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的臉毫無血色,右手臂有包紮的跡象,還有血液不住地滴下,顯然已經失血過多。他是從密林中鑽出的,在離祈誓很近的方位,因為祈誓實際上也快到了精神極限,完全沒有發現他。
自出現之後,他就義無反顧地衝向了祈誓,手中的激光劍已經亮起,散發出灼熱的氣息。
祈誓停下腳步,同樣抽出了激光劍,既然對方作出了這樣的抉擇,他也無話可說,他是不會留情的。
赫拉的腳步有些虛浮,但他離祈誓實在太近,眨眼間便已接近,然而此時他卻做出了奇怪的動作。他將激光劍猛地拋出,卻不是瞄準祈誓的,而是從他身側擦過,然後凌空躍起,滿臉猙獰地撲向了祈誓。
雖然對對方多餘的動作不能理解,但祈誓並不是會因此留手的人,話是如此說,他前刺的激光劍卻是對準的側腹部,而非能夠一擊致命的心臟。
激光劍很是順利地刺進了赫拉的側腹部,沒有遭遇一絲反抗,鮮血也在濺出的瞬間被蒸發了。
視線之中,一條胳膊飛了起來,是赫拉原本握劍的右手。
祈誓終於意識到了什麼,臉色急變,連忙熄滅了激光劍,反身抱起無力地靠在他身上的赫拉,疾步後退。
一道風刃正好無聲無息地襲來,割掉了赫拉揚起的一縷黑髮。
風刃飛來的方向,紅色的女子卓然而立。
火紅色的長髮紮成雙馬尾托在腦後,幾欲裂衣而出的**將寬鬆的白底紅邊旗袍撐得緊繃繃的,旗袍的下擺幾乎裂到腰間,露出了白玉般的修長大腿,纖細的腰肢,挺翹的臀部曲線,展現了完美的葫蘆形身材。
但無論她多漂亮,多惹火,都與祈誓沒有一毛錢關係。
眼前的女人斬斷了他兄弟的胳膊,祈誓只知道這一點,在知道赫拉飛身為他擋住風刃的時候,他就將赫拉劃入了兄弟的範疇。更何況,如果估計沒錯的話,那記割斷赫拉胳膊的風刃,是直接指向他脖子的,也就是說,如果沒有赫拉,他會在毫無反應中人頭分離,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
如此深仇大恨,已經不需要猶豫了。
祈誓將赫拉扶起,靠樹而坐,撕下衣角幫他包紮了一下,但本來就失血過多的赫拉,此時更是臉范青紫,直接昏迷了過去。眼下只能盡快解決掉敵人,好送他去醫院了。以如今的生物技術,區區一條胳膊完全不是問題。
祈誓站了起來,看向了此時他最想殺的人。
很久沒有這麼想殺一個人了。不知道為什麼,他有這樣的感覺。
「喲,包紮好了麼,姐姐可是給了你很長的時間了,為了報答姐姐,把植物性異蟲送給姐姐如何?」
那紅衣女子妖媚的笑道,右手一晃,變出一把一米五長的武器來,輕輕敲打著自己偉大的胸部,引起一陣顫抖。
祈誓沒有回應,激光劍亮起,與地面成四十五度前傾,向前衝去,奔跑的途中身體不斷換位變頻,以防止對方再次發出風刃。
「哎呀,不用這樣吧,其實姐姐也不希望他死呢,畢竟……只要你把那東西給我,姐姐就放你們走,再等下去,他可真的會死的哦!」紅衣女子嬌嗔道,看樣子完全無視了祈誓。而事實上,她也確實有這個實力,只見她手腕一轉,將手中武器展開,這一米五長的武器居然是把折扇打,她將折扇橫向一拉,一道米長的風刃就被她拉了出來,再一挽手,風刃就直射而出。
這風刃與之前的風刃相比,無論是大小還是強度,都完全不同,若是命中了,必然會被攔腰截斷。
祈誓原本已成四十五度角的身體再度彎下了幾分,險險躲過風刃,前進的速度卻一點沒有慢下來。
「哎呀呀,還有幾分本事呢,那這個呢?」
紅衣女子撐開折扇,雙腿交疊,原地轉了一圈,旗袍下擺頓時飛起,幾乎露出了內裡的春光,折扇從左到右向前扇去,頓時一陣大風被掀起,不僅是地上的沙礫,甚至連周圍的巨樹都幾乎折腰。刮起這樣的風,她卻是一臉輕鬆的樣子。
祈誓雙腳一頓,再也無法前進一寸,雙手護眼,使了個千斤墜。但卻依然被大風刮得倒退而回,雙腳在地面上留下兩條溝壑。
大風過後,祈誓喘著粗氣,勉強讓自己不倒下,僅僅是這一招,就讓他本就不多了的體力所剩無幾。
「太可怕了!」
祈誓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異能者了,但卻是第一次直面如此強大的異能者,如此輕描淡寫就能擊退自己,站在那裡就像風一樣察覺不到一點氣息。與那個拿十字架的異能者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今天……該不會死在這裡了吧。」祈誓第一次,有了氣餒的想法。
「呀,還能站著呀!這讓姐姐多不好意思啊!乖乖趴下吧!」
折扇從上往下扇動,祈誓頓覺一股巨大的風壓降臨,腳下一軟,就要趴倒在地,恍惚間想用激光劍作支撐,卻忘了激光劍並非實體,終於還是被壓趴在地上,手中的激光劍也滾落在地。
這一下來,祈誓只覺得渾身發軟,每一寸骨骼都幾欲裂開,再無法挪動一寸。
「怎麼可能就這樣認輸?」腦海中不斷地迴盪著這一句話,卻只有頭部能昂起。
「不能就這麼結束……我現在……不是一個人了……」呢喃著,祈誓昂起了頭。
引入眼簾的,是近在咫尺的雪白長腿,大腿曲起,將旗袍頂了起來,印著幾朵桃花的白色薄紗繫帶式內褲,完全暴露在祈誓的視線內,透過薄薄的布料,甚至能看到一點黑影。
祈誓張開口,狠狠地咬在了就在眼前的白嫩腳踝上。
「兄弟,我只能這樣為你報仇了……對不起……」心中想道,這一口咬得更加用力。
「啊!」
一聲尖叫響起,祈誓只覺得後腦上受到重擊,整個臉部便埋入了土中。勉強抬起頭來,看到那雪白的腳踝上,那兩排深深的牙印還滲著鮮紅的血,木訥的臉扯出一絲似遺憾似滿足的笑。
「笑!老娘讓你笑!」
後腦再次受了幾記重擊,祈誓吐著血抬起了頭,笑得更燦爛了。
Ps:「啊!不要!」祈約又一次從噩夢中驚醒,抱著蒼瑣顫抖不已,她居然夢到了收藏的數量被攔腰截斷!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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