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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牧場客棧與金庸群俠 246 《老子說》 文 / 給您添蘑菇啦

    「楊過!!!」丘處機滿臉通紅,哪能聽不出來這話是在罵自己,當即拍案起身大罵「你這是成心與我對著幹麼?!!」

    方閒絲毫不亂,穩穩回話道:「弟子不敢,師父讓弟子鑄心性,弟子便尊趙師父的意思背經,現在背出了一番天地,弟子遵從丘道長的教誨,重視心性,用經文感化袁師兄,何錯之有?道長讓楊過一心鍛煉心性,又讓楊過上台比武,敢問道長,我除了這麼比還能怎麼比?」

    丘處機聽得越來越怒,卻是找不出半點可以反駁的地方,口中只得喝道:「你用出的功夫哪裡學的?」

    「經中自有神功,丘道長你心性不夠,還是沒讀透啊……」方閒淡然道,語氣那叫一個惋惜,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

    丘道長指著楊過,半晌說不出話來,已是怒極。

    趙志敬臉上也掛不住了,起身怒道:「楊過!你才讀了幾日經文便如此狂妄,快快交代,這些功夫是誰傳的!」

    「趙師父你啊!」楊過納悶道「趙師父你讓我背了幾個月的經文,我越悟越深,不僅心性提高了,連體質都好了,弟子還要多謝找師傅教誨。」

    趙志敬也被憋得滿面通紅。

    場內氣氛凝滯,誰也不敢多語。

    方閒見狀,便轉身對袁清芳道:「師兄,還打麼?」

    袁清芳沒說話,他自然是要打的,卻又不知怎麼打。

    方閒歎了一聲:「師兄你心境還是不夠,來,我再用《孝經》感化你一下……」

    「先天有至德要道,以訓天下……」

    全場靜默,只聽得楊過又淡定地背誦起來。

    不管如何,能將經文背到這般純熟也是不易了。

    袁清芳心一橫,只得再殺將過去。

    他使出渾身解數,不僅是全真的劍法掌法。甚至街頭無賴的招數都用了,可依然碰不到楊過,有時楊過貌似無心地輕輕一抖。實則在用內力震退他。

    幾十個回合下來,袁清芳終是氣窮,被震倒在地,指著楊過顫聲道。

    「邪功……邪功……」

    方閒剛好將《孝經》也背完了。緩緩睜開雙眼,淡淡道:「師兄,我念這都是修心性的經典,哪裡邪了,你這事在說丘道長趙師父邪。是在說天下道法邪了?!來來,我再給你誦一曲我自己讀老子經典,所悟出來的《老子說》……」

    「夠了!!!」丘處機沉聲一喝「袁清芳,你下去。」

    「是……」袁清芳如臨大赦,匆匆告退。

    丘處機望了一圈,現在為止表現得最厲害的第四代弟子也就是鹿清篤了,便令道:「鹿清篤。你上去教訓教訓他。」

    鹿清篤面上泰然。胯下卻已尿了,名師出高徒啊,憋尿功夫很是了得。

    他顫顫舉劍站在楊過身前:「楊過,你背吧……」

    方閒端詳了鹿清篤一下,而後搖搖頭:「鹿師兄,你朽木不可雕。已不能感化了。」

    說著,他拄著拐。一步步向前逼去。

    「你要幹嘛……要幹嘛……」鹿渡情像見了鬼一樣匆匆後退。

    「比武啊。」方閒笑道。

    說著,他突然抬起枴杖。信手擲出。

    鹿清篤早就想過這招,上次就是栽在這上面的,此次已有心理準備,便要避去。

    然而,他剛有這個念頭,枴杖就已妥妥地拍在他的面門上……

    「怎麼可能……這麼快……」鹿清篤哀嚎一聲,鼻樑骨頃刻間碎了,他血氣倒是挺壯,鼻血這是嘩啦嘩啦開始往外噴。

    心一急,腦子一懵,鹿渡情就此倒下。

    全場又是靜默……

    呼聲如此高的鹿清篤……竟然被這小子隨便一手打暈了……

    迄今為止,楊過還未顯露過半招半式武功。

    方閒瘸著腿蹦躂過去,拾起枴杖擦了擦。

    「楊過!!!」丘處機已是怒不可遏,卻顧著身段,沒上台去「你可知錯!」

    「丘——道——長——」方閒緩緩歪過頭來,拉著長音忍著怒氣喝道「你讓我上來打,我不願打,我聽你的,只背經,你不滿意,要我打……我現在出手了,你又問我——我可知錯?!」

