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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回 曹子孝兵敗周莊 文 / 鼓舌裂石

    來回不過四里路,斥候兩盞茶的功夫就已回來,匆匆忙忙,顯得有些慌張。見了肖七,斥候回報說:「將軍,周莊那邊,曹仁的人馬太多,圍住我軍往死裡打,甘校尉的人馬好像抵擋不住了。」

    這個斥候,怎麼回事?說什麼「好像抵擋不住。」肖七不由厲聲道:「你慌什麼?又怎麼是『甘校尉的人馬好像是抵擋不住了。』有這麼報事的麼?」]

    斥候一聽,嚇得一個哆嗦,忙道:「我看見甘校尉將我軍人馬圍成一個大圈子,正被敵軍包圍住打。」說完偷偷地瞧了下肖七。

    肖七心底一歎氣,這些兵雖然被訓練了幾個月,但沒經過真正的戰火考驗,還是離精兵有很大一段距離,本來斥候的選擇就是從軍挑選出那種機靈活泛大膽之輩,可第一次任務完成得就這麼糟糕,看來這次大戰後,還是得用比較實戰的方式來訓練他們了。

    「那曹仁可還留有兵馬未全部派出?甘圈子裡甘校尉那裡大概還剩多少人馬?」想歸想,肖七還是問了斥候兩個問題先。

    斥候見肖七沒有繼續斥責,慢慢地也定下神來,皺著眉頭,仔細地回想一會,這才答道:「稟告肖將軍,甘校尉那裡應該還有兩千多人,曹仁那裡大概也還有兩萬來人未出,全柵欄後面觀戰。」

    肖七點了點頭,還未言,甘二搶著說道:「將軍,……」肖七知道,甘二實是不放心甘寧那些精兵及甘寧的安危。可是肖七旨一舉將曹仁大軍徹底擊垮,那就得找個佳時機,出其不意給曹仁雷霆一擊,方能達到好的效果。

    耳聽前方戰聲正酣,戰場上甘寧人馬以一敵十,但甘寧竟然能令士卒們圍城一圈,這樣抱成一團,受力面積少了,曹仁空自人多,先也得撕開櫓盾兵的防守口子,才能真正大地揮出人多的威力。不過肖七聽斥候這麼回報,就知道甘寧一時之間應該還不會崩盤。

    望著身後一萬五千兵馬,肖七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對軍另外兩名校尉說道:「蔡賢、楊陽,你倆各領上五人馬,多找些樹木枝葉,令人拖地上,務必使人看來,空泥土漫天,給人種聲勢浩大的跡象。你倆領上人馬從兩翼包圍上去,先停半里之外,搖旗吶喊一陣再說,如果曹仁分兵抵抗,你倆只要能拖住他的大軍,或戰或跑任由你倆做主。」

    蔡陽、楊陽領命,各帶人馬依計行事。肖七領上大軍人馬慢慢靠了上去,離周莊一里來許停了下來,等倆校尉將曹仁軍馬先吸引過去再說。

    一時之間,周莊兩翼,空黃土滿天,腳步聲、吶喊聲、擂鼓聲,聲聲震耳,曹仁遠遠望見,暗暗心驚,心想肖七大軍終於要殺來了。

    撂倒一名小卒,曹仁退出戰圈,招呼牛金、全紀加速將甘寧部屬先解決,又令自己的護衛隊長曹秋臨時指揮戰場上的一萬士卒,自己卻拍馬向柵欄後跑去。

    到得柵欄內,曹仁將留守士卒抽出一萬人出來,令兩名校尉各率五千人馬左右兩側衝出柵欄,向前抵住逼來的肖七大軍。自己卻拉上剩下的一萬士卒,衝出柵欄,欲給甘寧雷霆一擊,將其先徹底擊潰。

