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七見趙雲、魏延、簡雍等遠來疲憊,且今日倉促之間也不好安排如何出兵,就讓趙雲、魏延等將領留宿一晚。
當晚擺下酒席,一是為曹操的東奔西突弔賀,二是恭賀眾人高昇。席間只請了趙雲、魏延、簡雍、李力、廖化、裴元紹、張群、張喜。九人之中,肖七年齡小,剛好二十,簡雍大,已經到了不惑之年。
肖七為人,不治威嚴,九人之中,官職雖然大,卻能與眾人稱兄道弟,打成一團。而年齡大的簡雍,性格詼諧,酒席上妙語連珠。加上魏延旁推波助瀾,上串下跳,不時敬這個一杯,那個一杯,氣氛一下子就起來了。
張群、張喜見狀,徹底放開懷抱,話語隨著酒杯的增多而增加。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將追隨張繡後,宛城發生的事倒得個乾乾淨淨。
張群大著舌頭,歪歪斜斜,握著酒杯,遞給肖七道:「不下,你知道、知道不?宛城的百姓生活很苦啊,都快沒飯吃了。」
雖然穿越前,肖七做業務員時,酒量已是千杯不倒。但此時眾人一起,融洽如弟兄一般,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肖七歪著腦袋,斜睨張群,問道:「曹操不是屯田後有很多糧食麼,怎麼宛城百姓會沒飯吃?」
張群聽了極為氣憤,道:「他有很多糧食,都是用來打仗用的。曹操他就像個黑心的老鴇,賦稅抽得比誰都重,十成產量要抽取五成,百姓們每年,都要靠野菜樹葉過日。害得宛城的百姓見了我們就像見了鬼一樣,遠遠避著走。」
肖七與簡雍對望一眼,心下不禁一喜,現汝南的百姓與此相比,那是生活天堂啊。肖七大著嗓子,道:「子卓,你們放心,以後宛城百姓見了你們,都會燒高香的。主公他仁德無比,我們汝南的賦稅才十抽其一。怎麼樣?跟著主公走,飯都吃得香些吧。」
「十抽一?」張群、張喜聽了,不禁從酒席上霍地站了起來,張大雙眼,人彷彿也一下就清醒過來。
「坐下,快坐下,子卓你們這麼激動幹什麼?主公對百姓仁德,對自己部屬那是加好的,以後你們就知道了。」肖七見了,慌忙叫張群兩人坐下。心中卻是暗暗感謝曹操:「張群這些有官職身的人都如此激動,可以想像,過些天,宛城百姓聽了這個消息,會是多麼的感謝主公,感謝天地。」
此後,晚宴氣氛一浪高過一浪,兩個時辰之後,眾人方散,張群、張喜兩人已是與魏延、廖化等擁一起,大有與眾人相見恨晚,未早日相投劉備帳下之意。
第二日,良辰吉時,宛城校場,點將台上,肖七面對台下近八千士卒,令魏延為主將,張群副職,領兩千精卒,帶幾輛雲梯,數日糧草,浩浩蕩蕩,開赴方城縣、葉縣。
經過賒店大戰,魏延已有幾分大將味道,接過將令,神情嚴肅,領上士卒,騎上棗黃馬,就朝北開去。
魏延去後,肖七又令趙雲、張喜領上一千精卒,去將宛城其他各縣拿下來。
將營中之事交付廖化、裴元紹,州中政事交付簡雍。肖七回到太守府裡,端坐座上,提筆給劉備寫了一封長信。心中特別交代張繡昔日宛城時,與劉表交厚。請劉備千萬要利用這層關係,快與荊州劉表取得聯繫。另外提到宛城的賦稅是否象汝南一般收取?
做好這事之後,肖七覺得自己一下空了下來,就換過便裝,暗藏兵刃,帶三五個親隨,喚過胡廣,一同到宛城城中四處走走。
宛城作為軍事重鎮,富戶不是很多,應該說還抵不上賒店。街上人群稀少,店舖不多,看得肖七隻是搖頭,遂出了城門。
離城一射之地,肖七仔細打量城牆。但見宛城城牆高達四丈,皆以夯土打實、夯實築成,護城河寬六丈,深三丈。胡廣旁,見肖七神情凝重,就說:「將軍,我們宛城城防這麼堅固,就算曹操親來,也難打下啊。」
肖七此時腦中正想穿越前,自己出差時看到的陝西省西安市古城牆,這座明朝洪武年間改建的古城牆。平面呈長方形,頂寬12-14米,底寬15-18米,周長約137公里。城牆外有寬20米、深10米的護城河。牆面用青磚包砌,厚重堅實,東西南北四面均開設城門。城門上建有城樓、箭樓、閘樓、巍峨凌空,氣勢宏偉。城樓與箭樓之間有甕城。城四角各有一座角樓。
聽到胡廣這麼說,就道:「城牆高固,可以堅守,這是兵力不足與對手抗衡時的打法。但這樣一來,對手將城圍了,如果城中錢糧清水不足,城牆即使再高固,也將不攻自破。」
胡廣聽了,縮縮脖子,伸伸舌頭,想了一想,然後道:「如果城中糧草足夠,那城牆高固,守城殺敵比起野戰殺敵那是要容易得多啊。」
肖七不禁笑了,道:「我沒說憑城拒守不好,只是感慨,如果我軍有與對手抗衡力量,那或戰或守,就可以隨心所欲了。另外,你見這城固然固若金湯,但它以土壘成,卻有個死穴所。」
胡廣蹙起眉頭,道:「將軍,恕我愚昧,你說的死穴哪?這個我就想不透了。」
肖七笑笑道:「五行相剋相生,水能克土啊。」
胡廣不禁大叫:「不是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嗎?怎麼會是水能克土?」
肖七道:「宛城境內,白河穿繞城區,又有梅溪河、三里河、溫涼河交相輝映,實是一個中原水城。你想想看,陰雨連綿季節,如果對手堵上各河出水之口,待水量高之時,突然掘開河口,水淹宛城會怎麼樣?」
這一番話,聽得胡廣冷汗嗖嗖。突然想到宛城地勢四周低,中央高,水怎麼也不可能將宛城給淹了啊。不禁興奮地寬慰肖七,道:「將軍不必擔心,宛城建此處,比四周高了不止半丈,到時四河水多,也不可能淹了宛城啊。」
肖七不禁想去敲胡廣一個栗子,按下心來,道:「誰說一定要水比城樓還高才可以。到時只要水位能淹住城樓一丈左右,如土委地知道不?以土造城,怕敵手,將城淹上十天半月,那麼城牆的土就會鬆軟,一旦鬆軟,還怎麼能稱上堅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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