    話到此,他縱聲一嘯。

    「我楊過何錯之有!!!」

    「我救全真於危難之中!!!何錯之有!!!」

    「我被這幫小人欺辱,處處忍讓,何錯之有?!!」

    「我不願打,我老老實實背經,何錯之有?!!」

    「逆徒,不得無禮!!!」趙志敬再也忍不住,親自揮劍衝上前來「頂撞長輩,就是錯了,大逆不道的錯!!!」

    「fxxkyou,sonofbitch.」方閒毫不猶豫地沖其豎起中指。

    「什麼意思?!」趙志敬怒問。

    「我自創《老子說》的開篇語。」

    丘處機沉哼一聲,喝道:「志敬,快快將其拿下,別再丟人了。」

    趙志敬聞言,知這次師父是真怒了,想是也有怪罪自己教育不當的意思。

    他心下亦是大怒,明明半句心法也沒傳過楊過,怎麼到頭來這小子還是翻盤了……

    他也不再多說,仗劍劈來。

    方閒也是絲毫不虛,口中喝道:「為師者不尊,扶持勢力,欺上瞞下,打壓弟子,趙志敬,你可知錯?!」

    「死!」趙志敬被訓得大怒,不再保留,一劍滿是凌厲。

    方閒只輕輕抬手,用枴杖直直迎上這一劍。

    常人看來,這一下無異於螳臂當車,楊過是瘋了。

    然兵刃相擊,一聲脆響,楊過卻是沒倒,趙志敬也沒得利。

    二人都是退了幾步……

    趙志敬暗暗心驚,這小子……內力……怕是不遜於自己,藏得好深。

    方閒心歎,終究還是根基不足,連個趙志敬都沒拼過。

    他嘴上自然不會放過趙志敬。繼而喝道:「縱容名下弟子欺凌於我,傷我腿腳,盼我出醜。這就是你的心性?!身為人師,還有臉鑄我心性?」

    「住嘴!」趙志敬勃然大怒,已是用出殺招——同歸劍法,此式凌厲。乃是同歸於盡之法,他心下清楚——楊過手中是枴杖而不是長劍,這才有膽出此招。

    方閒見他左右劈來,自然知道這招。

    論到劍法,趙志敬還差得遠了。

    卻見方閒也是縱身一躍。用出了想同的劍法,直面迎向趙志敬。

    「不好!!!」丘處機大驚,縱身躍向場中,他看得清楚,楊過這一杖狠過趙志敬太多了,趙志敬不懂變通,楊過卻是資質了得,剛才那一擊二人內家造化已是相差無幾。這麼一對。趙志敬絕對會吃虧。

    第三輩首座被小輩這般羞辱,他丘處機也是看不下去的。

    趙志敬卻不知道這麼多,只道是楊過從哪裡偷學的武功,淺嘗輒止,而自己浸淫劍法這般久,怎麼可能拼不過一個小鬼?

    他長劍左右閃過。封了兩路,一往無前。大有同歸之勢。

    這劍法旨在只攻不守,拼的同死。

    然而說到只攻不守……這劍法畢竟是全真七子所創。論其精妙,比之獨孤求敗的思路,差的太多了。

    只見方閒杖上微微一個變招,錯過了趙志敬的鋒芒,突然內力一拼,枴杖竟又是出手了,好似劃了一個弧線呼嘯而出。這式基礎地擲出兵器奇招,方閒已是用過多次,從對付達爾巴到羞辱鹿清篤,本是最為粗淺的。

    可這幫全真道人不知變通,明明見過多次,卻還是著了道。

    趙志敬見枴杖滾滾風聲赫赫,勁力雖然剛猛,卻感覺偏了半分,自信只側頭便可避過。心一橫,大不了一個同歸於盡,被杖子打下臉死不了,被劍砍一下可就難說了。

    此時趙志敬終於在生死攸關的時刻,用出了平生最為精髓的同歸劍法,也學著方閒,將手中長劍擲出,算是迷迷糊糊偷學到同歸劍法的真諦了。

    可還是那句話……同歸劍法畢竟是全真七子創的……

    快一步,快百步,唯快不破啊。

    方閒枴杖出手之時,早已做好了全身而退的準備,他出擊時也是留有餘地,早想了趙志敬這一步,身子做好準備,見趙志敬長劍也是脫手而出,只輕輕一側,趙志敬手中的長劍劃著他的皮毛擦過,插在了地上。

    再看對面,枴杖憑空劃過一個詭異的弧度,說不出的精妙。趙志敬本也是側頭閃避,這一避,面門卻剛好迎到了枴杖,也不知是湊巧,還是楊過設計得妙。

    一聲悶響也沒有,枴杖同樣砸中趙志敬面門,同鹿清篤一樣,鼻樑骨是廢了,不過這一仗比對付鹿清篤要重得多,趙志敬頃刻間七葷八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便人事不省。

    方閒剛要再訓,卻聞身後滾滾風聲赫赫,媽的,干了小的來了老的,此恨綿綿無絕期啊。

    他經歷的戰況豈是丘處機能比,見機已是快極,只倉皇一竄,便翻滾道趙志敬那邊,拾起枴杖,回身站定,與丘處機狠狠對視。

    丘處機是怒到了極致,也驚到了極致,楊過這幾下子反應,變招實在是精髓,完全不似沒有經驗的小鬼所為,倒像是宗師的隨機應變。

    「怎麼,丘道長你自己上了?」方閒輕笑道「不是第四代弟子比武麼?何苦如此?」

    「你功夫哪裡學的?」丘處機劍指方閒,聲音已是微微顫抖。

    「我說過多少次了——經文裡!」方閒只覺得這老道蠢得像屎一樣,也是沒了耐心「丘道長,你口口聲聲讓我鑄心性……鑄心性……引用《老子說》的一句話——我鑄你罵了隔壁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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