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21
先鋒船上的士兵們,看著兩條巨蛇向山上的樹林裡退去,群蛇跟著退。不久,島邊除了留下被射死、射傷爬不動的那些蛇,其他的蛇溜進山上樹林裡消失不見了。
「嘔——!」士兵們見群蛇都躲進了樹林,舉著弓箭歡呼。
「范千夫長,我們可以上島了。」龍雲昊微笑著跟范比說道。
「嘔!我們可以上島嘍!」士兵們歡呼。
三艘先鋒船靠近島邊,士兵們紛紛登陸上島。
距離海島較遠的辛陰座船,升起一桿黃色的旗幟,並左右搖擺著。這是旗語的一種,意思是問島上的范比千夫長:「島上情況怎樣,我們可以上島了嗎?」
「告訴辛將軍,」范比交代掌管信號旗的手下,「我們正在清理島邊,他們暫時還不能上島,等我們清理好了再給他們上島信號。」
「是,千夫長!」信號旗手舉著一桿黃色信號旗,爬到一個大岩石上面,面對辛陰座船,把信號旗往右斜上方反覆舉動,發出旗語……
「千夫長,我們選這裡扎你的營帳怎麼樣?」一個士兵軍官帶著一群士兵,正在砍伐島邊的樹木荊棘,好給范比紮營張。
「龍雲昊你看這裡可以嘛?」范比轉臉徵求龍雲昊的意見。
「島邊這些好地方,還是留給辛將軍和王子他們紮營張吧,」龍雲昊微笑著回答,然後抬手指著往山上進去高一些的地方,「我們的營帳要靠近毒蛇逃進去的地方,這樣好保護辛將軍和王子他們。」
「好,按你的意思辦。」范比回答龍雲昊,然後跟那個軍官說:「我們上山,按照龍雲昊三百射找的位置去紮營!」
「是!」軍官回答。
龍雲昊與范比上山,在距離島邊三百米距離的一處溪水邊,選定了紮營位置。
到底是先鋒船隊的,士兵們效率很高,半個時辰,就幫范比的營帳以及士兵們的營帳全部紮好。
進山搜索的士兵也回來報告,說附近已經看不到毒蛇。
經過龍雲昊同意,范比向信號棋手說道:「通知辛將軍,他們可以上島了!」
「是!」信號棋手選一桿綠色的信號旗,向山下岸邊跑去。
「這裡的魚不怕人,好好玩!」扎完營帳來到溪邊洗手洗腳的士兵,歡快的叫喊著。他們洗腳的時候,一些小魚兒竟然不斷地碰擊他們浸在水裡的腳踝或者小腿,好像在親吻他們的腳!
當他們把手伸進水裡時,小魚兒居然又來親吻他們的手!用手掌去捧小魚兒,它們不但不走,反而鑽到你的手掌上面,「辟辟啪啪」甩動小小身子跟你玩!
士兵們知道,這是由於島上無人煙,所以魚兒們沒見過人,不怕人,覺得這些人挺好玩。這兵哥哥們沒上過環保課,但是好像也懂得環保觀念,沒有把這些傻乎乎的魚兒捉上岸弄去吃,而是把它們又放回透明清澈的溪水裡,讓它們自由自在地游動。
辛師氏那些人看到島上棋手的信號,靠近島邊登了陸。他們見島上情況正常,再沒有毒蛇那些,便向王子的座船發出旗語信號,最後遷徙船隊所有船隻,全部靠岸。
士兵們上岸忙著紮營張;婦女們上岸忙著找柴火架灶煮飯;兒童們上岸到處打鬧嬉戲。還有一些不是士兵的男人,挑著一擔水桶,忙著往船上運送島上取來的淡水。
「將軍,」溪原木看到范比的先鋒船隊成功的驅趕了毒蛇,心裡很不是滋味,於是又在辛陰面前嚼舌頭了,先把范比的功勞淡化稀釋再,「其實這島上的蛇也不難驅趕,叫上一些人,放幾箭就可以了,誰都可以做得到。」
「你的意思是……?」辛陰師氏陰著臉,不動聲色的看著溪圓木。
「將軍,我的意思是,」溪圓木瞧瞧左右無人,把嘴巴湊近辛陰的耳朵,小聲說道:「這些功勞都讓范比和龍雲昊得了去,將來王子要是看中他們,那我們就……」
溪圓木說到這裡不說了,把如下的話給隱了:那你的師氏職位說不定就是范比的了!
「還不至於吧……」辛陰的表情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但心裡還是有點不太那個。因為不久前,辛陰師氏剛從王子營帳回來,有件事心裡總有點彆扭。
「王子嘉獎令到——!」王子大臣進入了辛陰營帳門口,張嘴大聲吆喝。
辛陰和溪圓木趕緊跪下,聽大臣宣讀嘉獎令。
大臣展開一塊絹布,宣讀上面寫著的嘉獎令。
殷商的古文,比中學課本裡的古文還古文,直接寫出來看不懂,這裡把它寫成白話文:
「范比千夫長和龍雲昊三百射,率領先鋒船驅趕島上毒蛇,讓遷徙船隊在即將缺水的危難時刻,能夠及時補充淡水,此功甚大,著提升范比和龍雲昊職務,以示獎勵。現任命范比為多師,任命龍雲昊為亞氏。
此令!
