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算回南陽後的第二日就帶嬌妻回娘家,哪知忙碌之下?不僅黃府去不成,就連左將軍府也沒時間去。好黃承彥、劉備聞知肖七正趕製連弩,差點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不僅沒責怪肖七,還親自來到工匠部,讓肖七注意身體,前往別累出病來。肖七感動之下,是將所有精力投入到了連弩上。
好事一樁連著一樁,就十連弩能夠被穩定生產後的第二日,黃月英的「木牛流馬」也終於諸葛府上面世了。
聞訊之下,肖七顧不得再去其他地方,拉著嬌妻,帶上禮物,坐上馬車,風急火燎地趕到諸葛府上。
黃月英研製出來的「木牛流馬」,既後世的獨輪車。只不過那獨輪車的獨輪,以純鋼做成,其大如盤,輪輻也是鋼釬做成。車輪上的物盤,甚是寬闊。推車的把手後端,還被設計成了彎曲狀,利於手的力。
圍著車身,肖七喜不自禁,問道:「大姐,這車一次可載物多重?」
黃月英道:「四斤。」
「四斤?這車能帶四斤的東西?」肖七滿面驚異。這小小的獨輪車,這麼能帶那麼重的東西。
黃月英笑著說:「能帶這麼重的東西,說起來還要多謝小弟你的冶鐵之法。要不是用你的鋼鐵,這輪子就不可能承受這麼重的東西了。」
四日之前,肖七工匠部裡,提出冶鐵之時滲炭的方法。王同召集鐵匠,夜以繼日,趕造出幾斤剛錠出來。黃月英當時就令王同將鋼錠加工,做出車輪、車輻。回家之後,經過四日的改進、試驗,木牛流馬也終於大告成功。
見肖七不解,黃月英繼續說道:「本來這獨輪車早半年之前,就已經做了出來。只是車輪的承受力步行,每次多能載重八十來斤而已。可用你那式冶鐵法做出來的鋼錠,做出來的車輪、車輻、滾珠,就要比以前要好得多多了。現這獨輪車,裝物象牛一樣任重道遠,行動象馬一樣迅速敏捷。無論是平坦大道,還是崎嶇小路,裝滿四斤物品,都如臂所指、如履平地。所以我將它取名為『木牛流馬』」。
四斤,真要這樣,那以後大軍遠征,後勤運輸方面,得省多少人力物力?想到此,肖七不禁走上前去,手推木牛流馬,向前行去。
木牛流馬甚是輕便、靈活,就像是手臂的延伸,推前、退後、前俯、後仰、轉彎,莫不稱心如意。
試完空車之後,肖七將車停下,張眼就向院望去。諸葛亮呵呵一笑,命僕人將院準備好的裝有糧食的麻袋,抬到車上。四麻袋,整整四斤,裝車上,剛好與人的腰身齊平。諸葛亮道:「不下,這四麻袋糧食,正好四斤,你現再試試看。」
推車轉了三圈,肖七汗都不出一滴,大氣也不喘口。將車停下,車臂下的兩根垂下的鋼釬,正好將車穩穩地停地面上。眾人詫異的目光,肖七學那車伕,就地席坐起來,只可惜肩膀上少了條抹汗用的汗巾。
眾人哈哈大笑,身為三軍統帥的肖七,怎麼也像那崎嶇上路上推車運糧的車伕?就這麼旁若無人地酣坐休息。
肖七與諸葛亮相視而笑,突然之間,兩人分別面向自己的娘子,雙手合抱,躬身低頭,深深將腰低下,道:「辛苦娘子了,辛苦娘子做的木牛流馬了。」
黃氏姐妹各自嚇了一跳,這夫君,大庭廣眾之下,怎麼向自己為禮道謝?傳出去,豈不是掉了他的面子?當下,黃氏姐妹分別向各自丈夫回禮,道:「這都是夫君教導有功,我不過是依樣畫葫蘆。」
眼望面前賢妻,良久,肖七道:「今日休息一天,我想帶娘子回娘家一趟,看看岳父家,是什麼風水?蘊育出如此心靈手巧、聰慧可人的佳人來。」
