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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八十三回 一箭頓悟驚四方 文 / 鼓舌裂石

    ps:鼓舌碼字可是連續兩天沒斷更了,這兩章好像寫得還可以啊,怎麼好像就只有水火兄的票票支持呢?奶牛滿面掉百丈啊求票票,嘿嘿中。一連三支鐵箭射出之後,肖七手腳俱軟,彷彿大病一場,身心乏力的他,忍不住就在城樓上打起顫來。

    只是城裡城外,江夏江東的數萬兵馬皆眼睜睜看著太史慈與肖七兩人,感受到那千萬道如火目光,雖手中三把硬弓猶如千萬斤之重,心性堅忍的肖七,還是強憋著一口大氣,身子雖然打顫,但依然挺立如山。

    旁邊龐統,早就注意到身有異常的肖七,擔心之下,向前兩步,不露聲色地用肩頂著肖七身軀,右手環了過去,輕輕摟住肖七的腰部,再從肖七垂下的右手中接過三把強弓。

    得到龐統援助的肖七,神情一鬆,人頓時虛脫下去,立馬就有癱軟的跡象。可剛要放鬆的肖七,一見到太史慈停下馬來,心中暗呼不好,此時此刻,哪裡能讓太史慈察覺到自己的虛實?

    雙牙一咬,舌尖頓時滲出血來,嘴唇緊閉,喉嚨一咽,正所謂自己的血來自己吞。鮮血入腹,舌尖受痛的肖七,精神復又一振。

    從龐統手中拿過強弓,哈哈長笑中,肖七大聲叫道:「太史慈,有種別跑,看你家肖將軍、再射你一箭。」

    太史慈武功、氣力、眼神俱勝肖七一籌,但方纔的一弦三箭,實在是太耗氣力、精神,人雖不像肖七那般虛弱,但也是快到強弩之末。

    馬背上的他初聞肖七恐嚇,不禁有點遲疑躊躇,不敢向前。望著不遠處地上的三把強弓,在初日的朝陽下閃閃泛著金光。又見到城樓上的江夏士卒,張大嘴,睜大眼看著他。躊躇中的他想到肖七剛才也像自己一般三弓合一,還是一連射了三箭。再想到昨日肖七與自己交手時的情景,就已明白,這不過是肖七在虛張聲勢、危言恐嚇。

    冷笑一聲,太史慈端坐馬上,也是哈哈長笑,邊笑邊策馬向前,一邊還朝城樓上肖七站立的位置大喊:「來啊,來射我啊,有種的就再射你太史爺爺一箭啊。」神態語氣,說不出的得意囂張。一時之間,長身玉立,挺直在騰雲馬上的他,迎著朝陽光輝,竟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奇異魅力來。

    來到被丟落的強弓面前,太史慈不慌不忙,緩緩跳下馬來。太史慈雖不懼城樓上拿著弓箭的肖七,但東吳方面,徐盛、呂蒙等一班與太史慈交厚的將領,見到城樓上的肖七,剛才那與太史慈不相上下的遠距離神射,胸腔中的那顆心臟,卻是由不得自己,砰砰亂跳。

