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寶地——成都。
方閒接管城池後,對西蜀眾將尊重有加,尤其是老劉焉,給夠面子就好了。
劉焉有了面子,也很給小舅子面子,稱其有平定天下的才能云云。
對於這位老爺子來說,成都是早晚要獻出去的,不是自己獻也要兒子獻。
基本上,成都諸將的官職沒太大改動,甚至依然是劉焉擔任治安官,畢竟他們的性格比較保守,只要南蠻的勢頭在,他們就會老實。這樣一來,投降南蠻的同志們都過著更舒服的日,也算給天下諸侯做了個表率,跟著南蠻走有前途。
由於大地圖信息要晚一日才能讓人看到,得到祝融打贏張飛,並收了張飛和買一送一的龐統後,方閒也是為之一振。
之後,鄧艾取了永安的事情也傳來了,值得注意的是,劉備提前撤走了永安的收兵與守將,鄧艾曾經猶豫了一下是不是傳說中的「空城計」,然後兒子領著一個騎兵就進城了……
令方閒最難以忍受的是,鄧艾不僅官職老高,更被授予了第二軍團的「都督」之名,建成二都。
如此關鍵的職位,竟然讓奇怪的鄧艾,而不是忠誠的小舅子來做,實在是太過分了。
又是一天後,南蠻大軍終於回駐成都,幾乎與雲南支援來的新兵同時到達。
西蜀眾將見大王來了,一個個都衝出城迎接,瞬間將小舅子無視了。
月如沐浴在眾人的仰慕中。各種安撫。
劉焉擦著眼淚道:「不愧是大王,平江州,驅劉備,戰張飛,擒鳳雛!」
正說著,張飛從祝融王身後竄了出來。
「哈哈哈,擒了老子。是夠厲害的!」
劉焉嚇得躲到了兒子劉璋身後,驚悚道:「張張張張……張將軍?」
「不錯,就是俺。俺降了,跟老叔你一樣。」
劉焉擦了把冷汗,縱是見過大場面的老太守也慌了。
劉備手下五虎大將。武勇自不必說,其剛烈忠義更是千古流芳的。
關羽張飛更是劉備的拜把子兄弟……
這祝融王到底有怎樣的魄力與魅力,連他都收的了?
或者說——連他斗敢收?
劉焉又問道:「那鳳雛龐先生呢?」
「咳……」一直站在祝融王身側的龐統很尷尬地咳了咳。
劉焉瞪著他看了看,又問了一遍。
龐統面色一抽:「算了,我是二子,不是鳳雛。」
劉焉這才反應過來,又是驚駭。
一口氣抓來了這兩個燙手的山芋,劉太守已經不知說什麼好了。
「娘子!!!!」城中,一相貌平平的男子跑了出來,正是小舅子。
「在這裡不是娘子。是女王。」
「好的娘子。」
「……」林月如爆棚的信心瞬間砸到谷底。
周圍的將領們個個面色驚愕。
貌似,祝融王和小舅子有一腿?
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哪個君主沒有三妻四妾的?祝融王這一定是開後宮了,連小舅子都收,這是學男人收小姨子啊!
後來為了歌頌祝融王的魅力以及後宮實力。竟有人編出了——
江東有二喬,南蠻有二孟!
