,心裡暗歎了一聲,不過他眼中卻沒有絲毫惋惜之色,反而閃爍起幸災樂禍的光澤。

    衛子明他不在意,但是他對衛子明斷了錢老頭的血脈,而感到由衷的欣喜,至於衛子明的生死也絲毫不在意。

    曹老頭眼中閃爍出一抹精光,若有所思的望著錢老頭與衛子明。「錢老頭究竟想要什麼?究竟要謀劃衛子明身上的何種東西?這一點倒要深究一下,等錢老頭把這小子滅殺了之後,我倒要看看他收取到東西」

    「只是可惜了,為了這小子身上的東西,竟然搭上了自己兒子與孫子的性命,不過這小子也活不過今天」

    至於五位海盜頭子中的朱老頭,此時的目光卻落在羅青的身上,同時在心裡暗念道「坑死錢偉與錢薛的,定然有羅青的份,只是!這衛子明卻一口咬定了是自己幹的,也沒有露出口風,這小子也太厚道了,自己死也不拉羅青陪葬」

    「不過!對於羅光頭來說,這衛子明的死,還是有價值的,起碼沒有連累他的孫子,如果不然,我到能夠看到一場好戲,可惜!可惜!」朱老頭微微的感到一絲失望。

    對於五位海盜頭子來說,很多東西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如果擺在檯面上,把事情擺明了。

    那麼事情將往另外的一個方向發展,就如現在這一件事情一般,五位老海盜都是老油條,精明得很,能夠輕易的猜出,此事羅青也有份。

    三位海盜老頭心裡,已經認定了衛子明在劫難逃的時候,同時開始泛起各種的雜念。

    顯然,衛子明如此明面的挑明這事,錢老頭定然不會放過這小子。

    在同一時間,聽到衛子明要與錢老頭正面一戰。

    羅光頭眼中卻突然的閃爍出一絲異色,並且暗念道「難道這小子看穿了我的想法?才有如此的行為,如此就麻煩了」

    「這小子的死!會令我與小青之間的關係疏遠,麻煩!頭疼!」羅光頭看來一眼羅青背負的小黑,不由的感到一陣惱怒。

    此時,反應最慢的,反而是羅青。

    他如何也不明白衛子明為何如此做,有他的爺爺護著他,定然不會讓他有事,而且衛子明也不像為了之時之氣,就害自己性命的蠢人。

    就因為想不明白其中的關節,聽到衛子明此言,他的腦子就好像漿糊一般,念頭不通達,所以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雖然想不通其中的關節,但是羅青還是認衛子明這一個朋友,於是急忙的開口道「子明你怎麼如此糊塗!」

    除了詞句話之外,羅青也不知道用何種言語來表示自己此刻的心情,然而他的動作卻不遲疑,直徑的走向衛子明,要與他面對此事。

    「錢老頭!你的兒子錢偉,你的孫子錢薛欲害我兩人的性命,這筆賬我還沒有跟你算了,你到跟我們算賬?」

    事情搞到這一種地步,他也明白爺爺不會出手干預,然而自己也攪合進此事,那麼爺爺不想出面也要出面。

    他抬起腳步,還沒有走幾步,一隻沉重的大手已經搭在他的肩上,令羅青動彈不得。

    出手阻撓羅青的,就是羅老海盜,此刻他絲毫不理會一臉著急的羅青,厚重的大手,如同鋼鐵鑄造一般,厚重而堅定的表明了此刻他的態度。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衛子明的內心微微的一暖,然而還對著羅青微微的搖頭,示意他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

    「羅青你不用擔心我,這老小子還奈何不了我!」

    衛子明的手段不多,而現在能夠用的手段只有一種,就是從蕭革身上獲得的血煞殿傳承之術。

    血煞殿是一個龐然大物,令人忌憚,以殺戮為己任,不知屠戮了多少強者,仇敵如同恆河沙數,但是卻沒有人能夠奈何這一個龐然大物。

    血煞殿也沒有被時間磨滅,這一點無容置疑。

    其傳承,不知道傳承了多久的歲月,而血煞殿依然聳立在世間,俯視天下。

    如此龐然大物的傳承,給到衛子明一種莫名的信心,因為他機緣所致,獲得的傳承之術,已經被盡窺其奧妙,瞭然於胸。

    如此傳承,如果不能夠助衛子明退敵,那麼以殺戮為己任的血煞殿,早已經不存在於世,被仇敵所覆滅。

    沒有理會羅青,雙目再度的直視錢老海盜,同時緩慢的拔出自己的佩劍,劍鋒直指前方,聲音帶著寒意,卻無比堅定的開口道「怎麼!你可敢跟我正面一戰?還是不敢?」

    好囂張的小子!在場的人,雖然眼眸中光澤閃爍,但是卻沒有出聲。

    不過!在場絕大部分的人,嘴角都掛起了一抹弧度,像在諷刺什麼。

    「這小子到是夠義氣,被羅光頭計算了,還如此維護羅青,這小子還是太嫩」

    「自己死了就死了,如果不拉一些墊背,黃泉路上定人會很寂寞!」

    一旁看戲的幾位老頭,一時之間感慨萬分!