    不待周瑜令下,告罪一聲,徐盛、呂蒙各拿一副盾牌,拍馬就朝太史慈奔去。

    肖七氣力,實已是油盡燈枯之際,城樓上的他,只恨不得太史慈撿了弓箭就拍馬離去。

    可地面上太史慈撿弓的速度卻是奇慢,彷彿放慢了的慢動作一般。而身旁被箭射死的三名江夏士卒的朋友的哭泣哽咽聲,卻在聲聲敲打著肖七的腦海。

    看看東吳陣營那雀躍歡慶的士卒,再看看江夏城樓,那些還目瞪口呆,驚恐在太史慈方纔那神乎其神的一弦三箭的士卒。肖七閉上眼睛,猶自感覺得到那沉到谷底的士氣。

    緩緩吸了一口長氣,閉目中暫且養了會神,萬物俱退中,剛才那無心拍牆的一掌又湧上肖七心頭。

    左移一步,脫離龐統的肩膀右手。無悲無喜,無憂無懼,挺立著的肖七,在龐統眼中,瞬間脫胎換骨,竟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箭來。」還在龐統詫異於肖七的瑰變之時,淡淡的兩個字,不帶任何感情,已從肖七口中輕輕吐出。聽在龐統耳中,竟讓他有種在漆黑的夜裡,小時候獨自一人,強唱著不成調的歌曲,不敢回頭中匆匆走過那黑壓壓的豎立著無數的木板牌的墓地一般的恐懼。

    機械地從旁邊士卒手中拿過鐵箭,遞給肖七後,龐統一連退了三步,竟然還是不敢仰頭,看身前那正在搭箭彎弓的顯得無比高大的冷峻青年將軍。

    「將軍,快跑。」呂蒙馬快,一到太史慈身側,就感覺到全身發冷。打鬥經驗極其豐富的他,立馬察覺到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正鎖罩在太史慈的身上。而那氣息的源頭,正是浸染在金光四射的朝陽光裡城樓上手拿弓箭的錦袍將軍。

    不用呂蒙提醒,剛撿好弓箭跨上馬的太史慈也已感覺到了這股危險的氣息。

    這氣息,自己武藝大成後還從來沒有在敵手身上找到過。有過的,只有在自己十二歲時,赤手空拳獨自面對那條體型巨大的,像條小牛犢子一般餓了幾天的無比凶殘的母狼。而母狼的身後,還跟著兩隻嗷嗷待哺的小狼羔子。

    「走。」太史慈、呂蒙毫不廢話,拍馬就跑。

    「哼。」呼吸幾個周天,雖還不致頂峰狀態,肖七已感覺到自己的氣力,比平時要強了許多。

    扣弦拉弓,左眼微瞇,天地之間,只剩下策馬正要向前的太史慈。

    弓開如滿月,箭去似流星。鬆開的弓弦,就像孕婦產下麟子,「咻」地一聲就廋了。只不過弓弦上那強悍的力量,帶動得周圍空氣,嗚嗚作響,久久不絕。

    飛出的鐵骨箭,扯破前方空氣,發出無比響聲,朝著太史慈的背心,以無比的速度追了過去。

    「啊……」

    城裡城外,幾萬將士,俱敬服在這一至恐至怖的神射之中。雙方人數雖多,但張大了嘴巴睜大了眼的他們,腦海之中,只剩下了這一箭的結果。

    靜靜地,兩三里內,幾萬人在,齊喊一聲「啊」後,皆啞口無言。不知是誰的兵器掉在地上?光噹一聲,遠遠傳了出去,震盪著眾人心腔。

    呂蒙與太史慈的馬匹相隔不過一個馬頭,聽到箭響,呂蒙眉毛倒豎,「咦」地一聲,喝住戰馬,就在鐵骨箭將要射到太史慈背部的電光火花的剎那之際,手中盾牌猛地朝右一格。

    「當……」箭矢射到盾牌,兩種鐵器相撞,銳響頓做。只是呂蒙單手拿盾牌去擋,又在馬背之上,竟然被蕩下馬去。鐵骨箭方向雖有略偏,但餘勢猶在,仍然朝著太史慈追了過去。

    「將……」呂蒙話語還未喊出,太史慈已是壓低身軀,全身伏在馬上,只是那迅如疾雷的鐵箭,還是射在太史慈頭盔上的紅纓上。

    察覺頭盔有異,太史慈抬起手就將箭矢拔去。速度雖快,但肖七這一箭,先將呂蒙蕩下馬去,後又將太史慈頭盔射中,城頭城外,猶如看神話一般。

    「啊……」此次不但江夏士卒,就連江東將士,也是放聲大叫。江夏士卒自然是歡呼肖七威武,只不知江東將士的那聲驚呼,究竟是驚歎於肖七的神勇?還是慶幸與太史慈的死裡逃生?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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