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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七十七回 金旋一死餘者降 文 / 鼓舌裂石

    金旋見狀,雖然氣惱手下精兵怕死。歡迎來到閱讀但中間的對手,武器太過新奇鋒利。戰場上他哪能找到迅速破解的方法,無可奈何中,也只得裝聾作啞。

    還是金禕靈機一動,喝令盾牌兵,四五百人,排成一個橫隊,將盾牌舉起,護住要害,朝前衝去。

    武陵將校見了,心中暗呼一聲慚愧,怎麼真正上戰場時,年紀大過金禕的自己,就沒及時想到這點?

    慚愧氣惱的他們,轉身約束士卒,跟在盾牌兵後,慢慢向肖七身後的連弩隊衝去。

    肖七冷冷一笑,如果幾百個盾牌兵手舉盾牌就能破解自己的連弩隊,而且是自己從軍中選之又選的精銳突擊隊的成員,那對手也太小看自己了。

    三百突擊隊員,可是分別經過胡廣、陳平、張振、郭勇、肖七特訓過一年多時間的。就算是上次補充過來的人手,也是肖七從自己和關羽的校刀手裡面挑選。

    這三百人見慣死亡,漠視鮮血生命,神經早練得像鋼象鐵一樣堅韌冰冷。見到對面盾牌手衝過來,不慌不忙中,連弩略微向下,瞄準對手露在盾牌外的小腿骨,「咻咻咻咻咻……」一陣陣密集的弩箭,直接將對面衝上來的盾牌兵射倒在地。

    戰場之上,只聽到一陣陣鐵器射進骨頭的聲音,緊接著就是淒厲無比的痛叫、痛苦聲。還有一群倒下去的盾牌兵,摀住小腿被箭射進的部位。劇烈的痛疼,使得他們淒厲慘叫,響徹在整個戰場。而他們在地上亂滾亂爬,頭撞地面來減輕小腿痛疼的慘景,讓他們後面的盾牌兵嚇得魂不附體,不敢再前進一步。

    這三百連弩手,早得肖七囑咐,箭不連射,但求一箭能射翻一人。射翻一人之後,再瞄準下一個對手。

    黝黑的連弩就像一把把死亡鐮刀,毫不留情地對著衝過來的敵手。

    正面戰場上,已無一人再敢頂在前面,就連金禕,也被嚇得半死,拍著馬,不知跑到哪裡去了?眾人均想,衝上去被箭射死還好,若是像他們一樣,被射成殘廢,那今後的日子就更加慘了。

    正面從不過來,側面的鮑隆與張振壓力就頓時劇增。無數的武陵士卒,在金旋等將校的吆喝下,拚命向兩邊湧來。連弩手每人射了五支弩箭之後,兩側的長槍兵,終於與武陵大軍碰撞相鬥起來。

    「殺人是最簡單的,就看你有勇氣不。」零陵城的五千士兵,在零陵校場的最後七天訓練中,肖七狂傲的話一出口,就吊起了他們的胃口。

    鮑隆好奇心起,得肖七允許後,向前一步,問肖七道:「將軍,怎麼一個簡單法?」

    肖七抓起長槍,大喝一聲,就像前面有生死對頭一般,用盡氣力,毫無顧忌中迅速刺了出去。然後左腳向前,再向前一刺。做完這個動作,就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收起長槍。

    這不就是向前刺一槍麼?肖將軍教給我們大家的就這麼簡單?不說眾人不解,就是鮑隆、張振,也是滿頭露水,百思不得其解。

    鮑隆當時就問道:「將軍,就是這樣刺一槍?」

    重重地點了下頭,肖七目視全場,將眾人掃視一遍。左手握緊拳頭,狠狠向下切了下去,斬釘截鐵地說:「對,就是這麼簡單一刺。這一刺,就可以要了對手的命。」

    在眾人還是不解的目光中,肖七走到台上的稻草人旁邊。離開十步左右,肖七手挺長槍,左腳前踏,握緊長槍的雙手,再次用力一刺,槍尖已牢牢地扎進了稻草人的咽喉。

    轉過身,肖七大聲喝道:「你們說,這麼刺進敵人的要害,他還能活麼?」

    「不能——」張振會意過來,大聲回道。

    五千士卒,加上八百肖七原先帶過去的精兵,楞了一楞之後,異口同聲,大聲吶喊起來。

    待眾人情緒平定,肖七朝台下問道:「敵人死了,那你是不是活過來了?」

    「活過來了。」

    「活過來了。」

    經過二十三天的強化軍令訓練,五千零陵士卒,體質上雖沒太大改變,但他們服從的天職,已被徹底強化。肖七在台上的忽悠,雖讓他們還有一絲疑問,但他們知道,戰士一旦上了戰場,就只有聽從長官軍令,才有可能立軍功,存活命。