得肖七兩番人前誇獎,黃月影心極是甜蜜、幸福,嬌美的臉龐,紅得像熟透了的蘋果。又聽肖七愛屋及烏下,要去拜見自己父母,心不由是感動。一個眷顧自己父母的夫君,那顯然是愛自己已到了極點。
諸葛亮笑著道:「不下,我們一起,去岳父家,陪岳父大醉一場。」
諸葛亮夫婦從家帶上禮物,四人一起,帶兩個僕人,就朝黃府走去。
走南陽街道,兩側房屋林林立立,街上行人,容色安詳,優哉游哉。不時間,街上就有一隊巡邏兵經過,也許是南陽姓見慣,與巡邏兵插身而過時,全部驚慌。看來南陽劉備的治理下,雖不稱得上大富大貴,但也小國寡民,自得其樂。
路過商舖,肖七拉著黃月影的小手,走了進去,買了禮物後,肖七問道:「老闆,這裡有辣油、八角、茴香、桂皮、花椒、香果不?」
黃月影吃了一驚,扯著肖七手道:「夫君,這些廚子的事難道你也要做?」
肖七呵呵一笑,道:「娘子,趁著天還未大熱,今天我可要你嘗嘗為夫的手段了,吃過之後,包你三月不知肉味。」
見過黃承彥,略談幾句,肖七拉著嬌妻,就朝廚房走去。就向去年那次,廚娘嚇了一跳,忙著不准兩人進廚。不過這次卻被肖七趕了出去。
肖七道:「我出身貧寒,從小就自己做飯吃。長大之後,還做過山賊,那什麼君子遠庖廚,我是全然不理的。雖然現我做了官,但家我就只是你的夫君。我只知道,為自己至親至愛的人,可以做任何事情,一生不變。」
肖七的話,讓黃月影大受感動,淚光盈盈,肖七已擺弄好作料。沒有火爐,肖七就拿鍋代替火爐,黃月影吃驚的目光,一鍋羊肉火鍋已經做好。
拿出筷子,肖七夾了一塊羊肉,餵進嬌妻口。三國時期,火鍋已經開始出現,只是還沒流行開來。南陽這裡,黃府雖是望族,但火鍋,黃月影還是第一次看見。
美美地吃了一口,黃月影大叫好吃好吃。肖七見其好似真的不怕辣,笑著道:「好吃的,還是這剛下鍋的青菜。」說著夾了塊青菜,送進黃月影的口裡。
擺好酒席,用鐵架支撐好鐵鍋,黃府一家,其樂融融,大快朵頤。
酒到半酣,肖七道:「姐夫、大姐,我去年就對岳父說過,要給你們做次好式好吃的東西。哪知軍旅倥傯?捱到現,方才完成心願。」
黃承彥咪了口酒,道:「不下,你從哪裡學得這般做法?真是太好吃了。」黃承彥的問話,正好問出了座諸人疑問。不由停下筷子,齊齊地望著肖七。
肖七吸了口氣,心黯然,慢慢道:「回岳父,這火鍋做法,是我家鄉常吃的。」
肖七家鄉哪裡?家又有何人?黃府一家、並諸葛夫婦從沒聽說。當下,數人問道:「不下,那你家鄉哪裡?家還有何人?怎麼從沒聽你提過?」
猛喝口酒,肖七不由想起穿越前家的親人,家鄉那崎嶇的小路。雙眼之,忍不住滲出淚來。
不顧父母姐妹的目光,黃月影忙走到肖七身邊,將頭靠了過來,抱住肖七,道:「夫君,公公、婆婆他們?」
家父母年紀已大,雖有兄長、姐姐們的照顧。但自己墜車翻入山溝,他們應該已經得知消息。雖然自己大學以後,沒有賺到錢孝敬過他們,但可憐天下父母心,不知年老的他們,以後的日子,會一種什麼悲傷的氛圍過?
肖七強忍悲傷,緩緩道:「家鄉盜匪眾多,我被山賊俘虜上山之後,就不知道他們的情況了。而我的家鄉……我的家鄉,那遙遠的天邊。來來來,吃酒。」
席上眾人一陣黯然,肖七這麼說法,可能是種委婉的說法?真實情況如何?也只有他自己心裡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