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起時,曹軍雖搶得了兩來架雲梯。但從早至晚,不休不止的攻城,幾萬人馬已損失三分之二。意興闌珊的曹操,再也沒有夜晚繼續攻城的念頭。
半個月來,曹操用了各種詭計良謀,只騙得關羽兩次出城。雖然斬獲關羽精兵一萬,但關羽就像蟑螂一樣,趁其不備,又回到汝南城。以致汝南城裡的守軍,士氣不墜,硬是抵擋十多萬大軍半個月的進攻。]
征戰半生,曹操遇到過各種各樣的對手,攻守之間,從沒有這次吃力過。
這也是曹操去年攻汝南城時,自從聽取賈詡他們的消耗戰後,見到汝南城後來,縱然城池高,護城河寬,可只要城守軍不足,總有打下的一天。曹操今年這才縱全部兵力,全力攻奪汝南城池。可曹仁失利宛城先,子和兵敗銅山谷後。
汝南關羽雖計兩次,但徐庶謹守城池,滾石、檑木、箭矢、燃油、城街道上的石塊,居民家炒菜用的油,都成了他手上的殺人利器。城守軍一直以來又士氣高漲,從城下還可看到,城居民,運水送糧,喊著口號。這種得民心、軍心的軍隊,可真難對付。
如今馬騰入關,四處兵馬緊缺,汝南城又久攻不下,張飛軍馬又不知躲哪裡?隨時會跳出來,咬人一口。曹操黯然之下,不得已下令撤軍。
撤軍令一下,剩下的曹軍將士,不約而同鬆了口氣,看來即使能攻下汝南,這些城下吃過大虧的將士們,已是實厭倦了這種不得地利、人和的戰爭了。
張飛領著幾千兵馬,遠遠看著曹軍撤離,不由對諸葛亮道:「軍師,曹操眼看就可攻下汝南,怎麼會放棄這大好機會撤軍呢?」
今日西門凶險之時,諸葛亮才讓張飛前去打了曹休一個措手不及。自從西門之危一解,諸葛亮就和張飛遠遠避開。雖然不時探聽消息,但諸葛亮心,卻堅信明日定會大雨而下,而且隱秘之,諸葛亮又希望遠赴西北的肖七大軍,能扭轉乾坤。雖不知曹操退軍與之是否有關,但謹慎的他也沒亂猜亂說,只是道:「曹軍攻城以來,消耗太大,明日又會大雨而下。曹操可能知道再也不能大雨天氣裡拿下汝南,這才提前撤兵。」
張飛嘿嘿一笑,道:「今日曹軍攻城一日,早已筋疲力。軍師,趁其病,要其命。不如讓我領軍尾隨而去,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諸葛亮慌忙止住道:「三將軍,千萬不要。曹操用兵一生,這種撤軍,他一定會領精兵親自斷後。將軍雖然神勇,可我軍只用三千來人,一旦被曹操纏住,反而會被他大軍吃掉。到時沒有三將軍你的牽制,說不定曹操反而會趁機回身,再攻汝南。」
小樹林裡,曹操率五千精兵埋伏起來。已是一個時辰過去,四周唯有小蟲的夜鳴聲,再無半點聲響。天空沒有月亮,無一點半點星光。漆黑的夜,近處景物,連同五里遠處的汝南城池,都絕不可見。
曹操歎了口氣,張飛軍有人出謀劃策啊,不然以張飛那急躁的性格,不追上來,才是怪事。這大耳賊,幾年功夫,實力大漲,就連謀臣也是大大增加,看來以後爭天下,不得不和劉備來個生死決戰了。
只是一想到天下,曹操心越是煩躁,伏草叢的手肘彷彿也隱隱生痛。自己征戰半生,呂布、袁術等諸侯已去,可袁譚、馬騰、劉表、孫權尚。看來這次回去,無論如何?也得先將馬騰、袁譚徹底打垮才行。不然,征伐劉備,他們又會跳出來作怪了。
「啊,君侯,大喜,城外曹操已不知去向。」周倉搖醒細雨的關羽,卻又看見城外,張飛已領兵雨來到了汝南城下。
關羽醒來,打了個噴嚏,睜開迷糊雙眼,現天空已經下起雨來。城樓上歪七倒八地躺著一排排士卒,皆是握住兵器,和衣躺雨。再探頭城外一看,只見護城河外,張飛騎馬上,含笑而坐。
慌忙令人打開城門,關羽、張飛見得面後,自然一番驚喜,一番親熱。見過雨越下越大,關羽看諸葛亮的眼神不由敬重起來。
安排站崗放哨的士卒之後,關羽等人來到太守府。城外曹操已去,汝南這次又算是暫保安全,自然少不了擺酒慶賀。只是酒席之上,別說大魚大肉沒有,上的小菜,也是油水全無。
幾位軍領,加上徐庶、孔明吃起來卻津津有味。酒席之後,張飛領上兵馬暫時留汝南,諸葛亮回南陽前,對關羽、張飛道:「兩位將軍,我回到南陽之後,主公當回快送來柴米油鹽,到那時,諸位再痛飲幾杯。」
……
弘農城外,馬騰的十萬鐵騎,加上肖七的一萬精兵,聯合起來,已經攻城三日。
馬騰軍,肖七自然看到了崔均崔州平。只是兩人馬騰面前均是裝作不認識而已。崔均此時,已是馬騰軍的軍師祭酒,馬騰對其,言無不聽、計無不從。
「***,這老天爺怎麼下起雨來?」大帳內,馬騰來回踱步,著急地走來走去,不時對崔均、韓遂、肖七嚷道。
也難怪馬騰著急,自從肖七從後攻破潼關,放馬騰進關後。肖七就向馬騰拿出劉備給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聖旨,聖旨上:天子對馬騰多加讚賞、鼓勵,又封馬騰為征西將軍,司隸校尉,安定侯,韓遂為護國將軍,漢興侯,催促兩人早日滅了曹操,以雪曹操許昌時對天子的多加欺凌。
肖七道:「馬將軍、韓將軍,如今天降大雨,弘農城一時難破。而且西涼鐵騎,適宜原野作戰。攻城用的投石車、雲梯也少得可憐……我看兩位將軍,還是多多準備攻城器具,等天放晴後,再來攻打不遲。」
攻打弘農城,馬騰軍只有一來架匆匆趕製的雲梯。三日的攻城,卻讓西涼鐵騎損失了上千精兵。馬騰、韓遂只恨不得繞開弘農城,直搗洛陽,好與劉備大軍一起,南北夾擊,攻取許昌。
只是天不作美,三日攻城之後,這大雨連綿,馬騰不得已,只得退兵回了肖七讓出的廬氏郡城。
肖七卻對馬騰說,曹操圍攻汝南正緊,自己得趕緊回軍,協助關羽,守衛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