    望著台下士卒,肖七心裡其實苦楚,這五千零陵士卒,雖是從兩萬人中選出來的,但單打獨鬥,實力實在有限。往往要四人合力,才能打贏一名校刀手。如果換成和自己的突擊隊員打壘,那則要六到七人以上。

    這種實力的「精銳」,短時間內要想讓他們更上一層樓,個人的實力能有大幅度的提升,沒有兩三個月,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既然沒法讓他們在一個月內提升實力,肖七苦思悶想幾天之後,就決定象提升他們的服從力一樣來提升他們的實力。就是提高他們團結在一起的殺氣,一種以命搏命,勇往無前,悍不畏死的殺氣。

    在台上給眾人連續打氣之後,肖七終於讓五千零陵士卒認識到: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只有最勇敢,最無畏的勇士,將長槍刺進敵人的咽喉、心臟,敵人活不下去,自己才有可能在戰場上活下去。

    七天的封閉特訓,五千零陵士卒中的四千人,組成了四千長槍兵,每天就是在校場裡,刺身前的稻草人的咽喉和心臟一萬下。每刺一下,就要用盡全身氣力,大喝一聲。用肖七的說法就是,沒刺進敵人咽喉之前,我們的喝聲,嚇都將敵手嚇死了。

    四千長槍兵的任務就是突刺,一招簡簡單單的突刺。另外的一千人,則是刀盾兵。不過這一千零陵兵,還沒拿到南陽特製的環首刀,原因無它,工匠不夠,材料不夠,根本就趕製不過來。

    肖七教他們的,就是拿盾牌來個野蠻衝撞,然後大刀斜劈。特訓之後,今天就是他們第一次真正上戰場了。

    一張張狂熱的臉,一隻隻手舉兵器,青筋畢露的手,或長槍,或長刀,奮起勇氣,在金旋的大聲命令下,終於與肖七的長槍兵對戰起來。

    長槍兵前,張振,鮑隆,百人長記起肖七的話,大喝著舉著長槍,就是朝前突刺。也不管前方有多少人?有多少兵器?這種以命搏命的打法,極大地震撼著對面的武陵士兵。也不知長槍兵倒下多少?也不知武陵兵倒下多少?

    陳應縱馬已來到武陵兵身後兩百步遠,馬背上敲著銅鑼,大聲喊道:「主公,不好了,鞏志在城裡造反了,他投降了。」

    被肖七長槍兵那種悍不畏死的打法已深深趕到害怕的金旋,突然聽到陳應的大喊,轉頭就向後看去。但見陳應穿了一身自己軍中小官的軍裝,正慌亂地喊叫,金旋忍不住就心中一慌。

    肖七連殺幾名武陵將校之後,正領著連弩隊朝著金旋的方向衝來。只是對面士卒太多,一下子難以衝到而已。但看在金旋眼中,殺氣騰騰的肖七,就向一頭地獄惡魔,正撥開眾人,一步步衝向自己。

    「擋住,擋住他。」金旋拚命大喊,自己卻下意識中拍馬逃去。肖七心中一喜,長槍兵雖然悍勇,但人數畢竟比對方少了幾倍,倒下去的,已經不知有多少人了。這個時候,金旋竟然會逃,真乃天助我也。

    肖七大喊一聲:「金旋逃了,金旋逃了。」三百刀盾兵和三百連弩手,頓時齊齊叫喊起來。

    武陵兵轉頭一看,卻見拍馬跑了幾步的金旋聽到喊聲,正準備打馬回頭。他們還以為金旋是真的要扔下他們,戰場上頓時炸起營來,跟在金旋馬後,拚命往武陵城池跑去。

    見到眾軍一逃,金旋哀歎一聲,想要阻止,卻哪裡還阻止得了?只得隨著眾人,往武陵城逃去。

    肖七讓張振領著眾軍在後追趕,自己卻側槍馬腹,拿出弓來,瞅著金旋馬匹,急追過去。越影馬何等神速,不過三五里路,就已追到金旋馬後。兩人身後,還有數不清正在逃命的武陵兵卒。只是亂軍之中,誰也沒有想到,要去合力將肖七截殺。

    「咻——」但聽一聲箭響,金旋翻身下馬。肖七縱馬過去,馬背上俯身提起金旋屍首,拔刀在手,就將金旋首級割下。

    舉著金旋血淋淋的首級,肖七氣沉丹田,大聲喊道:「金旋已死,扔下兵器,投降的不殺。」

    武陵士卒,雖還有一萬多人,但無將校指揮,在張振令人衝上來後,紛紛扔下武器,舉起雙手,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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