    曹仁的安排,早有哨兵報知肖七。肖七心一喜,曹仁終於將後一手全釋放出來了,那麼現就看自己這生力軍的後制人,戰場建功。

    前方的喊殺之聲愈濃了,肖七又略等一會,只急得甘二抓耳饒腮,站立不安,雙眼直直地瞪著肖七,只盼這將軍馬上下令,全軍開去,趕赴戰場。

    主戰場上,甘寧和他剩下的兩千來精兵已經聽到兩翼傳來的吶喊擂鼓聲。

    身穿不知是敵方還是自己一方士卒的鮮血浸透了的鎧甲,甘寧用滿是血污的左手抹下臉,原本英俊的臉龐顯得極為猙獰,雙眼射出的寒光,讓對面的曹軍嚇得一個激靈,手上動作明顯慢了一拍。甘寧右手持槍,用力一挺,就已刺穿身前曹軍的咽喉。順手抽出槍來,甘寧大聲狂叫:「弟兄們,肖將軍的大隊人馬來了,大伙殺敵立功的時候到啦,衝啊。」

    三千精卒三萬曹仁大軍的輪番攻擊下,投槍早已用完,石灰粉也已撒完,如果不是甘寧將其抱成一圈,又使櫓盾兵豎盾前,而作為主將的甘寧又身先士卒,殺敵無數,又哪裡能苦苦支撐上半個時辰?殺人殺得手都麻木了的他們,就連蔡賢、楊陽半里之外的兩翼搖旗吶喊都分辨不出,手動作其實已是機械,心如死灰。此時聽得甘寧狂喊,這才從絕望清醒過來,細細一聽,果然是自己的人馬外就要殺來,不由精神復振,士氣一時如虹,手刀槍揮得都有力些了。

    肖七領上大軍,列隊齊整,各舉兵刃,朝著曹仁大軍,掩殺過來,正是滿山遍野聲勢壯,倒海填山威武強。

    曹仁遠遠見了,心內一驚,肖七怎麼會有恁地多的兵馬?復又遠望兩翼,始終不見人馬交戰,這才知道,剛才了肖七不大不小的一個虛張聲勢之計,可惜了兩翼派出迎戰的一萬兵馬。

    雖然心懊惱,但曹仁終究是死人堆裡打過滾,修羅場上跑過馬的人,沒有一味沉浸後悔之,手一揮,指揮剛才的一萬兵馬,繞道迎了上去,就欲將肖七大軍與甘寧兵馬裁斷。

    此時離曹仁軍馬腹瀉已過三個時辰,正是人腹瀉後體力虛弱的時機,與其說曹仁指揮兵馬是衝了上去,倒不如說是邁了上去。

    曹仁這種驅羊投虎的做法,正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兵力還少於肖七大軍的情況下,肖七的兵馬雖然才操練過數月,但畢竟比起曹仁這一萬軍操練時間要久,體力也遠遠勝過對方,雙方甫一接觸,曹仁的一萬士卒無還手之力,完全是潰敗之勢。正所謂『兵敗如山倒』,雖然曹仁大聲喝止,還斬殺了幾個逃跑士卒,可士卒紮起營來,又哪裡可以一人之力所能阻止?

    老兵如果後退,經驗會告訴他們,要從自己大軍的兩翼退去,可兵潰退之時,又哪裡懂得之個?何況,肖七此時,見曹仁迎上來的兵馬迅速潰退,忙令自己身旁大軍齊聲吶喊:「曹仁敗拉,曹仁被肖七斬殺了,大家快跑啊。」

    曹軍一聽,不免疑神疑鬼,張頭舉目望時,只見前方自己的大軍慌亂地敗了下來,只一下,心無鬥志,若非牛金、全紀、曹秋全力約束,這數萬兵馬怕也跟著潰退了。

    只是前方大軍後退,衝擊著牛金他們的陣線,後面肖七領軍又全力追了上來,甘寧所剩人馬趁機又反衝開去,牛金等人再也約束不住兵馬,曹仁大軍的體力就驚恐迅速消失。

    肖七大軍來得快,曹仁大軍潰退得也快。不到一刻鐘,曹仁大軍就已完全心無鬥志,逃跑時,只恨爺娘給自己少生了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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