將成都的事情料理完,分配一些政治較強的將領去其它城池擔任治安官後,祝融王走向囚室,小舅子與大軍師商討戰略。
二人在議事廳中,看著大地圖。默默分析著將來的戰局。
「嗚啊!!……啊啊啊!!!嗚嗚嗚!!」
若乾聲從地下傳來的嚎叫打斷了二人的思路。
「那是?」大軍師問。
「張任。」小舅子答。
「……這樣折磨降將,不好吧?」
「張任的話,可以的。」小舅子笑道,「第一,他在建寧侮辱過月如,此罪不可免,與投降無關;第二,張任不是個老實人,西蜀的這幫人頗具政治才能,也比較聳,都可以重用,唯有張任,留著是個禍害。」
花軍師點點頭:「哎呦,不錯嘛,最近實力見長啊~」
小舅子凜然道:「拿下成都,我的智力,已經上漲到28了,眼看就要突破三十大關。」
二人鬥了幾句貧後,張任的哀嚎也漸漸停了,他們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回地圖上。
如今,遊戲已經展開了9周。
東北:上將奪了南部四城,與北面坐擁二城的公孫瓚對峙,優勢明顯,相信不久後就可以拿下北平,皆是再產出襄平,整個幽州就是上將的了。
華東,呂布既取了北海後,又接連火速打下了小沛、濮陽二城,也成為了四城之主,位置尷尬的他面臨決斷,是南下與孫家拼,還是北上與上將拼,或者西去域司馬爺孫爹拼。
東南:孫家取了廬江滅了袁術後,繼續東去,仗著自己水戰的優勢,又取了會稽,一路向東殺去,連取江東三城,算是奪回了自己的祖業。
奇怪的是,江東之白虎所在的城池空空如也,白虎君不知去向。
幾日後,孫家的出生地柴桑易主,守城的諸葛瑾逃跑,沒來得及帶走劉禪。
嚴白虎情知孫家人丁興旺,硬戰不得,便釜底抽薪,賭了一炮,將所有兵力帶出,走南部水路繞了一圈,奇襲柴桑。
此舉果有奇效,付出了很少的代價就奪了孫家的大本營。
不過對於孫家來說,既然奪了江東,這裡才是他們的老家,損失倒也不算太大。他們重整內政後,是要南下與嚴白虎尋仇,抑或是蕩平北方,還是個未知數。
南部,南部四郡依然沒有絲毫動靜。韓玄等人原地種田。
荊州,經過與南蠻的激戰,劉備不僅折了張飛龐統,且僅剩兩城,此時只按兵不動,不知在醞釀些什麼。
對岸的曹操猥瑣了許久,終是沒有渡江。選擇佔了江夏空城,並勸降了汝南的孔胄,曹操的猥瑣已經人神共憤了。貌似什麼都沒做就成為了四城之主。
三國霸主,最吃香的恐怕就是他了,另外孫劉二人的兵力與城池都有損。唯有孟德猥瑣出了一片天,其實力的雄厚可以與南蠻叫板了。
中原那邊,司馬氏恩威並施,勸降了陳留太守,擁兩城。
西北,戰局漸漸明朗,簡單來說,韓遂投了好兄弟馬騰,二人合力做了董卓,正準備取長安。南邊一點是張魯所在的漢中。與鍾會所在的梓潼。漢中城大一些,地處三州交界,說得好聽叫是要害,說的不好聽就是活靶子。梓潼小一些,生產力有限。鍾會雖才能尚可,卻始終沒有拿漢中與成都的機會,他本已出兵綿竹關,與成都僅十里相望,打算在南蠻與成都的血拼中撿個便宜……至於結果,大家都懂得。
如此看來。基本各地都有霸主湧現了。
其中,離一州霸主最近的便是大南蠻了,只要取了北面的梓潼,益州便已全盤收入囊中。
語嫣很鎮定地說道:「回到城池,我就看見梓潼鍾會給大王發的文書了。」
「……娘的,我在成都混了一周都看不到,這就是軍師的待遇麼!」方閒無奈。
「那當然,外交文書肯定要軍師和主公先過目的,你個典農校尉沒這權力!」
「典農……典農……」方閒攤開手罵道,「你丫倒是告訴我哪裡有田啊!!!這世界根本就是不用吃喝的存在啊!!」
吐槽過後,他定了口氣,大王能給自己一官半職已經不錯了。
