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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六回 小小巴豆令敵愁 文 / 鼓舌裂石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曹仁見到被自己派去探聽情況的小卒半時三刻即去而復返,不由詫異地問道:「你地道裡見到什麼沒有?」

    沾了一身土的小卒,用滿是泥土的衣袖開了下臉,這下可好,滿是泥土的臉上加泥土厚實,讓本是煩躁的曹仁也暫時忘了昨夜的失望與不快,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卒答道:「回將軍,地道裡應該有人守著,我不敢讓他們發現,就悄悄地回來了。」

    曹仁本來以為肖七應該宛城那個地道的出口派兵駐守,哪知肖七謹慎,竟然地道裡就讓人守好。既然如此,那讓手下士卒休息會後,吃過早餐就先逼近宛城再說,當然曹仁沒忘了地道出口處派了一隊兵守著,萬一白日敵軍從裡出來,襲擊自己的後方與糧倉怎麼辦?

    「怎麼那邊還沒動靜?」肖七靜靜地站宛城城頭,凝望周莊方向。為了這次一舉殺敵,肖七早將平時吃早餐的時間提前了一個時辰。如果估計不錯,曹仁大軍吃過早餐已有半個時辰,那麼此時正是他們第一次腹瀉的時間。

    原來肖七將地道的出口一個挖到牛欄裡,一個挖到周莊唯一的一口深井的內壁上。天快亮的時候,肖七親自派了十名精明能幹的士卒攜帶去皮巴豆後熬成的濃汁,全部傾倒井水裡。

    這些巴豆可是肖七從去年就開始悄悄收集而來的,混合深井的致瀉用量又是經過數次實踐得來,為了這個正確的數據,一段時間裡甘寧、魏延可沒少上茅廁。這也都是為了絕對的保密,不然,以甘寧與魏延肖七心的份量,這種事情那會輪到他倆親自去試。

    雖然沒少上茅廁,但肖七將自己的設想說給他倆聽了之後,以他們兩人的韜武略,自是知道這小小巴豆只要利用好了,那可是殺人於無形之利器,因此,提著褲頭去茅廁時,兩人一向就是痛並快樂。

    「將軍,快看,我軍周莊附近的斥候燃起了狼煙了,三堆,啊,是三堆狼煙。」甘寧指著周莊方向興奮地跳了起來,大聲叫道。

    「好,好,好。」肖七凝望狼煙,連叫幾聲好字。原來肖七估計曹仁這次又會紮營去年周莊這個地方,早就安排了斥候出去隱藏起來。但等曹仁大軍喝過注入了巴豆汁的井水,吃過用巴豆井水做的飯,士卒們接二連三上茅廁時,就燃起狼煙報信。同時約定,如果曹仁大軍上了半數以上的人都搶上茅廁時,那就燃兩堆狼煙,如果士卒四個有三個搶上茅廁時,就燃三堆狼煙。

    從狼煙燃燒的情況看來,這巴豆井水的效果已經完全顯示出來了。不知正周莊的曹仁此時看著這麼多士卒連連肚痛,手捂肚子,搶著上茅廁,那臉上的神色不知有多精彩了,又或者曹仁自己也正蹲茅坑,抱怨火頭兵是怎麼做的飯菜呢?

    肖七神色一凜,對甘寧說道:「甘校尉,你領三千精兵前去周莊破敵,記住多帶投槍與石灰粉。」

    甘寧領命就要離去,肖七叫住甘寧道:「興霸,曹仁大軍既然拉肚子啦,今日一天就別想恢復氣力,如某估計不錯,曹仁當會周莊樹立柵欄,以弓箭手憑欄死守,我軍就你手上這點精銳了,切不可硬碰。我會等你消耗他們一部分箭矢之後,過上一個時辰,領其他將士繞道到他們身後去。」

    甘寧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留下胡廣領一千兵守城後,肖七看著身邊寥寥無幾的軍官,心到底歎了口氣,主公現麾下的將領還是太少太少啊,如此大好機會,自己鎮守宛城,手下能夠單獨帶兵的將領不過是趙雲、魏延、甘寧三人而已,胡廣作為自己的護衛,這次則得留宛城守護城池,那剩下的一萬五千兵就得自己親自帶領殺敵了。

    不是自己慮事不周,不將趙雲、張飛周莊破敵,而是賒店、泌陽兩處,地理位置太關重大,不得不派兩位大將鎮守。只有暫時遠離主戰場的魏延此次不能參戰,實有點可惜,不過想到汝南關羽那裡,曹操有十二萬兵馬那,留魏延威脅許昌附近,讓荀彧不敢太過放肆增兵,這個應該還是值得的。

    一刻鐘不到,連上三次茅坑,曹仁縱是鐵打的身軀也不免覺得自己被掏空了。強自掙扎起來,令士卒準備拒馬、鹿角、柵欄將通往宛城方向堵死。又令一千精卒將牛欄裡的地道填了,只是做工期間,不少士卒忍不住又往茅廁跑去,曹仁身知,人有三急,倒也沒責備跑去拉稀的士兵們。況且這次的拉稀事件肯定是被肖七算計了,那麼肖七是怎麼投毒的?曹仁現連想的力氣都難得動了,撤軍,那是想想都不可能的事,這麼疲憊的士卒能跑得過宛城那以逸待勞的精兵。

    曹仁所能做的,就是安排好拒馬後,將弓箭手們集起來,立柵欄後面,準備應付來犯的敵軍,做好這些後,曹仁令百名騎兵,前往汝南,向丞相曹操報信,希望救兵能一日內趕到,那麼現就看自己的這士卒能柵欄後頂住一兩日不?

    看到周莊後面狼煙升起,估計宛城方向就要有兵殺來,曹仁急急大叫,令各部將領率士卒緊緊守柵欄後面。只是倉促之間,圍住五萬大軍的柵欄實有點少了,不得已,曹仁只得親自帶兵守柵欄稀疏的地方。

    宛城到周莊,不過五里之路,甘寧領兵慢悠悠地終於來到,離柵欄兩射之地,甘寧喝住兵馬,暫不進攻,只是將鷹灥一般的雙眼死死瞪著柵欄後面的曹仁大軍。

    早晨的陽光,灑照甘寧身上,使得身高八尺,黑盔黑甲,手持鑌鐵槍他猶如一尊戰神,令人望之生畏。

    約莫半刻鐘之久,柵欄後的曹仁大軍又有成百人實忍耐不住,摀住肚子,跑到人少的地方,解開褲帶,眾目睽睽之下,頭冒冷汗,就地解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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