辛岱。」
「多師」是個嘛職務?
多師的「多」,相當於現在的「副」,多增加一個負責人的意思。那麼說,范比現在被提拔為「副」師氏了。嗯,好像不錯。陞官了總是好事。
亞氏,是殷商時期專管征伐軍隊的武官,職級與旅一級的千夫長相當,也就是龍雲昊現在相當於之前范比的千夫長職級了。嗯,也是好事。
由於范比和龍雲昊都在辛陰師氏的統轄之下,所以王子的嘉獎任命先告知辛陰,然後再去向范比和龍雲昊傳達。
辛陰在王子大臣宣佈以前,已經知道王子嘉獎令的內容了。之前在王子營帳,王子已經把要提升范比和龍雲昊的事告訴了辛陰,辛陰也不好反對,因為人家確實趕走了毒蛇,讓遷徙大隊人馬順利上了島。
由於范比的職務升為了多師,以後就可以協助自己指揮其他幾個旅一級的武官了,也就有可能哪一天王子高興,再來個嘉獎令,把范比任命為師氏,也不是不可能的了。辛陰為此心裡像堵著個什麼,有些不舒服。
送走王子大臣以後,溪圓木站起身來,轉臉飄過一對三角眼,意思是:你看,是吧?就已經把范比提拔為多師了!要下次再打下一個什麼島,那這個師氏職位,還不就是他范比的了?
辛陰回到他的師氏坐毯上跪坐,臉上陰雲密佈。那個時候還不興坐太師椅,再大的官,也是膝蓋著地,跪著坐。
溪圓木跪坐到辛陰身邊,三角眼左右瞧幾下,把嘴湊到辛陰耳邊悄悄嘀咕什麼。
「嗯?」辛陰師氏陰著臉哼一聲。
「嗯……」辛陰再哼一聲。
營帳裡面,無論是士兵還是婦女兒童,睡在地毯上,都感到很舒服。二十多天了,終於能夠在地上安安穩穩睡上一覺,是件多麼舒服的事情啊!
想想剛開始出海航行,大船被起伏的海浪抬起又放下,一下升上去,一下又降下來;一下升上去,一下又降下來!許多人受不了,暈船嘔得到處都是!
現在好了,睡在地毯上,穩穩當當,一點搖動都沒有。只有經歷過大海顛簸的人,才知道安穩平靜睡覺的舒適。
在范比營帳附近,出現一隊人舉著火把走來。
「誰?口令!」范比營帳門前的值哨大聲喝問。
「我,中軍巡邏的。」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回答。
值哨定睛一看,認出是溪圓木千夫長的手下,便放鬆警惕,還笑著打招呼:「你們巡邏也一路辛苦啊!」
中軍與先鋒船的士兵不是一個系列的,所以不知道先鋒船隊的口令。但是值哨認識中軍的這位軍官,所以這時也沒事。
「也不算辛苦啦,還是你們值哨的辛苦啊!」這位軍官走近值哨,突然拔出佩刀!
……
此時的另一個地方,也顯得異常緊張。
兩條大蛇領著眾小蛇,不知從哪裡鑽出來,浩浩蕩蕩往山下的營帳地開拔。
「嘰嘰咕咕麻麻嘟嘟……」兩條巨蛇相互間在討論什麼。大意是:
這山上的營帳我們不要去動他。
為什麼呢?
那個龍雲昊三百射太厲害了,我們惹不起。我們到山下那兩座最大的營帳那裡去,那是王子和辛陰師氏的營帳。
那要得咯。
我們分開走,但是統一行動。
嗯,要得。
巨蛇叱樸,領著一群小蛇,悄悄靠近辛陰將軍的營帳。而同時,另一條巨蛇,叱樸的「老婆」,也領著一群小蛇,靠近了王子的營帳。它們之間通過信息傳遞,在開展著統一行動。
……
范比營帳這邊。
溪圓木手下的軍官,走近值哨,突然拔出佩刀,朝他的脖頸砍去!
一股勁風吹來,把值哨吹倒在地,軍官的佩刀剛好砍了個空!
靠!我還沒砍到你,你就倒地了,也太慫了吧!
軍官心裡憋著氣,提刀朝倒地的值哨再砍:咦?人呢,咋不見了?
「快點火!」軍官輕聲朝舉火把的隊伍喊一聲。
兩個拿火把的士兵,趕緊跑過來,點燃范比的營帳。
其他拿火把的人,快速跑散開去,分別點燃先鋒船隊的其他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