「文書說的什麼?」方閒很是好奇地問道。
「鍾會要投降。」語嫣說的依然很平淡。
「嗯,這個正常。」方閒點點頭,「降將過的都很好,這一路上我們只幹掉了那個叫雍什麼的傢伙,大家已經知道南蠻有文化了,這是好事。」
「不錯,所以我拒絕了他的投降。」
「這樣益州就是我們的了……等等!拒絕了?」方閒臉皮一抖,「送到嘴邊的肉不要了?」
「這是塊腐肉,吃不得。」
「腐肉?」
「是的,鍾會投降的條件是,他希望擁有和鄧艾同樣的權力,能夠擁有一個軍團自治。」
方閒眉頭微皺,撓了撓下巴:「嗯……鄧艾的自治是大王的恩惠,臣子不該有這種要求的。鍾會……鍾會……他干毛的?」
「太傅鍾繇之子,魏國名將,才能與鄧艾相仿。」
「對了!想起來了,當年就是他與鄧艾搶軍功,看誰能奪了成都!接過鄧艾利用多年山裡種田的經驗,走險路贏了!」
「對,就是他,他與鄧艾是仇人。」
「原來是宿敵君……怪不得,既然收了鄧艾,就不好再收鍾會了是吧?」
「說對了一般。」語嫣歎了口氣,「你三國算是白讀了,軍師我給你補補。鄧艾與鍾會合力平了蜀國後,二人幾乎均分了大權。鍾會好鬥,尤其是與人鬥,攬了大權後,極力結交西蜀名士,同時明裡暗裡打壓,栽贓鄧艾。」
「嗯,官場鬥爭什麼的最討厭了,我大南蠻不用這種人。」
「這還不止,關鍵是這人有反骨。據了西蜀後,竟聯合姜維等人謀反,準備在西蜀稱王。幸虧手下聰明,知道他是狼子野心不淡定了,就集體合夥殺了他,可憐的姜維也在亂軍之中掛掉了……」
「還有這一出?」
「所以這人是不能收的,鄧艾我還能相信,鍾會死也不能信。我問過姐姐,姐姐也不打算接納他,說是再分權自己就沒仗打了。」
「……這才是主要原因吧!!」
第九周,第三日,南蠻在成都調整了兵力,用成都的大天使、衝鋒騎士與祭祀代替了狼騎和大耳怪的位置,集結大軍,連破兩關。直取梓潼。
風風火火到了梓潼,大家又楞了,鍾會早已沒了蹤影。
確實,在如今南蠻的大軍面前,這種孤守單城的傢伙只有受死,既然降不了,就只有逃了。
大軍師與小舅子對視一眼。同時火速奔向議事廳。
行軍途中,是無法查看地圖消息的,只能靠附近城池傳來的信鴿交流。
他們急需掌握鍾會軍隊的動向。
二人進了議事廳迅速調出地圖界面。總算是放心了。
他們最怕的,就是鍾會掐準時間走小路繞成都,如果成都被奪了。肯定是能佔回來的,只是很麻煩,要大軍來回輾轉。如果鍾會鐵了心的打游擊,一時半伙還真不好制服他。
如今,鍾會的全部軍隊正向漢中趕去。
方閒搖頭笑道:「把人逼得緊了,只有投降他人了,咱們犯了一個不得不犯的錯誤啊!」
「無妨,明知是錯,也要犯,需讓天下知道南蠻王的英雄氣骨。行事光明磊落。」
「好了好了,又沒說你做的不對。」方閒盯著大地圖,「既然如此,我們馬不停蹄去取漢中吧。」
「這……不太好吧,雖然對單城我們有優勢。可漢中將是兩個城池這麼久集合的兵力,我們沒機會的吧?」
「兵貴神速,現在後方安穩,劉備龜縮,此時不大膽出兵更待何時?張魯那種醬油貨手下沒什麼得力的將領,不可能戰得過我大南蠻。」
大王不知何時進來。就聽見了這最後一局,繼而喊道:「不錯,出兵!」
「……」
就這樣,大軍馬不停蹄,又到達了漢中。
當他們到達漢中的時候,城頭已經掛上了「馬」字大旗,而守城將領竟然是鍾會。、
方閒抬頭看著那張充滿野心與張狂的臉,終於將事情搞清楚了。
南蠻,逼得太緊了,不給人留活路,鍾會投南蠻不成,就投了張魯,張魯知南蠻來了,在鍾會的慫恿與枕邊風下,又投了馬騰……
想必馬騰給了鍾會許諾吧,比如征南大都督之類的。
所以現在南蠻面對的,就是馬騰手下的大將鍾會了!
