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終於完全放亮,只是今日的天空一反往常。天上,太陽沒有出來,雲層也逐漸卷積起來,整個天空,一片灰濛濛的。任誰看去,都是大雨將至的天氣就要到來。
曹操吃過早餐,抬頭看天,心裡暗暗吃驚,這天,眼看就有大雨將至。昨夜雖然殲滅了汝南城裡幾千精兵,但郭嘉的計策也實是絕後,軍帳篷,十去其五。如果真的大雨就要到來,那麼得今天必須將汝南攻下。不然,這倒春寒的天氣,將士們被雨淋著,身體可受不了。]
想至此,曹操立馬開始安排人手,準備攻城。對於今日之汝南,曹操心裡一點也不放眼裡了。自昨晚到現,安排的斥候回報,並沒見關羽、張飛等人從北門或城上吊籃進城。如今失去主心骨關羽坐鎮的汝南將士,就猶如去掉爪牙的病貓。今天交將士們加把勁,汝南,一定又要姓曹了。
汝南城,徐庶和其他將士們見關羽安然無恙地回到了城裡,一下子就圍了上來,激動些的士卒,差點就掉下淚來。
關羽也是高興,拍拍這個肩膀,又拍拍那個肩膀,不時說:「等下曹操攻城,見到我又站城頭,怕是要長大嘴巴合不攏了。」
徐庶呵呵笑著,大聲道:「這個自然,曹操萬萬料不到,我家的關將軍會飛回來。將士們,有關君侯,你們守城有信心麼?」
「有」
「有」
「有」
回答徐庶的,是眾將士們異口同聲,自內心的欣喜。
關羽徐庶的陪同下,繞城頭,走了一遭,邊走邊給站哨的將士們打氣。一面又讓徐庶馬上安排眾軍早餐,又將城所有守城器具全部搬到城樓,準備迎戰曹操為瘋狂的進攻。
吃早餐時,關羽對徐庶道:「軍師,翼德現汝南城外還有三千軍馬,又有諸葛亮協助。待會曹操攻城時,他們就會從旁牽制曹操大軍。另外孔明說遲明天起,將有連續十天半月的大雨天氣。元直你怎麼看?」
抬頭看了看天,徐庶喜道:「將軍,連續十天半月的大雨,我看不出來。但看這天氣,今明兩天應該會有大雨而下。大雨,……」
徐庶沉吟一會,大笑道:「將軍昨夜曹操燒了那麼多營帳,真是抬起石頭砸自己腳,待會雨下起來,看他們拿什麼躲雨?這倒春寒的天氣,他們沒營帳躲雨,他們的士氣、體力將會大大下降。將軍,只要我軍守住今天的攻城,汝南就有救了啊。」
說著,徐庶不由激動地站了起來。看著正吃飯的將士們,徐庶心裡一動,連忙安排人手,準備躲雨工具,又城樓下豎起一排排營帳。
安排好一切後,正是曹軍準備攻城的時候到了。
曹操站汝南城外兩箭之外,身邊不變的,依然是身材巨大魁梧的許諸。
曹操大聲道:「將士們,汝南城裡,只有徐庶一個弱書生,你們今日拿得下汝南城嗎?」
「拿得下。」
幾萬曹軍同聲吶喊,聲勢甚是驚人。吶喊之際,刀槍高舉,但見汝南城下,一片片刀牆矛海,甚是壯觀。曹操甚是滿意,一揮手,五千精卒,抬起雲梯,衝向汝南城牆。
見到徐庶指揮城樓士卒放箭,雲梯前的曹軍士卒馬上舉起盾牌,護住要害。曹操手拿寶劍,指向徐庶,厲聲道:「徐庶,識時務者為俊傑。關羽不,你一個人還能擋住我千軍萬馬?我看你是個人才,勸你早點投降,也好安排你一個大官做做。跟著劉備,又有什麼出息?」
「哈哈哈……」
徐庶那裡弱,狂笑之時,聲震四方。從身邊護衛手搶過一把硬弓,搭弦挽弓,就朝曹操射去。
箭矢當然射不到曹操身邊,但徐庶這等決絕的姿態,不僅讓曹操為之氣結,汝南城樓的守軍,士氣頓時一振。
徐庶冷著臉,手指曹操,大聲道:「曹孟德,睜大你的狗眼,看看城樓上,誰這裡?」
隨著徐庶話語剛落,關羽手抓青龍偃月刀,從後走了上來。站牆垛口,青龍刀劈向虛空,關羽爆喝道:「曹操,看看我是誰?」
早就預演好了,關平、周倉等站徐庶四周的將士們,齊聲大喝:「君侯無敵,曹操受死。」
雖只有一人大喝,但關羽一出場,就連汝南城外,抬雲梯的曹軍士卒也為之一滯,癡癡地看著城樓上那威風凜凜的大漢。再聽到關平等人的大喝,手雲梯差點就掉地上。
「啊……」見到關羽突然出現汝南城頭,曹操大吃一驚,手寶劍也無力垂了下來。這關羽,難道會飛?怎麼又回到了汝南?
還是許諸暴戾,見到關羽,手抓山君刀,縱馬前行幾步,厲聲喝道:「關羽,你這個膽小懦夫,昨夜怎麼像條狗樣?夾著尾巴就跑了,也不顧被你丟下的將士們。來來來,有種的,就下樓來,和你爺爺大戰三回合。」
許諸的話,深深刺痛了關羽,棗紅色的面皮,加一片血紅,眼神變得無比凌厲。定定地站牆垛,一動不動,遠遠看來,猶如一尊戰神。
不提關羽氣不過,周倉衝到關羽身邊,暴跳起來,大聲喝道:「殺雞焉用宰牛刀,許諸狗賊,要殺你,有你家周爺爺就行了,又何必勞動我家將軍。」
城上城下,鬥口永遠也解決不了問題。荀攸曹操身邊道:「丞相,看來我軍還是疏突,汝南城裡,應該有密道通往城外。」
關羽守城,半月之內,連受曹操兩次詐騙。但曹操加難受,劉備這邊的密道,已使自己失利三次,還送上了子孝的五萬大軍。激動之下,曹操就要命人前去查找城外密道。
郭嘉慌忙道:「丞相,眼看今明兩日,必有大雨。查找密道一事,只有等今日攻下汝南再說了。」
昨夜關羽率軍攻來,曹操顧忌關羽驍勇,又為了將其外出大軍一舉全殲。雖然汝南城防那時已經薄弱,但徐庶畢竟還有大軍守城,而且夜裡攻城,難十倍增大。曹操與郭嘉等謀士商議之下,也只得放棄趁機奪下汝南的打算。哪知千算萬算?又怎麼料到,汝南城裡還有密道存,本來無將守城的汝南城,今日又有了關羽鎮守。咬下下唇,曹操舞起寶劍,大喝道:「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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