    至於錢老海盜,始終沒有過多的表情,然而聽到衛子明的話,他的眼皮不由的微微一跳,臉上終於浮現出一抹怒意與悲色,顯露出此時他內心的真實情感。

    「好小子!」錢老海盜臉上浮現出一抹血紅,這是他心中的怒意。

    「我不會讓你輕鬆的死去!」

    「我要你受盡世間的極刑,我要用你痛苦的靈魂祭奠我兒」一抹怨毒之色淹沒了他臉上的怒意。

    「老小子!」衛子明的臉上也浮現出一抹寒意,你能夠計算我?我不能夠反擊?

    「敢?還是不敢?直說了」衛子明顯然不會在乎言語上的威脅,臉上浮現出一抹蔑視,他不是在輕視眼前的老小子,而是不屑此人。

    衛子明的強勢,還是令人感到意外,但是更多的是憐憫!

    「你想死,還沒有那麼容易」錢老海盜衛的聲音如同凜冽的寒冬,帶著無比的冷意。

    「先斷你四肢!碎你賤骨頭!」錢老海盜要看到衛子明臉上,露出痛苦、驚恐、哀求,所以他不會直接斃命衛子明。

    錢老海盜動手了!

    他要把衛子明痛苦的過程,盡可能的放緩,所以他帶著猙獰的臉容,一步一步的走向衛子明。

    在場的其他人,看著錢老頭緩慢的腳步,以及逐漸增強的威壓,給予衛子明的,是更多的憐憫。

    而唯一還站在衛子明一方的羅青,此刻已經被羅老頭擊暈。

    羅青的父親羅燕盟,已經接過了暈倒的羅青,看著自己的兒子,再看了一眼衛子明,心裡突然的有一種想法,想勸說錢老頭給衛子明一個痛快,但是卻沒有把這一個想法付諸行動。

    錢老頭腳步緩慢,但是身上的威壓氣勢卻越來越強盛,給到衛子明一種沉重的感覺,周圍的空氣好像也變得粘稠起來,要束縛他,要他低頭。

    對此,衛子明沒有絲毫的驚慌恐懼,眼中除了冷意之外,還隱約的有一抹期待的色澤在跳動。

    衛子明體內的先天真元驟然的急速運轉,豁然之間,火紅如殘陽之色的先天真元,被一抹如墨的漆黑給渲染。

    深邃的漆黑,如同地獄深淵一般,充滿了神秘,沒有寒冬的凜冽,卻有一種凍結靈魂的冰冷氣息。

    深邃的漆黑,如同失去星辰的夜空,浩大廣闊,只能仰望,卻無人知其一二。

    變成深邃漆黑的先天真元,雖然散發出凍結靈魂的冰冷氣息,但是衛子明體內先天真元本來炙熱的屬性,並沒有因此而熄滅,反而因此愈發的狂暴猛烈,更加的炙熱。

    經脈好像被這炙熱給煉化一般,身體也好像化為熔爐。

    對此,衛子明並沒有露出痛苦之色,因為這一切都是他掌控的。

    在瞬間,他體內變化之大,令人無法想像,然而其體內的氣息,並沒有散發出去,最起碼在場的幾位老頭一無所覺。

    唯一令其他人察覺到的,衛子明的氣息好像愈發的弱小,或者是內斂,給到人一種平靜,如同夜空一般的平靜。

    或許是,這一個殿堂本來就昏暗,沒有人察覺到,衛子明黑色的雙眸,此刻變得更加漆黑,如墨的漆黑,好像失去了焦距一般,只剩深邃的漆黑。

    錢老頭逐漸的走近衛子明,他身上的氣勢愈發的強勢,周圍的空氣好像變得如同泥潭一般粘稠,同時顯露出一縷縷的殺機。

    好像沒有人在意衛子明,因為在其他人的眼中,他只是一個弱者,因為沒有人注意到衛子明那細微的變化。

    對於弱者,憐憫只是別人,蒼白無力的恩賜。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任人拿捏的軟泥!」衛子明看著逐漸接近的錢老海盜,平靜的開口道。

    言畢,他一步踏前,同時身形激射而上,手中青色的長劍,在驟然之間,化為黑色,如夜色一般,物質無形,直刺而去。

    看著激射而來的衛子明,錢老海盜臉上就浮現出一抹諷刺的笑意,雖然他有些古怪,在之前避開了他的一擊,但是在絕對實力的面前,一切都是蒼白。

    然而,他嘴上那諷刺的笑意剛剛的拉起,一股壓人的危機感,驟然的他的心底浮現。

    時間積累下來的閱歷,瞬間調整好自己的狀態,錢老頭收起了自己的輕視,手中突然的出現一把怪異的兵器,如刀似劍,隱約浮現的血光,訴說出這是一把飲血無數的凶器。

    由於境界上的差距,衛子明雖然突然的給到他威脅的感覺,但是錢老海盜堅信,這只不過是曇花一現,斷定衛子明只有一擊之力。

    只有一擊之力,要一招制敵,唯有出其不意的偷襲,正面對敵,只不過是紙老虎。

    因此,錢老海盜準備一擊的把這紙老虎給撕了。

    下一刻,兩人瞬間交接在一起,然而在此刻,錢老海盜的瞳孔瞬間收縮成細針,眼中盡顯驚駭之色。

    他正面的格擋,竟然沒有擋住,黑色的長劍竟然如同煙霧一般,瞬間錯開,死亡的陰影已經把他籠罩住,衛子明所化的急影,已經從他的身體洞穿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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