鍾會放聲狂笑:「蠻子婆娘,本將軍有心投你,你竟還狂妄!如今我已是主公手下的征南大帥,必當死守此城,踏平益州!!!」
此時鐘會的狀態有些雍什麼的那種感覺。
也許是對益州這塊地方「感情」太深了吧。
月如看也不看他,只掃了下城池的兵力,便牽狼回頭。
「撤。」
「你!!」城上鍾會不知為什麼怒了,也許是祝融王對自己的輕視吧,「聳蠻子,知道怕了本將軍了?!」
「大王!這不像你!!」小舅子對月如這種冷靜的行為很是驚詫。
「硬打,會輸。」月如只留下一句,便領兵退去。
方閒不解,忙問語嫣。
大軍師搖頭鄙視:「哎……不到30的智力就是不頂用啊……你想想,鍾會這種陰險小心的人,我南蠻軍還沒到就望風而逃了,如今在漢中卻敢死守,你不奇怪麼?」
方閒撓頭道:「我看他喪心病狂,跟建寧那人似得,八成是想權力想瘋了吧?」
「那是裝的,鍾會特意裝成那個樣子騙我們攻城。」語嫣笑道,「閒叔你還差得遠勒!」
「你怎麼看出來的?」
「知識,積累,讀書。《三國誌》、《三國演義》都有記載,鍾會是名門之後,雖然狼子野心,可在場面上知道體面,再加上上輩子吃了虧,這次必定更加小心。最關鍵的是,人家是智力91的名將,怎麼會表現的這麼蠢?!」
方閒捂頭,為自己的智力值深感慚愧。
南蠻軍徐徐退去,終是沒什麼異動。
待行了幾里,語嫣拍了拍方閒,示意他回頭。
方閒淵源望去,竟然有一堆狼騎、半獸人之類的部隊!漢中的種族明明是墓園啊!這些東西哪來的?!
再仔細看,那些部隊正在入城,為首的將領頭戴銀冠,白衣白甲,儘管離得這麼遠,依然是要亮瞎人的眼睛。
「這氣勢!難道是!」
「嗯,馬超一直在埋伏,等我南蠻攻城。」語嫣很討厭,每次說話的時候都很淡定,貌似是在學路易版諸葛亮?
「這據點的兵力……」方閒望著馬超大軍,暗暗盤算了一下,「不遜色於我南蠻……」
「當然,西涼據此更近,馬騰韓遂又聯手,在漢中打,他們兵力不會吃虧的。」
方閒倒抽了口涼氣,還好沒打,這麼驚險的一幕怎麼這麼隨意的就混過去了。
他不禁又望向了前方狼背上的月如,很是欽佩,這是直覺麼?直覺麼?
卻見祝融王面色很是不爽,有種要隨時發作的感覺。
於是方閒又將讚美之語吞了回去。
跑了這麼久一仗未打,夠憋屈的。
由於與馬騰接壤,南蠻擴張的步速終於被迫放緩。
為了成為亂世的霸主,他們只有兩個選擇——
與劉備或馬騰,決一死戰。
勝了劉備,可取荊州。
勝了馬騰,西北便是囊中物。
可綜合戰略考慮,打劉備的損傷太大,外加現在收了張飛,劉備必須老實了,再者拿下了荊州又會面對曹操,現在讓劉備當替死鬼還是挺安逸的。
這次大家的意見很統一,與馬騰必須決一死戰了。
對南蠻來說,這場戰役的重要程度可以與官渡之戰媲美。
率先爭霸兩州,便是贏了一半,巨大的內政優勢將會提供源源不斷的兵力。
不過此役的難度也不亞於官渡之戰。
南蠻雖城多,但種族不同,難以合兵,只能分兵圍攻,戰力大打折扣。
再看馬騰,雖只有4城,其中卻有三座據點,恐怕現在論起蠻兵的數量,已經完全超越南蠻了,畢竟一隻大耳怪從雲南走到漢中……那可是跟西天取經似的。
於是乎,南蠻進入了漫長的修正憋兵觀望期。取勝的唯一希望,就是組成強大的混合兵部隊,再讓鄧艾軍團協助包夾,屆時只能放空永安,江州二城。
(今日就這一更,串親戚來不及寫了,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