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亂石寨的!」這種問話山賊聽懂了,回答道。
「寨子離這裡多遠?」龍雲昊問。[]
「大概十多里路。翻過兩座山頭就到了。」山賊回答。
嗯離這裡十多里路,那沒關係,繼續在這裡睡覺。依以前的脾氣,龍雲昊想去把這個山寨給端了,不過想起崖壁上「潛龍勿飛高」那句詩,想到自己還處於被「通緝」狀態,暫時懶得去管這些閒事。
他把山賊拉起來,用繩子捆在樹上,給他說道:「我睡覺了,有人來就告訴我,看在你為我站崗放哨的份上,到了晚上我就放你走。你要是敢耍什麼名堂,到時別怪我把你的腦袋也割了!」
「我保證老實放哨,你儘管睡覺好了!」這個山賊比較肥胖,下巴比別人多一個。
捆好了山賊,龍雲昊拿出黃玉寶瓶,趁著新鮮,先把三個山賊的玄液收了,雖然他們的玄液量不多,但收一點算一點。
胖子山賊看到地上同伴的屍體,有細細的光線樣的東西被吸到龍雲昊的小瓶子裡,覺得很稀奇,問道:「你這個瓶子是個寶貝吧,多少銀子買的?」
「多少銀子買的呀,一萬兩銀子!」龍雲昊隨便編個數字,逗逗山賊。
「哇崽崽!要一萬兩銀子啊!」胖山賊帳開嘴巴。
龍雲昊擺弄瓶子,把三具屍體也收了,當然是為了以後送給了白霖姐姐的。被打到山坡下面那個尖下巴的山賊,摔斷了骨頭,在那裡唉喲唉喲叫苦,也把他收進瓶子。你還想到我身上搜銀子,我看你搜啦?
「這些死人你要收進去幹什麼?」山賊瞪起眼問。他可能覺得這有些不可思議:我們山賊出去都是搜刮錢財,誰要是把一具屍體當作錢財背回來,那會讓弟兄們笑掉牙的!
「這些死人新鮮呀,剛死的,」龍雲昊把黃玉寶瓶收起,很隨便的回答,「還有一個快死了。到了晚上我再把他們一個個吃掉。剛死的人比死了幾天的人味道好多了。」
胖子山賊聽著,眼睛驚恐的瞪起:「我說小公子,你是人還是鬼啊?」
「我白天睡覺,晚上起來活動,你說是人還是鬼?」龍雲昊胡亂回答,逗逗山賊好玩。來到玄世界沒什麼好玩的,逗山賊玩好像挺不錯。
「你是鬼啊?」山賊嚇得張開著嘴巴,下頷骨都提不上來。他使勁掙扎幾下,貌似想掙脫捆綁,但是沒用,而且似乎越掙扎困得越緊。
龍雲昊不管那些,回到原來睡覺的地方,兩手靠枕睡下。
很快他本日第二次進入了夢想。
到了下午,太陽在西邊距離山頂一竿子高的時候,又一撥從亂石寨來的山賊,往距離龍雲昊睡覺地不遠處經過。
上午下來那四個山賊,在亂石寨叫做「日做」,就是白天下山搞些攔路搶
劫啊之類的;現在下來這幾個,叫做「夜做」,就是夜間在山下搞些入室行竊啊之類的。
這些人為非作歹,不僅僅偷竊百姓財物,如果看見那家有長得好看的妞,就強行入室,將裡面的男性成員,管他是該妞的父親還是丈夫,捆綁丟在地上,讓他親自瞅著他們是怎樣把好看妞的衣服一件件扒去,扒得露出雪白的軀體,再讓他親自看著他們是怎樣一個個輪流上去,盡情的這樣子玩那樣子玩!
被捆在樹幹上的胖子山賊,聽到了「夜做」同伴們,在下山路上聊天說話的聲音。他臉上一嘻:獲救的機會來了!地上那個小魔鬼現在還睡得跟豬一樣,正是下手的好機會!
他張口就要叫喊:「快來這裡!」但話到嘴邊就嚥住了。不行,這樣會叫醒地上那個小魔鬼,這傢伙挺厲害的,必須趁他睡覺沒醒把他抓住。
「啾味兒啾啾!啾味兒啾啾!」這胖子山賊,丫的嘴唇一嘟起,做起了鳥叫!
這可不是一般的鳥叫,是他們日做山賊不方便喊話時,相互之間聯繫的暗號。路過的夜做山賊聽懂了鳥叫暗語,是「你們過來,你們過來!」的意思。
亂石寨的山賊,日做與夜做是輪流來的,所以暗語都聽得懂。
聽到胖子山賊的鳥鳴暗語,幾個「夜做」山賊立即停止說話,拔出砍刀,悄悄往發出鳥鳴信號的地方尋過來。
一會後,四個夜做山賊尋到了被捆的胖子山賊這裡。
看到這裡除了被捆的胖子,旁邊還有一匹馬,地上還有一個小子在呼呼大睡,他們樂了:嘎嘎!今天剛出寨門半個時辰就撞財運了!這匹馬賣個一百五十兩銀子沒問題;這個少年把他捆起來賣給黑磚窯做童工,賣個五十兩銀子沒問題;出門就賺二百兩銀子,不是撞財運未必還是撞到鬼呀!
到底是「夜做」山賊,動作很利索,手法很專業,幾人配合默契,幾秒鐘的功夫就把睡夢中的龍雲昊捆了個結實,像個粽子一樣,然後再去解開被捆的胖子同伴。
「你個傻胖子沒點用,」個高點的夜做山賊笑話胖子道:「那麼大個男人,居然被一個小屁孩捆起來,真是太沒用了,虧你在我們這行混了十幾年了!」
胖子似乎不在意同伴的取笑,而是走到好像還睡眼朦朧,像傻呆一樣被捆住站著的龍雲昊跟前,伸手在他身上這裡摸摸那裡摸摸,笑嘻嘻說道:「小弟弟,你那個小小的瓶子藏在哪裡了?讓叔叔我慢慢搜一搜!」
這胖子也挺狡猾,本來想說「一萬兩銀子買的瓶子」,話到口邊把「一萬兩銀子」省去了,改成「小小的瓶子」,免得幾個同伴聽見了上來搶。
然而,胖子在龍雲昊身上到處搜也沒搜到。
「我告訴你在藏哪兒,但是你不准殺我。」龍雲昊臉上很害怕的樣子。
「只要我告訴我瓶子藏在哪兒,我保證饒你一命!」胖子認為眼前這小子可能把小瓶子沒放在身上,趁自己沒注意藏在附近石頭底下或者草叢哪兒了。
「那個瓶子在我尿尿那裡!」龍雲昊膽怯樣的說道。
哦,好狡猾的小屁孩!胖子想,難怪我搜遍你所有的衣服褲子口袋都沒有,你把東西藏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